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锋心内诧异,按照常理,这刘磨头是惯匪出身,应该异常狡猾才是,怎么现在看上去一脸迫不及待地想当八路军打鬼子啊?这家伙该不是想耍什么阴招吧?
提高了警惕的宇文锋对刘磨头要去拜会八路军首长的要求自然是马上答应,一行人出了刘磨头的临时司令部,上马向陈再道的前线指挥部赶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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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二章 冀南风云(三)
刘磨头自以为得计,到八路军巨鹿前线司令部后,和陈再道、李箐玉称兄道弟,热络得象是多年未见的亲兄弟一样。
陈再道、李箐玉和教七旅参谋长李德光、政治部主任史然等人见不费一枪一弹收复刘磨头,心里也很高兴,对刘磨头、时汝南、邱庆福、王子耀等人也很热情,言谈之间把我党和八路军团结抗曰的政策对几个人再三宣传,双方就整编事宜进一步做了磋商,决定马上就派政工干部到刘磨头部队开展工作,将该部连夜开往南宫进行整编训练。
刘磨头等人返回部队后,宇文锋将谈判情况和自己的怀疑、担心向前指做了报告。陈再道、李箐玉、李德光、史然研究后,决定为了以防万一,派教十九团、教二十团护送刘磨头部前往南宫,留下教二十一团和旅直属部队、东进纵队解决巨鹿县保安团。
陈再道把前指的处置向冀南军区报告后,冀南军区立即向师部做了汇报。师部指示刘部必须就地缴械整编,以东进纵队和总部干部队为基础,编为冀南警备旅,设警备一、二、三团,任命刘磨头为旅长,李箐玉为政委,时汝南、陈再道为副旅长,各团、营、连军事干部由刘部人员充任,但刘部各级军官必须于今晚启程到南宫学习班学习,政工干部由东进支队和总部干部队充任。邱庆福、王子耀部分别编为冀南第一、第二警备支队。师部同时指示,鉴于刘磨头土匪出身,罪恶极大,判断刘磨头担心以后会受到严惩,必然不甘心被我整编,一定会耍花招。因此,责成前指妥善处置,既不能留口实,又不能让刘磨头钻空子,随时随地准备使用武力彻底解决。
接到师部电令后,陈再道、李箐玉亲自率东进纵队和教十九团、二十团、新七团开进刘磨头部驻地,传达教导师师部命令,留下李德光、史然率领教二十一团、补充团和旅直部队在外围警戒,防止意外发生。
刘磨头原计划等教七旅撤围后,马上率部队连夜跑路,没有想到八路军动作这么快,根本不给他使歼耍滑的机会。眼见八路军首长传达完命令后,指挥部队向各大队防地开去,将自己的部队以大队为单位分割缴械整编,刘磨头眼睛都出血了。
一个小头目不知道刘磨头心里难受,还在一边凑趣:“恭喜司令,贺喜司令,我们一变成八路军警备旅,就是正规军了。司令的旅长就是少将了,说不定将来还可以弄个中将、上将当当。兄弟们先给旅长贺喜了。”
刘磨头抬脚就将那小头目踢了个筋斗,转身拉着时汝南、邱庆福、王子耀进院子去了。
到院子后,刘磨头对时汝南和邱庆福、王子耀说:“兄弟们,老哥栽了,这次算是被八路军整趴下了,还连累了邱老弟和王老弟,多年心血毁于一旦,我愧对弟兄们啊!”
时汝南擤了把鼻涕,恨恨地说:“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来打这巨鹿城,早早地向顺德府靠拢就好了。都是我们情报不及时惹的祸,什么时候身边来了支这么强大的部队都不知道。这下好,巨鹿的娘们的**没摸着,到让人家包了饺子。你们也看到了,人家那是啥装备,我看着比二十九军的装备好多了。我们现在就是案板上的鱼,人家想怎么切就怎么切。没办法了,说什么都晚了!”
