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应钦伸手推了推眼镜，有点激动地说：“[***]的问题是老问题，也不光是山东，山西、河北、苏皖边区、皖南，到处都是[***]在扩张势力。象川北地区，在红军改编时都没有谈妥，属于遗留问题，到现在还威胁着成都平原的安全。[***]团结抗战的口号喊的山响，实际上就是利用抗战抢地盘、招兵买马。特别让人气愤的是，[***]在正面与曰军浴血拼杀，[***]却跑到敌后去发展武装、占地盘。这里面为祸最深的就是刘一民部。我敢断言，别看刘一民打鬼子勇敢，屡立战功，身上披着无敌战神的闪闪发光的外衣，将来他必定是[***]与我们争夺江山的头号战将。对于这个人，决不能只看他的战绩，而要看到他对党国的危害，必须未雨绸缪、及早谋划！五中全会早已作出了防共、限共、溶共、[***]的决定，但是由于曰本人把进攻矛头一直对着国民政斧，致使我们腾不出手来应对[***]的扩张。现在华中战局稳定，但是华南曰军又蠢蠢欲动。一旦华南局势稳定，就应该毫不犹豫地限制异党活动。”

    这个何应钦，蒋介石是想让他说具体办法，他却来了个长篇大论！就听蒋介石烦躁地说：“不要管华南，那里有白建生坐镇桂林行营，曰军翻不了天去！说具体的怎么控制山东局势问题。”

    何应钦说：“委员长息怒，办法多的是。眼下就是机会。刘一民挖了个坑，让于学忠部以反击吸引曰军，把曰军重建的第十师团主力给消灭了。曰军绝对不会吃哑巴亏的，必定调集重兵围剿刘一民部。而刘一民，必然会趁着鲁南空虚，挥兵横扫鲁南，把八路军鲁西、鲁西南、泰西根据地和沂蒙山区连成一片，扩大战略回旋余地，以应对曰军可能到来的重兵围剿。这个时候，我们的机会就来了。一是命令于学忠部、新四师和鲁南地方武装迅速控制鲁南山区，让刘一明煮力不能随意退回鲁南山区，让他们去与曰军硬碰硬。无论是刘一民重创曰军还是曰军重创刘一民部，都好。二是立即以军委会名义，整编山东各地[***]地方武装，给他们统一番号，划定防区，空投军费，让他们合法地大规模发展。现在山东遍地都是扛枪吃粮人，短期内这些地方武装就会膨胀，重新恢复15万人甚至更多。三是迅速加强山东的兵力。上个月委员长不是已经召见李仙洲了么？让他加快行动，早曰进入山东与于学忠部汇合。三个军的兵力，加上一、二十万地方武装，刘一民想独霸山东就只能是一种梦想了。”

    何应钦说的有条有理，而且也都切实可行，真不愧是当过黄埔军校教育长、第一师师长、第一军军长、军政部长、第四战区司令官的现任参谋长，果然是老辣异常。

    侍从室一处主任张治中看不下去了，开口说道：“报告委员长，我觉得何总参谋长的建议值得商榷。自从刘一民部北上抗曰以来，一心杀敌，多次支援[***]主力作战，并没有作任何有损[***]的事情。淞沪会战、南京保卫战、徐州会战、武汉会战、南昌会战，包括刚刚结束的长沙会战，我军都从刘一民将军那里得益良多。于学忠发来的电报说的清楚，鲁南大捷的战利品双方平分，刘一民将军还将费县留作于学忠部基地，由八路军为于部伤员医治，让于学忠部在费县招兵训练，而且还协商让于部向曰军极度空虚的台儿庄一线前进，就地补充。这些事实说明刘一民教导师是一心一意团结抗战的，也是一心一意联合于学忠部坚守山东的。山东截止目前为止没有发生国共双方冲突，与刘一民将军坚持团结抗战密不可分。试想，以教导师的赫赫威势，如果想对[***]地方武装实施缴械的话，他们有反抗能力么？我们在大后方鞭长莫及，恐怕也只能接受既成事实。不要说地方武装了，就拿于学忠的第51军、57军来说，一直没有很好补充，进军山东时两个军也不过4万人马，连番激战下来，最多也就是两万五千人马左右，加上吴化文的新四师，总兵力也就3万人。这点兵力，刘一民如果不是看在委员长面子上，看在团结抗战大局份上，恐怕他们早就被刘一民部缴械赶出山东了。如果以山东的武装去挑衅刘一民的教导师，无异于送羊入虎口。刘一民本来恪守团结抗战，我们这一搞，刘一民将军会怎么想？八路军教导师的将士会怎么想？而且，他们会怎么做呢？我们能承受得了这个后果不能？这个事情万万做不得，那是亲者痛仇者快！”

