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花瓣漫天飞舞,如轻曼的纱帐一般,遮住了终于再一次靠在一起的一对小年青。
当沈默从七荤八素,满天金星的状态中缓过劲来,便发现两人正以亲密无间的姿势抱在一起,殷小姐仰着脸,距离他的下巴不足一寸距离,正满眼关切的望着自己。
沈默嘴角艰难的扯动一下,给她一个‘我还好’的表情,他见姑娘的神情明显放松一下,却伏在他胸膛上,嘤嘤哭起来。
沈默说:“你别哭,我死不了……”再一次拥抱这温润如玉的女孩,巨大的欢喜充盈着他的心田,心情快乐的像小鸟一样,嘴巴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信口开河的胡说道。
他这才知道,世上很多事都是需要言传身教,唯独这男女情事,是无师便可自通的。
当然了,没有经验还是会犯错误的,他的幽默显然用错了地方,只见殷小姐偏只是哭,且越哭越伤心,眼泪把他整个前胸都湿透了。
沈默心说不听话是吧,看我出绝招了,便道:“那你就哭吧。”
殷小姐又不是和他在闹着玩,自然不会如他所愿,听了沈默这没心没肺的话,反倒揪着他的衣襟哭得更厉害了。仿佛要把这半年来受的委屈,忍的痛苦,一次全部哭出来。
她在那哭个不停,沈默心里却十分焦急,这是哪啊?这是老丈人家呀,就算后院也有四五个丫鬟出没,让人看见了传出去,可怎么说得清啊,一着急,伸手一拍殷小姐的后背,低声道:“有人来了。”
殷小姐登时硬生生止住哭,连呼吸都屏住,只有肩膀还在轻微而有节律的耸动,显然是哭得过猛,一时停不下抽泣。
她支楞着小耳朵,凝神听了好一会儿,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察觉,不由讶异的望向沈默,却见他一脸歼计得逞的坏笑,这才知道自己上了他的当,不由又羞又恼。又发现自己正趴在他怀里,羞得她赶紧想要移开身子,口中慌张道:“快放手。”
沈默却豁上一张脸了,双臂却如铁箍一般,紧紧箍着她纤细的腰肢,十分坚定道:“不放,我已经弄丢你一次了,这次说什么也不放。”
怕动静太大惊动别人,姑娘也不敢使劲挣扎,自然无法挣脱他的魔掌,气急道:“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沈默歪着脑袋想一想,很认真道:“到我们都变成老头子,老太婆时,”殷小姐默不作声,听他悠悠道:“还一直这样抱着你。”
殷小姐面上的神情明显一松,接着却霞飞双颊,脖子都变得红彤彤的,捏起小拳头,使劲捶他胸口道:“难道人家生来就是让你轻薄的吗?”
权当她在给自己按摩,沈默收起脸上的嬉笑,用最男人的声音道:“我们好好说句话,行不?”
听到这话儿,殷小姐心尖一颤,停下动作,幽幽道:“你却又要哄骗我……”
“什么叫又骗你?”沈默委屈道:“别人都叫我铁齿铜牙金不换,诚实可靠小郎君,在我的字典里,就没有骗人两个字。”
他想逗她笑,殷小姐却笑不出来,她轻轻靠在沈默胸前,幽幽道:“那位吕小姐,官宦家的千金,确实比我这商贾之女要有吸引力。”
沈默登时叫起撞天屈道:“那事儿跟我一点没关系,从那次你给了我一篮青柿子,我就去各地查看抗倭去了,一直到还有两三天过年才回来。”
听到这话,殷小姐胸中的块垒便去了大半,轻声问道:“你知道那篮青柿子的意思吗?”沈默刚要说话,却被她用食指和中指轻轻按住嘴唇道:“听人说,撒谎时心跳会发生变化。”
沈默坦诚的望着她道:“我知道,它有两层意思,一是尚未成熟,时机未到,二是等到成熟时,也就是再过俩月,让我光明正大的去府上提亲。”
“知道……你还?”殷小姐两眼泪水迷蒙道:“你就那么忙?忙得整整一秋一冬都见不着人影?”
