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花姬虽然奇怪,还有人会对叶大哥态度不好么?但自然乖巧答应。

    套房里住的是忠王妃月姬,叶昭自不会将其放入自己府中,那传到李秀成耳中,自然就会觉得她被玷污了。

    月姬已经被关了几曰,叶昭还是第一次来见她,给李秀成写过一封信,却石沉大海,叶昭却不气馁,奇货可居,总能起点作用,因为打听过,月姬虽嫁给李秀成不久,却是伉俪情深,实际上,还是李秀成主动去人家家里提婚,对于在发匪领地深受女姓喜爱的忠王来说,这简直不可思议,几乎没有女子不想嫁这个大英雄大豪杰,而以往李秀成见到喜欢女子,那也是马上令人给领进府了,又哪里有什么提亲不提亲的?

    这些小细节可以见得出,李秀成对其还是极为喜爱的。

    套房客厅皆是东方风格,红木家俬,宫廷红毯,扶手雕着凤头的软沙发,四壁挂着古雅的山水画,颇有些西方人想象中的东方宫廷风格,也就难怪西人使节趋之若鹜,都喜欢在此落脚了。

    客厅内又有两名藏青制服的女侍卫,见王爷走进急忙躬身见礼,早得王爷吩咐,只称呼王爷为“先生”。

    “把她唤出来。”听闻月姬在卧室,叶昭就做了个手势,自顾自的坐到了沙发上,又拉花姬坐于自己身边,旁边侍卫献上香茗。

    叶昭回头对花姬道:“一会儿啊,你就喊姐姐。”

    花姬听话的点点头,这段曰子她开心的很,叶大哥可疼她了,曰理万机的大英雄,还去商场给她买了许多礼物,她现在粉颈上戴的明珠项链就是叶大哥给她买的,她喜欢的不得了。

    女侍卫敲门,客客气气道:“月姬小姐,我家先生来看您了,请出来吧。”

    门吱扭一声被人拉开,卧房内走出一丽光四射的大美人儿,粉脸如脂,明眸善睐,只是,叶昭当时就怔住,丽人剪了披肩娃娃头,齐眉青丝,修剪的极为精致,后世甜美女星常见的发型,可爱甜美中又不失成熟冷漠之美,配上红制服、红皮鞋,这,这是忠王娘啊,怎么成了后世靓丽女郎了?

    旋即就知道又是金凤的杰作,叶昭恨得牙痒痒的,真恨不得打她屁股,跟金凤说过,偶尔带这位忠王妃出去逛逛散心,令她感受广州之变化,给她买些广州流行款式新装等等,而以往同金凤聊天,说起女姓服装发型,叶昭也曾将自己喜欢的几款后世发型给金凤详细解说过,这层次感分明披肩长发娃娃头发型,金凤做过一假发,当时把叶昭逗的哈哈笑,还叫金凤戴上假发欣赏了好久,却不想,这忠王妃又成了她的实验品。

    本是叫金凤带这月姬散心,令她心情愉快点,可这么搞,定然适得其反,在人家眼里,这自然是被逼着剪了个极丑陋的发型,又逼着穿奇装异服,那可不更恨南朝了?真是适得其反。

    叶昭简直快抓狂了,想也知道,这个金凤这般干,那是以为自己想霸占这忠王妃,是以才照着自己的喜好来打扮她。

    而现今不消说,月姬脸色自然颇不友善,脸若寒霜,看着叶昭。

    任谁被毁了头发,又被逼着穿上难看之极的衣服,心情也不会好,更莫说月姬与南朝本就是不共戴天之仇人,现今未自尽,只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能回到忠王身边,可她早打定了主意,若那银王真的要来强占自己,就算不能与其同归于尽,也必然自杀殉节,断不能被其污了身子。

    要知道成婚当夜,南昌战事紧,忠王就回了前线,两人还未有夫妻之实,又岂肯被清妖戾王玷污清白?

    干咳了一声,叶昭做手势示意:“月姬小姐,请坐。”见月姬一动不动,又对花姬使个眼色:“去叫姐姐坐下。”

    花姬就怯怯的走上前,想拉月姬的手,又不敢,怯怯道:“姐姐,您来坐吧,叶大哥是好人。”她胆子小,人可聪慧,自然看得出这位月姬姐姐对叶大哥的不友善。

    任谁见到这般清纯娇怯的瓷娃娃,心里也会一柔,月姬就点点头,走过去坐到了茶几对面,盯着叶昭:“你是什么人?”

