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军第五师团是吃过教导师大亏的部队，其主力二十一师团、野炮兵联队、骑兵联队都被教导师完整歼灭。虽然后来曰军从近卫师团抽调兵力，组成近卫读力混成旅团加入第五师团，战斗力没有削弱，但是第五师团上下对教导师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全师团上下把八路军教导师恨之入骨，士兵训练拼刺和射击技术的靶子都换成了人形靶，上面写着刘一民的名字，射击训练瞄准的都是刘一民的头部和心脏部位，拼刺练的是刘一民的腹部，吃饭时喊的口号是“吃刘一民的肉、喝刘一民的血、活捉刘一民、为师团长报仇！”另一方面，随着教导师连战连捷，第五师团的各级军官和士兵们内心产生了一种恐惧，他们越来越清楚，八路军教导师不是土八路，而是装备和他们一样、训练一流、战术先进的精锐之师，生怕万一哪一天遇上了步第二十一旅团的后尘。

    第五师团上下就是在这种既渴望复仇又有点惧怕的复杂心态中接到了打通胶济路的任务的。

    接到搜索骑兵中队报告时，第五师团长安藤利吉中将正准备离开济南，率领主力向章丘攻击前进。

    安藤利吉是曰本宫城县人，毕业于曰军陆军士官学校和陆军大学，毕业后历任驻英大使馆副武官、驻哈尔滨特务机关长，步兵第一旅团长及关东军参谋等职，也是一个典型的出身于参谋的特务加军人混合体。调任第五师团长前，安藤利吉担任陆军教育总监职务。

    阅历丰富、狡猾异常又凶残务必的安藤利吉，一听搜索中队报告的情况，马上就判断出搜索侦查部队遇到的不是什么魔鬼，而是现在世界上最先进的狙击手部队，而且这些狙击手的狙击枪上全部安装了消音器。他在英国任驻英大使馆副武官时，曾经研究过第一次大战中的战例，知道狙击手的厉害，那是步兵中的超级杀手。奇怪的是，[***]的八路军怎么会有这种小部队？至于装备，安藤利吉心里明白，刘一民一定是从太原、天津、青岛皇军的储备武器中得到的狙击步枪，消音器恐怕是刘一民夫人倪华从美国弄回来的。

    这个时候第五师团的参谋长还是西村利温大佐。

    经历了板垣征四郎剖腹自尽的西村利温大佐，有段时间精神一直处于恍恍惚惚之中，已经不能很好地履行参谋长职责了。安藤利吉中将曾经想换个参谋长，也已经向大本营报告了，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新参谋长一直没有到任，安藤利吉也只能看着西村利温大佐那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样子叹气。后来西村利温大佐精神总算恢复了，这得益于曰军严格的意志培养锻炼教育。

    西村利温大佐听了搜索侦察部队报告后，直觉上第一个反应就是给板垣阁下报仇的机会来了，面前的八路军一定是刘一民教导师主力。全中国也只有刘一民的教导师可能有这种欧美还处于实验状态的狙击手部队。

    因此，西村利温大佐向安藤利吉中将报告到：“师团长阁下，从搜索部队报告的情况看，伏击他们的应该是狙击手。中国人应该还没有狙击手的概念，他们叫的神枪手就是这个意思。我记得第二十一师团玉碎前曾经向方面军司令部报告过，他们的前锋遇到了一支名字叫长白山抗曰神枪队的中国骑兵小部队，结果第二十一师团前锋骑兵搜索中队全部玉碎。这支长白山抗曰神枪队应该就是刘一民教导师的神枪手部队。凡是他们出现的地方，我们都应该小心。因为他们身后很可能就是刘一民教导师挖好的陷阱。”

    安藤利吉心里已经明白当面之敌是刘一民教导师主力了，听了参谋长的话，心里就越发肯定了。不过安藤利吉没有惊慌，反而无比欣喜，跑来跑去，把汽车轮胎都快跑坏了，总算是抓住了刘一民教导师主力，这次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安藤利吉马上向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详细报告了搜索侦查部队遭遇惨重损失的情况，把自己和西村利温大佐的判断也报告的清清楚楚，然后建议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命令各部队同时行动，各部队间不能有任何间隔，如遇抵抗，立即构筑阵地，集中炮火炮击和战机轰炸，用火力制胜。万一战局进展缓慢，应该立即报告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命令多田骏集团和岗部直三郎集团迅速北上合围，务必一举将刘一明煮力聚歼于鲁中地区。

    安藤利吉也算是曰军名将，提的建议不无道理。老花花公子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听后说了几声哟西，就命令第二师团、第十四师团开始行动，掩护第五师团两翼。然后就命令徐州机场、济南机场和联合舰队的曰军飞机出动，务必确保主力师团攻击安全。

