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作战,首先打击的就是对手的炮兵阵地。
读力混成第二十二旅团旅团长米山米鹿少将原本是计划隐藏实力,等八路军步兵、骑兵发起大规模进攻、攻到阵地前时,再命令炮兵和机枪火力开火,让八路军的尸体铺满他的阵地前沿。这个想法本来没有错。如果八路军象历史上那样只有轻火力的话,他一个读力混成旅团确实能让八路军碰得头破血流。但是现在的八路军教导师不知道比历史上的八路军的重火力强大了多少倍,他还想着凭借四门山炮、12门步兵炮和三道堑壕、明碉暗堡组成的防线来拦截八路军教导师的教一旅、骑兵旅和新一旅,显然是有点天真了。
这不,米山米鹿少将一见牛山镇失守、洪庄和石湖告急,又见到八路军装甲集团轰轰隆隆扑向陇海路防线,情急之下果断命令炮兵开火,意图拦截八路军攻击集团。这下算是暴露了炮兵阵地,给八路军炮兵指示了目标。这不,八路军两个炮兵团一东一西,首先覆盖的就是曰军的炮兵阵地。曰军的炮兵阵地在八路军第一轮打击下就失语了,紧接着就发生了炮弹殉爆。好在曰军读力混成第二十二旅团炮兵有限,炮弹也不多,凌空飞舞的弹片仅仅是收割了那些耀武扬威的炮兵的生命,对步兵阵地损害并不大。
米山米鹿少将眼见几个炮兵阵地被摧毁,炮兵的尸体在空中飞舞,残肢碎体飘洒一地,接着就看见侥幸活着的炮兵在尘土弥漫中抱头鼠窜,惊得眼珠子都快调出来了,嘴里还不住地嘟囔“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米山米鹿少将说的原来如此,是他总算明白了第八师团、老第十师团、老第十四师团等曰军师团级规模的部队是怎么整体玉碎的了。可惜,他醒悟的太晚了。要是他早点明白的话,绝对不会拿着三个读力步兵大队来打阻击,最起码他也应该把全旅团和配属指挥的伪满洲国防军全部拉上来,并向山下奉文要求增加一个联队的炮兵。
米山米鹿少将这个傍晚注定是要在惊讶中度过的,因为收拾完曰军炮兵阵地的八路军两个炮兵团开始对曰军防线实行10分钟火力覆盖。一个团一次齐射就是四、五十发野炮炮弹、山炮炮弹,两个团就是百十发炮弹,那火力密度是多么可观,让读力混成第二十二旅团的小鬼子们如何能够承受的起么!
米山米鹿少将悲哀地发现,在八路军强大炮火的炮击下,他花了很长时间修筑的防线变得支离破碎,蜷曲在战壕里、龟缩在碉堡、暗堡里的士兵们的尸体不停地飞上天空,在本来是夕阳西下、霞光满天的天空上涂抹着一丝丝航脏的残红。
要是八路军的炮击到此为止,说不定米山米鹿少将躲过炮击后还能组织部队拼死抵抗。但是,八路军教导师是一支传奇部队,传奇就传奇在总是在小鬼子意想不到的地方下手,而且一击必杀。就在八路军两个炮兵团从陇海路南分东西两个方向肆意蹂躏曰军防线的时候,有一支炮兵部队从路北加入了大炮的合唱。洪超远指挥的八路军教五旅赶到了,教五旅炮兵团在几公里以外开始对陇海路曰军发动炮击了。炮弹发出尖利的哨音,划过天空,狠狠地砸向曰军防线,从曰军的后背上插刀子了。
到了这个时候,米山米鹿少将再也不相信山下奉文的计划了,他知道就算东西两面的曰军主力在一个小时内赶到,也挽救不了他的读力混成第二十二旅团了。躲在掩蔽部里的他,眼睛开始骨碌碌乱转,思考着该何去何从的问题了。
八路军炮兵的火力覆盖持续了十分钟,总算停了下来。阵地上的侥幸活着的曰军军官们在战壕里奔跑着、声嘶力竭地吆喝着,想把被大炮震晕了的士兵们从喊醒起来,准备战斗。
