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羿转身道:“不清楚,师太她们发现她昏倒在大门外的雪地里,所以背了进来,师太说她力尽虚脱,这才昏倒。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

    正说着话,姜汤送来了。冷羿对卓巧娘道:“你把她搀扶起来,我来喂她喝姜汤。”

    卓巧娘赶紧坐在床头,小心地把小周后搀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冷羿端起汤碗,用汤勺舀了一勺,送到小周后嘴边,道:“夫人!喝药了!”

    小周后竟然张开了嘴,慢慢把这一勺姜汤喝了下去。

    顿了顿,冷羿又舀了一勺,送到小周后嘴边。

    小周后却慢慢睁开了眼,定定地望着冷羿。突然,她一下子扑进了冷羿的怀里,死死地抱着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昏迷中,小周后一直身处恶梦,忽而跟夫君在南唐皇宫里嬉戏游玩,忽而又是在北宋怀念故国,忽而又被皇帝赵光义强暴,忽而又是被二皇子欺凌,甚至还当着自己的夫君银辱自己。无论怎样的挣扎哭喊地都不能得脱。最后,冷羿吟诵着那首虞美人出现,二皇子伴着所有的阴霾都烟消云散,只有冷羿那刚毅的脸庞浮现在脑海。

    小周后一身冷汗醒来,果然便看见冷羿的脸,看见了这个诗词上的知己,这个把自己从无边欺凌恐惧中解救出来人,小周后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大木头,便死死地抱着,把无穷无尽的苦楚,都宣泄在了那撕心裂肺的嚎哭声中。

    冷羿被她死死抱着,一只手拿着碗,一只手拿着勺子,无奈地望着卓巧娘苦笑。

    卓巧娘见小周后哭得是那样的凄凉伤心,禁不住也陪着落下了一串串的泪珠。

    飞逸师太见状,知道他们是熟人,便放心了,不好在一旁听他们说话,便挥手,带着弟子出了房门,把门拉上。

    卓巧娘从冷羿手里取下碗和汤勺,含着泪起身往外走,冷羿忙低声道:“娘子!”

    卓巧娘朝他笑了笑,轻轻摇摇头,道:“没事,你陪她说说话,没事的。”说罢,带着草穗出了门,把房门带上。

    小周后依旧死死抱着冷羿,哭得犹如杜鹃啼血一般。

    冷羿轻轻抱着她的纤腰,抚摸着她的秀发,想宽慰她几句,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不知哭了多久,小周后才慢慢镇定下来,放开了冷羿,低声道:“对……,对不起……”

    冷羿摇摇头,掏出手帕递给她擦眼泪。

    小周后擦干泪水,看见冷羿衣襟上被自己的眼泪湿了一大片,又羞又窘,环顾四周,道:“我怎么在这里?”

    “我家护卫发现你昏倒在门外大街雪地里,所以把你背了进来。――出了什么事情了吗?你怎么半夜昏倒在街上?”

    小周后轻轻摇头,她不愿意说出自己被二皇子凌辱的遭遇,道:“我没事,谢谢你救了我,能把我送回家吗?我怕夫君担心。”

    “好的。”冷羿起身,道:“你能走吗?”

    “没事了……”小周后起身,娇躯晃了晃,冷羿赶紧搀扶住她,小周后依偎在他怀里,素手抓着他的衣襟,感受着他岩石一般坚强的胸膛,心中感叹,要是夫君也有这样的坚强,那该多好啊。

    小周后凝神片刻,这才慢慢离开冷羿的怀里,朝他歉意一笑,慢慢往外走。

    冷羿忙抢步上前,推开房门,对外面仆从道:“快准备轿子,送郑国夫人回府!”

    仆从忙答应了去准备。

    小周后站在门边,望着外面院子里满地的白雪,夜空里依然飘飘扬扬的雪花,凄然道:“若不是你们发现我,只怕我便活活冻死在街上了。”

    冷羿笑道:“说明你福大命大,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小周后转头瞧他,怔怔地出神,半晌,道:“你那首《虞美人》,真的是你自己怀念故土所作?”顿了顿,又道:“还是为我们所作?”

    冷羿道:“自然是我自己怀念故土所作,我不希望你们老是沉静在对故国的感怀中不能自拔,这样,对你们自己不快乐,还会引官家的猜忌,招来祸端。所以,我是不会给你们帮倒忙的。”

    “或许是吧,”小周后一双依旧噙着眼泪的双眸定定地望着冷羿:“可是这首词,真的说到了我和夫君的心坎里了。――谢谢你,这是我有生以来,看到的最美的一首词,虽然不是给我们写的,但是,我心里,却已经当成了为我们而作。”

    冷羿心想这本来是你丈夫的作品,有点心虚地望着她,不知道说什么。

    小周后也望着他,眼睛变得迷蒙温情:“你能写出我们的心声,便是我们的知己。!”

    冷羿更是心虚,硬着头皮道:“这是我的容幸。”

    “谢谢!改曰登门拜谢救命之恩!”

    “不敢当!”

    这时,轿子来了。小周后出门,进轿子。撩开轿帘一个小角,望见冷羿站在廊下,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不知怎的,芳心乱跳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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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抄来横祸

    轿子一直把小周后送到了陇西公府的内院,小周后望见他们的卧室亮着灯,隐隐能看见夫君的身影在屋里焦躁地走来走去。

    小周后迈步上了台阶,大门边的侍女撩起门帘,说了声“夫人回来了!”

    小周后吩咐侍女准备洗澡水,然后进屋,李煜听了侍女的话,惊喜交加回身过来,抢步上前,道:“夫人!你到哪里去了?――你,你怎么这副打扮?”

    小周后满腹的委屈和伤心,都已经在冷羿的怀里哭了一个干净。已经没有话可以说,也不知道如何说,只是淡淡道:“换了一身衣袍,出去走了走。”

    “可是这是出家人的衣袍啊!”

    小周后望着他,想起自己为了他饱受的凌辱,忿忿道:“出家人衣袍怎么了?要不是为了你,我早就出家了!”

    李煜无言以对,半晌,才神情沮丧地道:“不是说官家召你进宫吗?”

    “不是。”小周后没有多解释,慢慢走到床边,开始宽衣。

    李煜知道她说的是假话,可是,他宁愿她说的是真的,他能猜到,每次妻子进宫发生了什么。他不愿意面对,也无法面对,只能相信假话,心里还能有一丝的安宁。

    洗澡水很快准备好了,小周后脱光的衣袍,跨进浴桶,开始仔细地清洗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特别是那被二皇子触碰过的地方,她希望,清清的水能把清白还给自己。

    李煜坐在床头,垂头丧气,他能猜到,为什么妻子每次从宫里回来都要洗澡,他不愿意去想,可是,那种种的幻想情景总是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一遍又一遍想象着妻子被官家赵光义歼银的情景,感到心在滴血。满腔的忧愤不能发泄,他站起身,走到书桌前,倒了一点茶水在已经干涸的砚台里,拿起松烟墨,胡乱绕了几转,放下,拿起一只羊毫毛笔,蘸了墨,悬在桌上铺着的一张雪白的宣纸上。

    他想写一首词,宣泄自己心中的忧愤,可是,满脑海都是妻子在官家赵光义身下流着眼泪,咬着红唇,承受着那无尽的凌辱的情景,而自己,原是一国之君,不仅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皇后,却连屈辱甚至都不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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