这问题没法解释,因为沈默一直觉着不到二十岁结婚,简直就是一场灾难,所以潜意识里总在躲避这件事,几次路过绍兴都没有回去。但这话显然是不足为外人道哉的,尤其是不能跟殷小姐讲,大脑便飞速转动起来,想要找个好对策。
“你的心跳乱了……”殷小姐幽幽道。
“因为回想起那段残酷的曰子,所以我的心情无法平复。”沈默听说女人是有母姓的,尤其是一听到自己的爱人遇到危险,不管有心情有多难过,也会马上将注意力转移过去的。
果然殷小姐便忘了质询,而是急切问道:“你有没有伤到,遇到过危险吗?”
沈默心里暗暗得意道:‘看来这个媳妇是跑不了了。’便将巡视过程中的见闻,捡些惊险刺激的讲给她听。他口才本来就好,又是亲身经历过,自然讲得绘声绘色,让殷小姐身临其境一般,时不时惊出一身冷汗,娇躯微微蜷起,不自觉的便与他紧紧贴在一块。
沈默最后还很诚恳的道歉道:“这是我的不对,我原本以为,将浙江转一圈,用不了一两个月,谁知道倭寇那么嚣张,战局那么胶着,仅在台州一个地方,就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所以一直到年根下才完成。”
殷小姐早被那些英雄事迹感动的稀里哗啦,两眼通红的摇头道:“国破则家亡,国泰则家兴,你做得对,我不怪你了。”
沈默在她背后暗暗攥紧拳头,心里夸自己一句道:“拙言,你太棒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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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零章 那一吻的风情
见伊人心结解开,沈默也是老怀甚慰,一脸好笑道:“当初听说你皈依佛门了,我差点出家当了和尚。”
“为什么要当和尚?”殷小姐奇怪问道。
“和尚配尼姑,光头对光头。”沈默嘿嘿笑道:“这样才配嘛。”
想起当时的情形,殷小姐便恨得拧沈默一把,道:“若不是我爹年前病得厉害,人家早就寻一处尼姑庵,斩却这三千烦恼丝,让你永远找不找了。”
沈默不敢想象抱着个小光头的滋味,赶紧看她的头发消除不良幻想,却嗅到一股淡雅清幽,甜美难言,令人闻之醉魂酥骨的香味,不由奇道:“什么这么香?”还伸着鼻子四处嗅了起来。
殷小姐道:“这里到处是梅花,自然是梅花香了。”
沈默摇头道:“梅花是冷香,这却是暖香。”
“什么冷香暖香,”殷小姐轻声笑道:“尽会说些话。”半年多来的忧愁烦恼一朝而去,她直想趴在这个温暖舒适的怀抱里,好生睡上一觉。
沈默嗅了一圈,最后在殷小姐的头上停住,呵呵笑道:“我真是灯下黑,分明是你身上的香。”
殷小姐红脸道:“寒冬腊月的,谁带什么香呢?”
沈默笑道:“既然如此,你倒说说这香是哪里来的?”
殷小姐摇头笑道:“许是衣服上熏染的也未可知。”
沈默本来也就信了,一双眼却看到伊人脸上的娇羞,便知她定然没说实话。望着殷小姐那如粉莲花般娇羞的面容,他的心不禁漏跳几拍,壮着一颗贼胆道:“若是真的,便把袖子给我闻一闻。”
也不待她应声,便去殷小姐的流云袖。殷小姐连忙缩回手去,小声道:“求你了,斯斯文文说话,成不?”也不管被拉住的袖子,便趁势从他怀里起来,拉沈默一把道:“地凉伤身,快些起来吧。”
沈默见歼计没有得售,便又生一计,恹恹道:“我却起不来了。”
殷小姐关切道:“可是方才摔倒背了?”便弯下腰来,想要查看一番,却被沈默趁机一把抱住,重新紧搂在怀里,在她颈间深吸口气,一脸陶醉道:“哈哈,你果然是骗人的,分明是身上的香,却哄我是衣服的香。”
殷小姐又羞又臊,忍不住狠狠拧这登徒子一把道:“把我当什么人了,轻薄轻薄又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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