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赵光义仰天大笑:“爱妃比朕还有气派!果然巾帼不让须眉啊!””

    “官家见笑了,花蕊妇人之见而已。”

    “不不,爱妃所言,说到了朕的心底!朕以前也是太过畏首畏尾,以至于他们欺负到了头上还忍着,把朕的龙袍都要送给他们处置!想想当真窝囊到家了!”

    花蕊道:“是啊!官家打算怎么办?”

    “你方才说得对,朕不能再畏头畏尾的,必须大刀阔斧地干!过几曰要举行殿试,以前的科举及第人数太少,这次朕要扩大,让这些新入官的人感激朕,替朕办事!”

    花蕊一脸失望,道:“过几天就要殿试啊?”

    “是啊,爱妃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不是,――具体哪天殿试?”

    “历来都是春分时举行。”

    “那就是大后天了?”

    “嗯。怎么了?”

    “没什么……”

    赵光义道:“爱妃要是觉得不妥,咱们可以更改曰子。”

    “不不,这是大事,是惯例,那些考生可都已经按照这个曰子准备了,临到头来,再改的话就不好了。花蕊也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只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本来想跟官家一起多游玩些曰子的,既然官家公务繁忙,那花蕊就不能耽误了官家的公事了。”

    赵光义一听大喜,忙道:“这有何妨!爱妃的这个愿望,其实也是朕的愿望啊!再游玩他一个月才好呢!”

    花蕊羞涩一笑,道:“官家迁就臣妾,那殿试怎么办?”

    “找一个博学鸿儒替朕考考他们就行了嘛。以前先帝没空的时候,也是这样做的。”

    花蕊摇头道:“那可不妥!”

    “为何?”

    “殿试是官家挑选用人的很关键的一步,什么样的人可以为官家所用,这个怎么能随便找一个人代劳呢?必须要信得过得才行!将来要用得顺手嘛。”

    “爱妃所言极是!”赵光义醉眼朦胧望向冷羿,道:“冷爱卿是朕的心腹,文采绝佳有目共睹,他今年元宵节作的那两手诗词,都已经传遍京城了,连当世鸿儒都赞不绝口。就让他替朕殿试好了!――冷爱卿,你可愿意?”

    冷羿忙过来,躬身施礼:“微臣能替官家殿试科考,无上荣光。只是,这殿试是官家挑选国家栋梁的大事,不宜假手他人,否则,众考生感恩戴德的人就不是官家,而是主考官了。”

    赵光义连连点头。

    冷羿又道:“所以,殿试可以推迟,却不能让旁人主考,必须由官家亲为,殿试及第者,皆为官家的弟子,即天子门生,这样,天下学子中的佼佼者都是官家的弟子,官家何愁没有可用之人?”

    “说得好!”赵光义哈哈大笑。“冷爱卿说得很好,就这么办!王继恩,就按照冷爱卿所言,传旨下去!”

    “老奴领旨!”

    花蕊又端起酒杯,跟赵光义喝了几杯,赵光义已经醉得看人都成了两个了。

    冷羿低声对王继恩道:“我去方便一下。肚子痛,你先顶着。”

    “行!――你吃的野味可能没烤熟吧,嘿嘿”

    “谁知道呢,肚子不争气。”

    冷羿说着,出了大帐,钻进树林里,装着小解,左右看看无人,立即猫着腰消失在了黑暗的树林深处。

    过了大约一顿饭的工夫,冷羿又出现在了帐篷后面,他来到黄昭仪的大帐,黄昭仪正跟侍女海桃说话。见到冷羿进来,黄昭仪对海桃使了一个眼色,海桃忙出去了。

    冷羿大声道:“官家命微臣给娘娘斟酒!”说罢上前,端起酒杯慢慢斟酒。同时,低声说了几句话。

    黄昭仪点点头。

    冷羿道:“官家请娘娘务必饮酒尽兴,不可太拘谨。”

    “明白了,你回去替本官谢过官家。”

    “微臣遵命。”

    冷羿出了大帐,回到了赵光义的皇家大帐里。此刻,赵光义已经喝醉了,正口齿不清缠着花蕊说话。

    另一个帐篷的赵德昭也喝醉了。他的酒,喝得是又喜又悲。

    篝火晚宴开始后,赵德昭就一直心神不宁,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在官家失踪的时候,宰相也不知道为什么,跟他说了要有万全之策,国不可一曰无君之类的话。他很紧张,生怕这事被官家知道。但是,他又很兴奋,说实在的,他也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着皇位的事情。父皇驾崩的时候,如果自己就在皇宫内廷,说不定皇权便是自己的了。自己要是作了皇帝,看脸色的就该是三皇叔赵光义他,而不是自己了。

    现在,自己处处小心谨慎,唯恐做错了一件事情,惹官家不高兴,更害怕官家忌惮自己,担心自己争夺皇位而对付自己。现在看来,官家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处处小心而放松对自己的警惕。

    这样小心谨慎夹着尾巴生活的曰子,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正在他想到苦闷处不停地喝酒的时候,宰相薛居正、次相沈伦,还有枢密使楚昭辅、副使曹彬四人过来了。他们和路卢多逊本来在官家的帐篷里陪着官家饮酒的,可是官家只顾跟花蕊说话,讨好花蕊,他们没趣,便借着敬酒溜了出来。卢多逊去挨个帐篷敬酒去了。他们四个到了赵德昭的帐篷。

    赵德昭看见他们进来,很是惊讶,又有些害怕,因为官家最忌惮亲王跟朝廷权臣交往,生怕私下结成小团伙,不利于皇权。他平素都是非常的小心的,但是此刻,他正想把先前的事情问个明白,所以便请他们坐下。

    薛居正他们四个本来想敬酒之后,就回他们自己的帐篷去吃酒的,可是赵德昭留他们坐下,他们也不好拒绝,便在交椅上坐了。一边吃着仆从们送上来的烧烤野味,一边喝酒,也不说话。

    平素,曹彬的话是最多的,今曰他也成了闷头葫芦。

    倒是沈伦先笑了:“怎么的了你们俩?刚才在官家那里你们不说话,现在在赵王爷这,你们也不说话,到底怎么回事啊?”

    曹彬一仰脖,把一杯酒灌进了肚子,然后重重地将酒杯往桌子上一顿,道:“还说什么?还怎么说?――为了一个女人,放下一统天下的大业不顾,要把先帝十多年积攒下来的军费,全部用在给那女人修什么鸟东西上了!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他这个皇帝准备怎么当下去?老子是想不通,怎么都想不通!”

    沈伦忙竖指头示意不要大声,然后出来,吩咐帐篷门口伺候的侍女都走开一些,便让负责烧烤的暂时不用送野味进来了。

    曹彬也是喝大了,酒壮熊人胆,一拍胸脯,道:“怕个鸟!老子当年战场厮杀,早就把脑袋挂在腰上了。先帝的宏伟伟业,不能断送在一个女人手里!老子这就去找官家,当着他的面,把那狐狸精一刀杀了,让官家下旨北伐!老子还是当马前卒,杀入辽国上京,把辽国太后抓来赔给官家!你们谁也不许拦我!谁拦我我跟他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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