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斌,我跟你没完!还有你,搔娘们,你翻脸不认人!”被这傻子欺负到头上,说你生就生,说你死就死,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

    听到这小子还这么横,不干不净的骂总巡夫人,一名巡捕再忍不住,艹起警棍就照着德长脑袋狠狠来了两下,骂道:“你他妈闭嘴!”

    德长又气又疼,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见这些巡捕凶恶模样,再看不知死活的三爷,萨哈几人终于知道害怕了,七爷,七爷这要报仇的话,埋了三爷和自己几个,可,可谁也不知道啊。

    “扑通”萨哈就跪下了,对着郭络罗氏跪的,脸色苍白,磕头哀求:“夫人,夫人饶命啊!”

    郭络罗氏只是冷笑,心里却快意无比。

    此时的叶昭,自不知道西关的事儿,正在春色无边的雏菊阁,同一妻一妾两个美娇娃暧昧无比的聊天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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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疯了

    雏菊阁,叶昭看着手上两份文函,一份是内务局送来的,一份是巡捕局送来的,一前一后,都是新鲜出炉。

    所说的自然都是德长一事。

    “老爷,怎么都这么急?广州城出甚么大事了?”锦二奶奶凤目流波,一袭民国款刺绣红旗袍,鲜亮精致红皮鞋,露出半截柔美雪白小腿,红的妖娆,这套装实在太过吸引叶昭的眼球,心说在家里穿穿就好,这要穿出去,分明就是诱人犯罪。

    两份文函都由小丫鬟送进来,显然是急事,不然不会往荷花楼送。

    叶昭笑道:“是德长,出了点事。”

    “他啊。”锦二奶奶显然对德长没什么好观感,但在叶昭面前,自不会谈论是非。

    蓉儿屈膝坐在软榻上,小脚穿着嫩黄罗袜,踩在红锦软毡上动呀动的,好像很开心,膝盖上是一本《地球》,乃是寒假期间国立小学发的科普启蒙书,她正看得起劲儿。

    这几天蓉儿都很开心,终于成了相公的女人,现在她也不在乎叶昭拿她当孩子看了,今早起床,还扎着手撒娇要叶昭抱她去洗脸呢,可真是女人有人疼就变成小孩子,更莫说她本身就是小孩子了。

    不过叶昭自然怜惜她,这几曰都没碰她,可不是,从昨天,走路的姿势才正常了一些,好像还红肿着呢。

    “夫人,您给我说说书上的事儿。”锦二奶奶八面玲珑,很快又坐到软榻上去同蓉儿亲近。

    叶昭笑道:“还不是说地球是圆的,围着太阳而动那一套?”走过去也凑在大小丽人旁,锦二奶奶忙起身让座,趁蓉儿不注意,叶昭就在锦二奶奶软绵绵翘臀上掐了一把,没办法,这红旗袍红皮鞋太艳丽太撩人,活脱脱的制服诱惑啊。

    锦二奶奶凤目流波,似笑非笑。

    “来,你就坐这。”叶昭拍了拍身旁软榻空位,锦二奶奶自然听话的坐过来,红皮鞋似有意似无意的挨着叶昭的脚踝,勾人的很。

    闻着蓉儿的稚嫩清香和锦二奶奶的玫瑰花香,叶昭一阵志得意满,一个小巧稚嫩,一个体态风流,再想想巾帼勇武的红娘,这天下间的好事好像都被自己占全了。

    正自鸣得意,外面吉祥轻声道:“王爷,睿亲王和德七爷来了。”现在王爷和两位福晋都在房里,她可不敢随随便便进屋,万一遇到绮旎画面,那可怎生是好?

    叶昭摇摇头,心说来得倒快。

    起身笑道:“你们玩你们的。”

    锦二奶奶忙起身,蓉儿也放下书本,找拖鞋下床。

    叶昭摆手道:“以后别这么些讲究。”可也知道,这由不得他,锦二奶奶和蓉儿一起送他出了门,这才说笑回房。

    ……花厅内,睿亲王和德斌都在,见到叶昭进厅,睿亲王叹气道:“惭愧惭愧,犬子胡闹,本王蒙羞啊!”

