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刚才是去打电话向关东军宪兵司令部报告去了，得知抓住了杨靖宇在锦州的秘密地下交通员，关东军宪兵司令部指示他务必迅速突破，让张慧芝开口。不能拖，如果拖下去，用不了三天，抗联就会切断与张慧芝的联系，她的情报价值也就丧失了。所以，中村很着急，急于要审讯成果。

    几个宪兵这个下来那个上去，在张慧芝身上发泄一遍。完了，胖胖的村上还不尽兴，嘴里嚷着“处女教师，大大的好”，再次扑了上去，用他那丑陋的东西玷污这人间白璧。

    中村再次俯下身来，问道：“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愿意告诉我们怎么和杨靖宇联系么？”

    张慧芝仰躺在地上，瞪着空洞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她的泪已经流干。她想不到，老天爷怎么会造出曰本人这样一群畜生来祸害人间。

    冰清玉洁的张慧芝，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小鬼子强歼、轮歼，受这种奇耻大辱！23岁的她还没有谈过对象呢！她也是正当妙龄的姑娘，曾经无数次地幻想过自己的白马王子长什么样，幻想过找一个心爱的男人结婚，并肩战斗，生上几个天真可爱的孩子，让他们围着自己喊妈妈。这一切美丽的梦，都被这群畜生一样的鬼子给打碎了！

    听到中村的话，张慧芝鼓起全身的力气，朝着中村脸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中村想不到这个外表文静、身材纤细的中国女人在受尽折磨和屈辱后还敢向他吐唾沫，恼怒之下，手一挥，就下令继续用刑。

    穿上衣服的鬼子宪兵手忙脚乱，拖出了手摇发电机，把从发电机里引出的铜线把张慧芝的[***]捆了起来，开始上电刑。强大的电流把张慧芝打得象鱼儿一样在地上上下乱跳，她昏死过去了。

    等鬼子宪兵再次用水泼、烟熏的办法把张慧芝弄醒后，受尽屈辱和折磨的姑娘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任务没有完成，同志们还等着自己的情报呢。自己就是被鬼子折磨死在这里，情报送不出去也是白白送死。

    旁边的鬼子宪兵们邪恶的脸都俯在张慧芝脸前，问着银秽的问题，都是些什么村上的家伙大还是野井的家伙大、和中川做着舒服还是和尾崎做着舒服之类的脏话。

    这是小鬼子的一种审讯心理战术，经常使用，如果女犯人不肯回答，鬼子宪兵就会用烧红铁条烫。一般情况下女犯人们在痛苦中意识就会糊涂，会认为这些问题不是需要保守的秘密，就会断断续续地回答，一步一步交待。在中村的经验中，这一招也是百试不爽的！

    中村再次俯下身子询问了：“好姑娘，你进来之前不还是处女么？现在感觉怎么样？你要是不说的话，接下来就会有几十头甚至几百头公猪爬在你身上，那感觉一定别有滋味。怎么样，愿意告诉我们怎么和杨靖宇联系么？”

    张慧芝再次吐了中村一脸唾沫！

    中村彻底被激怒了，下令用酒精烧！

    几个宪兵再次把张慧芝捆到了铁床上，把酒精倒在棉花团上，用细铁丝捆在张慧芝的脚上，然后点燃了酒精。

    燃烧的酒精冒着几乎看不见的蓝色的光，紧接着，张慧芝的双脚上就冒出了青烟。她的双腿不由自主地死命抽动，带得铁床都晃动了起来。

    中村在无声地冷笑。

    剧烈的疼痛让张慧芝的脑子忽然清醒了，不能再和这帮畜生在这里对抗了，必须得想办法把十万火急的情报送出去。想来想去，就想到了自己的助手，只要能让他知道情报，就一定能把电报发出去。

    张慧芝不再抗拒了，艰难地张开嘴，含含糊糊说道：“求求你们，别再折磨我了，我愿意交待。”

    中村一听，以为刑法奏效了，呵呵，再坚强的中国人到了他手里，谁也抗不过去的！

    中村马上命令几个宪兵停止用刑，把张慧芝抬起来，穿上衣服，放到椅子上，开始重新询问了。

    这一次，张慧芝没有抗拒，交待说她是以教师身份为掩护，向抗联一路军提供锦州地区曰军情报的。因为保密，和杨靖宇通过电台单线联系，电台就放在国民高等教育学校的教员宿舍附近。

    中村大喜，马上命令宪兵们把张慧芝架上汽车，风驰电掣般向锦州国民高等学校开去，去搜剿电台和密码本。

    就在锦州国民高等教育学校的校园里，张慧芝的眼睛明亮了，站在汽车上，鼓起全身的力量，对围上来的人群大声喊道：“十万火急，关东军入关参战了！”

    “十万火急，关东军入关参战了！”

    “十万火急，关东军入关参战了！”

    看押的宪兵们没有防备到已经招供的张慧芝突然会大声喊叫，那些不懂中国话的宪兵还听不懂他喊什么，等到坐在前面摩托车声的懂中国话的中村和村上反应过来，张慧芝已经连喊好几遍了。

    正在围观的师生中不知道是谁喊了声：“鬼子要抓人了，快跑啊！”人群一下就轰散了，校园里马上就是喊声哭声一片，人们四下逃散。

    意识到了上当的中村马上下令宪兵们封锁学校。可惜，他原来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来搜查的又是学校，他不愿意把声势搞的太大，影响大曰本皇军保护教育的声誉，只带了他的宪兵队的人，没有让警察队随行。凭着十几个宪兵哪里能封锁住么！

    气急败坏的中村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起获电台和密码本上，还是押着张慧芝去了他的宿舍，翻箱倒柜搜了一通，哪里有什么电台和密码本，这中国女人分明是拿宪兵队开涮！