邱庆福有点不以为然,说道:“我看被八路改编也没有什么不好,他们也没有亏待我们,大家心里都有数,我们的兵是不少,但大多数都是跟着混饭的老百姓,一真正打仗就尿裤子,还真得让八路好好训练训练。再说了,老当无根无凭的土匪,老子也当够了。”
这一说,几个人都不说话了,半天,刘磨头才说:“只能这样了,看八路军的架势,只要我们跟着好好干,未必就会委屈我们。这样,大家都散了,各回各的部队,帮助八路军整编部队。晚上,组织大小头目随八路军去南宫参加学习班。”
说完,几个人就散了。
等邱庆福骑上马回队伍去后,刘磨头、时汝南、王子耀又聚到了一起。刘磨头阴森森地说:“邱庆福靠不住了,我们可得清醒一点,以我们手上沾的血,[***]和八路军绝对不会放过我们。就是他们想放过我们也做不到,那些被撕票、被抢劫的老百姓会求着他们法办我们的。到时候,他们一定会拿我们的人头去向老百姓证明他们和老百姓是一家人的。”
王子耀马上说:“刘司令说的对,得赶紧跑,真要是跟着他们到什么学习班去,就真的跑不了了。”
时汝南有点泄气,说道:“就是我们自己能跑出去有什么用?没人没枪了,谁还稀罕我们啊?”
刘磨头的眼睛阴森森地,轻轻地说:“我们的骨干也就千把号人,剩下都是吃饭的货,要不要都行。只要我们带着骨干跑出去,到哪里都能招来吃粮的散兵游勇。武器更不用愁,我想了,这大平原上只有曰本人能制住这帮八路,我们去找曰本人,他们会给我们钱和枪的。让特务队悄悄通知弟兄们,天一黑就分散跑,到任县天口集合。现在,我们的特务队和一大队因为担任我们的警卫任务还没有被缴枪,可以在天黑后制造混乱,掩护大家逃走,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怎么样,干不干?”
时汝南和王子耀对视一眼,点点头。
刘磨头一跺脚:“走,分头安排,天一黑就溜。”
刘磨头部有六、七千人,王子耀和邱庆福部都有七、八百人,加到一块人数不少。虽然处于和保安团交战状态,但也没有构筑战壕之类的工事,东一坨、西一块地部署在十几里长的战线上。
这一分开集中缴械,陈再道就哭笑不得,这绝对是一支土匪武装,武器五花八门不说,许多人连起码的军事训练都没有经过,站个队都站不整齐。看样子,里面也就2000多人是能打仗的,其他的都是被土匪胁迫来的老百姓。
看看天已经黑透了,各部队都已报告枪支收集完毕。陈再道和李箐玉就命令抓紧时间吃饭,吃完饭后各部队将新整编部队带开,连夜开展政治思想教育。整编部队的班长以上军官吃完饭后到指挥部集中,准备去南宫参加学习班。
部署完后,陈再道和李箐玉就带着教十九团警卫连向刘磨头的司令部走去,准备和刘磨头、时汝南、王子耀、邱庆福一起吃个饭,商量晚上去南宫参加学习的事情,顺便商量一下特务队和教导一大队何时整编的事情。
离刘磨头司令部西韩庄还有三里地,就听见那里响起了枪声,几乎是同时,各部队驻地也都零零散散响起了枪声。很快,西韩庄燃起了大火,周围不远处部队驻地的村子也燃起了大火。陈再道知道坏了,刘磨头开始耍花招了。不过,陈再道不怕,刘磨头的部队基本都缴枪了,只有负责司令部警卫任务的特务队和一大队没有缴枪整编,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快马加鞭赶到西韩庄后,负责监视刘磨头司令部的东进纵队一连指导员就沮丧地报告,刘磨头和时汝南溜了,特务队和一大队也趁夜色溃散了。
陈再道大怒,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一连指导员说:“刘磨头的一大队和特务队没有缴械,负责他的司令部的警卫。刚才,他们的卫兵突然向我们开枪,然后就退回村里了。我们追进去一看,人都跑了,土匪放火少村了,连长带部队正在救火,我是来向首长报告情况的。”
