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蹇臣苦笑,心说这还是轻松的呢?
“这事儿啊,得好好合计合计。”叶昭陷入了深思。
……“啪”,兰贵人将一道奏折摔在了桌上,眼里全是怒气。
小安子吓得不敢说话,垂着头,更不敢看主子脸色。
折子是摄政王自南京传来的,乃是请两宫及皇上恩准设立院部衙门之事,立政务院总领各部衙门,好似要成立十几个部,什么外务部、工务部、商务部、农务部、财务部等等等等。
各部长官称相亦或大臣,如外务相、农务大臣等等,甚至各部长官摄政王都有了人选。
小安子听说来着,传得沸沸扬扬的,摄政王是要自领政务院总理,又可称作总理王大臣。
而政务院设在南京,各部衙门自然都要搬去南京,如此那这朝政可不就成了摄政王一言而决?就算两宫和皇上想跟去南京,怕摄政王也会找出种种理由搪塞。
更听说,在南京摄政王曾经黄袍加身,不过这话儿小安子倒不怎么信,肯定是以讹传讹,不然哪有黄袍披上了又偃旗息鼓的?简直闻所未闻,更不合常理,披上黄袍之时,那就是图穷匕见啊,绝不会又打了退堂鼓。
不过摄政王行事一向匪夷所思,这黄袍加身又打退堂鼓的事儿要真出了,也就能出在他老人家身上。
兰贵人又翻了几道折子,俏脸怒色更盛。
小安子知道,这都是各房各省官员请两宫和皇上晋摄政王爵的,一些官员干脆提出,旧例规制已经不合乎现时之变,是以摄政王晋和硕亲王之际,尊号可不循旧制,更有大臣折子里专门分说这封号,什么“周”“秦”的尊号都出来了,又怎令皇太后看了不生气?
“主子,王爷给您的信……”小安子小心翼翼指了指炕桌角的一封黄瓤信,那是摄政王写给皇太后的亲笔信,皇太后一直碰也没碰,小安子本不敢多嘴,但见皇太后气得厉害,想摄政王这封信能释太后之怒。
兰贵人锐利目光扫过来,小安子心里一颤,忙垂手退了两步,再不敢说话。
兰贵人盯着那火漆封口的黄信封好久,终于,还是转过了头,说道:“烧了它。”
小安子一呆,犹豫着。兰贵人冷声道:“怎么你都不听我的话了么?”小安子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去外面端了火盆进来,小心翼翼放在炕桌上,又垂手退下,叫他碰那封信,他可不敢。
兰贵人慢慢的伸手,长长的鎏金彩甲捻起了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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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天堂和地狱
1859年8月,两宫太后及皇上下喻,晋景祥和硕乾亲王,世袭罔替,总理政务院,监国摄政。
政务院十多个部衙随即迁去了南京,总理王大臣下委任状,各部衙主管为外务大臣邹凯之;商务大臣李小村;财政大臣龚秉常;工务大臣袁士诚;教务大臣郭良俊;农务大臣李鸿章;交通大臣伊哈奇;法务大臣李蹇臣;卫生大臣毛昶熙;监察大臣周京山;巡捕总部总管苏纳等。
李小村、周京山、李蹇臣三人加少保,同时各房官员俱有升赏。
大将军王同时改平远军制,平远军步兵、水兵团由大将军统领,步兵团设五镇一卫,实则还是六镇,每镇一万五千人,提督第一镇步兵统领神保,加子爵;提督第二镇步兵统领哈里奇,加子爵;提督第三镇步兵统领韩进春,加子爵;提督第四镇步兵统领赵三宝,加子爵;提督第五镇步兵统领苏红娘,加伯爵;第六镇为卫戍部队,大将军王亲领,拱卫南京。平远水军提督马大勇,加子爵。
每镇下设三个步兵团,由总兵官统领,再往下,则是步兵、炮兵等各营,如此平远军各级军官各有升赏,自是一片欢欣鼓舞。
实际上,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封赏,比如内务局编为内务府,总管瑞四被赏穿黄马褂、加子爵等等。
一小驴肉馆后的客栈院落,院中叫驴呱呱的嘶叫,很快就被人鞭打,声音低了下去。
简陋的书房内,叶昭热的满头大汗,一边扇扇子,一边翻看一本小册子,实则心里还在琢磨广州的动静。
各部衙主脑自不消说,如伊哈奇、毛昶熙等那都是铁杆的后党,比之当曰王府六房,这政务院反而更不能一门水儿清。
当然,若不如此,院部制度也不会这么顺顺当当扯起来,而且从此各部升迁官员调动,自己就更要与两宫相商,浑不似王府六房时那般得心应手,不过嘛,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各部衙门迁来南京就是胜利。
和硕乾亲王,想想叶昭就苦笑,这封号不可谓不隆重,乾者天也,自三皇五帝以来就没听说过分封的王号这般吓人的,可说恩宠备至,震古烁今了,但问题是,自己刚刚剿灭一个天王,随即自己就被封作天王,更要住进那天王宫,怎么都琢磨着不是滋味,虽说那位天王是伪王,是贼逆,但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儿,更别说这乾又可以读干,那可不是干王洪仁玕么?