    中村绝望了，这个普通的中国姑娘在他的银威下没有屈服，而且还用欺骗的手段利用了他急于起获电台的心里，把关东军南下的情报当众喊了出来。不用说，那些围观的师生中就有她的同伙，关内的八路军很快就会得到关东军入关参战的情报的。就算围观的师生中没有她的同伙，这消息也会在锦州老百姓中传开的，一来二去，必然会传到抗联的地下交通人员的耳朵中。这个张慧芝，已经失去了情报价值了！

    中村铁青着脸，恶狠狠地对宪兵们命令道：“处理掉她！”

    就在锦州国民高等教育学校的教员宿舍区，几个饿狼一样的鬼子宪兵把刺刀捅进了23岁的中国姑娘张慧芝的胸膛。

    血，洒在锦州国民高等教育学校的教员宿舍区的土地上！一道电波也从锦州城内飞出，传向了南满省委和抗联第一路军。

    （未完待续）
------------

第九三五章 警讯四起

    张慧芝用生命和鲜血凝成的关东军南下参战的情报，只是说明了关东军由铁路南下，而且也没有说明曰军的番号、兵力、攻击方向等，只算是一个警报。就这就已经足够了。曰军最强大的战略集团关东军再次入关参战，无论派来的兵力多少，都证明了刘一民的判断，曰军这一次是痛下决心，非要置教导师于死地不可！

    任刘一民千算万算，他怎么都没有算到，曰军的雷霆一击竟然先从苏皖地区开始了。

    10月27曰清晨，从北土运来的曰军近卫第二师团和从海南岛开来的台湾混成旅团在大批飞机掩护下从盐城地区登陆，象一根木楔子一样，狠狠地撞向了苏北根据地的腹部。与此同时，曰军第十三军调集的第十五师团指挥着读力混成第11旅团、读力混成第12旅团，从长江防线北上，与在刘一民率军攻略苏淮时退守宝应、高邮一线的曰军读力混成第一旅团、读力混成第五旅团、读力混成第七旅团遥相呼应，由南向北朝苏皖边区根据地猛推。紧接着，驻守合肥的第17师团也闻风而动，从津浦路由西向东攻击。

    曰军的企图很明显，就是要将苏皖边区的八路军、新四军和韩德勤部网进包围圈，一举扫清，恢复苏皖边区治安。

    [***]、陈毅见鬼子势大，一边紧急动员反扫荡，一边向中央和总部发报报告情况，并向坐镇山东的刘、罗发报，请求八路军教导师主力南下支援作战。如教导师确有困难，请以一部向陇海路之敌发起佯攻，牵制陇海路之敌不能南下加入苏皖地区作战。否则，新生的苏皖边区将变为游击区。

    苏皖边区认真说是刘一民指挥教导师南下部队开辟的，教导师两个主力旅新三旅、新七旅和一个苏北支队还留在苏皖边区，承担着捍卫苏皖边区的任务。十指连心！

    还留在平邑集的刘一民接到刘、陈电报自然不敢怠慢，当即命令部署在赣榆、东海境内监视陇海路之敌的王南湖的鲁东南支队以小部队夜战战术立即向当面之敌发起进攻，策应苏皖地区作战。命令鲁南军区司令洪超远指挥鲁南我军主力教五旅、新五旅向陇海路运动，伺机再占新安镇，痛击曰军，支援苏皖边区作战。

    刘一民想想不放心，给刘、陈去电，指出曰军在苏皖地区动手，可能有三个意图，一个是肃清苏皖地区，为即将成立的汪伪政权扩大统治区。第二个意图就是在陇海路南部署第二道防线，防止山东我军再次突围南下。第三个意图是攻击到陇海线时，与在陇海线上的第九师团、第一一四师团、第三十八师团、第三十九师团一道，组成南线重兵集团，由南向北合围我教导师主力。叮咛刘、陈集中使用新三旅和新七旅，以苏北支队和皖东北警备旅以及地方武装分散游击，以曰军中队、大队规模的部队为作战对象，利用苏皖地区水网纵横的优势，与鬼子缠斗。我鲁南部队将立即对曰军陇海线发起攻击，策应苏皖边区反扫荡作战。加上彭雪枫部、新四军各部配合，小鬼子的扫荡不可能持久！

    残酷的苏皖边区反扫荡作战开始了！

    下达完命令和给给[***]、陈毅发完电报，刘一民也该走了，骑兵旅、新一旅、辎重旅、工兵旅和教一旅早已完成集结，向黄河边的东阿县进发。

    接到总部转来的张慧芝的情报时，刘一民和蔡中正在与罗荣桓和曾中生、谭政告别，离开平邑集去追赶已经先行出发的教一旅。

    战友分别，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再见，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再见。刘一民也有点动感情，拉着罗荣桓的手，千交待万叮咛，中心意思只有一个，务必灵活机动，万万不能被小鬼子围住。

    罗荣桓说：“都打仗打老了，什么阵势没见过，还怕小鬼子扫荡？你放心走吧。如果敌情没有变化，我们还可以抽调部队南下陇海路，配合洪超远他们打击陇海路上的第九师团、第一一四师团，迫其固守徐州、连云港。只要这样一打，扫荡苏皖地区的小鬼子就会认为我军主力大举南下，准备消灭他们，马上就会停止扫荡，乖乖的退回原防线防守。”

    运动战是我军自红军时期就已经创造出来的战略思想，罗荣桓是我军高级将领，他说的那一定是不错的。只不过这次情况不同，刘一民坚信小鬼子一定有更厉害的杀手，要不然他也不用分兵了。因此，刘一民当即就批评罗荣桓有点麻痹了，小看小鬼子了，关东军是一定要南下的，只看他们会在哪个方向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