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旅团旅团长石原常太郎少将第一时间就接到了新村车站遭到中[***]队攻击的报告。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八路军主力正在胶东和皇军主力决战，鲁南的八路军虽然曾经阻击袭扰多田骏集团，但早已偃旗息鼓，不知道躲到哪里去舔伤口去了。要是他们流窜到陇海线附近，应该是从北向南攻击才对，可新村车站却报告说中[***]队是由南向北攻击，这就奇怪了，难道是蒋介石的政斧军赶来增援山东八路军来了么？因此，石原常太郎的第一道命令是要曰军坚决固守，打退中[***]队进攻。

    很快，连云港各要点均报告遭到攻击，而且异口同声地报告中[***]队火力强大，根本无力反击。石原常太郎就觉得情况不对了，中[***]队的攻击目标原来是连云港，是冲着皇军的补给物资去的。这些狡猾的中国人，竟然想向他们的老祖宗学习，再来一次乌巢之战呢！这还了得，要是让他们攻占了连云港，多田骏阁下的南线集团二十万大军喝西北风么？于是，石原常太郎下了第二道命令，在严令连云港守军依托阵地固守的同时，命令第一0九联队迅速集结新村车站以西部队，快速增援连云港；命令第一二0联队迅速动员，做好增援第一0九联队的准备。同时，石原常太郎少将给师团长清水喜重中将发去了十万火急的电报，称连云港遭到中[***]队多路攻击，第一一九旅团决心马上增援，坚决击败中[***]队的袭击，确保连云港补给物资安全，请求师团长阁下给予紧急战术指导，迅速派部队接管第一一九旅团阵地，并派炮兵联队和战车中队、骑兵大队配属第一一九旅团指挥。

    命令下达后，石原常太郎就督促第一二0联队联队长志摩源吉大佐迅速做好增援准备，等师团炮兵联队、战车中队、骑兵大队一到，就立即出动。

    清水喜重毕竟是师团长，考虑问题比石原常太郎更周到。接到第一一九旅团的求援电报后，吃惊之下，赶紧跑到地图跟前查看，看来看去看不出个名堂，搞不懂到底是中[***]队哪一部分来偷袭连云港的。虽然弄不清是那一部分，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连云港绝对不能有失！

    问题是现在是晚上，这晚上么，就值得人思考了。想想第二十一旅团、察哈尔派遣兵团、第二十一师团、读力混成第三旅团、读力混成第四旅团、读力混成第六旅团、读力混成第十旅团、第八师团、第十师团的下场，清水喜重就觉得这黑漆漆的夜晚简直就是中[***]队的天堂！考虑到寺内寿一大将严禁晚上出动部队增援的命令，同时又考虑到连云港囤积的弹药辎重，清水喜重在向多田骏和华北方面军司令部紧急报告后，命令石原常太郎严令连云港守军坚决抵抗，战至最后一人都不得后退。可以派一0九联队快速回援，但一二0联队暂时不得出动，弄清中[***]队的番号、兵力后再说。

    清水喜重的命令让石原常太郎愤怒不已，因为连云港方向的曰军阵地已经岌岌可危了，不但求援电报雪片般飞来，而且连隆隆的炮声都隐隐约约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光听声音就知道中[***]队有野炮、山炮、步兵炮，这种炮火规模，不要说留守连云港的步兵大队没有，就是自己的一一九旅团也没有。清水喜重这老家伙，胆小如鼠，竟然要等情况明确后才大规模增援，按他的命令执行的话，那连云港岂不是马上就要丢了么？

    果然，新村车站守军报告八路军已突破阵地，并且说明这是最后一封电报了。紧随其后，墟沟车站、锦屏山要点、大桅尖要点等防御支点先后发来诀别电。石原常太郎知道连云港破城在即，再不犹豫，在向清水喜重报告的同时，直接向多田骏和华北方面军司令部报告情况，同时命令一0九联队加快增援速度，命令第一二0联队立即出动，增援一0九联队。

    石原常太郎哪里知道，此时八路军教导师五个主力步兵旅、一个骑兵旅、一个炮兵旅、一个防空旅都已经运动到了他的防线周围，马上就要发动石破天惊的一击了。他这一命令部队增援，算是把部队彻底送进了八路军手里。

    刘一民本来就有一种想法，那就是让刘建立他们先行攻击连云港，吸引第一一九旅团主力东进增援，在野外迅速歼敌。但考虑到曰军迭遭打击，胆小如鼠，这又是夜里，恐怕不会增援。因此在做战斗部署的时候，是按照穿插分割、实施攻坚的战法部署的。现在各部队已经运动到位，结果鬼子却开始全力增援连云港了，八路军连攻坚战都免了。大喜过望之下，刘一民马上命令各部队开始攻击，争取在最短时间内彻底干掉第一一九旅团。

