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建军说:“快点,我和你一起走。”
“哦。”我答应一句,大体收拾一下,跟着建军出门。
在楼下的储藏室里,建军往外推摩托车,我小声问他:“我的事不和你妈说呀?”
“说什么?说了她也不懂,还得听她唠叨,不够烦的。”建军推出车来,我过去锁好门。
“早晚都得知道。”
“等知道了再说。上车!”建军把头盔递给我。
“咱们上哪儿?”
“今天先去找房子,咱们既然和赵哥他们合伙干,就别让人觉得咱拖拉,反正有钱,找着合适的房子就先定下来收拾着。”
“好。”
我和建军在城区里骑着摩托车到处转悠,问价,比较,中午就在外面的饭馆吃饭,下午下班的时间,我们买着菜大包小包的回家。
建军妈妈每天自己在家,有时出去找邻居拉拉家常,这片生活区是厂里的老家属院,大部分住的都是些像建军爸妈一样的退休工人,他们的子女有好多都在厂里上班,一来二去的,建军妈妈就听到了一些关于我的事。
“小南,你现在不上班了是吧?”有一天吃晚饭的时候,建军妈妈突然问我。
“。。。。。。是啊。”
“咋回事?”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你听谁说的?”建军问。
“好多人问我呢,我还不知道啥事,到底是咋回事?”
“没咋回事,有人偷了东西栽赃小南,小南把厂里告了,还没出结果呢!”
“把厂里告了?我们家好几口子都是吃厂里的饭,你把厂里告了?”
“告了!”建军拉着脸。
“到底是为啥?”
“啥也不为!”建军没好气地把筷子一扔,起身不吃了。建军妈妈看着儿子,小声地嘟囔一句:“还不兴问问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等建军妈妈吃完,默默地把碗筷收拾了。
晚上躺在建军姐姐的床上,我翻来覆去的想,建军家不好再住了,我可以不在乎,建军也可以,但他的家人呢?我好像是让他家蒙羞了,可我没做错什么啊!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我妈一定逼着我去递申诉材料,那是给自己一个清白,我以为眼不见心就不烦了,可是有些事是躲不掉的,或许我妈说得对,我应该等处理结果出来,回去上班,那样才能堵住别人的嘴。可是,建军的买卖已经铺开摊子了,我这时候打退堂鼓好吗?
很晚了,我还在黑暗里睁着眼,一点也没有睡意,忽然,我听见有人在客厅里走路,轻轻地,缓慢的,一听就不是建军的声音,这么晚了,建军妈妈不睡觉干嘛呢?我伸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听见建军和他妈妈咕咕囔囔小声说话,我心里一阵难过,看来还是要打听清楚我到底干了什么事让厂里开除的。
我喜欢的是建军,他信任我就足够了,我在心里不停地和自己说。
早上,我起床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建军妈妈把早饭已经做好了,放在桌上。建军妈妈半躺在沙发上用木锤敲腿,看我起来,说:“起来了?饭我做好了,不着急。”
“起晚了。”我不好意思地抬头看看表,发现才六点半多点。
“不晚,是我起早了,年龄大了,觉就少了,睡不着,躺着也难受,还不如起来活动活动。”
“哦。”
“南,去把建军叫起来吃饭。”
“好。”我去洗手间洗漱完了,去叫建军。他的房间开着门,他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薄棉被,只搭在肚子的位置,上身和腿都露在外面,我站在床边上,轻声叫他“建军,建军,起床了。”
建军睡觉轻,听叫我叫他,转过身来,睁开眼睛看着我,我说:“起来了,阿姨把饭都做好了。”
守着建军妈妈,我觉得建军起床我在旁边不好,看他醒了,我转身往外走,没想到建军抬起胳膊,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我回头去看他,看到他眼里关切的目光。
他握着我的一只手捏了捏,我心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我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情绪,伸出另一只手把建军的手放在床边,低声地说:“起床了。”
然后走出建军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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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票第五十五节 开业
今天建军妈妈看起来心情挺好,吃饭的时候不停地给我夹菜。平时我们早上也就煮点面条就点咸菜,或者是煎馒头片撒白糖,再不就是买点包子火烧油条啥的,今天建军妈妈熬了白粥,粥熬得够火候,粘粘的,熬出了米的香气,还用肉丝炒了芥蓝菜,这个菜是吃刀工的,我不行,所以也没做过,建军妈妈放了很多肉,吃起来很香,她还教我把菜搅到白粥里一起喝,“这样才出味。”
吃过饭,我要收拾碗筷,被建军妈妈一把挡住,“你和建军该干啥干啥,我在家又没事。”
我和建军出门,在楼梯上,建军拉住我的一只手,像牵着一个孩子下楼,我怕邻居看见,抽出手来,他又握住。
转了好几天了,有几个不错的房子,一直拿不定主意。今天好像建军有了主意,直接到了其中一处,交了半年的房租定了下来。
这是一处临街营业房,门面不大,可房间很深,纵深三间,它的租金并不算太贵,和其他几处我们看的好一点的办公室差不多,当时犹豫的原因是外间可以卖商品,中间的一间可以当办公室,里面一间派不上用场,当仓库的话,租金还是算的门面房的钱,觉得不太划算,所以一直没定下来。
“这里面这一间,收拾出来,你要是不愿意听我妈唠叨,咱们就不回去,住这里就行。”
听建军这么说,我想打退堂鼓的话有些说不出口,建军把我搂进怀里,拍打着我的后背:“她没别的意思,就是年龄大了,好瞎艹心了。”
我伏在建军的肩膀上不住地点头,眼泪无声地掉了下来,建军的衣服一会儿功夫洇出一片水渍。
“多大点儿事。”建军一边说一边胡虏我的头发。
房子里没留下什么东西,打扫起来并不费劲,打扫完了,建军用摩托车载着我去家具城买桌子和椅子,建军挑了两张小号的老板桌,一样的,建军说:“咱们和赵哥合伙,不管怎样,人家比咱大,咱要尊着,这桌子名义上是给他一张,他不在,平时你用,但说的话,就是他的桌子。”我明白建军的意思,心里佩服他想得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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