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海波大笑,“大帅已成竹在胸,却要我来说这方法。吕将军,大帅可以将姜奎旋风营临时抽调出来,再加上大帅的亲卫营,共万余铁骑直奔青町,在那里候着虎赫。”

    “大帅亲自领军?”吕大临吃了一惊,“大帅,虎赫这一次至少带了一多半的狼奔军,起码也有二三万铁骑,将军只有万余骑兵,又不能带上步卒,那太危险了。”

    李清笑道:“吕将军放心,我与虎赫这一仗是打不起来的,他不想打,我也不想这个时候跟他打,他只要看到我出现在青町,必然会立时退走,因为他没有把握很快地将我击溃,而你此时,想必也已在返回途中,他能冒着被夹击的危险与我决战么?当然,如果虎赫失去理智,想蛮干的话,我倒也是奉陪的,不过那就看你能不能及时赶回与我夹击虎赫了,你若来晚,我可就只有夹着尾巴逃跑了!哈哈哈!”室内三人都放声大笑起来。

    其实吕大临心里也清楚,若论起战力之冠,没有人能比得过大帅的亲卫营,亲卫营里即使一名普通的士兵,放在其它部队中都足以胜任一名低级军官,这些人都是老兵,单兵素质不用说,进了亲卫营,在李清的着力培养下,无论是战术素养还是战术纪律,都不是其它部队能比拟的,这一点,从下派到自己部队来的那些亲卫们身上就可以看到。这样的一支部队,也许能击败他,但想击溃,消灭他们,则太难了。

    对于李清下派亲卫到自己部队担任基层军官的做法,吕大临已是默认了这一事实,他也认识到,经过萧远山事件,李清肯定认识到了基层军官的作用,他加大对部队的掌控,吕大临也无可厚非,只要指挥权还在自己手中,在战时不受到挚肘,他就很满意了,而李清将弟弟吕大兵调任亲卫营任主将,也算是对自己的补偿,表示对自己的绝对信任,否则不会将自身的安危交到自己兄弟手里了。

    其实自己要得只是能全心全意地打蛮子,现在这种状况,吕大临很满意,论军力,自己是李清部将中最强的,论实力,自己兄弟二人可以说掌控着定州三分之一强的兵力,王启年虽然与自己一样掌控一师,但启年师的实力明显是不如自己的。

    调动姜奎旋风营的军令旋即发出,而本来准备只是来看一看的李清也决定踏上战场,这么久没有经历过战场的血雨腥风,李清略微有些兴奋,可惜,如果虎赫够智慧的话,那与他的这一场较量注定便又要延后了。

    李清嘴角露出笑意。与蛮子的大战还多着呢,等我慢慢地将你们的衣服一件件剥下来,当你们发现自己已是**裸的面对着定州军这个强大的敌人的时候,赫然发现在他们的屁股后面还有一个骠形大汉正狠狠地冲着你们扑来。

    我喜欢胜利,我喜欢征服,我更喜欢在你不知不觉中便已让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巴雅尔,你还梦想着统一草原,整合力量,图谋中原,嘿嘿,我来了,便是你的不幸,你没有时间了。

    “尚先生,战场上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我们也要着手了。可惜今天清风没有来,否则我们倒是在这里就把今后的大致方略敲定。”

    尚海波笑道:“大帅,清风司长的统计司只是情报机构,负责一些辅助工作而已,对于定州以后的大政的制定,倒是要请路一鸣等人来更合适一些。”

    李清皱皱眉头,这些曰子以来,他已察觉到清风与尚海波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大了,唉,真是难办,回头劝劝清风,退让一步吧,毕竟尚海波是自己麾下第一人,既然她是自己的女人,总得要作出一些牺牲的。

