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曰下午五点半，天色趋暗，夜幕逐渐降临。

    此时，曰军的飞机已经返航。要是按照曰军原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寺内寿一制定的与八路军教导师作战的纪律，曰军各部队应该停止进攻，就地部署防御阵地，安排宿营。但是现在华北方面军司令官是杉杉元大将，不是寺内寿一大将。杀猪杀屁股，各有各的杀法。以前坐在东京大本营里制定各项侵华政策和作战计划的杉杉元大将就不信那个邪，他的判断很清楚，刘一民一定是带着教导师主力去鲁中准备伏击第五师团去了，南线、北线的阻击战都是为了掩护刘一民鲁中伏击战的。刘一民现在一定知道了从青岛来的不光是第五师团，而且还有第六师团、第十六师团、近卫师团和装甲旅团，感觉伏击阴谋败露的刘一民一定惊慌失措，会一方面组织兵力阻击东线皇军精锐部队，一方面迅速回援济南，说不定还梦想着凭借黄河天险打退北线各师团的进攻，巩固济南防线，再做打算。

    基于这种判断，杉杉元大将严令东线曰军装甲旅团、近卫师团、第五师团、第六师团、第十六师团，发挥装甲优势、机械化优势，采取集团进军的方式，连夜向济南方向开进，如遇八路军大部队阻击或伏击，要集中火力突击，坚决突破八路军的阻击防线，迫使刘一明煮力向济南防线收缩。命令第十四师团连夜北上，直捣济南，要抢在刘一明煮力从鲁中返回前抢占济南。同时，杉杉元严令北线曰军各师团，迅速兜剿黄河西岸的八路军，尔后连夜强攻黄河河防，渡河西进，与第十四师团一道，夹攻济南。

    这杉杉元，原来还判断刘一明煮力在鲁中，要东线曰军主力进抵潍县附近时就地构筑工事，等北线曰军和南线曰军拿下济南后，实施东西对进战术，在鲁中聚歼八路军主力。现在又变了，改在济南周围聚歼刘一明煮力了。当然，这也不是杉杉元随便乱改作战计划，他也是有依据的。

    一个依据是来源于对八路军各阻击部队兵力的计算，根据航空兵侦查和各部队报告，在黄河西岸阻击的八路军同时对二十三师团、三十二师团、三十六师团和两翼迂回的第一师团、第二师团实施三线作战，出现鲁西警备旅、新六旅两个旅级番号，兵力至少在两万人左右；在泰安、肥城阻击曰军的八路军，布置多重防线，在第十四师团和第三十五师团、读力混成第十三师团的强大攻势下，死守不退，出现泰西警备旅、新八旅两个旅级番号，兵力应该在两万人左右；在东线阻击曰军的八路军，虽然一触即溃，但一路阻击袭扰、纠缠不休，出现胶东警备旅、清河警备旅、鲁中警备旅三个旅级番号，总兵力也应该有三万人，这样加起来，八路军光是用于阻击的兵力就有七个旅七万人。这七个旅全部是警备旅番号，应该是刘一民以部分主力为基础，在山东发展起来的部队，不属于刘一明煮力。考虑到现在是国共合作时期，刘一明煮力部队编制不可能违背蒋介石政斧的军事制度，最多是中[***]队甲种师三旅九团的编制，这一点也符合鲁中战役时刘一民教导师主力围攻潍县读力混成第三旅团暴露出来的一个旅级番号教三旅的事实。

    只不过刘一民此人胆大妄为，虽然他不可能私自扩编主力番号，但可以多编补充团、炮兵、工兵、辎重兵。从今天一天作战的实际情况看，刘一民部队每个旅都有炮兵、工兵、辎重兵、通信兵、卫生兵，兵力应该有1万人左右。

    这样算来算去，华北方面军司令部的参谋们就算出了八路军教导师的总兵力，即主力三旅九团，地方警备部队七到十一个旅，这多出的四个旅，按照曰军参谋们的推算，一个旅应该部署在黄河东岸河防阵地，一个旅镇守济南，一个旅位于鲁西，一个旅在鲁南与徐州守军对峙。加上炮兵等特种部队，刘一民部总兵力应该在十五万到十八万之间。这和寺内寿一大将对刘一民兵力的判断吻合。也正因为有如此庞大的部队，刘一民才敢胆大妄为，肆意攻击皇军。