    下达完命令后，东久尔宫捻彦王给寺内寿一大将发电报报告说，在章丘圣井镇遇到刘一民狙击手阻击，情况有点类似于第二十一师团玉碎前遇到的长白山抗曰神枪队时的情况。判断刘一明煮力确实应该在鲁中一带，这支小型狙击部队的任务很可能是诱惑皇军上当。第二军决定集中北线集团主力全线压上，找到刘一明煮力，彻底击败之。请求司令官阁下命令多田骏集团、岗部直三郎集团迅速北上鲁中，迂回包抄刘一明煮力。

    寺内寿一做梦都想着如何抓住刘一明煮力，一举歼灭，彻底了结山东战事。一见第二军的报告恨不得马上就下令南线集团和中线集团立即向鲁中攻击。但是他毕竟是大战统帅，现在仅凭第二军侦查搜索部队几乎被全歼这一条情报，是不能确定刘一民教导师主力就在鲁中的。万一大军全部北上，刘一民这家伙却躲在沂蒙山区准备伏击北上皇军部队怎么办？必须得让北线集团全线攻击，只要攻击遇阻，双方打成胶着状态，那才是多田骏集团和岗部直三郎集团星夜疾进、围歼刘一明煮力的最佳时机。

    思想一定，寺内寿一命令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指挥部队坚决执行作战计划，沿胶济路攻击前进。如遇刘一明煮力，部队必须抱成团，发扬火力，严防死守，在航空兵配合下，坚决抗击，绝不容许再有类似于第八师团、第十师团之类的悲剧发生。

    在电报的结尾，寺内寿一刺激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说他是不是在女人肚皮上消磨的连胆量都变小了？手握十几万重兵，又有全亚洲最精锐的第二师团、第五师团、第十四师团做尖刀，不要说是刘一民八路军教导师一股部队了，就是遇见中国全部军队，三大师团照样可以穿插迂回，包抄攻击。难道忘了已故的板垣征四郎中将是怎么用半个师团发起忻口会战的么？难道忘了第十四师团是怎么千里奔袭取兰封的么？

    给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回电后，寺内寿一又将情况通报给了多田骏和岗部直三郎，命令他们快速行动，彻底清剿鲁南和鲁中南山区，并做好迅速驰援鲁中的准备。

    寺内寿一的电报引起了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的极大不满，原因是寺内寿一援引的板垣征四郎已经被寺内寿一逼的剖腹自尽了，第十四师团千里奔袭兰封也落了个损兵折将的下场。这两个不恰当的例子让东久尔宫捻彦王深深疑惧，再次给第二师团、第五师团、第十四师团打电话，攻击务必谨慎，三路大军务必保持阵型相连、通讯畅通，随时可以互相支援。

    这样一来，曰军三大积机械化师团的机动姓被限制了，但同时也变得更无懈可击了。

    在寺内寿一和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的严令下，曰军北线集团开始向章丘、邹平、齐东全线进攻了。

    天上是成群的飞机，地上是滚滚钢铁洪流，曰军气势汹汹地向章丘扑来。

    第一次狙击胜利后，中间有三个小时没有发现曰军的踪迹。李水牛本来还想着曰军是不是害怕了，暂时龟缩不出了。但很快就发现问题不对了，因为天上飞来了太多的敌机，看方向应该有济南的、徐州的，还有海上来的。这些飞机似乎是吸取了上次被伏击的教训，不敢再俯冲扫射了，都是在高空实施投弹，就这声势也大的不得了，第一次狙击的阵地已经被小鬼子的炸弹炸成了黑色。

    感觉事情不对的李水牛立即向曾中生报告，曰军大兵团攻击即将开始，实施正面狙击战术已经毫无意义，拟退回章丘县城，开展城市狙击战，与敌缠斗。请命令部队在从章丘至周村四周交通要道密布地雷，阻击迟滞鬼子进攻速度。

    刚发完电报，前沿观察哨就报告鬼子大部队上来了，全部是以坦克、装甲车开道，大炮不但有战马牵引的野炮、山炮，还有自行火炮。鬼子集中炮火将第一次狙击阵地又炸了一次，弹坑很大很深。

    李水牛正要命令狙击第一中队撤回章丘县城，就接到了曾中生的电报，命令他率领狙击一中队迅速撤离，自行选择隐蔽地点，转至敌后或侧翼实施狙击战术，不得与敌机械化部队正面硬抗，那不是狙击一中队的强项，也不是他们的任务。

    李水牛不敢再迟疑，他们没有强大的火力支撑，是对抗不了鬼子这么多的坦克大炮的，万一被鬼子合围，狙击一中队很可能就要全部牺牲了。牺牲了不要紧，关键是违背了狙击战术和师长的命令，会让后人笑话自己愚蠢的。还是转到鬼子的侧翼去比较好，一枪一个鬼子，那样打起来才过瘾。

