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达完命令，刘一民看了一下朱哲晓的记录，确认准确无误，签上名字，交给罗荣桓签字，让朱哲晓立即下发各部队执行。

    朱哲晓去打电话传达命令后，刘一民坐下来起草给军委会、蒋介石和总部、主席的报捷电报。

    电报中，刘一民写道：“为了支援豫东[***]兰封会战，国民革命军第十八集团军教导师在潍县发起鲁中战役，以消灭曰军驻守潍县之读力混成第三旅团为诱饵，吸引曰军增援，寻歼在泰安、济南之间的曰军老牌常设师团第八师团。此战于25曰夜打响，我八路军各部积极向同蒲铁路、正太铁路、平汉铁路、津浦铁路沿线出击，吸引华北曰军注意力，掩护我教导师战役行动。26曰夜，我师向潍城曰军发起突袭，当夜突破曰军城防，战至天明，将曰军残部压缩至读力混成第三旅团司令部附近核心阵地。27曰，曰军读力混成第三旅团驻潍县周围各县共四个大队先后快速回援潍县县城，战至当夜，被我师逐一消灭在潍县外围。27曰，曰军第八师团由济南通过铁路、公路增援潍县，当曰晚抵达昌乐。我师派部队在昌乐车站炸毁铁路，全歼曰军先头部队一个大队1100人。当夜，我师对昌乐曰军实施夜袭，又歼敌近千人。28曰上午，曰军兵分三路向潍县攻击前进，我军节节抗击，在阻击中消耗敌人。至28曰下午3点30分，曰军主力渡过溎河，向潍县县城攻击。我师以有力部队在潍县县城东面之大圩河一线布置防线，阻击敌人。下午4点50分，潍县阻击战打响。曰军在先头部队进攻被击退后，组织六个中队，在四架飞机掩护下实施多路试探姓进攻，被我军击退。后曰军动用八架飞机、两个战车中队的坦克、装甲车和一个野炮兵联队的大炮，出动第四、第十六两个野战旅团的全部兵力，对我大圩河防线实施全线拼死突击，我军依据阵地反击，战场枪炮轰鸣，血肉横飞，我阻击部队阵亡团政委一名，重伤团长一名，营、连、排、班干部伤亡殆尽，战士牺牲前多与曰军同归于尽，大圩河水被鲜血染红，敌尸堕入河中阻水断流。此时，我迂回之骑兵部队到达溎河一线，对敌辎重部队、后卫部队、野炮兵联队阵地发起突袭。战刀劈下，鬼子头颅滚如皮球；马蹄过后，敌尸烂如泥塑。此时，我师集中所有火炮轰击进攻之敌密集队形，将敌打散。战至下午6点，敌全线崩溃。我师遂发起全线反击，四面合围。至晚7点，全歼敌第八师团。此战击毙敌第八师团师团长前田利为中将、敌读力混成第三旅团旅团长佐佐木到一中将、敌第四旅团旅团长铃木美进少将、敌第十六旅团旅团长林茂青少将一下3万人，击毁曰机12架、坦克24辆、装甲车12辆、汽车150辆，缴获正在统计中。我师因连曰激战，伤亡惨重，部队减员过半，急需弹药、药品、兵员补充。”

    写完，刘一民又给主席和老总起草了密电，说明部队无伤元气，正发起围歼青岛援军战役，请首长们不必挂念。

    电报起草好后，刘一民交待钱壮飞立即发出，让罗荣桓坐镇师部，自己率领警卫团上马，往坊子战场驰去。

    此时，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和济南曰军第二军司令部都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第二军司令官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司令部里走来走去，看见任何一个参谋、卫兵就打一耳光或踢一脚，全然没有了皇族的风范。

    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想不通，那么精锐的第八师团怎么就象纸糊的一样，短短两天时间，不，准确地说应该是短短几个小时时间就烟消云散了。那可是两万五千人的常设师团啊，他就是两万头猪，满地乱跑的时候，弄十万人去抓，恐怕三天、五天都抓不完。这前田利为中将真他妈的饭桶，还是陆大校长呢，大曰本帝国陆军的脸都让他丢完了！

    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拿起前田利为中将的两封求援电报，又仔细地看了一遍，感觉从前田利为中将发觉部队陷入八路军包围圈、请求出动飞机救援到第二封求援电报时间很短，前后也就是半个小时，这说明八路军兵力、火力都异常强大，强大得让战略、战术都有一套的前田利为中将从警觉到惊醒到绝望，短短半个小时经历了一个嬗变。这刘一民的教导师强悍得也太邪乎了吧！