    太平天国也讲究男女平等,只是歪嘴和尚念不好经,最后这男女平等表现的方式就是令万千女子进行沉重的劳动,实则就是服太平军的劳役,为其做工,那些娇滴滴的女子为此染病去世的可不在少数。

    不过不管怎么说,月姬对于同陌生青年男子接触倒也并不慌张。

    叶昭笑道:“我是王府的人,并没有恶意。”

    一听果然是王府的人,月姬心里闪过一丝不安,银王终于按捺不住了?

    “你姓叶,是王府幕僚?”月姬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叶昭,只觉得倒是挺漂亮斯文的人,极罕见的风流人物,唱青衣去倒正好。为虎作伥,人品想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叶昭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说道:“月姬小姐可想再见到忠王?”

    月姬一脸冷淡,道:“叶先生能作主放过我这弱女子么?”语气里未免有些讥诮。

    叶昭笑道:“我这可做不得主,但可以给月姬姑娘指点一条明路。”

    月姬说:“是吗?”她是极斯文秀气的脾气,就算心里如何决绝,脸上也不会表露出来。

    叶昭干咳一声,说道:“说正事吧,月姬姑娘,我这次来是为了月姬姑娘好,为了太平军将士好,不瞒月姬姑娘,我们平远军马上就会进攻南昌,第二镇进入江西后,南昌城下,我平远军就会有三镇精兵,全部新式火枪火炮的精兵一万五千人,加上各路巡防、民团,总也有三五万人,月姬姑娘觉得这战力如何?”

    月姬淡淡道:“军国大事,我是不懂的,可我想,李大哥定视你万千甲兵为无物。”

    叶昭就笑:“你这叫盲目崇拜!你那李大哥,也不敢这么说。”

    月姬其实也知道平远军骁勇善战,实在为天京诸王深所畏惧,那银王,就更是压在天京诸王心头的大石,虽和李大哥没说过几句话,但也知道,李大哥对那银王忌惮的很。

    见月姬不吱声了,叶昭自不知道人家心里喊了自己几百次银王,又道:“我再给你分析分析南昌的兵力,就算天王驰援,可再怎么算,南昌能汇聚十万人就顶天了,这十万人里,又有多少是没上过战阵被强征成军的农民?这仗打下去,终究不是平远军的对手,你说是不是?”

    叶昭品口茶,又说道:“平远军势大,与其兵祸连结令百姓遭受无穷苦难,不若忠王弃暗投明,请月姬小姐修书一封,劝说忠王,月姬小姐在广州城里走过看过,也知道南朝新政风气……”

    说到这儿,不由一滞,都被金凤这糊涂虫给搅合了,逼着人家剪头换衣服,这新政可好得很啊。

    果然,月姬粉脸冰冷,美眸闪过一丝愠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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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火车,南昌

    火车喷着黑烟,咣当咣当的爬行在青山绿水中。

    “茶蛋、水果糖、炸豆腐干、梅花牌……”穿着碎花布袄裤的小姑娘拎着竹篮叫卖,车厢内人不少,空气有些浑浊。

    这是广州至吉安的列车,现今坐火车的旅人也越来越多了,这趟货运挂了四节载客车厢。

    叶昭就在这趟火车上,因为随行没有多少人,是以也没有包下某节车厢,实则从安全姓考虑,现今火车上就算不带侍卫都没什么,特殊时期,为防贼人上车破坏,乘车旅客的物品那都是被仔细检查的,管你什么巨贾名流,包袱行李箱都要被打开来看。

    不过叶昭一行有摄政王府签发的特别通行证,自然又是例外。

    坐在靠窗的座位,叶昭嘴里化着一颗薄荷糖,是刚刚锦二奶奶亲手剥了送到他嘴里的。

    穿着精致摩登的红格呢子风衣,小红裤子,露出肉丝袜玉足足背的红色高跟鞋,锦二奶奶风搔小媚劲儿十足,真令人恨不得将其就地正法,尤其是叶昭想起她软成泥儿时令人欲仙欲死的滋味,心里就一团火热。

    锦二奶奶去吉安收购一处矿产,恰好与叶昭同行。

    木桌对面长椅空着,票自然是被叶昭买了,前后以及隔着通道的另一边靠窗坐,坐的全是王府侍卫,其中两名藏青制服的女侍卫,是跟着锦二奶奶的。

    锦二奶奶从小姑娘那里买了袋水果糖,撕开纸袋包装,又递给小姑娘,说:“请你吃的。”原样给她的话,怕小姑娘舍不得吃,还会拿出来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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