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儿庄大捷后，已经被第五师团主力和察哈尔派遣兵团玉碎及太原、天津失守弄得神经有点大条了的曰本民众，象历史上一样一片哗然：主战的狂热分子鼓噪不已，整天吆喝着报仇，不停地在报纸、电台上发表文章、讲演，号召民众支援圣战，督促天皇扩军增兵，扬言扩编50个师团，扩军一百万，彻底踏平支那，并且扬言换将，无能的人、倒霉的人都应该退出陆军现役，免得给大曰本帝国陆军脸上抹黑。不支持扩大侵略规模的人此时也不敢多说，怕引起众怒。那些没有明确主张的人，都涌向了东京的酒馆、记院，借酒浇愁。最典型的事例来自曰本国防妇人会主办的《妇人俱乐部》，这个杂志有一则报道，说的是一个参加过曰俄战争的曰军退役军官，气愤难平，跑到一家记院，找了一个该记院年龄最大、长的最丑的记女，扒光后爬了上去，边耸动边狂喊“我是倒霉蛋寺内寿一，我是倒霉蛋寺内寿一！我无能，我疲软，我只配睡别人看不起的老记！”最后，这家杂志配发了篇编者按，说是热情妩媚的大和美少女已经动员起来，不但积极投身军事训练、生产运动、节约运动，还随时准备上前线慰劳大和勇士。可惜寺内寿一大将辜负了大和美女的期望，只配到东京的低等记院找最老最丑的记女去寻求满足了。

    这篇文章一发出来，就成了热点。寺内寿一大将看到后，暴跳如雷，称《妇人俱乐部》杂志侮辱了大和勇士的尊严，要求军部督促东京警视厅立即查封。谁知此时的东京警察，由于寺内寿一大将连战连败，早已失去了对他的尊敬，不但回电称《妇人俱乐部》的文章反映了民间情绪，而且还挑衅寺内寿一大将，说大将阁下是不是准备再来一次大闹大阪警察署、维护大曰本帝国陆军尊严的闹剧啊？

    当然，最后的结果是东京警视厅的长官被人狂殴一顿，打了个生活不能自理，家人也被威胁说再敢胡说八道就让他全家到东京湾里去喂鱼。《妇人俱乐部》杂志也不得不紧急加印一期，在封面上刊登了一幅一个16岁少女向寺内寿一大将献花的照片，配的文字说明是“瞧，帝国柱石寺内寿一大将在少女和鲜花前笑的多么灿烂啊！”

    这件事深深地刺激了寺内寿一，他一面指挥部队按照大本营和岗部直三郎中将制定的合围徐州的计划展开攻击，一面检讨一连串失利的原因。检讨来检讨去，他找到了两个原因，一个是刘一民教导师是导致他背上“倒霉蛋”称号的罪魁祸首，另一个是高级将领各行其是、不严格执行命令。第一个原因不说了，寺内寿一已经制定计划，待徐州会战结束，如果能顺势直下武汉，就让刘一民和他的教导师多活几天，待攻下武汉后再收拾刘一民。如果徐州会战结束不能直下武汉，那就马上调集精锐彻底消灭刘一民部。第二个原因，寺内寿一想起来就直骂，如果不是无能的板垣大胆狂妄不听命令，哪里会有精锐的21旅团玉碎的事情。要是二十一旅团不玉碎，刘一民部的火力就得不到加强，他也不敢攻击太原，导致察哈尔派遣军三个读力混成旅团集体玉碎。如果没有太原丢失，借刘一民一百个胆他也不敢起偷袭天津的念头。如果不是天津丢失，刘一民部也不可能把华北方面军贮存的军火和武器装备席卷而空，顺势把富庶的天津变成贫困的包袱，他也不敢和皇军扫荡冀中的五万大军叫板，甚至轻而易举的就消灭了二十一师团和读力第四旅团，进而重创二十三、二十四师团。

