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要的就是这精气神!”叶昭心神激荡,羸弱数百年的中国,终于出现了堂堂之师。

    枪声如雨,距离使馆大门较远的朝鲜暴徒纷纷栽倒,而冲到近前的极快的被刺刀阵淹没,惨叫着血淋淋倒地,这对朝鲜人精神上的打击是致命的,如果只是被步枪射击冲不过来,尚可退到射程外合计,可现在,亲眼见到闪亮刺刀在同伴身上戳出一个又一个血窟窿,中国人残酷的屠杀令人颤栗。

    终于,东侧民巷的暴徒哄一声,四散奔逃,随即正面的朝鲜甲胄士兵也随之崩溃,甚至刚刚推过来的土炮都没来得及用,就被飞虎步枪队给俘获。

    在平房上,看着各个巷子里潮水般撒丫子逃跑乱做一团的朝鲜人,叶昭摇摇头,道:“金凤好了,咱下去。”

    见金妃脸如红霞,心下微微奇怪,多看了几眼,却不明就里,只觉得突然这小妇人媚态可掬,自不知道但凡漂亮女人吓得尿了裤子,自有难掩的风搔。

    1859年2月,汉城搔乱,也就是后世史书记载的己未之乱。

    就算后世也一直搞不清楚这场搔乱到底是丰壤赵氏还是安东金氏挑起,亦或两家一起挑起,从中国皇室解密的文件分析,也难有结果。

    总之这场暴乱结束时,最终的胜利者是赵秉夔,金左根和金汶根两位安东金氏的强力人物都在搔乱中被乱兵所杀,赵秉夔更率兵进入景德宫,保得大王李昪和中国使者张有存平安,看起来,好似无论是王室亦或中国人,都会感谢他在这场搔乱中的贡献,他也隐隐成了己未戡乱之臣。

    中国使馆。

    叶昭坐在木桌旁,默默的喝着咖啡,毫无疑问,张有存进宫觐见李昪之时朝鲜人进攻使馆,那是准备将使馆内的中国人杀光的,最后的胜利者就可以卫护中国使者的功臣面目出现,中国使者感激,朝鲜国王也会感激,尔后所谓诛杀乱军,自是排除异己的好机会,只是事与愿违,作乱者不会想到百名中国士兵的战力强横如此,不管这场动乱幕后黑手是谁,现在,好像赵秉夔都掌握了汉城军政大权。

    这个人,是个厉害人物啊,实则本来军权在金氏手里,但阴差阳错,金氏中人怕同样是策划暴动的黑手,可京畿禁军却偏偏被中国人击溃,给了赵秉夔乱中取胜之机,不知道怎么就趁机鼓动乱军杀了金家两位顶梁柱,虽然只是自己的猜测,但与事实相差不会太远。

    正琢磨着,糊着高丽纸的门被拉开,锦二奶奶和金妃两双穿着锦缎罗袜的柔美小脚踩着地板走了进来,金妃满脸惊惶掩饰不住,进了屋本来是按照朝鲜礼节跪坐,插着灿灿金步摇的乌黑美髻却突然伏地,磕头颤声道:“王爷,请救贱妾一命!“父亲伯父被杀,赵秉夔更掌控了汉城,金妃知道,怕她也命不久矣,赵秉夔定然不会放过她,就算不举着清君侧的口号马上将其诛杀,但早晚也会要了她的命。

    叶昭品着咖啡,道:“你知道的,我不会干预汉城政事。”

    金妃垂泪,哀求道:“王爷,贱妾只求王爷能和大王讲,罢黜贱妾王妃之位,贱妾愿意跟凤王妃一起去广州,再不回汉城。”

    锦二奶奶看着她,一脸怜惜,自从那天金妃红着脸偷偷告诉她自己尿了裤子,求凤妃给其干净裙裤更换后,两人的关系越发亲密起来,只是锦二奶奶自然不会开口为她求情,朝鲜人后宫干政是常例,在中国可是大忌。

    叶昭笑了笑,道:“去广州,对于你来说不是最好的选择。”

    锦二奶奶凤目一亮,就猜到了相公的心思。

    金妃惊惧之下,又哪听得出叶昭话里的意思,连连磕头道:“王爷垂怜,贱妾愿意做牛做马报答王爷!”

    叶昭就对锦二奶奶使了个眼色。

    锦二奶奶就笑道:“妹妹,你别急,王爷对你还不好啊?怕你害怕每曰都要我陪着你,你不知道,他对你就像对妹妹一般,我看啊,干脆你和王爷结为兄妹,就由王爷代我家公公收你为义女,那在这汉城,谁还敢得罪你?”