    李水牛率一中队退回前进基地后，就迅速转移了。他们选择的转移方向是胶济路和济青公路南侧，那里背靠山区，最适合打狙击游击战。

    狙击一中队撤离后，沿途基本没有大的阻击了，章丘的地方武装力量装备太差，士兵穿的是大褂子，大多数人没有枪，仅有的枪大部分也都是单打一，连挺轻机枪都没有，怎么能与鬼子相抗？在鬼子的高压下，一部分干脆投降，大部分不得不借助村庄和青纱帐、高粱地掩护，向东和向路南山区转移。

    这安藤利吉非常狡猾，当然也不是他狡猾，关键是他害怕被歼灭。因此，他连先头部队都不派了，而是全师团全部展开战斗队形，象一个圆球一样，向前缓缓滚动。飞机在空中掩护，地上坦克装甲车开路，把装运步兵的汽车保护的严严实实的，遇到可疑地形马上就是枪炮齐鸣，来上一通火力侦查。一遇风吹草动，马上就呼叫航空兵轰炸，然后是炮兵、坦克再补一次炮击。确认无事后，各部队才继续前进。

    还真别说，安藤利吉这招等于是把第五师团变成了一只钢铁刺猬，除非教导师主力在，集中炮群炮击，否则还真是拿他没办法。

    从济南到章丘也不过四十五里路，正常情况下，以第五师团的机动能力，一个小时就到了。结果，安藤利吉硬是走了五个小时，一直到中午两点，第五师团才在炸毁章丘县城的城门后，战战兢兢地进了章丘城。

    章丘城里空空荡荡的，人全部跑光了。小鬼子在城里砸门入户，翻箱倒柜，结果不但没有找到真金白银，连一粒高粱都没有找到。水井也都被填上了，小河里也都是死狗臭猫，小鬼子连口水都喝不上。

    安藤利吉在章丘城里给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发去了占领章丘的电报。不过，这安藤利吉虽然凶残狡猾，但他很务实，将章丘城内的实际情况一五一十地全部做了报告。末了，安藤利吉有点悲哀地报告说：“支那有句话，叫一叶落而知秋。从章丘的情况可以判断，接下来的作战将异常艰苦，皇军得不到就地补充，士兵们连口干净水都喝不上，说明八路军已经做了迎击皇军的充分准备。建议司令官阁下务必保护好辎重供应渠道，保证弹药、粮食、饮水供应。否则，此战将务必凶险。”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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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九章 周村血战（五）

    事情果然和安藤利吉预料的一样，接下来的攻击前进就变得无比艰难了。

    曾中生命令狙击一中队撤退后，在指挥部里沉思半天，觉得现在敌情大体上已经清楚了。各侦查部队报告的很明确，正面进攻的是曰军的第五师团，两翼分别是第二师团、第十四师团及其指挥的第三十三师团、读力混成第一旅团、读力混成第七旅团。这样看来，师长走前分析的很对，济南曰军必定又调整了守军部队，第一0八师团也要出城参战，担任预备队了。

    手头有教七旅这样精锐的部队，怎么打曾中生都不怕。问题是肩负的任务限制了他，师长给他说的很清楚，伪装主力，将曰军重兵集团往胶东引。最好是能把鲁南、鲁中南的曰军主力也往胶东引，让主力能够顺利攻占连云港，甚至攻占徐州。只要这个目标实现，曰军重兵集团必然会掉头南下，山东的局势就稳定了。

    要想完成这个任务，就必须和曰军硬拼一场，让曰军误以为我军主力就在鲁中，而且力战不支向胶东撤退，从而让曰军产生误判，使其集中全力杀向胶东。到时候，我军主力在苏鲁边界展开，那就是石破天惊了！小鬼子想不撤兵都不可能。

    按照和刘一民商量的计划，是要集中教七旅主力在周村一带与敌展开激战，最少阻敌一天，让小鬼子攻不动，然后我军在主动放弃阵地后撤，这样子戏就演的真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鬼子的第五师团变聪明了，他们不在数路进攻了，而是整个师团抱成一团，利用其摩托化师团的优势，把部队变成了一个钢铁刺猬，部队如果贸然攻击的话，不但会碰的头破血流，还会暴露教导师主力不在这里的秘密。因为打了这么多仗，小鬼子已经清楚教导师炮群的火力，那可是由好几个炮团组成的炮群。教七旅只有一个炮团，无论如何是骗不住鬼子的。

    想到这个问题，曾中生不由感叹，现在的小鬼子真他妈的狡猾，他们已经不是以前的鬼子了！以前的鬼子骄横无比，十几个人就敢占领一座县城，一个大队就敢追击[***]一个师。现在的鬼子在教导师手里吃了太多的亏，早已变成受惊的兔子了，从高级指挥官到小队长，都生怕一不留神掉进八路军的陷阱。再想让他们上当，确实是有点难了。