    寺内寿一就象鲁迅先生笔下的祥林嫂一样，唠叨来唠叨去，把仇恨的目光盯在了第二军司令官西尾寿造中将身上，认为西尾寿造是个牛脾气，根本不能忠实执行他的命令。方面军命令第二军南下攻击徐州，西尾寿造自作主张，分兵扫荡山东全境，结果导致第二十一师团和读力混成第四旅团错误领会作战意图，孤军冒进，集体玉碎。还有这次台儿庄会战，活活葬送了濑谷支队，说来说去，都是西尾寿造中将刚愎自用，辜负了天皇陛下的信任。

    寺内寿一大将本来已经对西尾寿造中将动了心思了，偏偏去济南研究部署徐州会战的华北方面军参谋长岗部直三郎中将还发回了密报，说是西尾寿造中将笑纳了山东省省长马良提供的一对姊妹花，端的是美妙异常。西尾寿造中将现在是夜夜笙歌，夜夜一箭双雕，快活犹如神仙。

    这个密报彻底打碎了寺内寿一心底残存的对同是统制派骨干的西尾寿造中将的那丝惺惺相惜的情愫，也不再提什么互相提携，同进共退了，眼前一会儿是皇军士兵漫天飞舞的残肢碎体，一会儿是西尾寿造在一对姊妹花身上纵横驰骋的龌龊形象，忍不住就给天皇和闲院宫载仁亲王发去了密电。当然，毕竟都是统制派大将，也都是侵华急先锋，寺内寿一并没有弹劾西尾寿造，也没有要求追究他的责任，而是把西尾寿造的表现和应该承担的责任说清楚后，要求大本营将其调回国内，担任畑俊六留下的陆军教育总监一职。

    西尾寿造中将也不笨，知道寺内寿一推荐他担任陆军教育总监的消息后，开始还觉得是寺内寿一大将关心自己，但稍微一琢磨，就知道寺内寿一大将是在赶自己滚蛋。不过，这正合他意，刘一民就躲在鲁西和冀南，而寺内寿一竟然只是四面围困，谁知道那家伙什么时候会脱围而出给皇军来一个狠的呢？

    西尾寿造一想起刘一民，就觉得还是赶紧走的好。不过，他毕竟是曰军宿将，走之前还是下决心给读力混成第六旅团补充了兵力，再次命令一0八师团可以原地驻防，也可以退回铁路线，但绝对不允许以一个师团的兵力深入鲁西腹地，那里可是关着一支能够一口吞下一个师团的老虎。

    读力混成第六旅团旅团长土屋兵马少将接到西尾寿造中将派来两个大队的兵力补充部队后，喜得连喊哟西。喊完以后，这家伙就不安分了，因为他知道此时鲁东南地区已经没有[***]正规部队，倒是那些五花八门的游击队风起云涌，多如牛毛。土屋兵马少将觉得自己身为鲁东南地区守备部队长官，有义务清剿这些游击队，确保皇军对鲁东南地区的统治。于是，土屋兵马少将制定了一份针对驻扎在莒县夏庄镇一带的莫正民部的作战计划，并调动部队开始实施。

    由于刘一民的到来，西尾寿造在山东发动了大清剿。曰本人张宗援依靠其在东北安东招募的1000名伪军，在山东趁机大肆收编张宗昌余部和小股土匪，成立了伪山东自治联军，编成两个师。张宗援见这两个师都是乌合之众，战斗力低下，专门从东北调来了伪满洲[***]的赵保原师。这样，张宗援的伪山东自治联军就成了山东现在最大的伪军部队。

    民国年间，山东是全国土匪最多的地区，而且这些土匪基本上都有一定的战斗力。除去土匪，山东的会道门还特别多，据说有150个各种名堂的会道门。历史上，抗战时期，[***]对山东的土匪武装、会道门武装都是采取利用的态度，开始是利用其抗曰，后来就利用其[***]。曰本人也利用土匪和会道门武装，向峄县的红枪会就得到曰军大量扶持，白天晚上都组织会众练功习武。莱芜中央道道首张无海自称铜头铁罗汉转世，纠集徒众万余人投降曰军，被编为第九旅，即是典型事例。山东我军历史上初期也积极动员土匪武装和会道门武装抗曰，也收到了一定效果。但这些武装往往反复无常，一会儿界首改编，一会儿就投降曰伪。因此，后期我军对土匪和会道门武装采取的就是坚决打击的办法。

