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响动,建军爸爸抬脚对着门又踹了一下,建军妈妈急忙阻拦,“你慢点,有话慢慢说!”
“说个屁!”
门开了,建军站在门口:“爸,干什么!”
“干什么!干什么!我让你干什么!”建军爸爸劈头打了建军一下:“大白天关门干啥?”
“谁关门了?”
“你问谁?没关门怎么打不开?咹!”
这时候,我看见窦晓玉从边上走过来,站在建军的身后。建军妈妈冲了过去:“还要不要脸?大白天的,建军你说,不是你关的是谁关的?”
建军回过头去问窦晓玉:“是你打上的保险?”
窦晓玉说:“我就掩上了,没打保险啊!”
建军继续问:“不是你打的是谁打的?我又没动那门!”
窦晓玉无辜地摇头:“我不知道,是不是门坏了。”
“好好的,你掩门干什么?”
“我不是和你说了,外面的门不严实,光往里进风。”
我看着他们争吵,脑子发木,我预想过我和建军会有各种各样的矛盾,唯独没有想过这个方面,他会有别的女人。
争吵声中,建军看着我,我看着建军。那一刹那,我听得见我的世界轰然倒塌的声音!
建军妈妈还在说::“姑娘啊,你一趟一趟往这跑,你别寻思我看不出你想干啥来,你看见她了没,这是俺家的儿媳妇,马上就结婚生孩子过曰子了,你就别费心思了!俺的儿俺知道,他看不上你,,你越这个样他越觉得你不值钱,你这是何苦呢!”
窦晓玉脸红了,拼命地解释:“阿姨,我真的没打保险,真的,有可能真的是锁的事。”
“是蛮?这锁也坏得巧!早不坏晚不坏,怎么就偏偏你来了,还得俺儿媳妇出去了它才坏?坏得好啊吧!你以后啊,还是别来啦,要是再碰上锁坏了,俺儿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窦晓玉说不过,拿起外套往外走,一边一边说:“苏哥,那我走了。”
建军没吭声,怒视着她。
建军妈妈冷笑一声,“哼!你走就走吧!你和他说干什么?你还指着他留你?”
窦晓玉推开门仓皇地走了。
建军妈妈冲着她的背影大声说:“浪里浪气的,早看出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想来俺家当搅屎棍子,找错了地方!”
建军看着我,我什么话也说不出,守着两位老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建军爸爸训斥建军,“你都和些什么人交往?”
建军也没说话,静了一会儿,建军爸爸叫着老伴回家,建军妈妈说:“还没吃饭呢!”
建军爸爸说:“还吃饭?气还没气饱啊!还吃饭!”说完,推门就出去了,建军妈妈看了看我和建军,不放心地叮嘱我们:“你们好好吃饭啊,我和你爸先回去了。”说完,也走了。
店里就剩下我和建军,建军往我边上靠近了两步,轻声地说:“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锁的。”
“。。。。。。”
“你想想,我了解她,知道她是个什么人,怎么可能?单单凭赵哥,我也不可能,!”
“。。。。。。”
“是,我是想拖她一起还账,她惹的,她应该还,跟着她上医院也是私心,想把她的关系接过来,谁知道这种人满脑子想什么,这样,小南,我错了,等那钱来了,我和她算清帐,再也不招惹她了,她就是跑下多大的业务我也不和她犯来往了,到时候让她赖一下子还不窝囊死,欠人的钱,还剩下这几个月我使劲跑跑,到时候凑凑,不够再想别的办法,反正不想巧事了!”
“建军,等你还完钱,过去这个坎,你招个人吧,我不想干了。”我对建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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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票第七十节 我们结婚吧!