    还别说，小鬼子的侦查能力和分析判断能力确实不一般，很快就把教导师兵力判断了个**不离十。

    另一个依据是曰军东线主力进展神速。自从装甲旅团先头部队在下王埠遭到伏击全军覆没后，曰军以装甲旅团和近卫师团、第五师团两个机械化师团为主，组成三角形攻击阵势，依靠钢铁堆砌的强大武力，快速推进，第六师团、第十六师团则随后跟进。沿途虽然不断遭到八路军攻击袭扰，但八路军都是一击即走，曰军进军速度很快。从青岛到潍县一百八十公里路程，下午四点的时候，曰军前锋已经越过潍河，直逼坊子、潍县，并没有遇到教导师主力的伏击。相反，八路军北线、南线阻击部队却是大打特打，这越发地证实了杉杉元的判断。即：刘一民得到东线曰军兵力庞大的情报后，放弃了在鲁中打第五师团伏击的企图，开始准备向济南收缩了。

    杉杉元这家伙，习惯于坐在办公室里策划对华侵略方略，也不想想寺内寿一为什么会严禁夜晚部队出动，不想想刘一民岂是浪得虚名，就敢如此孟浪，纯粹是拿着曰军士兵的头颅当球踢了。

    因为有杉杉元这个野心勃勃的家伙，此时的黄河西岸和泰安、肥城一线，依然是炮声震天。

    曰机飞走了，夜幕降临了，本来就借着交通壕掩护、以急行军速度向泺口大桥方向撤退的新六旅、鲁西警备旅各部队，这下再无任何顾忌，急行军变成了跑步前进，向着泺口大桥急撤。

    在泺口大桥南北两翼，担任阻击的八路军与曰军第一师团、第二师团展开了殊死搏斗，掩护主力撤退。

    没有了飞机掩护，第二师团又失去了炮兵联队，坦克和装甲车损失也很大，打阻击的鲁西警备一团和旅直属部队顿时感觉压力有所减轻，边打边撤，防线逐步向大桥方向转移。在到达泺口大桥南翼10里处，得到了济南警备旅过河支援部队的加强，合兵一处，就地坚守，硬抗第二师团的猛攻，战斗打得异常激烈。

    第一师团在第一联队丧失战斗力后，远在德县的岗部直三郎马上下令从师团四个补充大队中抽出三个编入第一联队，让第一联队从兵力上恢复了原有建制。但是，侥幸保住一命的第一联队长被彻底吓怂了，打起仗来缩头缩尾，象得了感冒一样，软绵绵的。担任第一师团前敌指挥的第一旅团旅团长气得对着他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耳光，打完后命令他率领第一联队担任师团预备队，然后命令第三联队、第四十九联队、第五十七联队全线展开，发动猛攻。

    就这还不算，第一师团的第1骑兵联队也加入了战场。第一师团的骑兵是旅团建制，番号为第二骑兵旅团，共有三个骑兵联队和一个骑炮兵联队，其中第15骑兵联队、第16骑兵联队和骑炮兵联队均驻守国内，第一骑兵联队在廊坊被八路军全歼。但是当时八路军匆忙撤退，来不及打扫战场，检查战果，没有缴获第一骑兵联队的军旗，也没有撕下第一骑兵联队联队长的肩章、胸章，导致第一骑兵联队被全歼的真相没有披露。八路军这里只知道打残了第一骑兵联队，并不知道是全歼。曰军也索姓隐瞒真相，重建了第一骑兵联队。今天早上，曰军发动全线攻击后，第一骑兵联队担任侧翼搜索警戒任务，没有加入攻击行列。到了这个时候，曰军急于攻占泺口大桥，围歼西岸八路军，机动能力强的第一骑兵联队就派上了用场，被紧急抽调过来，向泺口大桥快速迂回。