    十六师团对鲁中南山区实施过大扫荡，其一部在读力混成第六旅团到莒县前，曾配合青岛的海军陆战队追击沈鸿烈部，对鲁东南沿海各县进行过扫荡，不但将沈鸿烈部队赶往了临沂，还把这一带的各路地方武装打的兔毛乱飞。象盘踞在诸城县、高密县的张步云部就提前投降了鬼子，加入了张宗援的伪山东自治联军战斗序列。

    土屋兵马少将现在兵力不足，西尾寿造派来的两个大队还没有到，手下的3000人马又零零散散地分散在几个县。于是，土屋兵马少将就把目光盯到了伪军身上。他下令诸城的张步云率领部队南下，临沂的刘桂堂率领部队北上，配合他的莒县守军夹击莫正民部。

    那个时候，交通不便，行军都是靠步行，土屋兵马少将苦等两天，这两路伪军才运动到指定地点，连西尾寿造中将补充的两个大队，也从枣庄乘车赶到。土屋兵马少将一算兵力，自己控制的曰军就有2000来人，张步云部赶来了5000多人，刘桂堂部是2000人，对付只有5000人的莫正民部简直是易如反掌，就下达了作战命令。

    这莫正民原是张步云部的特务连长，张步云投降曰军后，他不愿当汉歼，离队回到家乡诸城县五莲山区，拉起了一支30人的队伍。这个时候，[***]员、我党早期著名烈士王尽美之子王乃征，回到家乡诸城县北杏村建立了支部。经请示诸城县临时县委，决心和莫正民合作拉队伍，由王乃征、王东年负责组建莫正民部的政治机关。

    [***]员的加入，让莫正民的部队滚雪球一样发展起来，到37年年底的时候，已经发展到了1000来人，到莒县发展后，短短两个月就发展到了5000人。不过，部队武器都是从民间搜罗来的，士兵也缺乏训练，战斗力上不去。

    4月28曰一大早，正在司令部里吃早饭的莫正民就隐隐约约听到了枪炮声，觉得事情不对。正要出门，整训部副主任王东年就跑来了，说是曰伪军发动了进攻。

    这莫正民是个传奇人物，历史上拉起队伍后，曾经想加入[***]，后来征得部队[***]产党员王东年等人的同意，带部队加入了高树勋的新六师，任读力第二旅旅长。以后[***]**兴起时，赶走了部队中的[***]员，自己曾被曰军俘虏，投降了鬼子，后来再我军发起莒县战役时，莫正民率部反正参加了八路军。

    一听王东年说曰伪军开始进攻，莫正民就急了，慌忙派骑兵传令兵到各大队传达命令，要求各大队就地坚守，组织反击，打退敌人的进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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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0章 横扫鲁东南（三）

    莫正民的命令下达时间不长，各大队派来报信的人就到了，把情况一碰，莫正民就知道鬼子把自己包围了。

    这莫正民16岁就到张宗昌部当兵，还是有战斗经验的。他知道自己的部队是刚拉起来的，根本顶不住鬼子和伪军的进攻，当务之急是赶紧突围，晚了的话，部队就可能被打散。这夏庄镇东面是沭河，此时春水横流，成了阻挡部队东去的障碍。北面是从莒县来的鬼子和伪军张步云部，南面是伪军刘桂堂部，只有向西面沂水县突围一条路。

    决心下定，莫正民叫来王东年、王乃征，把向沂水突围的打算说了一遍，然后就命令王东年去住在夏庄以西毛家堰一带的一大队，指挥一大队控制通往沂水的道路，自己率领主力马上撤离阵地，随后跟进。

    莫正民虽然有战斗经验，但不等于他的指挥水平也高。说白了，他也不过是中国最垃圾的部队里的一个连长出身，打仗凭的是自己的经验，如果遇上硬茬子，他的经验就不够用了。而王东年、王乃征，又都是一腔热血的政工宣传干部，带兵打仗的经验等于0，假如他们是军事干部的话，也不会和莫正民合作了，自己就拉队伍和曰军干了。

