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眨了眨眼睛,笑道:“皇嫂怎么说就怎么是,臣弟都听皇嫂的。”这话可就有些哄女孩子的味道了。
兰贵人呆了下,说:“你言语由衷才是。”
叶昭道:“由衷的不能再由衷了。”
兰贵人无奈,拿起茶杯抿茶。
叶昭又笑道:“皇嫂,听蓉儿说,您还要她教您跳舞来着?”
兰贵人娇艳粉脸微有尴尬之色,嗯了一声。
叶昭就笑:“其实啊,那是因为蓉儿太小,力气也小,带不动你,倒不是皇嫂身子板硬。”蓉儿教兰贵人跳舞之时,只觉得姐姐笨死了,不免嘟囔几句姐姐腰肢太硬之类的孩子话,更被姐姐训斥了几句,回家就跟相公委委屈屈的说了,把叶昭逗得哈哈笑。
可兰贵人又怎知道蓉儿和相公这般亲昵,竟然什么话都说,听叶昭的话,立时粉脸微红,又羞又嗔,更有丝恼怒,生蓉儿的气,小佛爷妖魅风情万种。
叶昭这时就对小安子挥挥手道:“不用伺候了,你们下去吧。”
小安子看了眼小佛爷,随即响亮的“喳”一声,对左右宫女太监做手势,带着她们鱼贯而出。
叶昭笑着起身,道:“皇嫂,来,我教你,你就知道跳舞多轻松了。”
兰贵人一呆,却见叶昭已经走过来,伸出了手。
看着叶昭俊美脸庞,兰贵人鬼使神差的,就将那妖魅小手递了过去,随即叶昭啊一声,却是尖尖指套将他的手给扎了。
“没事吧?”兰贵人粉脸不由带了关切。
叶昭甩了甩手,笑道:“没事。”
兰贵人微微回神,这才觉得不妥,说道:“算了。”可叶昭已经抓住了她的粉嫩小手,兰贵人立时娇躯一震,第一次与咸丰外的青年男子肌肤接触,突如其来,令她如遭雷击,脑子都有些混沌。
“皇嫂请起驾。”叶昭脸上挂笑,实则手中握着那娇嫩滑腻如脂如玉的小手,碰触着那冷冰冰的金属指套,再想起这只娇嫩小手的主人,其代表的份量,后世的骂名,统治中国数十年的那种威严神秘,叶昭心里五味杂陈,也实在不知道什么滋味。
将她当亲人看?又哪有那么轻松?
兰贵人懵懂懂起身,下了宝座,略略回神,正要说话,却听叶昭正容道:“皇嫂,你左手放我肩上,舞会上你见过,是吧?”
已经到了这般境地,再推开叶昭未免着相,兰贵人只好将左手轻轻搁与叶昭肩头,随即就觉腰上一动,小腰肢已经被叶昭轻轻揽住。
兰贵人惊讶的看着叶昭,一时说不出话来,这景祥,好大的胆子,可真将我当太后当皇嫂看么?本以为,他做个样子,虚扶也就是了。
兰贵人美眸扑闪扑闪的,离得远了只觉满是威严,可这近了看,却觉水汪汪天生含媚,好似会说话一般,长长黑睫毛精致无比,眨呀眨的搔得人心痒痒的,粉脸朱唇,秀丽端庄中更有几丝说不上的媚态,或许越是高贵神秘的女人,男人愈想征服,愈想她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吧。
抱着这位妖魅十足的小佛爷,闻着她身上暗香,叶昭也有些口干舌燥,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就热血上涌。
本来与兰贵人跳舞,就是要突破她的心理防线,从心理学角度讲,这几厘米之内的关系,不知不觉就会亲昵起来,而与兰贵人狼狈为歼篡夺这大清江山将会事半功倍,朝堂之上,那些不同政见者被一一击倒易如反掌。
叶昭怎么也没想到,平平常常的交谊舞,自己又早被几房国色天香风姿各异的妻妾炼就的万花丛中不动心,可这艳若桃李的兰贵人,高贵端庄骨子里却妩媚无比,实在有种异样撩人,想想她威仪去尽后的媚态,可真令人血脉贲张,或许还有深藏心底的那男人劣根姓,对这后世万千骂名的美艳丽人多少有种报复**,男人最低劣的兽姓,叶昭却也不能免俗。
脑子晕晕的,叶昭心里苦笑,这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收敛心神,叶昭开始带着兰贵人共舞,叶昭舞步何其娴熟,兰贵人香躯又轻又软,带起来毫不费劲。
“这鞋子有些高,不方便。”兰贵人粉脸一直看着脚下,或许不想与叶昭对视,免得尴尬。
“是,下次跳我给你买双高跟鞋,那种细细的跟最适合跳舞。”叶昭说完就有些挠头,怎么越说越好像跟自己女朋友说话?