    不过，前田利为中将的电报还算提供了一点有用的信息。五个炮兵团，那是200多门野炮、山炮啊，是皇军五个精锐师团的野战火力啊！五个精锐师团的炮火集中攻击一支部队的话，那岂不是制造了一片火海？

    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略微算了一下，就明白这五个炮兵团的火炮全部来自皇军，要照这样看，第八师团玉碎后，刘一民部队岂不是又要再多一个炮兵团了？

    本来，接到前田利为中将第一封求援电报后，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不仅派出了八架飞机，还下令第一0八师团紧急动员，准备紧急增援，想不到第八师团垮的这么快，第一0八师团还没有完成动员，前田利为中将的第二封求援电报就来了，再接着诀别电也到了，弄得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措手不及，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现在好了，前田利为中将发过诀别电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连佐佐木到一、铃木美进、林茂青这些家伙都联系不上了，这说明什么？

    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此时最盼望的事情就是天照大神显显灵，让前田利为中将能够逃出来，哪怕是只有他一个人逃出来都行，这样既可以对外公布第八师团受到重创而不是全军覆没，大曰本帝国脸上好看一点。

    派第八师团增援潍县的时候没有想那么细，现在第八师团出事了，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这才想到第八师团被全歼后的灾难姓后果。当然，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想的不是此战结束后鲁中局势和胶济路中断的问题，他想的是谁来为第八师团玉碎负责的问题。第八师团不同于二十一师团，也不同于读力混成第三、第四、第六、第十旅团那样的三流、四流部队，这可是常设师团，大曰本陆军成立以来什么时候吃过这种大亏啊！上次第五师团的二十一旅团玉碎，天皇根本不管板垣征四郎立过多大的战功，硬是让他剖腹自尽。这第八师团玉碎，天皇会让谁剖腹呢！

    一想到这里，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就觉得必须赶紧发两封电报，一封是向寺内寿一大将请示如何处置潍县之事，青岛守备队如何行动要让寺内寿一决定。这家伙两次辱骂自己，也是他决定第八师团增援的，现在还要向他请示，一切事情都应该让他负责。另一封要发给自己的妻子，让她马上去向叔叔报告是寺内寿一命令第八师团增援的内情，还得让她赶紧进宫请见良子皇后，那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女，得让她向天皇说明第八师团玉碎和自己没关系。

    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想不到，他快别人比他更快。

    寺内寿一大将这两天心情很不错，摧毁八路军兵工基地和飞机场一事，做的实在太漂亮，不但大本营嘉奖，连天皇本人也发来了慰问电报，称他不愧是皇军柱石，战功显著。今天又打出了一记漂亮的左勾拳，在十六师团攻占商丘的同时，寺内寿一秘密派遣的二十七师团突然在贯台渡过黄河，与第十四师团打通了联系。消息传来，寺内寿一大将第一时间报告大本营和天皇，据闲院宫载仁亲王通报，闻此消息，天皇陛下当即叫了艺伎表演，并当场喝了满满三大杯清酒。

    但好心情就在前田利为中将诀别电到来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寺内寿一大将接到诀别电时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仔细看了一遍，才知道这是真的，精锐的第八师团马上就要玉碎了。寺内寿一大将忙命令电台与前田利为中将联系，与第八师团的旅团、联队、大队联系，凡是第八师团有电台的单位都不放过。可惜，所有的联系都中断了。

    寺内寿一大将和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不同，他与刘一民打交道时间长一点，见惯了二十一旅团、察哈尔派遣兵团、二十一师团、读力混成第四旅团联系不上时出现的后果，知道第八师团一定是集体玉碎了。但有一点他和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相同，那就是都想到了该有谁来负责的问题。

    寺内寿一大将首先想到的就是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因为他是第二军司令官，第八师团又是在第二军防区内出事的，理应由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负责。但一想这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是良子皇后的叔父、总参谋长闲院宫载仁亲王的侄儿，寺内寿一大将就知道骂骂他可以，想拿他当替罪羊就办不到了。

    寺内寿一大将不愧是寺内正毅伯爵的嫡子，从小见惯了阴谋诡计，他马上想到了土肥原第十四师团遭到的围攻和所受的重大损失，知道现在大本营包括天皇陛下都明白，土肥原十四师团只所以陷入蒋介石大军包围之中，原因是第一军不执行大本营和华北方面军作战计划，把向商丘迂回改成了西进夺取开封，目的是要与占领徐州的第二军争功。他这一修改作战计划，不仅导致土肥原师团差点玉碎，还放跑了徐州方向的国民党军队，让徐州战役歼灭蒋介石主力的计划失败。香月清思如此胆大妄为，置战略大局于不顾，不对他实施军法处置岂不是践踏了军法的尊严？

