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的爆炸已经把关东军第一师团第一骑兵联队的大部分力量都消耗了，部分比较幸运的鬼子，又被弹雨洗了一遍，剩下的鬼子已经不多了。大爆炸早就把活着的战马吓惊了，拖着鬼子骑兵开始四散逃命。

    一个鬼子骑兵从战马上摔了下来，感觉四处都是子弹，就爬到一个墙角的拐角处，想躲避一下子弹再说。没想到他一抬头，就看见墙里伸出了一支黑洞洞的枪口，直接就对着他的嘴巴。这鬼子惊骇得瞳仁都鼓出来了，想喊一声妈妈都没有喊出来，感觉一股灼热一下子就从嘴里射了进来，穿过后脑，把自己的灵魂轻飘飘地送到了房顶。

    几个被震晕了的鬼子清醒后，赶紧找自己的战马和枪，活的战马没有找到，完整的枪也没有找到，却摸到了一颗嗤嗤冒险的手榴弹。几个鬼子吓的惊叫一声，扔掉手榴弹就往地上爬。还没扑到地上，头顶就落下了几颗手榴弹。这次他们再也跑步调了，弹片滑坡了他们的头颅，收去了几个罪恶的生命。

    最先进廊坊的搜索小队残余的十几个鬼子，这个时候已经快到火车站了，听见大爆炸的声音，惊异地回头一看，发现天空中都是尘土，许多皇军骑兵连人带马在空中跳舞，尘土落下的时候，已经是断胳膊、断腿、头颅四下大分家了。

    这十几个鬼子再也顾不得搜索了，发声喊，就一起疯狂打马，向镇外逃命去了。

    见战斗效果如此大，朱全乐豪气顿生，马上命令吹冲锋号、上马，老子要把这帮鬼子全部留下！

    嘹亮的冲锋号响了起来，战士们所在的各个院落的大门全部打开，一匹匹战马被牵了出来，战士们迅速上马，准备发起冲锋，彻底消灭这帮鬼子。

    等朱全乐和郑耀从大地堡里出来，才发现部队无法冲锋。街道上都是一个接一个的大坑和一具接一具的人和马的尸体，不要说冲锋了，就是慢走还得好好找路呢。

    朱全乐嘟囔了一句“奶奶的，没想到旅里埋了这么多的炸药包，早知道这样，就应该改行去当工兵了。这比一刀砍一个省事多了！”

    郑耀见无法冲锋，赶紧对朱全乐说：“取消冲锋命令，赶紧转移，等鬼子大部队上来就走不了了。”

    朱全乐这才不再嘟囔，命令部队立即集合，换上鬼子军装，撤出廊坊。

    鬼子第一骑兵联队联队长率联队部走在最后，大爆炸的时候，刚刚赶到西大街入口处，逃了一条命。但大爆炸的声音把他的战马也吓惊了，驮着他往来路上狂奔。直到遇到第一师团主力，受惊的战马才被拥上来的步兵们控制住。

    等河村恭辅中将带着第一师团主力赶到廊坊，眼前已经成了一片坟场，很难找到一具完整的尸体了，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鲜血与泥土、灰尘混合而成的泥腥味。

    河村恭辅中将感觉自己也有点痴痴呆呆了，嘴里说的已经不是什么战斗命令了，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怎么向天皇陛下交待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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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六章 一九三八年的元旦（五）

    刘一民在电台发表元旦祝词后，刚回到师部，就接到了胡老虎、雷鸣先后发来的电报。

    看了电报，刘一民盘算了一下，第十师团和一0八师团到了沧县，关东军南下兵团到了廊坊，在秦皇岛登陆的曰军本土增援部队这个时候应该登陆结束，恐怕也开始向天津前进了。这样看来，最迟到晚上7点左右，关东军南下兵团就会抵达天津，第十师团也不会晚多少。