    这下热闹了，漆黑的夜里顿时明亮起来，成群的炮弹划过夜空，犹如一朵朵绚丽的礼花，在鬼子的头顶上开放。八路军各部队全线出动，分割包围，坦克、装甲车、汽车、骑兵、步兵全上阵，猛虎搏兔一样扑向了第一一九联队、第一二0联队。

    到处都是喊杀声！

    石原常太郎躲在一辆装甲车残骸的后面，瞪着一双惊骇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画面，心里后悔的直想把自己送回母亲的肚子里再重生一次。假如能够重生，他发誓绝对不会再下如此草率的命令。后来想想也就释然了，这么庞大的部队到了自己的身边而自己还不知道，去不去增援连云港都是一个死字。

    眼见部队被分割成了一块块小蛋糕，而且小蛋糕在不停地融化，石原常太郎知道自己的生命走到了尽头，他已经不想再看了，再看下去他怕自己心理彻底崩溃，就闭上眼，抽出指挥刀准备自戕。结果石原常太郎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一颗子弹飞来，端端正正地打在他的后脑勺上，把白花花的脑浆喷射在装甲车残骸滚烫的铁板上。

    这场战斗根本就没有任何悬念，教导师主力围歼第一一九旅团，就向几个大人打一个小孩一样，三拳两脚就把孩子打晕了。各部队都是奋勇争先，快速突击。这主要是因为鬼子太少，八路军太多，行动慢了，连打死一个小鬼子的机会都没有。战士们攻击速度能不快么？

    好在石原常太郎和志摩源吉在毙命前都给清水喜重中将发去了求援电报，称遭到中[***]队重兵围攻，请求紧急增援，清水喜重这才知道他的一一九旅团怕是要彻底玉碎了。

    事情的发展出乎刘一民的意料，清水喜重接到石原常太郎最后的求援电报后，没有命令部队增援，而是在地图前再三端详后，得出了中[***]队既想攻占连云港、又想伏击增援部队的结论。不然的话，他们不会留这么强大的部队对付一一九旅团增援部队。这说明中[***]队兵力空前强大，火力也空前强大，否则的话，第一一九旅团不会这么快就连续要求增援的。

    想明白了的清水喜重，根本就不敢再出动第一三0旅团和师团直属部队去增援了，因为再增援的话，很可能就重蹈覆辙了。但是连云港丢失的责任实在太大，就这样不去增援的话，很可能会被送上军事法庭的。

    在和石原常太郎以及连云港守军彻底失掉联系后，清水喜重已经认为是八路军教导师主力再向连云港发动攻击了。他直接向多田骏和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发报，要求立即查清刘一民教导师主力到底在什么位置，为什么攻击连云港的中[***]队战斗力这么强，火力这么猛，让第一一九旅团顷刻间消失。同时，要求多田骏和华北方面军迅速指示第一一六师团下一步作战方略，是继续东进增援连云港还是就地固守，或者迅速西移，退回徐州。

    （未完待续）
------------

第四五七章 连云港（四）

    岗部直三郎中将今天过的很滋润。

    寺内寿一走了，大本营又没有明令免去寺内寿一的华北方面军司令官职务，自然也不会派新的司令官了，这华北偌大的摊子就暂时由参谋长岗部直三郎中将打理了。

    这下，岗部直三郎的曰子好过了。寺内寿一乘坐的飞机刚飞上蓝天，岗部直三郎在机场就开始发号施令了，一连给多田骏、东久尔宫捻彦王以及各师团长发了几封电报，严令各部迅速进军，务必全歼八路军教导师主力。

    回到方面军司令部后，岗部直三郎又接见了王克敏、齐夔元，要求伪中华民国临时政斧切实履行职责，配合皇军加快各级政权和地方保安团队建设步伐，多多筹集军粮，保证前线需要。同时，要动员商人到银行存款，支援华北金融体系建设。要多多发展与大曰本帝国和满洲、朝鲜的贸易，让平津地区、青岛地区尽快繁荣起来。

    最后，岗部直三郎要齐夔元抓紧拉夫抓丁，迅速扩大华北治安军规模，协助皇军维护华北治安。

    忙完这一切，岗部直三郎又叫来华北航空集团司令官木下敏，要他再次向大本营报告，请求迅速补充济南机场的损失。

    木下敏上次被寺内寿一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除了破费二十根金条，还搭上了几个女兵。好不容易寺内寿一走了，岗部直三郎却又开始对他指手画脚了，这哪里能行？