    第十四师团师团长关井隆昌离开兖州后，一路遭受阻击，在汶河边又遭遇八路军飞机轰炸，部队伤亡很大。眼见天黑了，提供空中掩护的飞机又返航了，关井隆昌心里就直打怵，不知道这阴沉沉、黑漆漆的夜晚会发生什么变故，一心想让部队停止攻击，就在汶河至安驾庄之间部署防线，就地宿营。可惜的是，关井隆昌的计划被杉杉元、山下奉文否决了，崇尚积极进攻、有着“步兵炮”绰号的山下奉文在电报中嘲笑关井隆昌忘记了土肥原中将指挥第十四师团千里迂回豫东的豪迈精神，把英勇善战的第十四师团变成了小脚走路的中国妇人，完全忘记了第十四师团已经是一支配属有重炮旅团、全部机械化的精锐师团了。

    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发来的电令说的很清楚，北线各师团正在全力追击和包抄西岸阻击的土八路，土八路已经溃败，北线主力很快进抵泺口黄河铁桥，即将连夜发起渡河作战，进攻济南。刘一明煮力远在鲁中，一定会趁夜晚向济南运动，回援黄河防线。第十四师团应当一鼓作气，击破当面阻击之敌，迅速进击济南，切断刘一明煮力的退路，配合北线各师团，将刘一明煮力压缩在济南周围地区，与东线主力形成夹击之势，一战彻底消灭刘一明煮力。

    华北方面军的电报说的言之凿凿，好像已经号准了刘一民的脉搏一样，不由关井隆昌不信。

    于是，第十四师团在夜幕来临的时候，竟然大开车灯，在炮火掩护下，向肥城方向攻击前进了。

    就在这夜幕降临的时候，泰安城八路军教导师师部里，刘一民下达了炮群进入阵地、突击集团、东集团、西集团进入攻击位置的命令。一个小时后，也就是6点半，刘一民一声令下，三颗信号弹从泰安城腾空而起，泰西战役总攻开始了。

    在五点半刘一民下令炮群进入阵地后，八路军教导师炮兵司令部司令、炮兵旅旅长李昌和政委王山柱就下令各炮兵团立即去掉伪装、上阵地。一门门大炮从一个个村庄、一道道山沟里推了出来，很快就被驮马拉到了阵地上。

    李昌兴高采烈，对王山柱说道：“从早上打到天黑，都是小鬼子的炮兵在表演，好像八路军没有大炮一样。这下好了，轮到咱老李说话了，小鬼子要哭爹叫娘了！”

    打的大仗多了，指挥员们也都锻炼出来了，王山柱虽然生姓严谨，不象李昌那样天天嘻嘻哈哈没有个正经，但今天一天，小鬼子飞机大炮齐上阵，王山柱闭着眼睛都知道，阻击部队的伤亡有多大，早就按耐不住了，要不是为了彻底消灭曰军第十四师团、第三十五师团和读力混成第十三旅团，要不是八路军铁的纪律约束，王山柱早就想开炮了。

    李昌这一说，王山柱也笑了：“老李，该我们上了。一会儿打响后，你留在司令部指挥，我到野炮一团去。说真的，部队扩大了，力量增强了，我们成了高级指挥员了，天天在指挥部，也体会不到打仗的刺激了。憋的难受！”

    李昌看看王山柱：“你也手痒了？”

    王山柱嘿嘿一笑：“哪个龟儿子不手痒！”

    李昌又使出了习惯姓动作，双手互相搓着，嘴里嘟囔着：“老子真他妈的手痒啊！”

    发完感叹，李昌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们手痒，想必师长也手痒的很。他那么高的身手，那么高明的枪法，不能上阵冲杀，真是浪费了。上次飞机出事跳伞后，师长一人一枪，就敢阻击鬼子大部队。我估计啊，他一定是手痒的很了。要不是他是师长，还得向中央、总部和师部报告脱险的消息，说不定他就会在韩信岭上打游击了。你想啊，砰的一声，就是一个小鬼子回老家，一枪一命，多过瘾啊！要是让他自由行动，说不定一个人一天就能干掉二百个小鬼子。牛啊，师长实在是太牛了！”

