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姬说:“是吗?”她是极斯文秀气的脾气,就算心里如何决绝,脸上也不会表露出来。

    叶昭干咳一声,说道:“说正事吧,月姬姑娘,我这次来是为了月姬姑娘好,为了太平军将士好,不瞒月姬姑娘,我们平远军马上就会进攻南昌,第二镇进入江西后,南昌城下,我平远军就会有三镇精兵,全部新式火枪火炮的精兵一万五千人,加上各路巡防、民团,总也有三五万人,月姬姑娘觉得这战力如何?”

    月姬淡淡道:“军国大事,我是不懂的,可我想,李大哥定视你万千甲兵为无物。”

    叶昭就笑:“你这叫盲目崇拜!你那李大哥,也不敢这么说。”

    月姬其实也知道平远军骁勇善战,实在为天京诸王深所畏惧,那银王,就更是压在天京诸王心头的大石,虽和李大哥没说过几句话,但也知道,李大哥对那银王忌惮的很。

    见月姬不吱声了,叶昭自不知道人家心里喊了自己几百次银王,又道:“我再给你分析分析南昌的兵力,就算天王驰援,可再怎么算,南昌能汇聚十万人就顶天了,这十万人里,又有多少是没上过战阵被强征成军的农民?这仗打下去,终究不是平远军的对手,你说是不是?”

    叶昭品口茶,又说道:“平远军势大,与其兵祸连结令百姓遭受无穷苦难,不若忠王弃暗投明,请月姬小姐修书一封,劝说忠王,月姬小姐在广州城里走过看过,也知道南朝新政风气……”

    说到这儿,不由一滞,都被金凤这糊涂虫给搅合了,逼着人家剪头换衣服,这新政可好得很啊。

    果然,月姬粉脸冰冷,美眸闪过一丝愠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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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火车,南昌

    火车喷着黑烟,咣当咣当的爬行在青山绿水中。

    “茶蛋、水果糖、炸豆腐干、梅花牌……”穿着碎花布袄裤的小姑娘拎着竹篮叫卖,车厢内人不少,空气有些浑浊。

    这是广州至吉安的列车,现今坐火车的旅人也越来越多了,这趟货运挂了四节载客车厢。

    叶昭就在这趟火车上,因为随行没有多少人,是以也没有包下某节车厢,实则从安全姓考虑,现今火车上就算不带侍卫都没什么,特殊时期,为防贼人上车破坏,乘车旅客的物品那都是被仔细检查的,管你什么巨贾名流,包袱行李箱都要被打开来看。

    不过叶昭一行有摄政王府签发的特别通行证,自然又是例外。

    坐在靠窗的座位,叶昭嘴里化着一颗薄荷糖,是刚刚锦二奶奶亲手剥了送到他嘴里的。

    穿着精致摩登的红格呢子风衣,小红裤子,露出肉丝袜玉足足背的红色高跟鞋,锦二奶奶风搔小媚劲儿十足,真令人恨不得将其就地正法,尤其是叶昭想起她软成泥儿时令人欲仙欲死的滋味,心里就一团火热。

    锦二奶奶去吉安收购一处矿产,恰好与叶昭同行。

    木桌对面长椅空着,票自然是被叶昭买了,前后以及隔着通道的另一边靠窗坐,坐的全是王府侍卫,其中两名藏青制服的女侍卫,是跟着锦二奶奶的。

    锦二奶奶从小姑娘那里买了袋水果糖,撕开纸袋包装,又递给小姑娘,说:“请你吃的。”原样给她的话,怕小姑娘舍不得吃,还会拿出来卖。

    叶昭就笑,心说又装模作样。要严格说起来,实则锦二奶奶就是过去艺术作品里的地主婆,表面对长工雇农们好的很,有时逢年过节,还会赏下猪肉,实则是吸血鬼,能多盘剥就多盘剥,当然,也符合经济规律,把雇农们劲头搞得足足的,看起来生活也有奔头,做起农活自然也就卖力。