我和建军回家的时候,他的爸爸妈妈已经做好了晚饭在等我们,老两口探究的眼光在我的脸上不时地扫一下,想知道我们吵架了没有。
吃饭的时候,建军妈妈殷勤地给我夹菜,谁也没有再提下午的事,吃过饭,建军抢着去收拾桌子,然后去厨房帮我洗碗。
建军爸爸刚看完新闻联播就把电视关了,建军妈妈说还要看后面演的电视剧,老头说:“看啥看,明天还得去看房子,早睡觉!”说完,俩人一前一后回自己屋了。
我去厕所洗漱完了,也去建军姐姐屋里准备上床,路过客厅的时候,坐在那里的建军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我没说话,建军也没说,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默默地定在那里,过了一会儿,建军站了起来,靠近我,把手伸到我的背后轻轻搂住我,我小声说:“睡觉了。”然后推开他,自己去了建军姐姐屋里,返身别上锁。
从下午到现在,我其实一直都在盼望这个时刻的到来,没有争吵,没有解释,只是自己一个人,好好整理一下纷乱的脑子,好的放一边,坏的放在另一边。
我相信建军,他应该是清白的,建军说得对,单从赵哥这里说,也不可能,何况窦晓玉在用色相做业务,建军也是知情的,人得需要无耻到什么程度才会染指这样的女人?建军不会!
那么就是窦晓玉反锁上的门,她为什么这样做?她知道我是去市场买午饭,距离这么短,加上买饭来回顶多也就半个小时,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建军就范?何况我们回去的时候,她还在屋里和建军说话,看建军开门时说他爸爸的神态也自然,俩人好像也没做什么苟且的事,那窦晓玉是为什么呢?
就为了让我看见?看见有什么用?让建军说不清,然后呢,我和建军吵架,分手?再然后呢?她就有机会了?
或许,年轻漂亮的女孩和男人无往而不胜的交往经验,让她有这样的自信,她比我年轻,又能帮建军赚钱,她会觉得她的优势更多。
但是,假如建军看不上她,她岂不是空费心思?**睁着双眼,冥思苦想,把自己幻化成窦晓玉,从她的角度,抽丝剥茧,探究她到底想干什么?很快我发现,即使建军看不上窦晓玉,她也不会损失什么,一个从农村来的没人疼的女孩,一穷二白,什么也没有,所以,无论做什么样的探索尝试,成功了,就彻底改变自己的生活,失败了,也无所谓,也只是还在原点,改变的或许只是别人的生活,和赵哥就是个例子。,
是这样吗?我在心里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是锁坏了,仅此而已,冤枉她了?那是一把老式的三环暗锁,保险是一个单独的钮,很紧,必须把门关上,再把按钮横过来,如果像窦晓玉说的,仅仅是掩门,是不太可能自己横过来的。况且,她为什么要掩门呢?和一个男的在一个屋,而且是在没有人的情况下去掩门,肯定是别有居心的,冤枉她是不存在的,我把这一条排除。
难倒是建军掩饰得好?他是那样没有廉耻的人吗?就在我去买午饭的几十分钟里,去做这样的龌龊事?大白天?就不怕我回来碰上?不是,他不是这样的人。我在心里肯定的想。他只是有些贪念,想借窦晓玉来还债,而且,是窦晓玉主动的,她也该还!没有她,我和建军也不会曰子紧张成这样。
我真的不适合再和建军一起干了,做这种买卖和我常规理解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生意有很大的不同,这种有太多技巧上东西,没有回扣,我和建军之前的积蓄不会积聚的那么快,没有窦晓玉的色相,业务也不会做进市立医院,而这一切,我不会!也不能!我只能像一块望夫石一样,曰夜守在店里和家里,做一个家的标志,这倒无所谓,只是还会起到反的作用,比如,这一次,假如没有我,窦晓玉会继续帮建军联系业务,可能会持续到还完借款。现在,曰子一天一天逼近,就要靠建军自己来还了。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很长时间睡不着,我脑子里像有一团解不开的乱麻,索姓在床上坐了起来,我凝视着前方的黑暗,在心里一字一句地问自己:“相信建军吗?”
我只顺着这条线往下想,想清楚了,肯定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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