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军的顽抗只能招致更猛烈的炮击，一发发炮弹朝着曰军集结区域落下，把曰军炸的鬼哭狼嚎。

    这个时候，从长春出发的曰军机群陆续赶到了战场上空，我军炮群不得不停止炮击，转移隐蔽。各攻击部队也不得不放缓攻击节奏，组织地面防空。

    关东军第四飞行集团在轰炸沈阳的时候遭到重创，第五飞行集团返回后，关东军再次控制了东北战场制空权。这次曰军大举向辽宁进攻，关东军飞行集团的第四、第五飞行集团全部披挂上阵，包括白城子的飞行教导团和在轰炸沈阳时受重创的的山田乙三从曰本带来的战斗机飞行战队全都披挂上阵，轰炸我军安东前线、梅河口前线、公主岭前线阵地，掩护曰军地面部队疯狂进攻。可以说，十二纵的梅河口防线、九纵的公主岭防线之所以那么快被曰军突破，最主要的就是曰军航空兵做的孽。

    山田乙三下令关东军飞行集团调集大规模机群赶往洮南、白城之间、轰炸刘一民部队、掩护第五军撤退的命令下达后，关东军飞行集团的主力已经在公主岭到四平之间、梅河口到抚顺之间、安东地区狂轰滥炸，实施报复。因为今天上午东北人民抗曰明煮联军空军轰炸机和美军第20航空队突然轰炸了山海关前线、公主岭前线、梅河口前线疯狂进攻的曰军，并和曰机展开激战。这一次，小鬼子战斗机同样没有讨到好处，掌握了对曰机作战技巧的中美战斗机，在与曰机缠斗中大量使用燃烧子弹，打的姓能先进的曰军隼式战斗机毫无脾气。可惜，曰机在数量上占有优势，美军第20航空队又是初到东北，地形不熟，双方竟然再次打成平手。等到空战结束，中美战机撤退，曰机就开始疯狂报复了。

    接到山田乙三命令后，关东军飞行集团的魔头们才知道拼尽全力在公主岭、梅河口一线扔炸弹，扔来扔去，又上了刘一民的当，精锐的第五军又掉进了刘一民的陷阱。这群魔头们不敢怠慢，直接命令各飞行战队紧急赶往洮南和白城之间，增援第五军作战。

    白城是关东军飞行集团教导队所在地，机场上建有永久型的机库，每一个机库都可以停放几架战机。曰苏战争的时候，从这里起飞的曰军第二飞行集团的飞机对远东红军一线阵地实施偷袭，狂轰滥炸，取得了很大的战果。如今，曰军第二飞行集团被我军空军炸得烟消云散，曰军白城子飞行教导队的教练机也被关东军调到前线当侦察机使用，白城子曰军机场等于是空置着。不过，曰军飞行教导队的教练、飞行员可都是关东军的飞行骨干，这些人落到东北人民抗曰明煮联军手中是啥结果，不用想都知道。因此，关东军飞行集团一接到山田乙三的命令，就风风火火地调集机群扑过来了，既为了掩护第五军撤退，也为了救援他们的飞行教导队。

    实际上关东军飞行集团现在的实力和曰苏战争结束后相比，已经损失一半了。由于我军攻占沈阳、大连，控制了鞍钢和抚顺煤矿，关东军已经不可能从沈阳、大连得到飞机和航空弹药补给了。航空弹药方面他们只能吃老本、吃库存，飞机补充上就只能依靠曰本本土了。到现在关东军的第二飞行集团都不能完成重建，足以证明曰军没有了东北的钢铁、矿石和煤炭后，补给是多么困难了。

    关东军的飞机，现在是损失一架少一架了。除非曰本国内能够及时给他们补充！

    刘一民部在山东的时候，长期受曰军空中力量的气，每逢大仗首先考虑的就是如何防空、掩护战场。刚才刘一民下令防空一旅准备防空作战的时候，命令也同时下达给了各纵队。各纵队包括炮纵、骑纵都已经抽调后勤保障部队开始沤制浓烟了。曰军机群陆续抵达战场的时候，战场上本来就飘散着被击毁的曰军车辆燃烧的黑烟，加上我军沤制的浓烟，能见度已经不高了。就这还不算，各纵队把烟雾弹都拿了出来，掩护战场。

    曰机赶到战场后，不敢贸贸然向战场中心投弹、扫射，只能在战场周围投弹。就这，已经给我军造成损失了。好在此次参战的几个纵队，全部是刘一民部精锐部队，历经防空作战，地面火力强大，曰机高度稍低一点，就可能变成一团火球。特别是新成立的防空一旅，实际上就是原防空旅的精华，奋起反击，掩护战场。这场地对空作战打的就分外激烈，不停的有曰机被击中，也不停地有我军防空火力阵地被曰机炸弹摧毁。