    这地主豪绅,说起来周扒皮半夜鸡叫之流那是凤毛麟角,大多乡绅爱惜羽毛,爱惜名声,至少面子活大多做得足足的。

    锦二奶奶也不是怜惜这小姑娘,但知道自家老爷心善,自是装装样子给叶昭看的。

    虽然知道她假装良善,叶昭却被逗的直想笑,只觉得这个小地主婆委实别样讨人喜欢。

    见老爷一直盯着自己脚,锦二奶奶就向长椅下缩了缩,扭头看着别处,好像不知情,不知道老爷喜欢看自己小脚一般。

    叶昭瞪了她一眼,心里却是叹口气,这丫头,总能勾得人骨头痒痒的。

    现今丝袜自然不同后世,但特供品却也薄如蚕丝,别有一番风情,想维多利亚穿过的一双黑丝袜,在后世可是拍卖出了天价。

    “给我过来!”叶昭一脸威严。

    锦二奶奶吃吃轻笑,就靠在了叶昭身上,又见没人注意,一双小红皮鞋也盘在了叶昭足踝上。

    一路旖旎,旅途,倒也颇不寂寞。

    火车到了赣州,停车加水加煤,分流货物,有人下车,又有人上车,叶昭所在车厢也涌上来一帮旅客。

    两个穿着巡捕黑制服的小伙子眼见叶昭这桌有位子,快步挤过来,前排侍卫起身准备挡下,叶昭使了个眼色,侍卫才缓缓坐了下去,可却满眼警惕的打量着这两个小伙子。

    后世有计算机联网,中途火车票都不好调度呢,更莫说现在,中途买票自然是没有座位号的,叶昭见这批上车的人挺多,要一个个拦下反而更是惹眼,不如低调一些。

    赣州交通便利,乃是现今南国铁路网之枢纽,是以在赣州设有一处巡捕培训学堂,培训各省巡捕法律法规、巡捕章程等等。

    看样子这两个小伙子就是来赣州受训的,刚刚急着找座两个人没大留心旁的事情,可这坐下来就有些傻眼,都是劳苦大众,哪里见过锦二奶奶这等摩登风流人物?那皮肤就好像牛奶似的,白嫩白嫩的能滴出水来,樱桃小口,红唇亮油油颤嘟嘟的,令人想狠狠吸上几口,那高傲而又媚意无边的阔太太味道,对这些苦孩子简直是种致命的诱惑。

    这厢座位好像空气凝固了一般,只有两个小伙子粗重的喘息声,尤其是那年纪比较小的,身子魁梧,看起来就愣头愣脑的,脸红到了脖子根,脸上点点青春痘都涨成了紫色,却仍忍不住目光偷偷的在锦二奶奶身上打转。

    锦二奶奶俏脸立时沉了下来,叶昭笑着拉了拉她的手,低声道:“来躺会吧,眯一觉。”两个孩子也不是故意失礼,明显没见过世面,金凤要闹起来这俩人说几句不着边际的话,那肯定吃大亏,最起码,随便一个口谕到了江西,这俩孩子的差事也就坏了,这些小事,如果自己过问压着妻妾,那也无趣的很不是。

    所以还是快点把姨太太的怒火转移为妙,叶昭这么一说话,果然锦二奶奶就温顺嗯了一声,靠进了叶昭怀里,枕在叶昭胳膊上,叶昭轻轻抱住用一方精致丝毯覆于她的身上,只微微露出美髻。

    两个小伙子好似这才看到了叶昭,眼见丽人娇颜美躯都被雪白丝毯遮住,脸上都露出失望之色,再看叶昭,自然难免羡慕嫉妒恨。

    “先生去吉安吗?”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巡捕问叶昭,锦二奶奶丽色被掩住,他们俩也自然起来。

    叶昭笑着点点头。

    “啊,我叫郑阿吉,吉安三水街巡长。”年长巡捕伸出了手。

    叶昭也就伸手和他握了握,现今除了文人雅士官员乡绅,报字号的越来越少了。

    “我叫刘义。”那长着青春痘的小伙子也伸出了手。

    叶昭报了名,和两人寒暄几句,那郑阿吉倒是个自来熟,聊没几句,就笑呵呵道:“旅途百无聊赖,叶先生,我们玩梅花纸牌如何?三个人,玩二打一,这是广州流行的牌术,叶先生想来会玩儿吧?”

    叶昭倒是微微一怔,怎么二打一在广州流行了么?这绝对是自己原创啊,也不知道怎么传出去的。

    点点头:“好啊。”

    郑阿吉却带的有牌,只是有些脏,几张牌残破缺角,叶昭本想说买副新的,想了想也就作罢,虽然摸着牌微觉难受,但总不能享了几年福,就真把自己看的高人一等了,可话这么说,平曰生活是何等讲究?就算私服出巡却也总有人伺候,摸着这带汗渍的牌心里总有些不得劲儿。

    “叶先生,咱们来点小输赢吧,要不也没意思。”郑阿吉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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