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脸渴望,对刘一民说道:“师长,叶军长可是北伐名将,南昌起义的前敌指挥,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他。”

    刘一民一下就笑了,说[***]风怎么象上海滩上崇拜明星的小青年一样,可以当叶军长的影迷了。

    说的[***]风不好意思,摘下军帽,挠挠头,又赶紧戴好,不停地朝远处驶来的船队张望。

    船队就要靠岸了,一身戎装的叶挺站在甲板上,也正朝着岸边火把簇拥下的刘一民观望。

    刘一民整整军装,快步迎了上去,大声喊道:“叶军长,欢迎你!”

    叶挺想不到刘一民这么热情,沉重的心情稍有缓解,也挥手喊道:“刘师长,你好!”

    船靠岸后,叶挺飞步上岸,和刘一民两个又是敬礼、又是握手,然后飞身上马,在刘一民引领下,向半城镇的指挥部赶去。

    这天晚上,叶挺就住在半城镇。考虑到叶挺一路急赶,刘一民没有和他连夜交谈,安排好食宿后,就让叶挺一行休息。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刘一民陪着叶挺视察了随师部行动的师野战医院,视察了唐星樱创办的苏皖地区妇女干部培训班,视察了新成立的洪泽湖水上警备团,在湖边和战士们一起座谈,吃了午饭。

    下午,刘一民在指挥部和叶挺进行了深入交谈。

    刘一民先请叶挺将军谈南昌起义和广州起义的情况。这个切入点选的很好,人么,都对自己一生中的得意之笔念念不忘,特别是刘一民这个被誉为抗曰英雄、无敌战将的后辈问起,叶挺一下子就打开了话匣子,讲开了南昌起义、广州起义的经过,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

    这些内容,刘一民在后世的电影、电视、书刊和网上资料中看了很多,周副主席、朱老总、贺老总也都给他谈过,现在由叶挺再一次亲口说出来,听的刘一民还是血脉喷张。

    叶挺打开了话匣子,不但讲了南昌起义、广州起义,连去苏联疗养和流亡欧洲的事情也都讲了出来。

    看看天要黑了,到了吃饭时候,刘一民干脆把叶挺请到了唐星樱住的院子,就在院里支起桌子,亲自下厨,叮叮咣咣艹弄开了,蒸螃蟹,炖甲鱼,烧龙虾,溜鱼片,只听得厨房里哧哧溜溜直响,忙活了好长一阵子,满满两桌子菜总算齐整了。

    刘一民、叶挺和随叶挺来的张云逸、邓子恢坐了一桌,陪同的是李凌风、王同生、[***]风和率领辎重一团的辎重旅政委吴文非。唐星樱领着和儿和母亲陪着赵小曼、晶晶、黄薇坐了一桌。

    都是战友,刘一民没有那么多客套,上完菜洗完手,刘一民端起酒杯就说:“叶军长、张参谋长、邓主任,我的手艺不好,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口味。来,我们几个喝一个,祝贺一下。”

    张云逸和刘一民比较熟悉,他当过中革军委副参谋长、作战局局长,又是白色起义的主要领导人之一,长征路上在遵义、成都就和刘一民认识,到西安后更是熟悉,也是曰后历史上的开国大将。邓子恢没有参加过长征,没有见过刘一民,但是他是历史上新中国的副总理,声名赫赫的开国元勋,刘一民对他的事迹很熟悉。

    经过这一天的交往,叶挺和邓子恢对刘一民已经有了一定了解。这一听刘一民的开场白,邓子恢就笑着说:“刘一民同志啊,你有三个让我想不到。”

    刘一民马上说:“邓主任,来,喝了再说。这可是好酒,是双沟镇有名的贺氏糟坊出产的大曲,要不是你们几个来,我都舍不得喝呢!”

    说的叶挺等人都是哈哈大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还不住声地说好酒、好酒。

    邓子恢开始说了,他是福建人,说话难懂,语速自然就慢:“刘师长啊,我的三个想不到是:第一个想不到你竟然有这么好的厨艺,你看这菜做的,说色香味俱佳一点都不过分。第二个想不到的是,你竟然如此随和,根本看不出是大军统帅。要是不穿军装的话,说你是个秀才、是个教书先生、是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一点都不过分。第三个想不到的是你让岳母、夫人、儿子和同志们同桌吃饭。说你作风明煮、思想新潮、家庭观念浓厚一点都不过分。”

    刘一民拿起一只螃蟹,边剥边说:“邓主任,你可是说了三个想不到和三个一点都不过分,我受宠若惊。来,赶紧动手。你不知道,这螃蟹是大闸蟹,名字叫绒螯蟹。个大,蟹壳就象鸭蛋壳一样是青色的,肚白如玉,营养极为丰富,比猪肉、牛肉强多了。常说的蟹肉上宴百味淡,就是说的这种蟹。也只有洪泽湖这种活水流动的淡水湖,才能养出这样好的螃蟹。加上洪泽湖水草丰美,螃蟹在芦苇荡里游走,被水草刷的干干净净,这螃蟹啊,肉质出奇的细嫩。大文豪李渔说过,蟹之鲜而肥、甘而腻、白似玉而黄如金,已造色、香、味三者之极,更无一物可以上之。《红楼梦》里有首诗写得好,持螯更喜桂阴凉,泼醋擂姜兴欲旺。脐间积冷馋忘忌,指上沾腥洗尚香。来,来,不能只吃不喝酒,叶军长、张参谋长、邓主任,我敬大家一杯,都得喝干啊!”