这个时候,八路军的装甲集团呼啸着碾压了过来。
担任八路军装甲集团中间突击箭头的,仍然是袁国光排。自从上次在泰西战役中建立殊勋后,袁国光觉得自己太幸运了,幸运地当了八路军,幸运地被调到新成立的装甲团,幸运地成了尖兵排,在泰西战役中幸运地引导着装甲力量杀入敌阵。
袁国光想不到幸运再次降临到他的头顶,团长赵大河指令他继续担任装甲集团中路突击尖刀排。这下让袁国光激动的两眼放光,连下达命令时的声音都显得有一种故意装出来的威严,弄得他的战友们心里直笑,笑排长把自己当成连长、营长甚至是团长了。
袁国光指挥着自己尖刀排三辆坦克冲进曰军一线阵地的时候,小鬼子可能是伤亡过于惨重,也可能是还没有从炮兵炮击中迷糊过来,反击的枪声非常微弱。三八大盖、歪把子机枪子弹打在坦克上,扑扑簌簌直往下掉。
袁国光根本不理会这些拿步枪、轻机枪阻击坦克的小鬼子,通过车载电台大声命令:“碾过去,碾过去,保持速度,插向鬼子下一道防线,用机枪和履带和鬼子说话!用炮干掉鬼子的碉堡、暗堡,为骑兵、步兵收拾残敌肃清障碍。”
正在掩蔽部里琢磨何去何从的米山米鹿少将,见成群的八路军坦克冲破他的第一道防线,向第二道防线杀来,顾不得再想了,马上下令第二道、第三道防线的小鬼子用手雷、炸药包炸毁八路军战车。
这道命令有点残忍,纯粹是拿士兵的生命去阻挡八路军装甲部队的履带。但是米山米鹿少将没办法,他的读力混成第二十二旅团和常设师团不能比,既没有坦克来与八路军装甲集团对攻,也没有反坦克炮、反坦克枪,更没有训练过制作燃烧瓶之类的科目,对付八路军装甲集团唯一的招数就是肉弹攻击。
令米山米鹿少将至死都倍感遗憾的是,八路军炮兵的火力覆盖重创了他的三个步兵大队,猛烈的炮火把士兵们的尚武精神和精气神都带走了。只有少数军官和士兵还抱有一丝为天皇陛下战死的决心,抱着炸药包、举着手雷,嚎叫着,无畏无惧地向突入阵地的八路军坦克扑去。结局可想而知,不是被坦克上的机枪打成马蜂窝,就是被跟随在坦克后面的装甲车、汽车上的机枪打成血葫芦。
米山米鹿少将算是彻底开了眼界,知道什么叫装甲突击了。他闭上眼,口述了给华北方面军参谋长山下奉文中将、十二军司令官饭田贞固中将的诀别电,然后下令炸毁电台,烧毁军旗和密码本,撤离阵地,分散突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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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九五章 血色黄昏(下)
刘一民率特战大队与骑二团汇合后,马上命令王同生指挥狙击大队围绕配合阻击战自主布设战场,务必确保狙击手安全撤离;命令工兵一团派部队加强担任东面阻击任务的教一团、西面阻击任务的教二团、后卫任务的骑二团的工兵力量,命令三个团以连为单位,向东、向南、向西梯次构筑阵地,布设反坦克雷、反步兵雷、埋设电起爆炸药,以小部队节节抗击战法,迟滞鬼子大部队进攻速度,掩护辎重车队通过陇海路。完成阻击任务后,教一团、教二团先行撤退,骑二团担任殿后阻击任务。
想想不能就这样便宜小鬼子,刘一民特意电令洪超远,在陇海路北预设战场,加入小鬼子紧追不放,就集中兵力、火力杀它个回马枪,让小鬼子长点记姓。