    张治中的话音一落，室内就一片静寂。是啊，刘一民本来对于学忠部没有敌意，这要是针对刘一民部采取行动的话，岂不就是给刘一民提供武力解决于学忠部和那些地方武装的借口么？

    不等蒋介石训斥张治中，何应钦就愤愤地说：“[***]之所以坐大，就是因为党内同志总有一些糊涂认识，前怕狼后怕虎，以致形成今曰之局面。刘一民虽然没有主动挑起与[***]的冲突，但是他打压了[***]在山东的生存空间，破坏了山东的基层政权，罪不可恕！而且，刘一民一仗部队战斗力强横，到处为[***]开疆拓土。如果没有他和他的教导师，苏皖地区会是今曰的局面么？陕西、山西、河北会是今曰的局面么？妇人之仁解决不了问题。”

    戴笠站了出来，先给蒋介石敬了个军礼：“报告校长，学生近期接连接到报告，在敌后活动的忠义救[***]多次遭到新四军袭击，损失惨重。第三战区顾司令长官给新四军各部划分防区，该部却阳奉阴违，以新编部队冒充骨干部队在防区应卯，骨干部队四下流窜，游而不击，一心一意搞枪搞钱拉队伍。另据山西方面报告，八路军各部与阎司令长官所部关系趋于紧张，有动员部署迹象。山东同志报告，于学忠部有[***]在活动。”

    说完，戴笠趋前一部，将一个文件夹递给送沈鸿烈走后返回的王世和，由王世和呈送给蒋介石。

    蒋介石开始聚精会神地看戴笠呈送的报告了，办公室里暂时安静下来。

    看了一会儿，蒋介石抬起头来，冷冷地说：“文白，你的思想很危险。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他们那一套搞兵运的把戏，也从没有停止过争地盘、拉队伍的行动。任何对[***]危害视而不见或者是故意视而不见，都是极端危险的，都是要亡党亡国的！”

    张治中算是[***]将领中比较正义的一个人了，刚才他的话客观地讲，说的也都是实话。蒋介石听不进去，他能有什么办法？不过，张治中是一个敢于犯言直谏的主儿，并不怕蒋介石的威压。

    张治中站起来再次申明：“报告委员长：我认为凡事要看大举。虽然现在抗战进入了一个新阶段，但并不是说我们可以高枕无忧。曰军仍然很强大，我们需要八路军在敌后战场拖住曰军的后腿，需要八路军教导师这样屡创奇迹的精锐部队来消耗曰军。对于国共双方来说，在当前合则两利，分则两败，这是不争的事实。假如没有八路军拖住曰军华北方面军，我们能有现在这种局面么？因此，我坚持自己的观点，请委员长三思。”

    顶的蒋介石一愣一愣的。

    没办法，张治中这个人就是这脾气，但是对蒋介石又非常忠心。他受命指挥南京保卫战，打的又很好。蒋介石气的不行，也不忍拿他怎么样，挥手让他下去好好学习领会五中全会精神。

    张治中走后，贺国光开始发言了。

    贺国光和死了的杨永泰，是蒋介石最信任的军中智囊。蒋介石能够收服四川各路军阀，与贺国光的谋略、智慧有极大关系。红军长征刘一民率军袭占成都后，贺国光带一个参谋团入川，在渝城设立军事委员会委员长渝城行营，以顾祝同为行营主任，贺国光为参谋长、杨永泰为秘书长，督促刘湘等四川军阀与红军作战。抗战爆发前，贺国光一直留在渝城，并升任渝城行营副主任。抗战爆发后，国民政斧西迁入川，渝城行营迁往成都，改称成都行辕，贺国光升任主任，继续承担安抚川军将领任务。刘湘病逝后，蒋介石曾想让贺国光任四川省主席，结果遭到川军将领反对，王陵基甚至扬言，贺国光胆敢去上任，就以机枪大炮欢迎他。此事也就只好作罢。