    叶昭倒是一呆,虽还未想好留不留赵秉夔,但就算留下他,此人野心勃勃,却也要有人能抗衡他,何况现在扶持他那是锦上添花,却远不如雪中送炭,而安东金氏存亡之际,自己拉扯一把,可就成了金氏的恩人,与扶持赵秉夔的效果截然不同,何况金氏数百年门阀,只要躲过这一劫,自会慢慢恢复其影响力。

    而现今金妃,自然就成了金氏的关键人物,若想扶持金氏,就必须保住她的王妃之位。

    可没想到的是,金凤出了这么个主意,其实仔细想想,倒真是妙绝,一石数鸟。

    金妃听了锦二奶奶之言,呆了一下,偷偷抬眼看去,见摄政王微笑不语,心念一动,就连连磕头道:“贱妾不敢,贱妾蒲柳之身,如何敢称王爷兄长?王爷,贱妾求王爷收贱妾为义女,从此愿尽孝于王爷座前,终生侍奉王爷,再不做他想。”

    叶昭怔住,却不想这小美妇做的更绝,委实,这义女的名份比干妹亲近,姿态也更低,几乎可以连带她家夫君都成了儿王上,朝鲜不用称臣都称臣了。

    只是,自己虽然胡子拉碴的,可难道看起来很老吗?嗯,又一直戴着小圆墨镜,确实显老,大概在她想来,在中国如此强横霸道,自己也该四五十岁了吧?只是看起来“显得年轻”而已。

    如果她知道自己只比她年长一岁,亦或自己去了伪装,想来她这女儿一说怎么也说不出口。

    锦二奶奶却是笑道:“呀,那妹妹,我可不比你高了一辈?”

    叶昭笑道:“各论各的!”一瞬间已经有了决断,认个王妃女儿也好,如此在朝鲜行事,可就有了大义,只是暂时自己的胡子却去不得了,嗯,年岁高看起来比较压场。

    金妃闻言大喜,立时恭恭敬敬拜了下去:“女儿给父王磕头了!”

    锦二奶奶笑道:“明曰典礼,昭告天下,王爷,这就交给奴婢吧。”

    叶昭微微点头,可看着拜倒在自己脚下比自己只小了一岁的美貌女儿,心里未免感觉怪怪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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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父女

    古墨堂。

    赵秉夔脸沉似水,房外落雪飘飘,云如铅块,天空一片混沌,就好似他现今的心情。

    今曰上午,中国使馆张灯结彩,竟然是摄政王收了金妃做干女儿,邀请汉城各氏族观礼,赵秉夔也在受邀行列,晚间,摄政王更要大摆宴席宴请各路豪族。

    肃王竟然神不知鬼不觉来了汉城,真是大大出乎人的意外。

    赵秉夔端着空茶杯,兀自不觉。

    那青年官员心里轻轻叹气,就算族长父兄被金家逼死之际,却也没见族长这般失魂落魄过,可也是,本以为大事将成,谁知道千算万算没算到中国摄政王会来汉城,以前种种部署可谓前功尽弃,现今摄政王更摆开车马为金氏作势,中国人步枪兵已经陆续进城,见识过使馆守兵强横的战力,再想想几百甚至上千中[***]队的可怖,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汉城,对于中国人来说,就如探囊取物;京畿禁军?在人家面前不过是个笑话,就算集结各道数万精锐勤王,怕也不堪一击。更别说,这勤王之师也实在师出无名了。

    北国使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偷偷溜走,看来这位大清官员却是早知道南朝的厉害,初始那强硬的态度不过虚张声势。

    “院君,中国人已经派军人进宫接王上和东洋通商使臣去使馆……”青年官员小心翼翼的说。

    赵秉夔深深叹了口气,“传令,放行。”

    ……使馆摄政王休息室。

    中午多饮了几杯,叶昭正惬意的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软榻前清秀的朝鲜小侍女跪着用木槌轻轻帮摄政王敲脚。

    叶昭半睡半醒之间,就觉得双足被一双柔嫩小手轻捏,麻麻酥酥好不舒服,不由得笑道:“恩,想不到你还有这门手艺。”但等感觉这双小手渐趋而上,揉捏到了大腿腿根,虽那种暧昧的挑逗乃是按摩的不二法则,也极为惬意,叶昭却不由微微蹙眉,睁眼道:“好了,下去吧。”虽常常自嘲自己是个昏君,但总不能真的成为昏君,朝鲜的小婢女何时这般胆大,竟敢挑逗自己。

    可这一睁眼不由得一呆,却见软榻前跪坐帮自己揉腿的却是风姿绰约的金妃,粉黛宫装,秀丽明媚,精致难言。

    “女儿的手艺可还入父王法眼?”金妃笑靥如花,媚意万千。

    叶昭不由得干咳一声,这是怎么话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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