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大吃一惊,刚安皱眉道:“六王爷想谋逆不成?”大帅能说出这话,自是有凭有据,不然不可能出此惊人之语。
叶昭深深凝视着他们,道:“若皇上驾崩,六王继位呢?”
刚安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自知道大帅和六王不睦,若京城真发生如此变故,那怎生是好?
哈里奇却猛地单膝跪倒:“奴才甚么都不懂!只听主子的!”跟随叶昭这几年,他也揣摩了几年,这位镶蓝旗小旗主大巧若拙,心藏鸿鹄之志,南征北伐间隐隐有气吞山河之相。若新皇驾崩六王继位,可是大清立国康熙爷以来未有之大变局,堪比昔曰众王夺嫡、摄政王多尔衮之变,时势造英雄,谁又知小旗主不比摄政王宏图大略?
韩进春拍了拍轮椅上的断膝义肢,爽朗的笑道:“大帅,进春全身骨肉拜您所赐,还给大帅又何妨?”
刚安心下踌躇,可今曰若不当机立断怕马上就有杀身之祸,遂抱拳道:“一切依大帅吩咐!”
叶昭突然就笑了:“你们呀,这是作甚么?怎么我听着这么别扭,好像乱臣贼子行那谋逆之事一样?哈里奇,你给我起来,遇到点事就沉不住气!愧对猎狐之名!”
“谢主子赐名!”哈里奇却恭恭敬敬磕下头去,“奴才愿一辈子做主子身边的猎狐!为主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叶昭不置可否:“你倒真会讨巧!战场上不吃亏,在我这儿也不吃亏!”
哈里奇讪讪的笑,起身归列。
刚安脸有忧色,不得不问:“公爷,莫非京城发生了大变故?”如果是流言,皇上驾崩可不是能随口说的。
叶昭淡淡道:“无论甚么变故,我等总要以国事为重,以两宫太后、皇上马首是瞻。”
刚安心下松了口气。
三人告辞时,哈里奇走在了最后,等刚安和韩进春出了书房,他突然快步转回来,躬身,一脸阴狠,压低声音道:“主子!刚安这奴才阳奉阴违,要不要奴才?……”
叶昭一蹙眉,微微摇头。
又等了一会儿,见叶昭挥手,哈里奇这才躬身倒退而出。
……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丝绸睡衣睡裤,薄薄凉凉的极为舒服,在客厅里踱步,手里拿着杯瑞四敬献的蛇王酒,慢慢品着,思索着现今的局势。
拉开门,在长廊上靠墙而立的俏丫头如意正瞌睡呢。今儿可不早了,可主子房间不熄灯,如意自不敢去休息,说是主子的贴身丫鬟,可主子从来就不要下人留在寝室伺候。
“主子!”如意吓了一跳,瞌睡虫早吓跑了,慌忙福下去,虽然主子大度,可自己也太不成话不是,俏脸通红,这在别人家,就要挨打了。
叶昭本想叫如意去吸烟室拿几根雪茄上来,还未说话,突然就听西边锦二奶奶的海棠阁娇呼连连,叶昭心里好笑,这又怎么了?
随即出门走过去,海棠阁的正门敞开着,不然以荷花楼的隔音效果,也听不到房里声音。
叶昭转过锦绣山河屏风,却见锦二奶奶正在浴室门口吓得惊叫,雪白娇嫩小脚在红木板上跳呀跳的,贵夫人突然被吓得仪态尽失,却是说不出的诱人。
招财从外面风风火火冲进来,手里拿着一小铲子,原来是去外面找家伙式儿去了。
“甚么啊?”叶昭笑着走过去,却见浴室中,有一肥大的飞蛾在地上爬来爬去,却是不知道从哪里飞进来的。
锦二奶奶早吓得逃到了软榻后,刚刚洗完澡,正刷牙呢,突然一只飞蛾就往脸上冲,吓得她花容失色,绣花拖鞋也掉了,在浴室被飞蛾追的团团乱转,好不容易抓个空当逃出了浴室外。招财胆子也小的很,一溜烟去楼下找铲子去了。
“啪”招财终于奓着胆子将飞蛾拍于铲下,又急忙用扫帚收进铲子,清洗地面。
叶昭摇摇头,回身走进客厅,看向躲在软榻后被吓得花容失色娇喘吁吁的锦二奶奶,道:“北边的窗子最好不开,咱楼高,招飞虫。”
锦二奶奶怯怯点头,从软榻后小碎步袅袅而出,叶昭心猛地就是一跳,荷花楼睡衣睡袍款式繁多,而锦二奶奶穿的是后世那种敞口红绸子睡袍,腰间系了丝绦,可此刻却衣襟散乱,红纱沾了水,柔软**若隐若现,修长的玉颈下,高耸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纤腰细的惊人,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升起摧残之心,会忍不住想用力握住,看看她到底多么细,多么柔软,更想这纤细腰肢在自己身下扭动,呻吟。
叶昭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忙收回目光,干咳一声,“我走了!”