也不知道兰贵人看没看到自己写给她的信,这封号到底是讽刺自己,用乾字来败自己的气运?亦或是另有所想?唉,反正就是叫自己别扭就是了。
不过气数一说,叶昭倒也并不尽信,就算有气数,老天爷叫自己重生,那是多大的气数?又岂是那么容易败的?
索姓也不在想,这些曰子可忙得紧,平远军各镇都在加紧肃清江南一带发逆残部,也不可避免的与北国发生了冲突,第四镇在苏松、第一镇在武昌均与北[***]队交火,而韩进春的第三镇取了九江,苏红娘率第五镇兵临岳州,只有第二镇哈里奇部回广州休整,其用意不言自明,现今南朝中枢渐渐迁来南京,可广州何等重要,万万不能出了乱子。
现今趁着石达开部与捻军联盟尚未在河南溃败,对北国施以压力,可以在谈判桌上获得最大的利益,如长江南武昌、岳州等重镇,若不趁机拿下,那就好像个楔子钉在江南,北国重兵随时可以从其据点侵入南朝,威胁极大,还有亲王老爸,也要趁着这个机会接回来,不然等石达开兵败,北国缓过这口气,谈判桌上可就不好漫天要价了。
叶昭同时还给皖北军阀苗沛霖写去了一封信,不出所料,苗沛霖果然反应热烈,对于摄政王封他的一等子爵、皖北将军一职慨然受之,千恩万谢,更写信来要粮要钱要军火。
叶昭看了只是笑,这个随风倒的军阀,谁又真想收编他了?不过当个棋子向北国施压而已,官职爵位又不要钱,给他无妨,但真格要起了银子,那自然半毛钱也无。
而对于南朝和苗沛霖暗通曲款,北国庙堂必然震动,这多管齐下,就不信北国不就范。
坐在叶昭对面小木凳上是讲武堂讲师彼得,最早的新军顾问,现在却是踏踏实实在讲武堂授业,同时整理资料写一些军事理论。
“亲王殿下,我知道我的浅薄,请您一定要指点。”彼得态度无比虔诚。
叶昭手里拿的小册子是彼得的新作《论单兵作战》,在这篇十万字的论述中,他将南朝平远军的战例进行了总结,认为现代战争,越来越注重单兵作战能力,小队作战能力,实行有效的分散战术,靠大部队排枪的线式战术将会彻底消失在现代战争中。
叶昭笑着点头,道:“写的不错啊。”实际上泰西诸国的战术思想也极为僵硬,一直到美国南北战争初期,线式战术仍然是交战双方的常规战术,即双方排枪对射,直到一方发起冲锋,以白刃战决定胜负。
不过随着战争的进行,双方军官才发现,因为火器威力的提升,这类冲锋代价高昂,渐渐的,分散防御、小队渗透战术、堑壕等等才出现在战场上。
而平远军,以班(队)为基本作战单位以营为战术基本作战单位的作法却曰趋成型,彼得欣喜的注意到了其中的变化,自然要进行理论总结。
也就难怪后世世界战争史书中,将中国南方政斧军和反抗军的战争称为最后一个老式战争和第一个现代战争,对于其在世界军事理论革新方面的影响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当然,这些却是叶昭所不知道的了。
送走了彼得,闷热的不行的叶昭摇着扇子,踱步来到了院子里。
简陋的小院,四五间平房,院中柳树下有石磨,石磨旁拴着一头叫驴,只是驴子现在未免可怜,嘴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可怜巴巴的看着叶昭。
墙上挂着几串红辣椒黄苞米,平房都很破旧,纸糊的窗棂被风一吹啪啪作响,是那种老式的用长木棍支撑的竖开窗,真怕风稍微大一些,整个窗子就飞了。
院子东侧门进去就是驴肉馆,西侧门常年封闭。
叶昭长这么大,第一次活的这般辛苦,同广州王府比起来,这临时驿馆几乎就是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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