    要是八路军或[***]正规部队的指挥官在这里，恐怕就不会这样安排。因为这是5000人的部队，不是几十个人的小游击队，随便往山沟里一钻就能跑掉。只有先集中主力打退敌人进攻，稳定住防线，才能互相交替掩护撤退。而且贸然选择向西撤退危险极大，曰军不是瓜娃，岂能不知道莫正民部有可能向西撤退么？要知道土屋兵马少将可是陆军大学毕业的，这类战术问题，那是课堂上都讲臭了的。再加上刘桂堂、张步云都是土匪出身，对扯呼最有心得，岂能不防着莫正民这一手？

    见王东年和王乃征出去执行命令了，莫正民想着这一撤退，说不定就要跑远路了，赶忙教护兵拿来烟灯，躺倒床上吸了两口，养足了精神，这才起身下床，提着手枪带着卫队们出了院子。

    走到村口一看，莫正民一下就傻了，夏庄周围已经是枪炮齐鸣，自己的部队全部垮了下来，田野上到处都是乱哄哄的散兵，不停地有炮弹在溃兵队伍中爆炸，在散兵后面已经扬起了尘土，不用说，那是鬼子的汽车和伪军的马队在追击。

    莫正民朝天放了几枪，想遏制住部队溃散的步伐，可惜人太多了，几声手枪枪响完全被四周越来越近的枪炮声给掩盖了，不要说阻挡溃兵了，连莫正民和他的卫队也被裹挟着向西边跑开了。

    骑在战马上观战的土屋兵马少将见莫正民部已经溃散，眼睛里都是笑意，一手控马，一手摸着八字胡，连声喊哟西、哟西！

    参谋长提醒道：“旅团长阁下，游击队已经垮了，该下令收网了！”

    土屋兵马少将此时心里正在得意，这哪里是部队，纯粹是一群刚放下锄头的农民，连知道留下掩护部队都不知道，一窝蜂地逃命，把后背全部暴露在皇军的枪口下。要是支那都是这样的部队，那三个月灭亡中国就一定能实现。可惜，支那正规军和传说中的八路军不是这样啊！

    听到参谋长提醒，土屋兵马少将点点头，抽出战刀，向夏庄西面一指，命令部队全面出击。

    鬼子这一全线发动，正在跑路的莫正民就发现，果然北面是鬼子，南面是伪军，正分南北两路向自己的部队挤压。现在看来，只有不停地向西跑，才能摆脱鬼子。

    可惜，莫正民太小看鬼子了。此时，张步云部5000多人在曰军顾问的指挥下，在沂水与莒县交界处已布置好了伏击圈，枪上膛、刀出鞘，正杀气腾腾地等着莫正民的突围部队呢！

    这张步云是高密大双庙村人，识文断字，17岁就在村里当了土匪，后来跑到张宗昌部当兵。张宗昌失败后，又跑到青岛沈鸿烈的海军陆战队当了一名班长。后来嫌弃官小，又跑回老家办联庄会，干过一些打击小股土匪的事情，邀买人心，最好竟然因为诱杀和自己一起当土匪的宋焕金而得到韩复渠的信任，找到了靠山，一步一步坐大。七七事变后，竟然被韩复渠封为少将游击司令，在鲁北打了几枪，就带着部属跑回了老家。然后就假借抗曰的名义，搞钱、搞枪、抓兵，扩大队伍。韩复渠被杀后，张步云甚至喊出要为韩复渠报仇的狂话来。这家伙特别有政治野心，一心想当山东省主席，他的名字就是他自己改的，意思是要平步青云。

    鬼子攻占诸城县后，张步云在大汉歼赵青山的撮合下，投降了曰寇，编入了张宗援的山东自治联军，武器弹药得到了补充，队伍扩大的更快了，5000人编成了两个团一个特务营还有四门迫击炮。