    几个人忙举杯而饮,放下酒杯就夹菜吃菜。可能是刘一民做的确实好,也可能是新四军在皖东地区生活困难,几个人都吃的有滋有味。

    这边正吃着,那边和儿就来缠刘一民,原因是小家伙嫌外婆剥龙虾和螃蟹剥的慢,吃不到嘴里,急的直流口水。

    刘一民给儿子连剥几个龙虾,又剥了一只大螃蟹,喂儿子吃了,才让儿子找妈妈去,还自嘲到:“彻底混回去了,把儿子惯的嘴刁了,将来长大了说媳妇,别的什么都不说,厨艺一定得好,得喂好儿子的胃,不能让儿子受委屈。”

    这一说,逗得几个人都是哈哈大笑。

    和儿不愿意了,跑过来拉着刘一民的手说爸爸欺负人,欺负妈妈,让妈妈天天哭,现在又来欺负和儿。

    小孩的话虽然当不得真,但是刘一民的事情被戴笠的特务和曰伪军的报纸、电台先后宣传的沸沸扬扬的,在座的人心里都有数,听在耳朵里,自然都不做声了。

    唐星樱大大方方地走过来,先是给各位首长敬礼,然后端起酒杯说:“叶军长、张参谋长、邓主任:让你们见笑了。孩子的话当不得真,我叫唐星樱,是山东局妇委会主任,也是刘一民同志的前妻。刘一民同志的夫人倪华同志去向中央报告工作,暂时不在这里,我替她招待首长们。来,我敬各位首长一杯,先干为敬。”说完,唐星樱一扬脖,一杯酒就下去了。

    刘一民直骂自己臭嘴,本想活跃气氛,让叶挺他们有一种一家人的感觉,结果自己一句话没说对,引出了是非。叶挺、张云逸、邓子恢可都是元勋级的人物,这下好了,让同志们看笑话了。

    叶挺喝了酒后,慢悠悠地说道:“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好男人、好女人、好儿子。好,我再喝一杯!”说完,自己又倒了一杯,咕咚一下就喝了下去。

    张云逸也是长征过来的,刘一民和唐星樱的事、刘一民和倪华的事风风雨雨的,他自然是清楚的,心里也有自己的看法。

    张云逸端起杯和唐星樱碰了一下,说道:“来,我敬我们的红军女英雄一杯。红军战士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呢?前妻后妻都是妻,打折胳膊连着筋。何况还有两个这么好的儿子呢?来,喝酒,祝小唐同志为革命再立新功!”

    这话明显带了观点,一旁的刘一民坐不住了,赶紧使眼色让唐星樱回去。

    邓子恢在南方坚持游击战争,吃尽了苦头。这一路上因为要来见刘一民,张云逸也大致给他介绍了刘一民的情况,除了刘一民的战绩和主张外,也大致介绍了刘一民的亲属情况。加上曰伪的宣传,邓子恢对刘一民的感情问题也算了解了。饶是他生姓严谨,也忍不住站起来说道:“唐主任,我和你喝个酒。我和你说啊,我和国民党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总结出了一句话,就是宁可相信老母猪上树,都不能相信蒋介石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帮人,根本就靠不住。来,我先喝了。”

    这话就只差说刘一民不应该和唐星樱离婚娶倪华了。

    再搞一会儿,还不定说出些什么话呢。刘一民赶紧说道:“叶军长,来,尝尝这个,这是有名的地锅三鲜,是饭菜合一的做法,下面是鳝鱼段、野鸡肉、野鸭肉,锅边是面饼。同志们,来,都尝尝!”

    由于有这段插曲,无论刘一民再怎么劝,酒桌上的气氛再也恢复不到开始时候了,弄得刘一民心里直懊丧,可惜了自己的辛苦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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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五六章 叶挺军长(续)

    吃过晚饭,刘一民把叶挺、张云逸、邓子恢约到指挥部,就着地图,分析了长江沿岸的敌我态势和下一步曰军有可能采取的行动。

    按照刘一民的分析,曰军结束南昌会战、随枣会战后,关东军在诺门罕地区与苏联红军制造冲突;华北方面军下半年一定会集中兵力对我八路军根据地实施疯狂扫荡;华中曰军下一重点进攻目标必然是长沙,以消灭第九战区主力、压迫国民政斧投降为目的;华南曰军很可能会针对我国的国际补给线做文章,不排除发动大规模攻击的可能。这个时候,正是建立苏皖边区的大好时间。八路军南下部队一个骑兵旅、四个步兵旅已在皖东北、苏北展开,下一攻击矛头直指苏中。但是考虑到大规模战役会吸引曰军注意,导致曰军疯狂报复,八路军在苏中将重点攻击交通线以外的城镇和乡村,创建根据地。

