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老妇又走了几步,站住了,转身过来,还想说什么,看见李煜铁青着脸瞪眼看着她,便把话都吓回去了,赶紧的匆匆走了。

    李煜担心屋里妻子,赶紧的又回到卧室,看见妻子已经爬起来坐在床头。神情萎靡,可是望着床头茶几上糕点的目光却也充满了惊恐,显然,她也看出了问题。

    李煜看见小周后那神情,心头一酸,赶紧过去,坐在床边,扶住她。小周后靠在他的怀里,哆嗦着道:“夫君……,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别怕!先看看再说!”

    李煜的安慰,更让小周后惊慌,她身子颤抖得好象秋风中的落叶。李煜自己更是害怕,他也开始发抖。

    正在两人惊慌失措的时候,门外廊下传来老妇的声音:“老爷,鸡抓来了!”

    虽然房门没有关,但是只要不是屋里伺候的人,是不能进入主人的内室的。所以老妇只是站在门外廊下禀报。

    李煜赶紧放开妻子,起身出来,看见老妇手里拿着一只肥大的老母鸡,冲着他笑道:“老爷,您看这只怎么样?这可是下蛋的芦花鸡,每天一个鸡蛋,准得很!今天鸡蛋都还没有下的呢,老身刚才就在琢磨,老爷您大清早的要鸡作什么?想来想去,怕不是为了看母鸡下蛋吧?所以老身就选了一这只,厨房那有好几只下蛋的母鸡,老身为什么偏偏选……”

    没等她唠叨完,李煜已经一把抢了过来,母鸡咯咯叫着,李煜不会抓,一只鸡翅膀脱出了控制,不停地扑腾着,扇得羽毛乱飞。

    老妇赶紧的帮忙抓住了,帮李煜抓好了鸡,嘴里接着唠叨着:“这只芦花鸡最是听话,下蛋也勤,不过,要是老爷不满意,老身可以再去抓别的……”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李煜已经转身进了屋里,咣当一声把大堂的大门关上了。

    老妇咂巴咂巴干瘪的嘴,望着紧闭的门,想了想,左右看看没人,便悄悄地走到卧室的窗户外面,侧耳听着。听到里面那芦花鸡咯咯叫着,好像在啄食什么东西。不由露出了笑容,心想,肯定是夫人大病初愈,心里烦闷,又没有什么玩的,老爷心疼夫人,所以找了一只鸡来陪夫人玩。

    要是这样,自己应该选几小鸡仔给夫人玩,叽叽喳喳的吃食,那才跟逗得开心。偏偏老爷不说,自己也不知道夫人要看鸡吃食。没有找到最好的,真是可惜了了。

    老妇摇摇头,暗自叹了一口气,转身要走,突然听见屋里芦花鸡发出凄惨的尖叫,还能听见芦花鸡不停地扑打翅膀,那声音很是凄惨,接着就听不见芦花鸡的叫声,只有翅膀的扑腾。这声音老妇听着很耳熟,每次杀鸡,鸡快死的时候,就是这样扑腾的。

    老妇不由脸色大变,难道,老爷不是拿鸡来逗夫人高兴,而是杀鸡给夫人看逗她高兴的吗?哪有这样逗人高兴的!

    老妇嘟哝着走到大堂门口,便想推门进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到底还是不好,便又站住了,犹豫了片刻,还是叹了一口气,想着反正这是人家的鸡,他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呗,只是可怜了那只下蛋的芦花鸡了。

    她一边叹气着一边往台阶下走,便在这时,就听见大堂的大门吱一声开了,老爷李煜快步从屋里出来。老妇赶紧让到一边,配着笑对李煜道:“老爷,那只芦花鸡没事吧?老身听着怎么……”

    李煜压根没有理睬她,好象没有看她,径直快步往大门外走,嘴里叫着:“快!快!备轿!快!”

    老妇左右看看,院子里除了她,并没有别的仆从起来,老爷是在跟自己说话吗?

    李煜没有听见反应,转身冲着老妇怒道:“我说了让备轿,你耳朵聋了?快点!”

    李煜的脾气一直很好,只是自己长嘘短叹或者哭鼻子,从不轻易跟仆发火,这一次竟然冒火了,把老妇吓了一跳,赶紧的答应了,快步跑到前厅,把轿夫拉起来,让赶紧的备轿,老爷一大早要出去。

    那些轿夫还没有睡醒,被老妇生生从床上光着腚扯了起来,又听说老爷发火了这才慌张,赶紧的船好衣服,抬着轿子出来,李煜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前厅院子里乱转,赶紧的上前请老爷上轿。李煜顾不得训斥他们,急匆匆上了轿子,出门而去。

    李煜这一咋呼,前院后院的都听见了,知道出了事,赶紧的都爬了起来,一个个出来,在廊下议论着出了什么事情。见到老妇,都围拢过去询问。

    老妇便把老爷大清早的要她去抓鸡的事情说了,又说了听见屋里那芦花鸡扑腾着好象死了,接着老爷就急匆匆的出门了。这些仆从听了,一个个目瞪口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转头往正房那瞧。但是,既然出事了,加上夫人这几天一直病得很重,连皇帝的侍御医都来看病了,更不敢上前探问,便一个个的缩在廊下嘀咕议论着。

    老爷李煜终于回来了,请来了开封府的冷推官。冷羿以前来过里,仆从们大都认识,看见衙门负责侦破案件的推官来了,这些仆从更是乱猜,一定出事了!