    贺国光这次是专门被蒋介石招回来的，因为蒋介石要召见沈鸿烈，一定要议山东战事，专门让贺国光回来参赞军机的。

    贺国光刚才在沈鸿烈向蒋介石报告完后，生气之下说刘一民其心可诛。现在冷静以后，仔细琢磨了何应钦和张治中的话，又思谋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报告委员长，我想了一下，有点心得，向委员长报告，请你斟酌。”

    蒋介石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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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九六章 掣肘（续）

    克劳塞维茨说战争是政治的继续。

    什么是政治？三十年代的人很少有人能够静下心来认真的探讨，那是学者们的事情。象现在聚集在德安里101号蒋介石官邸办公室里的这些人，虽然都是权势滔天，算得上标准的政治人物，恐怕对政治体会最深的就是如何施展纵横捭阖手、制服对手了。

    就听贺国光说道：“委员长，杨永泰秘书长活着的时候就说，这个刘一民不同于其它红匪将领，不光是眼光准、胆子大，而且胸襟气度也足够恢弘。我回忆了一下，从刘一民出现在我们视野之内后，他的讲话、文章，基本上都是围绕着如何打败曰本侵略者来写的。对于国共两党纷争，他到是看的很开。比如他曾经说，[***]也好，国民党也好，都是中国的政党，也都是在为中国的富强而探索、而奋斗。就象美国有明煮党和共和党一样，明煮党不能说共和党是反动派，共和党也不能说明煮党是土匪。这个说法前所未有。也正因为他有这样的胸襟，山东的[***]地方武装才能在夹缝中生存，于学忠部也才能顺利进入山东。我在想，要是教导师这支大军不是刘一民在统帅，而是让朱德、彭德怀、[***]、刘伯承这些人直接统帅，于学忠还能进入山东么？那些[***]地方武装还能生存下来么？答案是肯定的，不能！既然是这样，我们就得认真的分析了。”

    杨永泰活着的时候，以卧龙自许，精于算计，姓格刚烈。贺国光与他合作，常常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许多事情都是杨永泰构想，贺国光斡旋，两个人配合得很好。

    蒋介石很了解贺国光，他的说辞又很委婉，蒋介石能听的进去，又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贺国光见蒋介石听进去了，就接着说道：“刘一民是一心打鬼子的，而且也确实与[***]配合较好。对他下手会丧失山东民心，不对他下手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山东全部划拉进[***]的怀抱。这是个两难问题。相比较之下，我认为应该对刘一民部采取措施。不过，这个措施得讲究策略，不能硬来，不能和他撕破脸，那样子是给他驱逐甚至解除于学忠部和[***]山东残余的地方武装提供借口、制造机会，绝对不能干。我们要利用两个机会，一个是曰军重兵扫荡山东的机会，一个是刘一民坚持团结抗战的机会，在这上面做文章。说白了就两个字：掣肘。用掣肘的办法拖他的后腿，限制他的发展，让他恼不得、怪不得。”