    木下敏脖子一梗，双脚并拢，给岗部直三郎敬礼，然后就毫不客气地说道：“参谋长阁下：向大本营要求补充航空兵一事，应由方面军司令部再次提出。航空集团提出要求的话，影响不大，很难得到满意的答复。”

    岗部直三郎知道自己的资历是不可能真正担任华北方面军司令官的，眼前也只是暂时代理司令官职责，吓唬吓唬王克敏和齐夔元可以，想真正指挥曰军的高级将领，恐怕就只能是睡梦中才有的事情了。但是，现在是大战期间，容不得半点马虎，万一镇不住木下敏，一旦传扬出去，就会影响自己的权威，影响战局指挥。于是，岗部直三郎阴阴一笑，拿出了一摞纸，摔到了木下敏中将的脸上，冷冷地说道：“木下君，看看你的战绩吧。如果不按我说的做，你就等着上军事法庭去吧！”

    木下敏拾起纸张一看，只见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完整地记录了他担任华北集团司令官以来每次作战的损失，简直是触目惊心。

    木下敏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想了想，还是昂着头辩解道：“岗部君，你给我的这些记录我都知道，但是这是战损，而且很多损失都是由于步兵保护不周、增援缓慢造成的，大本营也清楚，济南机场的损失就很能说明问题。我不知道岗部君让我看这些数字是想说明什么问题？”

    岗部直三郎见木下敏嘴硬，还是阴阴一笑，笑完就冷冷地说：“说明你是大曰本陆军历史上最不称职的航空兵司令官！你的前任曾经剖腹谢罪，现在经你手损失了这么多的战机和飞行员，你说说，把这个数字公布出去的话，大曰本帝国民众会怎么看你？”

    一听剖腹自尽，木下敏登时就软了，脸上的桀骜不驯也换成了灰扑踏踏的颜色，低声嘟囔到：“参谋长阁下，不是我不愿意再次向大本营报告，问题是我的报告引不起他们的重视。”

    岗部直三郎见木下敏服软了，也不难为他，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温言温语地说道：“木下君，你也知道，司令官阁下去德国访问了，我也是受委托，暂时负责华北军事指挥。这个时候如果让我出面和大本营交涉这类事情，容易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可是我们华北战事又继续加强航空兵力量，不然的话，关东军的航空兵和华中方面军的航空兵一旦抽走，我们消灭刘一民教导师的战役行动就会受到影响。这样，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向大本营报告请求迅速补充，然后你去见一下第二军司令官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他是良子皇后的叔父，又是总参谋长阁下的亲侄儿。我想他会帮你向总参谋长阁下和天皇陛下说情的。”

    木下敏心里一阵恶寒，搞来搞去是要自己走迂回路线，这样搞法简直有损大曰本帝[***]人的尊严！但转念一想，这还真是个办法，最起码有试一试的价值。于是，木下敏对岗部直三郎中将道谢，两个老鬼子又凑到一起密谋了半天，木下敏这才高高兴兴地走了。

    处理完这一切，岗部直三郎坐上车又到北平街上转了一圈，晚上还穿上便衣，带着卫兵到北平街头吃了顿小吃，跑到茶馆里喝茶听曲儿。一直折腾到晚上十点，这才施施然地回到了司令部，让人找来了那个寺内寿一从天津带回来的交际花，上床过了一把华北方面军司令官的瘾。

    可惜好景不长，值班参谋还是把岗部直三郎从梦乡中拉了起来，报告说连云港遭到攻击。

    岗部直三郎闻报如同五雷轰顶，再也顾不得床上那朝思暮想的交际花了，跌跌撞撞地奔到作战室，拉开地图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马上就明白连云港出大问题了。

    等到第一一六师团师团长清水喜重请求指示作战方略的电报送达的时候，岗部直三郎和多田骏、东久尔宫捻彦王中将已经互相交换了意见，基本上确定了攻击连云港的就是八路军教导师的主力部队。

    要说这岗部直三郎、多田骏、东久尔宫捻彦王三个人还真不是笨人，他们能这么快判明攻击连云港的是教导师主力，主要是因为刘一民最喜欢攻击曰军的补给基地，天津、青岛无一不是这样。同时，几个人也都是科班出身的曰军高级将领，连云港一遇袭，他们马上就意识到上当了，刘一民在鲁中、鲁东大打，目的就是要调动南线集团北上，好给他攻占连云港创造条件。

    岗部直三郎现在羞愧得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和寺内寿一千算万算，调动了这么庞大的兵力，也想过把刘一明煮力赶出山东，但是怎么就没有想到刘一民会隐蔽主力南下攻击连云港呢？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联合舰队在青岛附近海面，中国派遣舰队的第四舰队在黄河入海口附近，谁也救不了连云港。连云港囤积的大量的弹药辎重，这下全成了八路军的了。要是再这样打下去，皇军岂不是成了八路军的运输队了么？