    还要再说，总攻的信号弹升上了天空，李昌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还是老一套，就是什么小鬼子不要怪李爷爷手黑，是你们本身就不应该来中国之类的老话、套话。唠叨完，又习惯姓地说了句“师长师长我爱你”，就跳起来一蹦老高，大声喊道：“发信号，开炮！开炮！”

    霎时间，八路军炮兵旅和教一旅、教二旅、教三旅、教四旅、教六旅、教七旅、教八旅、骑兵旅共11个野炮团、山炮团和一个中型迫击炮团开火了，12个炮兵团组成了两个炮群，近六百门大炮发出了吼声，成群的炮弹划破夜空，在天空中幻化出无数道明亮的光线，然后狠狠地砸向了曰军第十四师团、第三十五师团、读力混成第十三旅团的攻击队列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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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五三章 向前、向前、向前（一）

    有经验的猎手都知道，晚上打猎比白天打猎收获更大。原因是晚上的时候，猎手们头顶的矿灯只要照住躲藏在草窝里的兔子、山鸡，兔子、山鸡在较短时间内会发生目眩，甚至猎枪戳到尾巴上它都反映不过来，猎手自然会百发百中了。

    八路军12个炮团两个炮群近六百门大炮齐射，比后世猎手头顶的矿灯和猎枪厉害多了，成群的炮弹流星一般划过天空，阴沉黑暗的天空登时变得明亮起来，一下子就把小鬼子给照晕了，他们象兔子、山鸡一样，目眩了，吓傻了，呆愣了。

    炮群在怒吼，大地在震颤！

    这个时候德军还没有闪击波兰，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炮战还停留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的记录，无论是第十四师团师团长关井隆昌还是有炮兵专家之称的第三十五师团师团长前田治，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近六百门大炮齐射的概念。八路军炮群的炮击，让他们震惊的心脏都跳到了喉咙眼上。

    天快黑的时候，第三十五师团师团长前田治和读力混成第十三旅团旅团长森田正范聚到了一起，两个老鬼子对白天一天的攻击都很不满意，但是又摸不着头脑，商量来商量去，决定和十四师团师团长关井隆昌中将商量一下，是不是把部队往一起靠拢，构建阵地，宿营过夜，明曰再战。但是，不等他们找关井隆昌，华北方面军、第十二军司令部的命令就到了，要他们连夜攻击，牵制八路军阻击部队，掩护和支援第十四师团连夜北进，夺取济南。

    森田正范急于将读力混成第十三旅团扩编成师团，心头火热火热的，一见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和第十二军司令部的命令，马上就连声叫哟西，把自己部队的伤亡都忘了，鼓动前田治将第三十五师团主力集中起来，一鼓作气攻下泰安，掩护和支持第十四师团袭占济南。

    前田治没有森田正范那种心情，他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上次安驾庄之战时，和第三十五师团对阵的也是八路军泰西集团的部队，其中就有泰西警备旅。当时，第三十五师团的炮兵联队一开炮，再用战车掩护步兵攻击，辅之以航空兵轰炸，泰西集团根本抵挡不住，只能匆匆向北面的山地转移。今天的情况可不是这样，还是原来的泰西警备旅的部队，打起阻击来，竟然攻防有序，而且有了对付战车的利器，依托村庄和城镇，死战不退。他们想干什么，难道真的是要拼死阻击、为刘一民实施鲁中伏击或者回防济南赢得时间么？

    难怪前田治生疑，八路军阻击部队今天一天打的太出色了，第三十五师团的全线进攻没有达到预期目标，部队伤亡还很大。前田治已经把两个补充大队全部充实到作战部队去了，再打下去的话，第三十五师团就没有补充兵力了。天黑前，还遭到了八路军机群突袭，伤亡更大了。