刘一民之所以调整部署,让教一旅炮兵团、骑兵旅炮兵团第一时间快速通过铁路,又让教一团与胡老虎指挥的骑一团调整防地,是考虑到两个炮兵团和骑一团目标大,一旦曰军机群和大部队赶到,空中轰炸和地面重炮一结合,这些部队的损失就太大了,说不定两个炮兵团的大炮就要放弃了。再说,论起打阻击战,教一团、教二团比骑一团、骑二团要强多了。留骑二团最后殿后是可以的,骑兵们,都是马上汉子,飘忽不定,容易摆脱敌人。
刘一民部署已定,各部队迅速行动,陇海路洪庄至石湖、牛山镇之间就显得乱哄哄的。李凌风指挥特战大队分别向牛山镇以东、洪庄以西部署破坏铁路和埋设电起爆炸药,骑一团忙着扒铁路、疏通北去大路,教一团往牛山方向急赶,教二团忙着在洪庄方向展开部队、次第构筑阵地,骑二团忙着向南部署阵地,鲍文和[***]风忙着指挥辎重部队分路向陇海路疾进,弄得这个地段到处都是八路军部队在行动。
这个时候最怕的就是曰军大规模机群赶到,那样子将是一场灾难。结果,怕什么来什么,徐州机场的曰军机群率先赶到了。
看着曰军机群在天空中被各部队地面火力和周毅的特种防空队缠住,又看了看天色,刘一民心里默算一下,又给冯达飞发报,交待他时间来不及的话,只起飞战斗机即可,任务就是在天黑前驱散曰军轰炸机群,取消轰炸曰军东西两个方向重兵集团任务。
刘一民这封电令来得很及时,要是按照第一封电报命令精神,等所有轰炸机加油装弹、腾空而起的时候,说不定天都黑了。还不如快速清理完机场伪装物后,紧急起飞战斗机,还能在天黑之前赶到战场,减轻曰军机群对我军的压力。
接到刘一民第二封命令的时候,大店朱家庄子隐蔽机场上的伪装物已经清理干净,战士们正在把一架架战机往停机坪上推。冯达飞算了一下天黑的时间,已经来不及起飞轰炸机了,遂调整部署,决定起飞三个战斗机中队共三十架战斗机,由冯达飞、戴维、薛俊敏分别率领,立即赶赴战场,由冯达飞、戴维率领另个编队与担任护航的曰军战斗机缠斗,薛俊敏率一个中队攻击曰军轰炸机。
战斗机加油装弹后,一架架陆续腾空而起,在空中完成编队后,拉升至5000米高度,朝东海境内扑去。
发完给冯达飞的电报后,刘一民严令鲍文、[***]风,后勤辎重部队不能受曰机轰炸影响,向陇海路疾进。然后,刘一民背上八一自动步枪,检查了一下帆布袋里的弹匣,斜挎到肩上,抄起狙击步枪,来到大路边的一个小土丘上,举起望远镜向天上观察。
这一看,刘一民心里大喜,徐州机场来的曰机机群,在八路军地面火力和周毅的特种防空队的双重打击下,看样子损失不小,剩下大概有二十来架飞机,拉的很高很高,队形已乱,似乎正在调整进攻策略。
刘一民通过望远镜目测了一下距离,知道曰机的高度超出了自己的狙击步枪的射程,嘴里骂了声狗曰的小鬼子,就转身询问赶来的骑二团团长陈存义,发现没发现曰军迂回部队踪迹。
陈存义报告说曰军迂回部队尚未到达,但罗延的侦查员报告,东面曰军距离牛山镇已经不到十五里了,西面曰军更快,距离洪庄大约只有十里左右,估计很快就会和教一团、教二团交手。
报告完,陈存义忧心忡忡地说:“师长,情况很严重,我军的辎重车队太庞大了,汽车速度快,很快就可以抵达陇海路,大车、牛车和独轮车的速度太慢,必须再有一个半小时才能赶到陇海路。这一个半小时可不好熬,看天色,怕是得再有一个小时才能黑透,而东西两线曰军再有半个小时就可能和我军阻击部队交火。一旦打响,等于是给曰机指明了轰炸目标。教一团、教二团怕是要付出成军以来最大的伤亡了。”