    大堂里还真的出事了。

    冷羿走进卧室大门,便看见一只芦花鸡伸直的两腿,躺在地上,嘴角有白色的泡沫。小周后惊恐地靠在床头,望着他。

    李煜哭丧着脸,低声道:“早上起来,我想吃早点,但是发现糕点不不对劲,被人撕开了,在夹层里放了暗红色的粉末,我看着很象剧毒鹤顶红!我就让仆从拿来一只鸡,把点心喂鸡吃,鸡吃了之后立即就抽搐而死!”

    冷羿俯身看了看茶几上的糕点,发现几乎所有的糕点都被掰开,撒了这种暗红色的毒药。问道:“你说这是鹤顶红?”

    “是的!这种毒我是认得的,在南唐的时候,皇宫里就有,是专人赐死大臣、嫔妃等用的。吃了用不了一盏茶的时间就会毙命!――现在有人在我家糕点里放了鹤顶红,这种毒只有皇宫才有,平常百姓不可能有的,一定是官家上次悬挂白绫让我自尽我没有照办,所以这次直接下毒了!我……,我可怎么办?”

    李煜已经吓得面无人色,浑身筛糠一般。

    小周后也不知道是因为病情还是因为紧张,不停地咳嗽,咳得一张俏脸都涨红了。

    冷羿问道:“这糕点是谁送来的?”

    “是我府上的厨师自己做的,糕点本身没有问题,昨天晚上,我和花神医我们两守护我夫人,饿了,我拿出来我们两填肚子,当时都没有问题。”

    “哦?你们俩吃过这个糕点?”

    “是!每人都吃了好几块,一点事情都没有。可是今天,我就发现糕点不对劲,果然是这样,一定是官家……”

    冷羿摆手,低声道:“先别着急,在事情还没有弄明白之前,不要乱说!”

    李煜立即醒悟,赶紧捂住的嘴巴。

    冷羿道:“昨天晚上你们吃都没有事情,这么说,应该是被人在夜里下的毒。昨天晚上,你们什么时候睡觉的?又是什么时候起来的?”

    李煜道:“我睡觉的时候,应该是三更了!因为前几天一直在守护妻子,基本上没有怎么睡,昨晚上花神医走的时候说了,我夫人的病已经没有危险,所以我也就放心大胆地睡了。我醒来的时候,天刚亮,应该是晨时吧。那时候,我准备吃早点,就发现了这糕点有问题,要不是我谨慎看了一下,也许,现在躺在地上的就不是这只下蛋的母鸡,而是我了。”

    李煜心有余悸地看着地上的母鸡,话语里充满了恐惧。

    冷羿对靠在床头的小周后道:“夫人没有起来过吧?”

    小周后摇头:“我从昨天醒来一次之后,一直到今天早上我夫君发现糕点有毒,撞翻了屏风,才把我惊醒的。这中间我一直睡觉,没有醒来过。刚才我夫君用糕点给母鸡吃了之后,发现母鸡中毒而死,我们很害怕,就想到了冷大人您,我夫君就去请您去了。那时候到现在,我也没有下床过。”

    冷羿问李煜:“你起来的时候,门窗是不是关上的?”

    “关上的!是我昨夜睡之前,亲自关的,我就担心有坏人进来祸害我们夫妻,所以每次睡觉,我都还仔细检查了门窗。”

    “那昨天晚上呢?”

    “门是关好了的,昨夜我送花神医出去,后来之后我就关上了的,还插好了插销。然后守了一会,太困了,我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冷羿点点头,蹲下身,观察茶几边上的痕迹,可惜,没有任何异样的发现。他又起身,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房顶,也没有被翻动的痕迹,又检查前面的窗户,发现是关的好好的。又走到后窗,扫了一眼,不由一愣,回头对李煜道:“窗户都是关好了的吗?”

    李煜迟疑片刻,道:“应该是关好了的吧!因为这几我都没有开过窗户。不过,以前睡觉之前,我都要检查门窗是否管管关好,既然没有动,应该就是关好了的。――怎么了?”李煜发现冷羿在后窗前问的一个问题,便觉得有些奇怪,忙走了过去问道。

    冷羿朝后床努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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