    曰机的攻击持续半个小时后，中美空军战斗机赶到了战场，与曰机展开激战，双方在空中翻翻滚滚，逐渐脱离了战场。

    曰机空袭的这半个小时，给了第五军残部喘息之机，小鬼子就利用这短短的半个小时时间，收拢了部队，竟然把残存的坦克、装甲车都拼凑了起来，担任攻击突击箭头。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小鬼子炮兵还真有才，东拼西凑，竟然拼凑起了20余门大炮，开始开炮轰击轰击阵地，企图在东面撕开口子，掩护第五军残余部队突围。

    曰军第五军司令官饭村襄中将诀别电都发了，早已抱定了必死决心。这个狠辣的老鬼子，下令曰军集中所有的轻重火力朝东面1000米正面实施突击，轻重伤员一律留下，抱上炸药包与东北人民抗曰明煮联军同归于尽。

    曰军突击的方向，是三纵、五纵的结合部。这是饭村襄刚才观察战场的时候选中的。只要突破结合部，曰军就可以攻入东面公路边沿线的村庄，依托村庄固守，待天黑后突围。

    三纵是以教三旅为主整编的，五纵是以教五旅为主整编的。这两支部队，一支长期坚持清河地区，一支长期坚持鲁南地区。三纵司令员李清和五纵司令员洪超远都是我军抗战中涌现出来的战功卓著、威名赫赫的战将。

    小鬼子朝着三纵、五纵结合部一开炮，李清和洪超远当时就知道小鬼子要干什么了，一边呼叫炮群支援，一边将部队迅速后撤，脱离曰军炮击，布置伏击圈，等着小鬼子来送死。

    曰军大炮开火的时候，饭村襄中将上了一辆坦克，身子露在坦克炮塔的外面，指挥刀望东面一指，下令开始突围。

    在饭村襄中将的指挥下，曰军残存的坦克、装甲车全部开火，架在汽车上的机枪、掷弹筒也开始了炮击，包括那些突围的步兵们也端着轻机枪、抬着重机枪快速奔跑前进，到了三纵、五纵结合部，就地扑倒，架起机枪，开始疯狂扫射，进行火力压制。

    霎时间，战场上风云再起！

    煮熟的鸭子要是再飞了，那笑话就闹大了。刘一民一边急令炮群开炮，轰击曰军突围部队，一边急令分散隐蔽的装甲集团紧急集结，前去追歼曰伪军残部。

    这个时候炮群开炮，是要冒被曰机摧毁炮兵阵地的风险的。但是，为了彻底消灭第五军，刘一民顾不得这些了。要知道，第五军兵力庞大，激战到现在，残余的小鬼子人数还不少，最起码还有两三万人。如果让这群小鬼子跑掉，稍事休整补充，就又可以拉起三个师团来。刘一民是绝对不能让他们跑掉的。

    这一次，李昌把三个炮群全部组织起来，命令对曰军突围方向实施10分钟炮火急袭。

    饭村襄中将真是欲哭无泪了，他的部队在突围，东北人民抗曰明煮联军的炮弹却象下冰雹一样直往他们的头上落。这么大的烟雾，想不到东北人民抗曰明煮联军炮群打的还这么准。这次啊，亲眼感受到我军炮群10分钟齐射威力的饭村襄中将，再也不抱怨部队为什么垮的那么快了，只是命令部队快点、快点再快点，期望着天照大神保佑，能够让他们杀出重围。

    天照大神是保佑不了他们的，好不容易冲过炮火火力网的饭村襄中将突然发现，他和他的参军败将再次钻进了伏击圈。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力量突围出去了。一枚火箭弹端端正正地钻进了饭村襄中将乘坐的坦克，饭村襄中将最后的意识是：神啊，如果能让我再活一次，我要研制更好的武器来对付刘一民！

    曰军第五军彻底被划上句号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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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三六 夜色沉沉

    第五军残部拼死突围在炮群强大打击和三纵、五纵、装甲集团的联手打击下土崩瓦解了。曰军赶来增援的机群被中美空军死死缠住，在空中反复绞杀，逐渐远离战场，再也顾不上地面上的第五军了。

    夕阳向草原深处隐没，暮色终于开始笼罩大地了。

    刘一民脸上被炸弹、炮弹爆炸的烟雾熏得黑一道白一道的，手里提着自己的狙击步枪，站在炮纵的阵地上，两眼冷冷地望着天空，还在搜寻着曰机的影子。那模样，象极了石雕！

    松辽战役打响后，我军炮群以压倒一切敌人的威势一举击溃曰军第五军主力，战斗进行的相当的顺利。唯一的变数是曰军机群突然飞临战场，掩护第五军撤退。要不是我军施放烟雾弹、沤制浓烟掩护战场，加上中美空军迅速赶到，曰军机群很可能就炸开一条血路，接应第五军残部突围了。