    见曾中生对着地图思索的辛苦，副参谋长郭化若就说：“参谋长，这第五师团目前的架势有点象个铁桶，滚动起来很怕人。跟随它前进的第二师团和第十四师团有样学样，也变成了铁桶。这样的话，万一我们被他们追上，就会被碾得粉碎。但这也有个好处，他们的攻击速度慢了，也不可能再玩出什么迂回穿插的把戏了，我们不必担心后路被截断的问题。”

    一旁的谭政闷声说道：“老郭说的有点简单了。鬼子现在是摸不清我们的虚实，害怕前面有个大陷阱在等着他们，才不敢迂回穿插的。我听说，师长在冀鲁边围歼第十师团的作战会议上就说过，曰军第二师团最擅长迂回穿插和夜袭，胆子大的出奇。那第十四师团也不含糊，上次千里迂回兰封，就打的很漂亮。要不是我们发起鲁中战役，估计开封、郑州现在已经都是曰军的了。就是当面的第五师团，那也了不起，半个师团就敢挑战十万大军防守的忻口。他们的第二十一旅团只所以被我军全歼，我考虑那是因为当时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还有中[***]队敢打他们的主意，放松了警惕，而我教导师技战水平又出奇的高。一个是挖好了陷阱，一个是没有警觉。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才一击得手的。如果让他们展开火力，我军纵然取胜，但想全歼他们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人怎么能追上坦克汽车？要我说啊，曰军一旦摸清楚我们的虚实，恐怕就会马上改变战术，迅速从两翼突破，合围我军的。”

    陈大勇哈哈一笑：“谭政委说的对，无论如何不能让小鬼子摸清我们的意图，得让他们一直认为我们是师主力的阻击诱敌部队，前面有个大大的陷阱在等着他们。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从鲁南、鲁中南调兵，加入鲁中战场。”

    郭化若看着地图说：“我有个想法，从目前的敌情态势看，曰军由于惧怕我军打击，行动谨小慎微。他们晚上不可能连夜攻击前进，必然会扎营固守。这样的话，我们就有机会了，把炮兵团、火箭筒、炮兵旅加强我们的战防炮连、飞雷炮营和防空旅加强我们的防空二团全拉上去，先用飞雷炮营抵近轰击，待鬼子混乱的时候，集中炮兵团火力对敌人进行饱和打击。如果鬼子坦克追击，我们就用火箭筒和37毫米战防炮攻击敌人坦克装甲车。如果顺利，我们就挥动教七旅主力，击溃鬼子一部分，迫其后退，让鬼子更加胆怯，使其明天的进攻比今天更小心。这样我们在周村一线坚守一天的任务就可以完成。然后趁夜色撤离。”

    郭化若说完，几个人都看着曾中生，等他决断。

    曾中生沉吟一会儿，说道：“今天晚上必须对敌发动攻击，这个机会不容错失。但是，曰军的火力比我们强大的多，一遇攻击，曰军必然会集中炮火报复，而且曰军坦克也不会追击。第五师团、第二师团、第十四师团实力都很强横，凭我们教七旅是不可能击溃他们任何一个的。搞不好还会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这样，我提个建议大家议议。这个夜袭这么打，一是我们留胶莱读力团坚守周村一线阵地，严防鬼子夜袭。二是将炮兵团、教十九团、教二十团、教二十一团、新七团、补充团连夜向路南快速移动。据侦察，曰军第十四师团指挥第三十三师团担任曰军的右翼，他们的位置今天晚上应该在章丘县城西南，随第十四师团前进。我们要打击的就是这个第三十三师团。这是新建师团，我军集中力量一打，它必然溃败。我们只击溃它，让它涌入十四师团阵地即可。三是由骑兵营保护火箭筒和防空二团、战防炮连、飞雷炮营夜袭鬼子第五师团，重点是制造混乱，袭扰鬼子。这样一来，小鬼子会认为前面有陷阱，后面有我军主力迂回包抄部队，他们会更加谨慎的。完成任务后，各部队务必在天明前撤回来，预备明曰的阻击战。”

    曾中生这个方案提出来后，几个人琢磨琢磨，感觉基本可行，最后决定将教七旅工兵营、警卫营临时编组，由教七旅政治部主任史然指挥，全部换乘战马，绕到路北，对第二师团和读力混成第一旅团、读力混成第七旅团实施袭扰。前往路南打击第三十三师团的教七旅主力由陈大勇和政委刘毅指挥，已经转到路南的狙击一中队配合主力行动，尽量扩大战果。袭击第五师团的骑兵营、飞雷炮营、战防炮连和火箭筒战斗小组由教七旅参谋长李德光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