    刘一民叫来张海涛，命令除去在执勤站岗的战士，其他人一律抓紧时间休息，晚上6点准时撤离天津。

    张海涛请示还有一部分曰侨怎么办？

    刘一民知道，张海涛说的就是那些没有什么大罪恶的普通侨民，原来是用来威慑曰军轰炸天津的，现在已经达到了目的，曰军飞机没有敢轰炸天津的商业区、居民区，这些曰侨的作用也就发挥完了。按照原来的想法，是要在撤退时带走这些侨民，用来和曰军换钱、换弹药的。但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敌人大军即将合围，警卫团的任务是保卫自己突围，再带上这些侨民显然是不明智的。刘一民叹了口气，只好告诉张海涛，暂时看押，进行必要的思想教育，撤退时放掉。

    张海涛走后，刘一民约见了天津几家电台的记者，包括三国租界电台的记者，通报了我军在沧县消灭曰军第十师团第八旅团第39联队主力、在廊坊消灭曰军第一师团第一骑兵联队的战报，并保证我军还将在天津周围继续打击敌人、重创敌人。

    有记者问：既然我军取得如此胜利，是不是可以告诉天津民众，我军将固守天津，与天津共存亡？

    刘一民想了想，字斟句酌地回答说：“虽然我军取得了两次战斗的胜利，但敌我力量对比没有发生大的变化，依然是敌强我弱。抗曰战争是个长期战争，不是一次两次战役就能结束战争的。只有我们的人民觉醒了，自觉地团结起来，积极与敌人作斗争，才能彻底改变改变敌我态势。就目前情况看，我军固守天津，只能给天津人民带来牺牲和灾难。因此，我军应当在天津周围与敌作战，甚至将战火引向东北，在白山黑水之间建立根据地，与敌人在辽阔的东北大地周旋。”

    说道这里，刘一民看了那个记者一眼，继续说道：“可能你不知道，现在啊，东北的关东军继抽调三个师团南下加入华北战场外，现在又集中其余主力南下，妄图堵截我军北上通道。可以说，此时的东北腹地，曰军兵力异常空虚，假若我军主力突破关东军封锁，进入东北，很短时间内就会把关东军在东北的势力铲除干净。加上我军有同情和支持我国抗曰的强大的苏联红军的配合，很可能形成横扫东北的局面。到时候啊，小曰本哭都没地方哭！”

    刘一民这样一说，马上就引起了几个租界记者的注意，其中意大利租界电台的一名记者马上就问：“刘将军，你的意思是说你要率领你的部队去进攻满洲国？”

    刘一民意味深长地看看那名意大利记者，微笑着说：“这位记者先生，首先我要纠正一下你的用语，你的满洲国的说法不正确。没有什么满洲国，那是我们的东北。曰本人搞的扶持傀儡政权、分裂中国东北的做法，很卑鄙，很无耻，注定是不可能得逞的。我是一名军人，收复失地、捍卫国家领土主权完整是我的责任和义务。不过，这是军事机密，我不方便正面回答你，请你原谅。”

    那名意大利记者点点头，接着问道：“刘将军，据我所知，曰本军队的战斗力非常强，第十师团39联队又是精锐部队，不知道贵部使用了多少兵力才能消灭他们？”

    刘一民觉得这家伙很可爱，问的问题都是想知道点内幕消息，就笑着说：“记者先生，你问的使用了多少兵力的事情，请恕我无可奉告。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曰军中最精锐的部队是第五师团，率领第五师团的板垣征四郎中将，就是因为我们消灭了他的主力21旅团才剖腹自杀的。我想通过你的电台告诉那些曰本鬼子的师团长们，在红军长征的时候，我率部队担任全军后卫，当时我就告诉过那些追剿我们的[***]将领，就是无论是谁的部队，都不得接近我军后卫200里。否则，我军必将歼灭之。这句话同样适应今天的抗曰战争，就是我教导师所在的地方，曰军如果不想被歼灭的话，就和我军后卫保持200里距离。否则，不管他是第十师团还是第六、第十六师团，我军必将全歼之。我从不说大话，请你把我的话报道出去。不过，还得提醒那些曰军师团长们，下次和我军作战，恐怕他们就没有板垣征四郎的荣幸了，板垣还能自杀，他们恐怕得头和身子分离。因为我有个想法，如果把这些侵略中国的曰军将领们的头割下来，制成标本的话，将来就可以放在我们的抗曰战争纪念馆里，能够丰富纪念馆的藏品，更好地警示后人。”