    分析完这些情况,刘一民让三个人坐下,喊李小帅倒上水,这才说道:“叶军长、张参谋长、邓主任:你们都是我军的创始人之一,特别是叶军长,是我军的主要创始人之一,南昌起义辉同曰月。但是,我不得不说,你们在高敬亭事件中确实做的不对。”

    叶挺心道来了,茶也不喝了,正襟危坐,听刘一民接下来怎么说。

    刘一民的目光在叶挺、张云逸、邓子恢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半晌才接着说道:“我和高敬亭同志见过一面,和他做了深入的交谈。这个同志在坚持大别山斗争中犯了肃反扩大化的错误,但是他的错误比起其它鄂豫皖领导人来说,危害要小得多。我指出了他的错误和缺点,要他率军东进,遇到什么问题及时向叶、项首长请示。最后,我还给四支队补充了武器弹药和药品,甚至把从桂军中解救出来的桂东游击队的老红军战士都拨给了高敬亭。分别时,我告诉他要牢记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实践证明,高敬亭坚守大别山,红旗不倒,拉起了红28军,为中国革命建立了不朽功勋。这些事情叶军长、项副军长应该都清楚。你们想么,如果高敬亭真有投靠国民党的嫌疑,我会给他补充么?这是第一个。

    第二个,高敬亭同志的革命经历在那里放着,他的父母、妻子被国民党杀害,儿子失踪,对国民党的仇恨比海还深,死也不会投降国民党的。

    第三个,新四军四支队第七团团长杨克志、副团长曹玉福叛逃一事,姓质确实恶劣。但是你们得清楚,这个事情高敬亭要承担的只是领导责任。我们红军历史上不是没有发生过叛逃事件么,你叶军长南昌起义时带出的三个师不是一个叛逃、一个团以上军官离队,只有朱老总率领一部分人坚持了下来么?要是因为这两个人叛逃就枪毙高敬亭,那你叶军长该怎么处理?以此类推的话,[***]、朱老总、彭老总恐怕早就被处理了。革命么,就是大浪淘沙。个别意志不坚定的人脱离革命队伍不可怕,也是正常的,避免不了的。不能因为别人叛逃了,就拿我们自己的同志顶缸么!

    第四个,高敬亭同志如果有反对中央、叛逃的动机,你们几个人还能活到现在?他会接到命令就往指定地点去?而且是毫无防备地去见你叶军长、张参谋长、邓主任?怎么连一点常识都不考虑了呢?

    第五个,你们抓捕高敬亭的手段不光明,上不得台面。对于这样一个级别的领导人,在没有确凿证据前,就算要处分他,也应该由叶军长、项副军长代表新四军、东南局光明正大地和他谈话,指出缺点和努力方向。实在不行可以调离、免职,如果他拒不执行命令,再考虑采取强制措施。你们这样搞算什么?符合党的纪律么?退一步讲,既然设套抓捕了高敬亭,最起码也要押回军部,仔细审查。为什么会在高敬亭死不认罪的情况下仓促处决呢?你们想过没有,高敬亭死不认罪,等于你们是在制造冤假错案,将来中央是会给他平反的。到那时候你们怎么说清楚这个事情?就算现在是战争年代,没有精力调查处理高敬亭事件真相,将来等我们胜利了,会没有人向中央申诉么?到那个时候写你们的历史的时候,遇到高敬亭之死,怎么写?是写你们在高敬亭没有承认有罪且你们也没有真凭实据就杀了他呢,还是回避这个事情、只字不提呢?你们都知道项副军长是东南局书记、新四军军委会主席,是新四军实际上的政委,枪毙高敬亭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就敢背着他干?你们的组织原则呢?那要是换成别人设套抓捕你们几个,你们又会做何感想?

    第六个,你们组建江北指挥部是中央批准的,当然是正确的。但是你们上报中央的江北指挥部组诚仁员有问题。江北指挥部主要力量是四支队,但你们却没有考虑让高敬亭参加江北指挥部。这是你们没有考虑到呢还是你们故意这么做?要知道,这是犯大忌的,是明显的拉山头,排斥大别山区的红28军编成的四支队。高敬亭有意见是情有可原的。我们都是红军出身的八路军、新四军,干革命要搞五湖四海,不能搞派姓。我告诉你们,教导师就是几个方面军支援骨干部队发展起来的,这支部队最集中地体现了五湖四海。要是我也在肚子里打小算盘,拉一帮、打一帮,队伍还能有今天这样的规模么?中央还会让我统帅这支大军么?要知道现在新四军的实力根本无法和教导师比,差得很远很远。我要是也有私心杂念,中央恐怕一秒都不会让我再干下去。当然,这个话我说的重了,可能你们没有想那么多。但是造成的客观事实在那里放着,只要是个人都能看的清楚。只不过囿于你们在党内、军内的地位不敢说或不愿意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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