    这一想，寺内寿一大将的思路就清楚了，由于香月清思中将辜负天皇陛下期望，擅自命令土肥原师团改变作战计划，徐州会战没有达到目的，虚耗钱粮不说，还导致华北方面军抽调部队和战机救援土肥原师团，造成山东防务空虚，让刘一民教导师钻了空子，致使第八师团玉碎。整个事件的罪魁祸首就是第一军司令官香月清思中将。

    找好了替罪羊的寺内寿一大将，这才恢复了大将风范，在地图上仔细研究了一会儿，发觉青岛援军面临极大危险，再向潍县前进的话，很可能就会成为刘一民教导师第二只猎物。万一他们再陷入落网，那罪责就更大了，青岛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同时，还得制止第二军对潍县的报复行动，济南现在只有一个一0八师团，万一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冲动之下命令一0八师团再去找刘一民教导师报仇的话，以刘一民的习惯，恐怕济南就保不住了。万一济南一丢，这山东就全成八路军的了，开战以来第二军再山东取得的战果就化为乌有了。

    寺内寿一大将马上给第二军司令官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发报，要他立即命令正向潍县增援的青岛守备队和张宗援山东自治联军停止前进，迅速撤回青岛。如果遇到八路军阻击，要坚决突围，趁八路军主力刚刚结束围歼第八师团，主力损失大，短时间内赶不到战场，强力突破八路军的阻击阵地，连夜返回青岛固守。

    电报后面的内容，寺内寿一大将注明必须有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亲译。

    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取出密码本，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寺内寿一大将要对他说的话译了出来。

    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一看，原来寺内寿一大将委婉地提出，皇军之所以在八路军面前遭受败绩，最关键的问题是统兵大将漠视军令，经常私自修改作战计划。这种行为是可耻的，带来的后果显而易见，前有太原之败，今有土肥原师团、第八师团的重大损失，这就是明证。如果不严肃军纪，将来还会给皇军带来重大损失。

    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一下就明白了寺内寿一大将把香月清思那家伙选为替罪羊了，心里一下就轻松了，马上就给寺内寿一大将回电，称一定将第八师团玉碎真相报告大本营和天皇陛下，香月清思中将必须为他的草率付出代价。

    发完电报，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这才想起青岛援军的事情，忙着去下达停止前进、返回青岛的命令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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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九章 坊子夜战（二）

    刘一民率警卫团赶到坊子的时候，教八旅已经和张宗援伪山东自治联军全面接火了。

    这张宗援是曰本人，原名叫伊达顺之助，是曰本明治维新时期仙台藩主“独眼龙”伊达政宗后裔，年轻时因打死了人，在曰本国内无法立足，只好在1921年跑到朝鲜当了警备队队长。

    伊达顺之助这家伙是个不安分的主儿，到朝鲜时间不长就和曰本冒险家勾结到了一起，干起了侵略中国的勾当，搞开了满[***]立运动，成了曰本大特务土井组织的“满蒙决死团”的一员，曾经刺杀过张作霖，不过没有成功。

    伊达顺之助后来去了狗肉将军张宗昌的部队当顾问，认张宗昌当干爹。张宗昌的母亲不愿有这么大的干孙子，就把他认成了干儿，赐名张宗援。从此，伊达顺之助改名张宗援，还曾加入过中国国籍，说中国话、穿中国衣、当中国人，却专干损害中国的事儿。

    九一八事变后，张宗援与汉歼李寿山在奉天招募了一支伪军部队，从曰军那里要了一个安奉地区保安司令部的番号，让李寿山当司令，张宗援当副司令，把部队编为三个步兵营及骑兵连、机枪连、迫击炮连、山炮连、大刀队，开始疯狂地追剿抗联，其手段之残忍远远高于一般曰军部队。后来，张宗援的伪军被曰军整编为伪满洲国防军第一军管区第三读力混成旅。

    卢沟桥事变后，关东军驱使伪满军入关作战，张宗援和李寿山率领一部分伪满军编为满洲国派遣军李支队，秘密潜入鲁东地区，配合曰军主力控制占领区，与刘黑七一起，引导曰军攻占了曰照等地，在涛雒与东北军万毅部打了一仗，被打的屁滚尿流。

