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没什么毛病。”

    “没毛病这好几年怀不上?现在这大夫都是些什么大夫!”

    我也不知道毛病出在哪里,从结婚我和建军就没避孕,可是过去几年了,月事每月到点就来,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有时趁着给医院送货的空,我也到门诊上挂个妇科看一看,可看来看去,也没看出有什么毛病,有几个大夫建议丈夫也去检查检查,我回家和建军说,听说要取精,建军就皱起了眉头。

    “男的要是有毛病,连正常的姓生活也不可能,我这生龙活虎的,能有什么毛病?”

    “去看看怎么了?确定没有毛病也放心啊!”

    “等我这次出差回来再说吧!”

    建军每次都是以各种借口不去医院,我也理解,这种事可能让他觉得丢面子,从我的角度看,我也不觉得是建军的问题,从年轻时我对姓的无知和恐惧,造成了我在这方面的自卑,我觉得问题肯定出在自己身上,只是还没找到而已。

    听看店的刘阿姨说,不怀孕有些是输卵管不通,我不知道输卵管是个什么东西,就到医院去找大夫给做疏通手术,说是很小的手术,可是非常非常疼,整整一个下午,我都不敢直起腰来。

    即使这样,月事还是如期而至。

    努力也没算全废,建军看我折腾得如此辛苦,答应我去医院检查一下。

    由于害怕遇到熟人,建军找了一个偏远的乡镇医院,我陪着他,等拿到结果的时候,建军傻了眼。他有严重的死精症,根本不可能让女方怀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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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票第七十七节 生活有些仓皇

    我把我妈当季穿的衣服都装到一个大袋子里,回头看我妈的时候,发现她不在屋里了,我到院子里找也没找到,正担心她再到外面去,忽然听到厨房里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走进厨房一看,看见我妈蹲在一个放杂物的橱子边上,脚边放着一堆扒拉出来的铁钉螺丝扳手等乱七八糟的杂物。

    “妈,您干嘛呢?”

    “找点东西。”

    “找啥您说,我帮您找。”

    “不用,我找着一个了,那一个肯定在这里边。”

    我在我妈身边蹲了下来,看见我妈手里拿着一个门鼻子,另一只手在那一堆里扒拉,看样子是在找另一只。

    “妈,您找门鼻子干嘛?”

    “有用。”

    “什么用。”

    “家里没人,多上一把锁。”

    我扑哧一下笑出来,别说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算是有,就凭这么薄的两片门鼻子还真是抵挡不住。“您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带上不就行了,还值当得上锁?”

    我一边说一边帮我妈扒拉,很快找到了那一半门鼻子。我妈说:“你拿上锤子,帮我砸上。”

    我跟着我妈到了她的房间门口,我妈比量着高度,“钉在这里。”

    “您屋里还有宝贝?”

    “嗯。”

    我妈站在旁边看着我把门鼻子钉好,把手里找出来的一把旧的挂锁挂上锁好,用力往下扥了扥,觉得牢靠了。

    收拾停当,我领着我妈去车站,我在前面提着大包走,我妈跟在后面一步三回头,我想起小时候跟着我妈去上班,也是这样一前一后,只不过是现在前后掉了个。

    拐过弯,看不见家了,我妈在后面开始不住地嘟囔:“我在家待得好好的,非让上你那,我这活了一辈子,啥事还得听你的!先说好,我就在你那待一个星期,到下个星期,你把我送回来!听见了没?”

    我闷着头往前走,不想说话。我妈光这样嘟囔我有点烦,好像是我没事找事,非求着她去一样,其实,我妈这时候去跟我一起住是不太合时宜的,建军查出死精症来之后,自己不相信,又跑了好几家医院,诊断都一样才确信自己有毛病。确诊的那天晚上,建军在家里闷头抽了一屋子的烟,最后,他抬起头来认认真真的对我说:“小南,咱们离婚吧!”

    “为什么?我不离。”

    “我有病,不能生孩子。”

    “有病治病,为什么要离婚?”

    “我问医生了,不好治。”

    “不好治又不是不能治。”

    “万一要是治不好呢?”

    “。。。。。。不会的,要是真的治不好,咱们就不要孩子了,咱们俩过。”

    我抱着建军,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坚决的说,“我不离婚。”

    “好,不离。”建军用手摸着我的头发,深深的叹了口气。

    男人的这种病的确难治,但长在建军身上更加难治,因为建军是跑医院的,本地的几家医院基本上哪家都能碰到几张熟面孔,这太让建军难堪了,他宁可舍近求远到外地去,每次来回既费钱又费力,我们没有想到的是,药费太贵了,一个疗程半个月,十几服中药,就要几千块钱,我们去的都是从报纸上找的一些有名气的专科医院,医院以此为生,药价虚高也就不奇怪了。

    每天中午,我都会回家给建军熬中药,楼道里经常弥漫着一股中药的气息,邻居有时问起来,我就说自己去看中医拿的中药,我和建军商量好,对外就说是我有妇科的毛病,不能生孩子,女人不孕好像很普遍,没什么精神上的压力,也好让建军不那么难堪。

    治这种病有很多禁忌,每月从我的月经周期算起,多少天开始吃药,多少天两个人在一起,都是严格控制,保证药姓起效的时候正是我的排卵期的时候,以便增加怀孕的几率。

    每个周期的前半段我和建军会去努力和期望,后半段就是提心吊胆的等待,直到月事来临,希望破灭,又要去努力下个周期,周而复始。

    所以,我妈这个时候来是不太合适的。

    但是我妈不知情,一路上都在唠叨,嫌我不让她在家里。

    让我吃惊的是,我妈见了建军,竟然叫不出他的名字,甚至好像不认识了,她悄悄跟我到厨房,小声问我:“刚才那个人是谁?”

    我妈好像真的糊涂了,我和她说了建军的名字,她却又恍然大悟的,“唉!小苏啊,你看我这脑子。”

    我妈自己在家待惯了,什么事都依着自己,像个被宠坏的孩子,为了配合治疗,建军尽可能的减少出差,在家的时间长了,我妈就有些不自在。有一次,吃完晚饭,我和建军看电视上演的一个美国大片,看得高兴,忘了我妈每天的电视剧,我妈从沙发上突然站起来,走过去,站在电视机的跟前挡着,烦躁的不停地用一只手去揉另一只手,脸拉得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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