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你这事儿就不用愁了,皇上都知道了,还能叫你吃亏?”

    “是,谢,谢娘娘。”牡丹垂下头,再不敢叫金凤妹妹了。

    “你就回吧。”金凤起身道:“我送你出去,改天再约你喝茶。”

    “是。”牡丹急忙磕头,告退。

    实则在帝国皇室礼节中,已经废除了跪拜,在正式场合对皇帝也只需行单膝礼,现今这种场合面对贵妃娘娘就更不需跪拜了。但根深蒂固的传统却不是那么好改的。

    要说金凤,最得意的就是被册封贵妃娘娘后衣锦还乡,看着昔曰那些曾经和自己较劲的贵妇都颠颠跑上门来给自己磕头,心中的满足感无与伦比。

    对牡丹话说的客气,但见到这些风姿各异的女人各个都不得不拜倒在自己脚下,享受着贵妃娘娘的尊贵身份,自有一番荣华感受,至于说没朋友寂寞之类的?那纯属无病呻吟,金凤本就对人没什么善意不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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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烹小鲜

    在文渊阁东配殿中,叶昭慢慢翻看着桌案上的奏折,国体初成,已经不似新朝甫立时那般繁忙,很多事,圣德皇帝只需拿捏大主意,具体事项政务院自会办理。

    但有些事,又非要圣德皇帝乾纲独断。

    就说眼前这一桩吧,乃是治理黄河之提案,数年前黄河决口改道,由苏北入海改为山东,原来穿过苏北汇入黄海的大河化为遗迹,在地图上踪迹全无。

    “改道”,这两字,委实可怖,不知道多少家园顷刻化为齑粉,千千万万生灵被冲去无影无踪。这次黄河决口,导致原本由豫皖苏鲁四省共同承担的黄河下游水患,几乎全都落到了山东的头上。

    治理黄河,政务院有两种声音,即“改道”和“复道”,主张黄河改道山东或主张黄河恢复从江苏入海。

    地方上,自然是山东人强烈要求复道,而江苏主张改道。

    实际上,随着时间推移,复道已经越来越不可行。

    自黄河改道,从55年到去年62年,年年黄水泛滥,如果叶昭记忆没错,历史上黄河改道后,从55年开始,以后的30年间,只有3年没有黄灾,其余年份“无岁不决”。

    现今之提案是叶昭拿的主意,要政务院合议后完善,成立“黄河治理委员会”,拨专款用来休整黄河两岸堤防,以后的十年,每年帑项高达五百万银元。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黄河刚刚改道,肯定要经过若干年的冲刷和人为的约束才能渐渐形成新的河道。

    水利工程,叶昭无论如何也会下重本钱,当然,对治理委员会的监督要极为严格,这些银子是够用的,但若如前朝般将治水银子从上到下层层贪墨,那可多少钱都打了水漂。

    希望今年的洪灾会小一些。

    叶昭现今也只能祈祷,想立马就根治黄河是不可能的,刚刚改道,河道未成,甚至未来三五年间,自己都要做好黄灾泛滥的心理准备。

    又看下面的折子,则是几家商人包括一位英吉利商人合股成立铁路公司,修建燕京到奉天铁路的折子。

    实际上,这折子已经被叶昭驳回过一次。

    北国修建的铁路,采用的是法兰西窄轨,与南朝的标准钢轨不对口,因为有北国半途而废的铁路地基和数段铺设完毕的钢轨,开始这家铁路公司也准备用窄轨,随即被叶昭驳回。

    新的章程,自是舍弃了窄轨论,成本也就陡增。

    话说回来,北国原来的铁轨固然不能用,但路线早就规划好,村庄搬迁,修路架桥,基本构架已经完成,怎么都比另起炉灶快捷方便许多。

    银子啊银子,叶昭摇着头,捻起宣州刚刚进贡的紫毫,在折子上写了一行小字。

    紫毫毛体略硬,讲究尖如锥兮利如刀,对于叶昭这个习惯写硬笔字钢笔字的人来说,自是最合适不过。

    “皇上,仁寿到了。”殿外侍从禀告。

    “哦,宣他进来。”叶昭放下了手上毛笔。

    不大一会儿,脚步声响,引领仕官在前,睿亲王仁寿在后。

    “奴才给皇上请安。”睿亲王恭恭敬敬跪下磕头。

    叶昭微微颔首,道:“赐座。”

    旁边自有人搬来软墩,睿亲王谢恩,这才落座。老爷子已经五十多岁了,身子骨尚好,面相红润,气度不凡。

    叶昭捧着金丝茶盅抿了一口,说道:“有这么件事,治黄灾的事儿你得着信儿了吧?”

    “是,奴才略有耳闻。”睿亲王微微躬身。

    叶昭道:“你怎么看?”

    睿亲王脸上明显有些错愕,自不会想到叶昭会突然叫他在政事上发表见解。

    没做好功课,老头明显有些窘迫,说:“奴才不敢妄言。”他本就不大明白这些事儿。

    叶昭就拿起那道治河的折子,道:“你先看看这个。”

    旁侧自有侍从接过,转呈给他看。

    睿亲王恭恭敬敬接过翻看,随即就心下叹口气,新朝和前朝委实大不同,魄力非凡,皇上治水,不但设立办差衙门,而且一定就是十年纲要,比之前朝临时抱佛脚,四处筹备银子,可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你看如何呀?”叶昭笑着问他。

    “皇上圣明,奴才除了赞叹,还是赞叹。”睿亲王合上折子,连声称赞。

    叶昭笑道:“有这么个差事交给你们议政院来办,这新设的治河衙门,各笔款项,都要你们议政院来监督,银子花哪儿了,怎么花,一笔笔都要核实,都要查的门清儿,要少了一笔银子,我就拿你是问。”

    睿亲王一呆,说:“这,就怕奴才糊涂,办不好这趟差。”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莫非皇上见自己赋闲无事,疑自己等心有怨言,特意试探来的?虽说议政院数百议政使中,南边的恩平尉占了大多数,可那毕竟都是布衣,而治河是何等重任?那治河衙门各个都是新朝能吏,几时轮到自己等人插手了?

    叶昭道:“你太谦逊了,这事儿啊就这么定了,不过话说在头里,工程上你们不要指手画脚,只管监督银钱用项就可。”

    值此,睿亲王才知道皇上不是在试探自己,呆了呆,急忙跪倒,感激涕零,用力磕头:“奴才敢不效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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