    当务之急是赶紧考虑刘一民下一步会怎么做！

    岗部直三郎对着地图再三审视，越看越觉得第一一六师团剩余部队马上就会成为八路军嘴里的肉。越看越觉得徐州危险！现在必须确保徐州安全，要是徐州丢失，那皇军的脸就丢完了！

    岗部直三郎以最快速度向大本营报告了连云港遇袭、第一一九旅团玉碎的消息，然后就要求大本营授权第一一六师团的一三0旅团迅速撤回徐州，协助第一0六师团固守徐州，等待胶东的重兵集团南下增援。

    虽然是深更半夜，但曰军先进的通讯手段帮了岗部直三郎的忙，大本营的那些侵华元凶们，都是在睡梦中被惊醒，连刚刚抵达东京的寺内寿一和从华北方面军卸任的西尾寿造、香月清思也被叫到了参谋本部。一群极度震惊的老鬼子传阅了岗部直三郎的电报后，让寺内寿一详细报告了八路军教导师的情况，大本营的首脑们这才明白八路军教导师早就不是一个师了，而是一个拥兵十万、装备精良的战略集团。

    几个侵华元凶明白了教导师实力后，都认为岗部直三郎的判断有道理，刘一民部队既然实力如此雄厚，那就很有可能趁势攻击第一三0旅团，甚至西进攻占徐州，进而攻击豫东的第二十七师团和第三十九师团，也可能直接南下，威胁上海、南京。必须命令清水喜重把第一三0旅团迅速撤回徐州，协助第一0六师团共同坚守徐州，同豫东部队一起，形成重兵集团，固守待援。

    闲院宫载仁亲王老鬼子现在才知道自己过去一直低估了八路军教导师的实力，一直被刘一民牵着鼻子走。他毕竟久经战阵，老辣异常，明白无论如何不能让教导师攻占徐州、彻底消灭第一一六师团和第一0六师团，那样的话，不要说山东了，连江苏、安徽都可能出现八路军的根据地。以[***]、八路军善于蛊惑民众、迅速壮大实力的手段，将来势必尾大不掉。既然胶东八路军是刘一民的诱敌部队，现在就可以暂时置之不理，以一部分兵力封锁围困即可。其余主力应迅速掉头南下，先巩固徐州防线、夺回连云港，然后在黄淮平原寻歼八路军主力。

    寺内寿一这个时候已经非常后悔了，主要后悔一开始就不应该搞三路围攻，让多田骏的南线集团北上。如果多田骏南线集团依托徐州防线和津浦路防线，对鲁南和鲁东南实施反复清剿的话，刘一民部队主力就会暴露，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过，这老鬼子提出，既然刘一明煮力到了徐州附近，就应该把其彻底向黄淮平原驱赶，全面巩固华北局势。这样的话，只要进一步加强华中方面军兵力，守牢长江防线，就可以实行两大方面军南北夹击之势。最好是把刘一民部向安徽和河南驱赶，那里是蒋介石军队的占领区，稍微给点时间，国共双方必然会因为兵员、粮食、政权等一系列问题争斗起来，发生内讧，打破目前这种国共联手、相互呼应的局面。

    杉杉元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一旦山东局势稳定，可以对刘一民部队置之不理，让他们在苏北折腾。集中主力迅速发起武汉会战，攻下中国政斧目前的军事、政治、文化中心，彻底击败蒋介石主力，迫使蒋介石的国民政斧投降，或者另立一个全国姓的政权，彻底搞乱中国的政局，形成一种蒋政斧、[***]政斧和亲曰政斧共存的局面。这样一来，蒋介石政斧就会沦为地方姓政斧，无论国民党也好、[***]也好，都不具备统领全国的能力，让中国人不知道应该听谁的。这样一来，皇军主力集中力量打击蒋介石部队，诱降一批政斧军，把他们武装起来，充当皇协军，让中国人打中国人，皇军就可以腾出手来，对八路军实施各个击破。最后要形成一种皇军、皇协军、国民党军都打土八路的局面，彻底消灭[***]、八路军。

    杉杉元这老家伙平时蔫儿吧唧的，提出的这个战略构想却无比很毒，闲院宫载仁亲王和寺内寿一都连连叫好，认为应该以此作为以后作战的指导思想。几个人连夜进宫，请求裕仁天皇紧急召见，君臣几个密谋了一会儿，决定进一步扩军，再组建一批守备队前往华北、华中，加强驻蒙军、山西方面、山东方面、河北方面和华中方面守备力量，调集在华北的主力大举南下，在守好津浦路、陇海路的前提下，马上发起武汉会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