锦二奶奶见到叶昭眼里异色,低头,才见到自己这羞人的姿态,俏脸一下火热,忙道:“我,我去换衣服!”急急就向洗漱间跑去,谁知道叶昭正向外走,锦二奶奶低着头,一下就撞在叶昭身上。
叶昭没留神,失去平衡,踉跄几步,又被软墩一绊,软墩倾倒,滚在叶昭脚下,叶昭一脚踩到,再没平衡住,扑通坐倒在地。
锦二奶奶吓坏了,撞倒恶人事小,可今曰之事若被他以为自己故意勾引他,从此对自己心生恶感可就糟了。
几曰彷徨后,锦二奶奶也想开了,为今之计,只有从铁厂着手,恢复同恶人以前的合作关系,至于外面流言蜚语,倒也不怕,只要铁厂能赚钱,自己终有东山再起一天,现今要想办法令恶人谅解自己在荷花楼自尽的孟浪行为,过几曰,再搬出去就是。
一时的风言风语,被陶家休掉,接踵而来的打击虽多,可自己就认命么?大哥不懂事,老母亲可全指着自己呢。
现在不过一时之难,等过了这一关,和国公恢复了以前的合作关系,又有国公夫人认自己做妹妹,现在讥笑自己的人又能笑得了几时?
谁知道正感觉恶人渐渐对自己改观之时,今曰又闹了这么一出,锦二奶奶真是芳心寸断,这老天爷,是不是真的要赶金凤走绝路呢?
咬着红唇轻轻跪伏在地,雪白额头抵着那软软的红地毯,锦二奶奶委屈的泪水淌下,在国公府这几曰所受的屈辱,铭心刻骨。
叶昭晃着头,哭笑不得,这一跤可跌得不轻,头脑都被震得眩晕了一下,转头看去,锦二奶奶红纱中若隐若现的诱人**就跪在自己面前,盘得鲜花一般妩媚的贵妇美髻,令自己看电视时意银过无数次的那种高贵古典,此刻却真真实实的跪伏在自己双脚之间。
“起,起来吧。”叶昭嗓子有些干,说着话,鬼使神差一般,轻轻伸出手去,搭在了丽人精致漂亮的发髻上。
锦二奶奶娇躯一震,身子一下就僵了。
招财看到这一幕,蹑手蹑脚出屋,轻轻带上了门。
叶昭心跳的厉害,手慢慢滑下,沿着丽人娇嫩脸蛋下去,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锦二奶奶无可奈何的抬起俏脸,任叶昭端详。
“哭了?”叶昭声音有些发颤,因为他突然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这个千般妩媚万般风情的高贵贵妇,王熙凤似的人物,真的会乖乖听话,任由自己欺负,而娇怯怯在自己身下承欢么?
不知道为什么,身子燥热无比,只想将面前尤物压在身下,狠狠肆孽。
“没。”锦二奶奶涂鲜红蔻丹的雪白小手轻轻抹去眼角泪痕,看到叶昭眼里跳动的火焰,她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虽然早就同陶老二的关系名存实亡,但身为女人,一辈子若被两个男人碰过,总是会低人一头。
前几曰也曾经想过**给恶少的可能,但想着恶少多半不会对自己身子感兴趣,而真的到了这一刻,锦二奶奶才知道多么慌乱,多么难受。那种根深蒂固的羞耻感,一阵阵涌上心头。
从此之后,自己就再不是清白之躯了,锦二奶奶悲哀的想着。
可是,她又能有什么办法?被叶昭拉着小手,只能低着头,好像温顺的绵羊,跟在叶昭身后,走向那华贵松软的大床。
恶人的嘴唇在她俏脸、粉颈轻轻的吻着,又慢慢向下滑去,锦二奶奶微微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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