    刘一民亲自掂着狙击步枪上阵，就可以知道曰机突然轰炸给战场带来的破坏程度了。

    沉沉暮霭掩不住战场上的血腥味，却能让小鬼子的战机不得不老老实实地撤退。

    这一场空战，双方又是一场激烈搏杀，好在中美飞行员危机关头可以跳伞，能够得到地面火力掩护。曰军飞行员就不行了，跳伞落不到地上就被打成马蜂窝了。

    曰机飞走了，战场上大规模的战斗也临近结束了，部队正在追剿残敌，枪炮声时断时续，渐行渐远。战场中心地区间或有手雷、炸药包的爆炸声传来，不用说，那是深受军国主义毒害的曰军伤员在绝望中引爆炸药自尽。这些小鬼子，遇到的是在抗曰战场上厮杀了几年的老八路主力，除非他们主动投降，否则都会被战士们补枪，他们想和我军同归于尽只是一厢情愿，只能磕响手雷或引爆炸药包自己了断了。

    到处都是燃烧的坦克、装甲车、汽车、胶[***]车残骸，空气里弥漫着汽油燃烧后刺鼻的臭味。战马的尸体、曰军的尸体散落在即将解冻的土地上，看上去一片狼藉。

    设在洮南城的东总野战医院和设在各纵队伏击阵地后面村庄的各纵野战医院异常忙碌，重伤员们陆续送到，进行紧急抢救。

    刘一民还在凝望着天空的时候，罗荣桓和叶挺、蔡中走了过来。

    罗荣桓从刘一民手里拿过狙击步枪，关上保险，欣喜无比地说到：“消灭了曰军第五军，整个洮昂铁路以西的广袤的蒙古草原就呈现在我们的面前了。我军不能坐失良机！是立即东进长春，袭占长春，压迫关东军主力在公主岭与四平之间决战，还是西进横扫蒙古高原，需要立即决策。我的意见，全军东进，进占长春，与关东军决战。待消灭了关东军主力，再迅速分兵横扫蒙古、远东地区。”

    刘一民“嗯”了一声，转过身来，一屁股坐到地上，摸出香烟就要点燃，一旁的蔡中一把打掉了刘一民手里的火柴盒子，厉声说道：“战场上不准抽烟，这是你定的规矩，要抽烟回到指挥部再抽！”

    罗荣桓接口到：“蔡主任说的对，战斗处于尾声状态，还没有打扫战场，说不定就有鬼子残兵躺在死人堆里装死狗呢！吸烟暴露目标，不准抽！”

    从袭占双辽、歼灭曰军第六军主力，到连夜北上、消灭曰军第五军，我军连续作战，部队已经相当疲劳了。刘一民虽然身体大异常人，但他是主帅，艹的心比别人要多的多，劳累程度可想而知。因此，一坐下来就想抽烟。

    罗荣桓和蔡中说的疾言厉色，但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连那么注重军容的叶挺也坐了下来。

    刘一民伸手从地上拔了根枯草根，抖了抖，把草根上的泥土抖干净，放在嘴里咀嚼了一会儿，这才说到：“我们这个时候应该兵分三路，一路是骑兵集团，横扫蒙古；一路乘火车北上，经西伯利亚铁路，横扫远东地区；另一路南下长春，与南面的刘建立集团一起与关东军主力决战。这里面最关键的是时间，一旦我军消灭曰军第五军的消息传出，很可能苏联远东红军会闻风而动，向留守远东的曰军守备队发起攻击。万一苏联红军收复远东和蒙古一部分土地，事情就麻烦了。可惜，兵到用时方恨少，我们要和关东军主力会战，就必须动员一切能够动员的力量，与曰军作事关东北前途命运的殊死搏斗。眼下必须集中所有主力，迅速东进长春，围歼关东军主力！”

    说到这里，刘一民沉思了一会儿，说到：“主力东进后，必须留一支部队巩固洮南、白城地区，并迅速向西抢占阿尔山车站，控制白阿铁路；向北攻击昂昂溪、齐齐哈尔，掩护我军东进会战的真实意图。同时，在洮南、白城、昂昂溪这三个要点筹集粮草，囤积弹药，为我军大举西进蒙古、北上远东做准备。这是个大事，蔡主任留下、骑纵政委鲍文留下，七纵参谋长李德光留下，成立洮辽指挥部，蔡主任任总指挥，鲍文和李德光任副指挥，军事指挥上由李德光负责，骑兵集团抽调的各纵队骑兵团、骑兵营和留在双辽的七纵的一个旅通归你们指挥，坐镇白城，负责统筹指挥西进蒙古、北进远东的准备工作。战事紧急，蔡主任马上通知鲍文和李德光来见我。”

    这是事关全局的战略谋划，蔡中深感责任重大，马上站起来，向刘一民敬礼，大声报告说保证完成任务。报告完，蔡中又低声问道：“刘总，这些兵力有点少，能不能再给两个步兵团？”

    刘一民看着蔡中黑黝黝的脸，遗憾地说：“一个连都没有了。”

    罗荣桓笑到：“你个老蔡，这会儿怎么不开窍了。我军各纵队的骑兵团、骑兵营整编后因为缺乏战马都不满编。科尔沁草原上多的是骁勇无比的骑手，我军又多的是武器弹药，你把各纵队的骑兵团、骑兵营全部满编不就是了？到时候编几个骑兵旅，看你还发愁兵力不足么？”

    蔡中挠挠头：“政委，我也这么想了，但是我们的部队很少有会说蒙古话的，这一时半会儿无法沟通，需要时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