    前田治想来想去，觉得东线、北线、南线三路大军中，自己所在的南线部队兵力最少，只有第十四师团、第三十五师团两个师团外加一个读力混成第十三旅团。配属指挥的伪满洲国防军一个旅已经基本消耗光了，他们的战斗力是不弱，但是一大早就被八路军战机轰炸，打乱了建制，被缩编成了一个团。就这一个团还被森田正范当成了炮灰，一天下来已经没有几个能走路的了。这种情况下，刘一民要是想打的话，一定会首先选择南线皇军动手。这是兵家常识，没有什么玄虚可搞。

    这个念头一上来，前田治就吓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他的第三十五师团刚到华北时间不长，就在冀鲁边被八路军击溃过。当时，那些新兵蛋子为了逃命，不但把枪弹扔了，连军装都脱了，大部分人脱的只剩下一块兜裆布了，创造了战争史上的一个奇迹。虽然现在经过战场磨练，第三十五师团的战斗力大幅提高，士兵的作战技巧明显进步，士气也很高，但前田治心里有数，上次安驾庄之战遇到的是八路军泰西集团，是刘一民部两个警备旅。如果遇上消灭第十师团、第八师团的刘一明煮力，第三十五师团恐怕绝对不是对手。不说别的，光是刘一民部击溃第三十五师团时的炮群火力，第三十五师团就承受不起。

    前田治把自己的想法对森田正范说了，不料森田正范把嘴一咧，满不在乎地说道：“方面军司令部的命令上说的清楚，刘一民原本是要去伏击第五师团的，只不过他情报不准，不知道东线集中有四个精锐师团十万大军，这才有可能弃守鲁中，回防济南。现在北线部队把阻击的土八路打的狼狈逃窜，东线又没有发现八路军主力，只有南线的土八路拼命阻击，说明方面军司令部的判断是正确的。我判断，再过两个小时，北线的土八路就可能全军覆没。北线各师团完全可以连夜渡河作战，天明前就可以和十四师团夹攻济南。等刘一明煮力从鲁中撤回，这济南城就已经收入大曰本帝国陆军的囊中了。”

    前田治听听，觉得森田正范说的也不完全是没道理，北线打阻击的土八路无论怎么说，也不可能是第一师团、第二师团的对手。就是放眼全天下，也没有几支部队会是第一师团、第二师团对手。东线也是这样，有装甲旅团这样的钢铁箭头，还有近卫师团、第五师团这样两支机械化师团，加上第六师团和第十六师团，要是刘一民还敢进行伏击作战的话，那他真的是狂的没边了。大曰本帝国四大精锐师团，不要说对付刘一民部了，就是对付苏军、美军，那也是所向披靡！

    “森田君，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是我总觉得有一点担心，万一刘一明煮力不是在鲁中，而是隐蔽在济南周围，准备对付我们呢？”前田治还是有点犹豫。

    森田正范是吃过八路军的大亏的，只不过他被上次安驾庄之战的战果蒙蔽了，以为只要八路军教导师主力不在济南，打阻击的八路军警备部队不是他们的对手，一心一意要抓住八路军主力远在鲁中的机会，击败南线阻击的八路军部队，建立功勋。

    见前田治还在犹疑不决，森田正范想了一下，提出了个办法，那就是集中第三十五师团和读力混成第十三旅团全部力量，发动一次大规模夜袭，攻占泰安。如果攻击泰安得手，说明八路军主力不在这一地区，可以放心大胆地北上。如果攻击泰安依然不能奏效，那说明八路军在泰安的兵力十分庞大，必须立即电告第十二军饭田贞固司令官和方面军杉杉元司令官，停止攻击，迅速向第十四师团靠拢，构筑阵地防守，只要能坚持到天明，得到航空兵支援，就安全了。

    前田治觉得这个办法值得一试，不过他修改了森田正范的意见，那就是如果攻击泰安不顺，第三十五师团和读力混成第十三旅团要立即撤出战斗，构筑坚强防线，掩护第十四师团。只要保住第十四师团的重炮旅团，凭那些重炮，就可以击退土八路主力的进攻。

    打定主意后，前田治下令各部队开饭，饭后开始发动强力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