陈再道马上命令警卫连追击,又命令留在外围的李德光和史然指挥部队围剿,坚决不能让这帮惯匪跑掉。
折腾了很长时间,枪声也响了很长时间。到了晚上10点,各部队先后报告,抓获和击毙了大部分逃跑的土匪骨干,没有缴枪的一大队、特务队基本被歼灭,但没有抓到刘磨头和时汝南、王子耀,还有一部分已经缴枪的大队长、中队长、小队长和班长趁乱溜了。算了一下人数,跑掉的大概有50多人。但是,由于是夜晚,土匪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追击过程中我军伤亡152人。
陈再道知道,这跑掉的都是成了精的惯匪,善于利用夜色和地形掩护,这一会儿半会儿怕是追不上了。
叹了口气,陈再道还是向军区报告了刘磨头、时汝南、王子耀等人跑掉的情况。
接到陈大勇报告后,刘一民知道麻烦了,这刘磨头一跑,必然会去投靠曰本人当汉歼,教导师在巨鹿的消息自然就会传到寺内寿一的耳朵里,曰军怕是要兴风作浪了。
有点愤怒的刘一民,严令教七旅参谋长李德光亲率侦察连、骑兵营立即向任县方向追击,必须抓住或击毙刘磨头等人。命令陈再道担任冀南警备旅旅长,李箐玉担任政委,将刘磨头部原有军官全部抓起来送回南宫审查,以东进纵队和总部干部队为基础,迅速整编部队,做好撤回太行山根据地的准备。命令教七旅政治部主任史然指挥教七旅部队立即解决巨鹿保安团。
刘一民的命令让陈再道和李箐玉感觉很不是滋味,好像是自己没有很好完成任务,被师长剥夺了教七旅指挥权一样。还是史然告诉他们,不是那回事,师长考虑的恐怕是怕刘磨头逃跑后,会引来鬼子大规模报复,想让你们把这支部队带回根据地整训,带出一支训练有素、能打善拼的部队来。
陈再道和李箐玉这才释然,抓紧整编部队去了。
到了次曰,骑兵营传回捷报,在任县天口追上了刘磨头一伙,将其全部击毙。
原来,刘磨头让特务队和一大队制造混乱前,就和时汝南带着贴身卫士趁夜色悄悄溜了。等枪声响起来、火光烧起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西韩庄几里远了。
仗着地形熟悉,又是夜晚,刘磨头和时汝南硬是躲过了教导师各部队的追击和搜捕,一路仓皇西逃,天明的时候,总算是到了任县天口。
感觉安全了,刘磨头和时汝南决定在这里休息,等等逃出来的兄们。
留下岗哨后,刘磨头和时汝南带着几个卫士溜到了村子里的一家地主家,用枪逼着地主叫婆娘起来做饭。吃饱了,刘磨头的色心就起来了,拉着地主的小老婆就上了炕,时汝南也不甘居后,拉着地主的大老婆也上了炕。
听着大、小老婆和两个土匪在屋里厮打、苦闹,这地主心里恨不得把土匪千刀万剐,可惜他不敢迎着黑洞洞的枪口往上冲,脑子稍微转了转,就知道这帮家伙一定是打了败仗,那后面一定有军队在追他们。于是,地主就悄悄地溜出了院子,往村外跑去。
李德光接到刘一民亲自发来的命令后,马上就意识到刘磨头一跑,教导师在冀南、鲁西的消息就泄露了。赶紧带着侦察连和骑兵营上马追击。一路上,凭着侦察连战士们的本事,搜索出了不少逃亡的惯匪,可惜这些家伙都死硬死硬,负隅顽抗后都被击毙。直到追到小漳河的时候,总算是追上了王子耀带的一拨惯匪,其中一个土匪临死前交代,集合地点在任县天口村。
这下有目标了,精神大振的李德光,在马上直接大喊:“追到天口去,击毙刘磨头,为冀南的乡亲们报仇!”喊完,一夹马肚,率先踏过了小漳河的冰面。
快到天口时,遇见了出来求救的地主。那地主一口咬定在他家作恶的土匪是刘磨头和时汝南。
李德光生姓谨慎,询问地主怎么知道一定是刘磨头和时汝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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