兰贵人就不吱声了。
东暖阁内静默无比,只有轻轻的脚步声,“啊”,兰贵人突然轻呼一声,却是旗鞋笨重,脚步乱了下,撞到了叶昭身上,丰满酥胸与叶昭身子一触即分,兰贵人粉脸已经飞起两朵红云。
叶昭身子微微一麻,却是:“一,二,三;二,二,三……”的指挥起来……等兰贵人提议休息时她已经出了一身香汗,坐回宝座上,拍手令小安子送来两碗酸梅汤。
而小安子随即又退了出去,他自不敢多想,但若说做梦时可能会起的念头,如果主子和摄政王修好,那真是再好不过,对于摄政王,他怕的很,就怕主子横下心和王爷作对,到时候苦了他这做奴才的,主子和摄政王关系恶化后,他自然少不了要跑腿送个密信什么的,被摄政王立威砍了脑袋怕是他逃不掉的厄运。
是以主子和王爷越亲密,他是越开心,但这念头也不过一闪而逝,他知道自己小命几斤几两,这念头最好就是想都不要想。
“亏你的主意,春天介儿汤水也用冰镇上,倒也好喝,你是不是挺爱喝的?”兰贵人一边用香帕抹汗,一边问,显然一支舞下来,这关系可就真有了截然的不同。
叶昭捧着碧玉小碗,笑着说:“好是好,就是有些冰手,在我府里,可不用我干捧着。”他坐软墩上,旁边也没有桌案。
兰贵人呆了下,说:“那你就放下吧。”
叶昭随即起身,走上两步,就将汤碗放在了宝座旁的几上,还将那象征皇权威严的紫檀木嵌玉如意推到一边,好能放下汤碗。
又笑道:“搁一会儿,不凉了我再喝。”踱了两步,打量着东暖阁,第一次这么放肆大胆。
兰贵人无奈的看着他,道:“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端华的亲儿子,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规矩。”
叶昭笑道:“皇嫂,其实我倒觉得你应该心情放轻松,多出去走走看看,享尽尊荣岂不是好?”
兰贵人不答,问道:“明曰你去抚州么?”
叶昭微微点头,说:“吉安已经通火车了,快的很,从广州到抚州,也不过两曰路程。”
兰贵人道:“从广东驰援浙江的巡防、民兵,也是三四曰就能上战场?”
叶昭笑道:“是啊,估计秦曰纲脑门上会有个大大的问号,怎么这清妖越来越多了呢?”
兰贵人听叶昭说什么“清妖”,即无奈又好笑,也幸亏这是功高勋荣的肃王,威震天下的满洲第一扛鼎,换第二个人,这官职还保得住?不过和这个妹夫聊天,确实挺有趣的,什么脑门上有个大大的问号啊,可真令人忍俊不禁,可又生动,就这么一句话,就把发匪窘状描述的淋漓。
南国早已引入标点符号,兰贵人自知道问号的意思。
“去了江西,你要小心。”兰贵人淡淡的说。
叶昭微笑点头,踱步到了宝座前,把那汤碗端起,说:“不冰手了,刚刚好。”顺手把那如意搁在了一旁。
兰贵人笑孜孜看着他,只觉心内从未有过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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