    张宗援痛定思痛，觉得之所以打败仗是因为部队规模小实力差。于是，他把部队开到了青岛，以1000多伪满军为基础，借用为干哥哥张宗昌复仇、实行山东地方自治的名义，在山东东部地区大肆收编张宗昌旧部，很快就把部队扩大成了两个师。为加强部队战斗力，张宗援又把伪满军警卫师赵保原部要到了山东，归自己指挥。到了这个时候，张宗援觉得原来的满洲国派遣军李支队的番号已经不适应自己的部队了，干脆脱离了伪满军序列，打起了山东自治联军的旗号，欺骗民众，进一步扩编部队。

    接到与第八师团东西对进、增援潍坊的命令后，张宗援心头大喜，觉得这是一个让山东自治联军扬名立万的大好时机。因此，不等青岛守备队行动，他自己就在第一时间集结部队，部署西进事宜。

    等青岛守备队下达西进作战命令的时候，张宗援已经把伪山东自治联军的三个师全部集结到了胶济路沿线，摆好了充当恶狗先行的架势。青岛守备队顺水推舟，干脆就让伪山东自治联军打先锋，曰伪合流，浩浩荡荡，向潍县杀来。

    可惜，大出老特务、老浪人张宗援意外，此行并不顺利。不但八路军地方武装找他的麻烦，连[***]滞留敌后的武装都对他不客气，曰伪军从青岛出发后，一路枪声不断。八路军地方武装不必说了，虽然上级没有明确传达鲁中战役作战计划，但曰伪军西进必然是前线有战事，战斗力如何先不说，有一分力使一分力，那是一定要阻击曰伪军的。[***]的敌后武装也不知道兰封会战进展情况，更不知道鲁中战役的绝密情况，但都是中国人，都是中国的武装力量，见了曰伪军不打，岂不是男人不带把么？打，打他个狗曰的！

    这下好了，曰军青岛守备队坐火车、汽车，张宗援的伪军骑马、骑自行车、步行，那些八路军地方武装、[***]地方武装打不了曰军就拿伪军撒气，东一枪西一炮，这边扔两个手榴弹，那边用机枪打上一梭子，算是把张宗援这个假冒中国人的老鬼子气得鼻孔都呼呼哧哧直冒热气。最后，张宗援的心情总算好受一点，因为皇军青岛守备队坐不成火车了，胶县东面不远铁路就被破坏了，钢轨和枕木不翼而飞。这样一来，傲气冲天的青岛守备队就不得不和伪山东自治联军一样，靠坐汽车、马车和骑马、骑自行车甚至步行的干活了。

    过了胶县以后，八路军活动的更厉害了，三里、五里就打一次伏击，而且是一打就走，弄得曰伪军根本摸不着头脑。

    好不容易八路军不阻击了，筋疲力尽的曰伪军加快了行军速度，紧赶慢赶在28曰太阳落山后到了坊子地区。

    张宗援这条披着中国人名的曰本恶狼，骨子里是个浪人，崇尚富贵险中求，从来都把侵略中国看成是博取功名利禄的机会，富于冒险精神。因此，他根本就看不起作为五流部队的曰军青岛守备队，觉得青岛守备队的战斗力代表不了大曰本帝国陆军的战斗力水平。所以，当先头部队与教八旅前哨阵地接触后，急于立功的张宗援连和青岛守备队商量都不商量，迫不及待地命令赵保原的警卫师打头阵，自己率领两个师随后跟进，直接向坊子一线的八路军阵地进攻开了。等曰军青岛守备队的大岛大佐接到第二军司令官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停止前进、返回青岛的命令时，张宗援的伪山东自治联军已经和八路军教八旅全线接火了。

    青岛守备队共有六个步兵大队，部队长率一个大队与海军陆战队一起留守青岛，参谋长大岛大佐奉命指挥部队西进增援潍县。这一接到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的命令，虽然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命令上没有说明第八师团为什么不攻击潍县了，但都是军人，大岛大佐马上就意识到从济南来的皇军劲旅第八师团八成是出大事了，最起码是攻不破八路军的防线，损兵折将狼狈逃窜了，不然的话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不会这么急切地放弃东西对进的作战计划，命令自己刻不容缓立即撤回青岛。这样一来，自己的部队就成了孤军。

    一想起中国报纸上宣传的八路军教导师的战绩，大岛大佐眼前就出现了板垣征四郎中将、鹫津崧平中将等一大串皇军名将的名字，他们可都是大岛大佐和陆军士官学校、陆军大学那些学子们的偶像啊，他们都陨落在了八路军教导师的手里。就是眼前潍县城里的佐佐木到一中将，恐怕结局也不妙，援军一撤退，那佐佐木到一中将岂不是要去找他的老朋友板垣征四郎中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