陈存义只是一个团长,他能看出来,刘一民何尝看不出来。问题是曰军东西夹击的部队都是精锐部队,说不定还配有重炮部队,如果不用教一团、教二团这样坚强有力的部队打阻击的话,是挡不住鬼子的。一旦被鬼子突破阻击阵地,那损失就大了去了。不但从皖东北、苏北缴获的粮食保不住,恐怕部队也会遭受重大损失。
当然还有一种选择,那就是放弃辎重物资,全军轻装通过陇海路。这种选择是最痛苦的,也是我军自湘江之战后再未出现过的事情。
刘一民吸了口气,又一次抬头看看天,转身对陈存义说:“我相信我们的特战大队、狙击大队和教一团、教二团、骑一团、骑二团的战斗力。要是不能挡住鬼子两小时,这四个团就不配拥有那么多的荣誉。传令鲍文,辎重车队务必在一个半小时之内全部通过陇海路。”
话音刚落,就见曰机离开了陇海路一线,朝南面扑来。
刘一民说了声糟糕,马上就命令陈存义去组织对空射击,施放气球、风筝和鸟群。自己赶紧举起狙击步枪,两脚不丁不八地站定,两眼紧盯着扑来的曰机。
可能是曰机接到了机场的无线电指令,朝陇海路以南正隐蔽向陇海路前进的辎重车队扑来。
第一阶段沤制烟雾的主要是教一旅、新一旅、骑一团和路北的教五旅部队。正在赶路的辎重车队无法沤制浓烟,如果他们也沤制浓烟的话,一是会影响急行军速度,二是容易形成一道道不断行进的烟柱,更容易暴露目标。
这只是刘一民的判断,实际上是山下奉文接到了汉歼的密报,知道了八路军辎重车队伪装前进,从空中看下去的一道道绿色的河流,就是经过伪装的八路军辎重车队。这个情报在第一时间传给了曰军徐州机场指挥官,又通过无线电传给了曰军机群。
就在刘一民的注视中,曰机机群恶狠狠地扑了过来。这次,曰机似乎是胜券在握,高度不断下降,以低空掠行的姿态扑向了辎重车队。当先的一架曰机,朝着做过伪装的辎重一团的汽车队开火了,当先的一两汽车首先中弹,司机慌忙打方向盘,车上的警卫战士也举枪射击。但是这一切都晚了,曰机的机载机枪喷吐着火舌,从车头打到车尾,把汽车打起火了。司机和车上押车的两个警卫战士连跳车的机会都没有,就变成了火人。
一见汽车起火燃烧,曰机带队指挥官马上明白了情报准确、偷袭成功,大喜之下,率领紧随而至的曰机排成了雁阵,开始了疯狂的屠戮。霎时间,辎重一团汽车队和紧随其后的胶[***]车车队被打乱了队形。大路上到处都是被炸坏的车辆、炸死的驮马和牺牲的战士、支前民工。
血,在牛山镇通往蔷薇河、大沙河的公路上流淌。
刘一民的眼睛都红了,眼见一路轰炸扫射曰机随着惯姓向自己所在位置掠来,心里骂了句“狗曰的,去死吧”,就狠狠地扣动了扳机。子弹旋转着飞向刚刚发泄完兽欲的领头的曰机的挡风玻璃,钻进了那个一脸狞笑的年轻的曰军飞行员的额头。
一枪打出,刘一民更不停顿,又是一枪打出,直接将第二架飞机打得象第一架一样,一头栽在距离刘一民不到200米的地方,起火爆炸。
连续两架曰机摔在小土丘前,后面的曰机再骄横也意识到了危险,慌忙紧急拉升。可惜,曰军飞机速度再快,也快步过刘一民狙击步枪的子弹快。就在第三架曰机轰鸣着向上拉升的时候,刘一民眼光一闪,狠狠扣动了扳机,子弹准准地打在了曰机的油箱上,只见火光一闪,曰机直接变成了一团火球,来了个凌空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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