“娘,娘,我回來了,娘……”

    开心的刀疤强,一边喊,一边朝着村子里,最破旧的一个院落走去,

    刘浩跟在他的身后,嘴上也是洋溢着微笑,左右的四处打量着,好奇的视线,扫过了柴堆,小巷,黑狗,花猫,还时不时的朝着,坐在北墙根处的老头老太太,微笑致意,

    老太太见到了远道的客人,都是笑的露出了牙床子,还有一颗松松垮垮的门牙,老头笑的更是开心,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

    一名老太太,拄着拐棍,晃晃悠悠着身子,蹒跚而來,

    “谁呀,是强子吗。”老人家用地方方言,颤微微的说道,一对眸子,早就已经湿润,干涩的掉不出眼泪,

    “娘,娘……是强子,你的儿子,强子回來了。”强子却是摘下了帽子,抱住了老人家的腰,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哇哇的痛苦起來,

    老人家颤抖着摸着强子的一头黑发,嘴唇打着颤,老半晌之后,这才终于是留下了两滴浑浊的泪水,

    长长地喘了一口气,说道,“臭小子,娘还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你了呢,一判就是二十年,娘那里还能等那么久呀,……”

    老人家唠唠叨叨的,哭诉着,似乎要将这么多年的事情,都讲给儿子听,

    半晌之后,老人家这才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不是判了你二十年吗,怎么这才五吧,就回來了,你小子,不是逃狱吧。”

    强子摸了一把眼泪,笑呵呵的露着两排洁白的大牙,说道,“娘,不是二十年,是十八年,我在里面,表现得好,又帮着他们,抓捕了一批越狱的犯人,这才得到缓刑的,临走的时候,监狱长,还给了我回家的路费,要不然,儿子又要好久才能见到您呢。”

    刘浩抱着膀子,看着这许久未见的娘俩,微笑着,眼角也是湿润了,

    强子还有一个姐姐,嫁到了城里,很少才能回家,由于是山里出身,所以在婆家也是颇为的不得宠,更是不敢轻言,将老母带过去,平日里,这荒寂的院落之中,也只有老太太一人罢了,

    院子很大,足有一亩地还多,可以盖五六间的地方,却是只盖了三间坯房,更是显得有些冷清,

    刘浩一边听着两人哭诉一边环顾着沒有正儿八经墙头的院子,心中颇为感慨,

    “强子,这就是你上一次打架,留下的疤吧。”老人家颤抖着双手,轻轻的在儿子的脸上,伤口上抚摸,浑浊的泪水,再一次的夺眶而出,

    强子,却是抓住了老人家的双手,不在意的说,“娘,早就不疼了,不疼了,对了,娘,你看,咱家來客人了,别叫客人笑话不是。”

    这时候,老人家才终于将视线落在了刘浩的身上,

    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微笑着朝着刘浩说道,“小伙子,快到屋里坐,屋里坐,人老了,也沒有什么经历收拾了,你瞧瞧,乱的一塌糊涂,呵呵。”

    老人家请刘浩进屋,手,却是始终,拉着强子,不愿意松开,

    房屋之中,很是简单,中间的屋子,是一个类似走廊性质的客厅,沒有什么装饰,墙上,只挂了一个毛爷爷的单人照,一个桌子,桌子上,摆上了香炉,袅袅的青烟,熏陶着整个屋子,充满了古老的气息,蜂窝煤的炉子,在墙角,燃烧着,叫的这个不大的房间之中,很是暖洋洋的,

    东面的屋子,摆设也很简单,一张床,一个桌子,一个柜子,就再也沒有其他了,

    大家都坐在床上,唠着嗑,

    刘浩想了许久,这才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从空间戒指之中,取出了一块玉符牌子,双手递给了老太,斟酌着用词,说道,“出门匆忙,身上也沒有带什么东西,这个据说有着增加体质的功效,老人家,您找个绳子穿起來,贴身佩戴,保准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老人家推辞再三,可是拧不过刘浩的坚持,这才勉强的收下,

    刀疤强的脸上,也是露出了微笑,他可是知道,刘浩这个人,看起來很是平凡,可是身上的东西,却是千奇百怪,上一次,他就从刘浩这里,弄到了一串手链,有着抵御寒冷的功效,而这一次,既然刘浩说了,那这块玉牌子,也定然会有着其相应的功效才对,

    “娘,你就收下吧,人家既然叫你贴身佩戴,那您也就要贴身佩戴才是,可别辜负了人家的心意。”他还生怕自己的母亲不按着刘浩所说的去做,便是如此这般的提醒道,

    老人家可惜致谢之后,便是要自己去做饭,后來又被刀疤强制止了,自己去小卖部里买了些酒菜,作了一锅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大家坐在低矮的餐桌前,便是应付了一顿饭,

    夜间,刘浩与刀疤强,在西面的小屋里,挤在一张床上,望着房顶,

    “嗨,兄弟,明天,我就要去城里找一份工作了,我给娘留下的钱,可能都被大姐给弄走了。”

    “嗯,找一份工作也好,壮小伙子,不找个工作,以后,就连老婆都找不到。”

    “哎,兄弟,你究竟是做什么的,怎么身上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么多,今天你给我娘的那块玉,是一个符吧。”

    刘浩这才转过脸來,看着强子的侧脸,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见过这种符。”

    “见过一次,后來被我给卖了,换了钱,我也是听兄弟们说的。”

    “哦,我是一个风水师,专门给人家看风水的。”刘浩早就已经发现了刀疤强家里埋藏着些宝贝,这才如此的说道,以好,叫他有机会提醒他一声,

    刀疤强这才扭过了头來,看着刘浩,嘿嘿的笑了,“风水师,你小子搞什么乌龙呀,我才不信风水呢。”

    “为什么不信。”

    “之前有一个风水师,路径我们家门口,说,我们家里,有什么宝贝,并且告诉我宝贝藏有的位置,我他妈滴挖了三天,愣是沒有挖出跟毛。”

    “呵呵,……”刘浩笑了,斟酌了一下词语,说道,“或许,你挖的不是地方呢,我也看出來,你们家,定然是富贵之家,不应该这样败落,应该是有宝贝埋在地下,或许我给你指个地方,你就能挖出來些什么呢。”

    “呵呵,呵呵,你真逗,呵呵……”

    刀疤强笑了,渐渐两人进入了梦乡,

    等着大家都睡着了,一个刘浩模样的虚影,这才坐了起來,悄无声息的走出了房门,直奔华山而去,

    很是熟练的走到了山顶,又用了些手段,这才穿过了万丈悬崖,來到了华山内门,

    华山内门,一片狼藉,像是缘故的战场,之前那种对峙的场面,已经不见了,包围华山的大批人马,也是已经走了,这时候,华山之中,只剩下了几个华山弟子,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收拾着地上的狼藉,

    这个时候,刘浩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一名女子,一身的红衣若血,哭丧着脸,似乎是死了爹一样,

    “哎,红燕。”

    刘浩轻声的招呼道,

    女子听言,转过了头來,看向了刘浩,

    眼角之上,分明一瞬间,充满了欣喜,不过随后,就逐渐的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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