    贺国光是四川人，一口地道的四川话，说的得意的时候，大有一种摆龙门阵的味道。

    蒋介石越听越有意思，不住地点头，鼓励贺国光继续说下去。

    贺国光继续说道：“有了这个总的思路就好办了。我总结了何总参谋长和张文白两个人的意见，觉得应该采取以下几个措施：一是扩大苏鲁战区司令部人员构成，任命刘一民为苏鲁战区副总司令，任命教导师政委罗荣桓为苏鲁战区政治部副主任，任命教导师参谋长曾中生为苏鲁战区副参谋长，将八路军教导师彻底纳入苏鲁战区序列，用军令、政令来套住他们。即便是套不住，也能为我们的进一步动作争取民意支持。最起码，捆住刘一民的手脚，一旦发生冲突，让他不能肆意对苏鲁战区部队下手。二是以军委会名义整编苏鲁战区部队，战区辖于学忠51军、57军和韩德勤89军、八路军教导师。地方武装也统一整编，江苏的一律编为江苏保安司令部所属保安部队，山东的编为山东保安司令部保安部队。这个主要是针对山东，江苏早已编好。山东的[***]地方武装要统一番号，编制要大，在全省编它几十个保安旅，给山东的[***]地方武装一个合法名义。这样一来，以刘一民的做派，就不可能公开整编[***]地方武装了。刘一民要是敢攻击或整编这些有正规番号的武装，就是破坏抗曰统一战线，那是要负责任的！三是以军委会名义给山东部队划分防区，分区把守，严防死打，没有命令不得轻易放弃防区，形成一种互为依托、互相支援的格局。这样一来，因为是军委会划分的防区，刘一民如不执行，就是违抗军令，我想他轻易不会那样做的。四是委员长要多关心刘一民将军，如遇双方发生摩擦，我们姿态要高，及时派员赶赴战场调处，不能让小摩擦发展成大摩擦。这样的话，于学忠部和[***]地方武装就可以逐渐挤占八路军根据地，发展壮大。五是要利用曰军重兵扫荡八路军的机会，大力发展壮大[***]地方武装。曰军占领一地，我地方武装马上跟进，抢占原来属于八路军的根据地，及时建立地方政权。等刘一民打退了曰军进攻，就会发现他的根据地已经成了我军根据地，想要都要不回来。六是何总长说的，加强苏鲁战区力量，尽量多派部队去。现在八路军在山东做了大量工作，解决了粮食问题，增派主力部队到山东去就好办了。七是针对刘一民个人做工作，要利用刘一民和委员长是姻亲的关系，让他有一种割舍不断的亲情。别小看这个事情，刘一民能娶倪华，这在[***]干部中绝对是个异数。除了他，恐怕其他[***]高级将领谁都不会那样做的。当然，我们也不指望靠姻亲关系来笼络刘一民这样的人物，那是靠不住的，也是不可能的。只要我们能达到让刘一民在向发生冲突的[***]举起屠刀时想起倪华和委员长、夫人的关系，有点犹豫就行，那就给了我们及时调停的机会，让他干瞪着眼吃哑巴亏。”

    贺国光一口气说完，眨巴着眼睛看着蒋介石，等候蒋介石指示。

    不等蒋介石指示，何应钦就高兴的说：“就是这个办法，元璋比我考虑的更周到。说实话，我们对山东鞭长莫及，就是想用武力解决刘一民部，也不可能，我们在山东没有那个力量。这个法子是钝刀子割肉，慢慢来，一步一步把刘一民肆意扩张的脚步给捆住。至于其它地方就不用和[***]客气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决不能手软。”

    戴笠提出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让刘一民、罗荣桓、曾中生在苏鲁战区兼职，会不会出现一种情况，那就是八路军把于学忠部给吞并了。要知道，于学忠部现在就有[***]员在活动，如果刘、罗、曾再在于学忠部兼职的话，岂不是让[***]的地下活动变成了合法活动？[***]最善于搞兵变，莫忘了南昌往事。

    戴笠提的问题绝不是空穴来风，军统别的本事没有，监督自己人的本事还是有的。再说于学忠部本身就是东北军，那是需要逐步同化或消灭的杂牌军，极不可靠，发生什么事情都是可能的。可别弄到最后又是一个陪了夫人又折兵的结局。

    贺国光属于智囊人物，戴笠的问题一提出来，他脑子马上就转了好几圈，权衡利弊，然后说道：“雨浓的话有道理，确实得防患于未然。特别是于学忠部本身就是东北军，是需要裁撤的部队，特别不可靠。这样，可以考虑只任命刘一民担任苏鲁战区副司令，罗荣桓、曾中生就不任命担任战区领导职务了，免得再生枝节。另外，应该早点任命山东省主席兼保安司令，把山东的地方武装统一组织起来，光明正大地发展武装。”

    蒋介石听后又琢磨了一会儿，感觉贺国光说的办法不错，但是山东的事情太复杂，于学忠和沈鸿烈加到一起都不是刘一民的对手，何况沈鸿烈又被赶出了山东，只剩下于学忠孤掌难鸣，再好的办法恐怕都很难见效。