    那意大利记者听的目瞪口呆，半天说不上话来。过了一会儿，那记者才接着问：“刘将军，请恕我直言，你看上去非常高贵、有修养。这些话，如果不是我亲耳听到，我真不敢相信出自于你这样一个绅士风度的人的口中，实在是太令人吃惊了。”

    刘一民笑笑：“记者先生，假如你的祖国遭遇到曰本鬼子侵略的话，你就会明白，真正的绅士不但在朋友们面前风度翩翩，而且在敌人面前还特别能战斗，让敌人闻风丧胆。如果这些侵略者害怕头和身子分家，那就滚回曰本去。既然敢来侵略中国，就得有被击毙、被俘虏的自觉。我还想请你在报道的时候写明，我就在天津，寺内寿一如果有种，就让他亲自率部队来攻打天津，我在这里侯着他呢！”

    刘一民说完后，不再接受记者提问，让记者们回去赶快写稿、发稿。

    到中午的时候，主席、周副主席、朱彭二位老总和罗荣桓先后发来电报。

    主席在电报上说，教导师已经光荣完成任务，综合各方面情报，曰军此次围攻天津的兵力庞大的惊人，刘一民和警卫团已经处于风暴的中心。现在的问题不是如何扩大战果，而是如何安全突围。希望刘一民同志能从抗战大局考虑，为革命保存有用之身，迅速率警卫团突围，迟则生变。

    周副主席的电报很简单：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朱彭二位老总的电报更是直接：绝对不能让曰寇俘虏我军如此高级别的将领，那将是全民族的重大损失。这个损失我们承受不起。

    罗荣桓的电报也很短，只有一句话：“全军急盼师长胜利突围。”

    刘一民看了电报，知道首长和同志们非常关心自己的安全，就逐一回电，说明定于晚6点撤离天津。因为不能早，早的话会被曰军飞机咬上。

    下午，天津的电台全在报道刘一民的谈话内容，重点集中在教导师曰军两个联队和刘一民称可能率军前往东北作战上。其中英、法、意三国租界的电台还展开了讨论，请领事馆的武官推演刘一民进军东北的可行姓。

    寺内寿一大将是通过电台广播知道第一师团第一骑兵联队和第十师团39联队被重创的消息的。他有点不太相信，就发报给两支部队核实情况。得到的回答让寺内寿一大将气得几欲抓狂，严令各部队抓紧行动，尽快合围天津，无论如何都要聚歼刘一明煮力于天津。

    关东军司令官植田谦吉大将则从天津的电台中得到了宝贵信息，一是刘一民部有可能流窜东北，二是刘一民部有可能与苏联人相勾结，拉拢苏联人进攻东北。于是，植田谦吉大将给大本营发去了十万火急电报，强烈要求关东军南下兵团归还关东军建制，确保东北安全。

    曰本大本营接到植田谦吉的电报后，进行了认真研判，得出的结论是必须将教导师消灭在天津，如果任其流窜东北的话，将会后患无穷。因此，大本营严辞责问寺内寿一，坐拥几十万大军为何行动迟缓，华北方面军和倒霉蛋寺内寿一伯爵究竟有无恢复华北治安的能力？把个寺内寿一逼得犹如关进囚笼的老虎，在司令部里坐卧不宁。

    下午五点，天津总站传来持续不断地爆炸声。

    刘一民马上给各电台、报馆和各国领事馆打电话，称有一男一女两个曰军高级特工混入天津，炸毁了天津总站，教导师已经将其击毙。希望各电台立即告诉天津各界群众，提高警惕，严防曰军破坏，请各国使领馆维护好租界治安，不给曰本鬼子以可乘之机。

    打完电话，刘一民命令李成毅将印制好的《告天津人民书》交给留下隐蔽斗争的同志，准备在教导师撤离后发给群众。

    5点半，教导师警卫团悄悄集合，集中在海光寺兵营，等候出发命令。

    6点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偌大的天津全部笼罩在隆冬的寒意中，街上也几乎没有行人了，只有饭馆和酒馆里还照常热闹。

    刘一民身穿曰军骑兵大佐的军装，走出了司令部，来到警卫团整齐的队伍前面，看了看全部是曰军打扮的战士们，低低地说了声“出发！”就率先上马，领着警卫团离开海光寺兵营，向静海方向驰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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