    叶昭笑道:“算不了甚么,一点误会而已。”内务局送来的报告将整个事讲述了一遍,而巡捕局后送来的文函则详细多了,那是德斌召见了相关人等汇集的材料,因为德长一口咬定所有事都是叶昭陷害他,是以从德长出门开始遇到的公车“司机”,也就是赶马的马夫开始,一直到人力车夫、烤肉店伙计全给找来了,由他们诉说事情经过,按手印画押。

    睿亲王也看到了这份文函,是德斌拿给他看的,睿亲王一则吃惊,吃惊这广州巡捕局的办事效率,还没见过哪个衙门口这么麻利的;二则震怒,这个德长,简直不知所谓,怎么景祥就陷害你了,景祥有这么无聊么?人家有多少大事要办?会跟你玩着小花样戏弄你?三则从这份文函,睿亲王更吃惊的发现,这个广州城,变化简直太大了,店铺、运输工具直到风气,都令人陌生的好像不是大清国的地头。

    以往在京城,时常听人言道景祥在广州行事乖戾,搞得广东一地乱七八糟不成体统,可当时觉得,景祥再怎么折腾又能怎样?还不就是办几个工厂,鼓励商人行商,学洋夷那一套?京城现在还搞洋务自强呢,皇上对办洋务也是极为支持,有景祥在广东冒头,倒是令皇上少了许多阻力,口水都喷在景祥身上了。

    来到广州城,虽然有景祥陪着游览了一番,可也没觉得怎样,但通过德长这遇到的一个个人,一件件事,令睿亲王讶然,广州的变化可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更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虽然说不清这种感觉是什么,但总是令人有些畏惧。

    不过他的心思很快就放在了德长身上,从巡捕局接回来,德长就好像变得神叨叨的,张嘴闭嘴景祥害他景祥害他。

    开始睿亲王也摸不清怎么回事,可看到德斌送来的详细调查结果文函,睿亲王当场就给了德长一耳光,什么景祥害他?纯属咎由自取,叫他去游历一番,惹是生非搅出这许多事,可不自讨苦吃么?

    而事情总要了结,睿亲王行事滴水不漏,上门看似致歉,又何尝没有问罪的意思?

    可叶昭仿佛知道他想说什么,聊没两句,就对德斌道:“有巡捕不识上官,可一体按巡捕律治罪。”

    “阿,阿哥您放心,老七,老七知道。”德斌正姿态端庄的喝茶水,听叶昭同他讲话,就忙放下茶杯。

    难得见儿子这么像个官,睿亲王心里轻轻叹口气,想想这些年,自己对他的关爱实在不够。

    瞟了眼景祥,心说果然厉害,上来就堵了我话头。

    其实来见叶昭前,睿亲王就沉着脸叫德斌将所有拘捕殴打过德长的巡捕治罪,谁知道德斌竟然第一次鼓起勇气同阿玛说不,虽然结巴的厉害,但还是令睿亲王听明白了,他是要按照巡捕律办事,按照大清律问罪。

    睿亲王诧异之余,倒是微微点头,孺子可教。现今老七毕竟是在大将军王手下当差,总不能自己这个阿玛说甚么他就听甚么,那这差事还不早晚被人拿下?说起来,这认真的脾气,倒是个做官的好苗子。

    今曰再听叶昭和德斌一个口气,更好似和德斌一唱一和,睿亲王微微蹙眉,说道:“大将军,本王有个不情之请,用器械殴打德长的凶徒,不知大将军可否送来驿馆,由本王处置!”

    叶昭笑道:“此事我自会斟酌。”既不回绝也不答应,令睿亲王好似一拳打到软棉花上,毫无着力处。

    叶昭喝了口茶水,说道:“王爷所来正是时候,我刚刚思得一两全其美之策,护送两宫太后回京,还是走陆路,广东到江西,可由粤勇护送,出了江西,自要请两江总督曾国藩率队接应,如此不动兵势,守卫两宫之安危,各司其责,王爷认为可行否?”

    睿亲王一怔,其实这本也是他的想法,还没跟叶昭说的,谁知道叶昭先提了出来。

    这,就要仔细思量一番了。

    景祥是断然不会令两宫回京的,只是不会明讲而已,但不管怎样,其定会千方百计阻挠此事,海路不通,只能走陆路。如果由粤勇全程护送两宫太后回京绝无可能,谁知道这些兵痞到了燕京会趁机生出什么事来?

    可就算粤勇只护送两宫太后到湖南,再由曾国藩接应,这景祥能善罢甘休吗?捻匪发匪闻风而动曾国藩或许不惧,可景祥呢?如果景祥派出精锐乔装打扮劫走两宫太后呢?

    这可就给了景祥提兵进入湖南的借口,剿匪嘛,救护两宫太后,多么好的借口?到时他将两宫太后从“匪贼”手里救出来,怕粤军就不会那么轻轻松松离开湖南了,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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