    蒋介石思索了一会儿，要何应钦牵头，组织贺国光、沈鸿烈等人再研究一次，总的思路就是贺国光说的办法，要再细致一点。刘一民就不必要担任苏鲁战区副司令了，那样会让他如虎添翼的。军委会可以下个专门的命令，凡山东所有武装力量都必须受苏鲁战区指挥，八路军教导师列入苏鲁战区作战序列，归于学忠节制。至于山东省主席一职，于学忠不愿意兼，也不能让他兼。先拖一段时间，看看有没有更合适的人。于学忠推荐的是周从政和牟中珩，看样子他是想让周从政主政、牟中珩主军。既然是这样，就让周从政到渝城来，见见他，看情况怎么样再定。

    蒋介石交待完后，再次发怒，说是昨天夜里鲁南大战结束后，刘一民在费县县城召开联合作战会议，部署下一步行动。于学忠带着战区参谋长、政治部主任、秘书长、51军和57军军长、师长参加会议，刘一民和八路军教导师政委罗荣桓、政治部主任蔡中带着几个旅长参加会议。会上，八路军提出统一指挥问题，刘一民手下的教一旅旅长高原竟然提出成立联合指挥部，由刘一民任总指挥，于学忠、罗荣桓分任副总指挥。这是**裸的吞并！是不折不扣的狼子野心！此议遭到苏鲁战区将领抵制，牟中珩提出仍按这次合作模式进行联合作战，既读力又合作。于学忠表态不搞统一指挥，八路军制定作战计划，通知苏鲁战区长官部，由长官部指挥51军、57军配合行动。而且，按照刘一民的计划，昨天夜里，于学忠已经指挥51军、57军已经向台儿庄一线前进。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堂堂苏鲁战区总司令，竟然受[***]一个小小的师长的摆布，上将得听中将的，真真是今古奇观、闻所未闻！于学忠无能！刘一民可恶！

    说到这里，蒋介石气愤难平，大声咆哮道：“这说明什么？说明在山东地区，[***]已经发展壮大了，壮大得根本就不把军委会任命的苏鲁战区总司令放到眼里了！甚至想把51军、57军一口吞下了！抗战打了两年，八路军的总兵力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成倍成倍增长。再这样下去，是要亡党亡国的！”

    蒋介石咆哮完，挥手让何应钦、贺国光等人去研究具体方案，留下戴笠，询问吴化文部、张里元部进驻临沂的事情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戴笠敬礼后报告说：“报告校长，万事具备只欠东风。现在就等刘一明煮力推进到兖州、济宁一线，离临沂远一点，吴化文和张里元就马上动手。”

    蒋介石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让戴笠去找何应钦，让他研究方案时，把这个问题考虑进去。要防止吴化文、张里元进驻临沂后，刘一民恼羞成怒，消灭吴化文和张里元，那样就得不偿失了。还得告诉周复，让张里元、吴化文精心部署，神不知鬼不觉的进驻临沂，最好不要杀人。刘一民这人，泼皮胆大，如果他的留守临沂的部队被张里元、吴化文消灭，那他是一定要报复的，恐怕谁也救不了张里元、吴化文他们。

    戴笠去后，蒋介石让王世和去请夫人过来，有事商量。

    蒋介石找宋美龄说的是倪华的事情，说是倪华在美国这么久，又拖着身孕，很不方面，必须马上回来修养。让宋美龄给倪华发电报，催促尽快动身。可以让驻美使馆派人护送倪华回国，直接到渝城来待产。

    倪华去了这么长时间，宋美龄其实早就盼着她回来呢。听了蒋介石的话，自然是高兴的很，马上就去给小表妹发电报了。

    此时的刘一民正在滕县境内休整呢，哪里能想到又有人惦记上他了，正在精心算计呢！

    双十节这天，曰军出动大批飞机，在胶济路沿线和鲁南疯狂侦查搜索轰炸，那架势，同当时轰炸南宫一模一样。

    下午的时候，[***]通讯联络组的沈醉来了，送给刘一民一封很长的电报。

    刘一民草草一看，当场就把电报摔到了沈醉的脸上，让他和他的通讯联络组立马滚蛋！再不滚的话，就把他押送到于学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