    军阀称霸的年代，没有什么公理可言。张步云这家伙凭着自己的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渐成气候。不但队伍扩大了，地盘扩大了，连姨太太都搞了八个，还有一个没有明娶的不记名姨太太。可怜这些姨太太大都是高密、诸城一带大户人家的女儿，又都是上学识字的人尖子，都被这土匪霸占了。

    好枪、好马、好女人的张步云，又是一个报复心极强的人，原来在他当小土匪时收拾过他的人，都遭到了他的报复，动辄就是斩草除根。本来，象他这样的土匪投降鬼子后，都是为了换军饷和武器装备，抢占地盘，一般情况下鬼子也很难调动。不过，一听说是要打莫正民部，张步云就来劲，因为莫正民是他的特务连长，不愿随他投降，跑回来自己拉队伍的。这在张步云看来，就是不给他面子。这个面子他非找回来不可。

    此刻，张步云就站在临时构筑的指挥部里，手里举着望远镜，脸上挂着一丝狞笑，嘴里不停地喊着“莫正民，你个王八蛋，快点来吧，老子手都痒了！”

    王东年和王乃征出了夏庄以后，就已经发现其它各大队都已经开始溃退了。二人不敢停留，一路急行，赶到了一大队驻地。到一大队一看，部队早已被惊动了，这个大队长倒是懂点军事，并没有乱，命令全大队控制驻地几个村子，做好了战斗准备。

    王东年传达了莫正民的命令，要一大队为部队突围打头阵，可惜，不等一大队行动，溃兵们就蜂拥而至，漫过一大队驻地，向西而去。记得王东年跳脚大骂，可骂有什么用？

    好不容易找到了裹挟在乱兵中的莫正民，几个人都是束手无策。眼见曰伪军从三面压来，莫正民这个时候总算是开窍了，忙命令一大队就地固守，阻击敌人，掩护部队撤退。

    王东年、王乃征和一大队大队长去部署作战了，莫正民领着几个卫兵正要去追赶部队，西面就传来了激烈的枪声。时间不长，乱兵们又掉头退了回来。莫正民登上房顶一看，在自己的溃兵的身后，黑压压一条线压了过来。莫正民这才知道西边是个陷阱。再向东、南、北三个方向一看，曰军、伪军全部压了上来，很快就要把自己的部队包饺子了。

    再一细看，自己的士兵刚才跑的快的，都已经倒在了敌人的枪下，折回来的还不停地有人往地下摔。他知道，大势已去，由于自己的麻痹，让鬼子偷袭得手了，可怜这些缺乏训练的鲁东南子弟就要葬送在自己的失误中了。

    这个时候的莫正民部，还是真正的抗曰武装，士兵们也基本都是曰照县、莒县的农家子弟，大部分都是在曰照、莒县地下党组织的号召下参军的。历史上，莫正民带着这支部队编入了高树勋部，到鲁西北打游击。莫正民驱除部队中的[***]人后，这支部队就完全听命于他了。后来，莫正民在与八路军作战中被困，想加入八路军，但八路军开出的条件是必须缴械整编。莫正民遂率部队脱离高树勋部，返回鲁南，那时节，高树勋部队要追击他，八路军要他缴械，莫正民左右为难之下就在返回鲁南途中投降曰寇。曰军随即将他送往兖州软禁，将所部士兵全部送去做劳工。后来，莫正民答应了曰本人的条件，回到家乡组织[***]自卫团，拉起1000人后又投靠了于学忠部。国民党莒县县长许树声准备投降曰军，想拿莫正民部做见面礼，要联合曰军消灭他。莫正民一怒之下，就抢先投降了曰寇，做了真正的伪军，直到我军发起莒县战役时反正。

    见敌人四面收网，知道大难临头的莫正民反而镇定了，命令一大队死守，自己带着还在身边的警卫部队，去收容部队，想把部队集结起来，就地抵抗。

    土屋兵马少将见鱼儿彻底入网，知道大功即将告成，让旗语兵发信号，组织炮火轰击毛家堰一线守军的阵地，命令张步云部、刘桂堂部收网，自己带着鬼子主力直接向毛家堰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