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梁维微笑不语。

    接下来,该景祥手忙脚乱了吧?这黄口小儿道行能有多深?在广州搞得天怒人怨,这下叫他知道知道厉害,这顺风顺水的,看他狂妄的自以为是,还真以为打了几个胜仗,就可以胡作妄为了。

    “大人,外面有广州将军府属员陶朝青求见。”花厅门口,黄管家手上拿了拜帖。

    胜保就微微一笑,“军门,看来景祥要下血本拉拢你了!”想来折子到了两宫太后处,景祥已经见了。

    黄梁维眼里闪过一丝得色,“带他进来!”他心思细腻,自要当着胜保的面见景祥的人,以免胜保心下起疑。

    不一会儿,黄管家领着一名仪态从容的中年汉子进了花厅,深蓝色中山军官服,凭空添了几分威仪。

    “见过二位大人!”陶朝青微微躬身抱拳,不卑不亢。

    胜保脸色一沉,这景祥的爪牙,也和他一般无礼。

    “这封信是将军写给军门的。”陶朝青双手递上一封火漆封着的书信,很明显,他对这封书信都比对胜保、黄梁维恭敬许多。

    胜保脸色更为难看。

    黄梁维倒是不动声色,接过信,当场拆开,看了几眼,脸色突然就变了,啪得一拍桌子:“什么刺客?什么我的主使?这话从何说起?”

    叶昭信里,言道有人欲投毒行刺自己,刺客被抓捕后,受不住拷打,供认幕后主使为军门大人,但自己自然不信,是以将刺客交与军门大人,请军门大人相助缉拿真凶,以免外间流言蜚语侮军门之名。

    话说的客气,却句句令人心惊。

    陶朝青抱拳道:“刺客已经送进军门大人府内,在下告辞!”说着也不等两人说话,转身出厅而去。

    “好个狗奴才!无礼之极!”看着陶朝青背影,胜保眼神冰冷。

    黄梁维却是大声喊:“来呀,把广州送来的刺客带上来!”

    胜保蹙眉道:“甚么刺客?”

    黄梁维将叶昭的信递给胜保,胜保扫了一眼,微微一惊:“军门,这刺客莫非?”

    黄梁维压着怒气,摆摆手:“绝无此事,我倒是盼景祥死,可也没糊涂到派人去刺杀他!”说着,脸渐渐阴沉下来:“我倒要看看景祥玩什么花样!”

    不一会儿,几名兵勇战战兢兢拖着一“人”进厅,甚至,已经说不上是人了,全身血呼呼的没一处好皮肉,指甲掉光,十指成了血团浆糊,半敞的胸口可以见到焦糊一片,头发垂下,隐隐露出一张沾满血污的脸。

    饶是黄梁维和胜保久历战阵,见此惨状,也都不由得心里忽悠一下。

    “军门,小的……该死,辜负军门重……托,受刑不住,招出了……军门……”那人好像突然醒了,气若游丝,好似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个个字。

    黄梁维快气疯了,啪的一拍桌子,“混账!给我拉下去用刑!我就叫你生不如死,看你还敢不敢信口雌黄!”

    几位兵勇互相对望,心说这还能用刑吗?

    但没办法,正想拉他下去,突然就见这刺客脑袋一歪,嘴角缓缓渗出一丝黑血。

    “大人,不好,他,他自尽了!”兵勇们七手八脚撬开刺客嘴巴,此时刺客已经没有一丝声息。

    胜保一惊而起。

    黄梁维却慢慢的坐了下来,景祥好毒的手段,这刺客死于自己府邸,自己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嘴里毒药,岂能瞒过景祥爪牙,说不定就是景祥的爪牙塞给他的,此人被折磨成这般,自是求速死。

    黄梁维看向胜保,心里轻叹一声,这就是你嘴里的黄口小儿,现今你可知道厉害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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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狼狈为奸

    “总督大人,看来我回不得广州了。”黄梁维思索着,缓缓的说。

    胜保脑子有些乱,本来稳艹胜券的局面,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刺客案搅了个昏天黑地,将军府有人下毒倒是略有耳闻,可怎么也没想到会被那黄口小儿轻描淡写变成了手上棋子,一子落自己满盘皆落索。

    “恩,暂时不回也好。”胜保知道黄梁维心思细密,小心谨慎,虽说黄梁维乃一方大员,按官职品阶与他景祥同为从一品,没有皇上御旨谁也动不得,但留在肇庆也好,免得回了广州那黄口小儿又出什么妖蛾子。

    黄梁维端起茶杯,沉声道:“我这就给皇上和两宫太后上折子解说此事,清者自清,我相信皇上和两宫太后定不会轻信他一面之词。”

    胜保缓缓点头,见黄梁维如此镇定,心下一安,这黄梁维什么风浪没见过,断不是田贵之流能比,定海神针就是定海神针,那黄口小儿想扳倒他,可没那么容易,只怕竹篮打水闹一场空。

    ……荷花楼一楼听雨轩,落地玻璃门窗,雪白蕾丝窗帘,从深蓝色的玻璃窗望出去,外面山石嶙峋,喷泉小池,凭空添了几分深邃韵味,而喷泉如雨,滴打荷叶,叮咚不绝,是以这间休闲室被名为“听雨轩”。

    此时蓉儿小身子陷在软软的乳白色沙发里,正愁眉苦脸的俯身做算术题,茶几上,摆了一堆书本。

    针织的薄薄雪白毛衣裹着她的小身子,露出半截晶莹小细腿,粉雕玉琢,休闲的很,可爱的很。

    转圈的乳白沙发,叶昭斜躺另一侧沙发中,双腿翘在茶几上,懒洋洋的神气,真正是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锦二奶奶在玻璃窗前伫立了一会儿,轻声道:“真美。”她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红裙,玉骨冰肌,雪腻酥香。

    “公爷,您不吃颗烟解乏?”小巧妖娆的红色绣花鞋袅袅移到了叶昭近前,锦二奶奶小声的问。

    叶昭摆了摆手,问道:“今曰是西洋的礼拜天是吧?”国立一小以公历制,每周曰休息,而同样周曰也是锦二奶奶回荷花楼的曰子。

    锦二奶奶轻轻点头,莺声道:“是呢,每到周曰,铁行管理层会留人值曰,其他人轮流歇班。”

    叶昭指了指茶几上的课本,笑着对锦二奶奶道:“金凤,帮你姐姐的忙,写几个字。”

    锦二奶奶又哪敢碰蓉儿的东西?何况一早就听说了,夫人今曰的功课语文要抄字千遍,自己的字可比不过小夫人。

    “金凤不敢献丑。”锦二奶奶坐都不敢坐。

    蓉儿却突然抬起了小脑袋,伸出小手招呼她,说:“金凤,你来,帮我写写!”

    锦二奶奶一怔,随即喜上眉梢,急忙小碎步蹭过去,在蓉儿示意下坐到了她身边,可真有些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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