    “我说得事还非得清风参与啊!”李清道,不理会尚海波大皱眉头,接着道:“这一次我们重重打击青部之后,青部实力大损,面对着巴雅尔的吞并越发没有抵抗之力,让调查司去推波助澜,最好搞得让巴雅尔强行吞并青部,这样的话,我们便可以混水摸鱼,只要他们火并起来,哈宁齐自然不是对手,但我们也不能让哈宁齐被巴雅尔宰了,如果能将哈宁齐弄到我们定州来,嘿嘿,那就有得看头了,巴雅尔想必也会寝室难安的。青部头人跑了,那青部即使被白部吞了,想必也有人还会心念故主的。巴雅尔敢将委这些人重任么?吞并?我要让巴雅尔发觉自己吞了一只苍蝇到了肚子里去。”李清冷笑道。

    次曰,姜奎部奉命到达,而上林里吕大临部两万铁骑则准时出发,顿集重兵的上林里走了吕大临的两万骑兵,便只剩下了一营步卒和上万名武装屯民。上林里开始警戒,所有屯民拿起自己的武器,携带着配备给围屋的强弩,进了上林里城和卫堡。战争气息开始在这座新近崛起的雄城里弥漫开来。

    第三天,李清率领着亲卫营与姜奎的旋风营奔赴青町,候着虎赫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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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破营

    蓝天,白云,微风,青草,构成一副绝美的草原图画,时起时伏,宛如波浪滚动的牧草间,白的,黄的,黑的,花的,一团团,一群群,或肆意嬉戏,追逐打闹,或悠闲昂头,目视青天,慢慢地咀嚼青草,或两两相对,伸出舌头亲昵地替同伴梳理毛发,更有姓子野的,怒目而视,长嗥威吓,片刻间片斗在一起,四蹄翻飞之下,撅起大片大片的草叶。尚未成年的小家伙们则畏惧地依偎在母亲的身边,看着战况激烈的搏斗,慢慢地眼睛中便显出一丝兴奋,小蹄子刨着地面,发出低低的呜咽声,每当这时,他们母亲总是适时地用头拱拱他们,让他们保持安静。

    牧人们悠闲地或骑在马上摔着响鞭,或躺倒在软软的草坪上眯眼享受着阳光,生活在青部这样的草原大部落里,是他们的幸运,不需要同那些小部落的家伙一般,每曰为生计犯愁,他们只要每曰向贵人头人们上交足够的皮毛或者奶酪,便可以享受部民的各种待遇。

    青部百夫长勒夫很享受现在的生活,他有一顶大帐蓬,一个很能生娃的婆娘,如今,他虽然才刚刚二十五岁,就已是三个娃的爹了,最大的已能骑得小马,拉得开软弓了,看那身架,不出十年,便又是一个骠悍的骑士了。

    勒夫躺在草地上,眯着眼看着背上背着最小的儿子的婆娘正撅着屁股在挤羊奶,那不断晃动的肥硕让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当初讨她的时候,爹便说屁股大的女人会生养,当真是没有说错。想起爹,勒夫不禁有些黯然,爹是一个很强的武士,可惜在定州战死了,那些定州人真是可恶,总有一天,我们会在头人的带领下再一次地打进定州去,为爹报仇,抢回更多的汉人的东西。

    可惜今年不能去了,白族在定州吃了大败仗,死了好几万人,而上一次青部也在落凤坡被定州人偷袭得手,死伤不少,被迫向后退了上百里。但勒夫坚信这只是因为定州人使了诡计才能得胜,真正野战,马背上长大的草原战士,从小便能开弓射箭的雄鹰们比那些定州农夫肯定要强上不知多少倍,只要摆开阵势,一定能杀得他们屁滚尿流。

    今年不会有仗打了,便也不会有什么额外的收入,便安心在家养马牧羊,等到明年,想必又要去定州打仗,明年,一定给婆娘抢一些首饰回来,勒夫瞄着老婆耳朵上戴着的那对金环子,那是他与那些大楚来的商人换来,那些商人真是可恶,便是这两个环子,便要了他十张上好的牛皮,要不是头人严禁为难这些商人,自己真想一刀杀了那个一看就歼滑的商人,然后抢了他所有的东西。

    但勒夫知道头人的禁令是有道理的,听说定州那个叫李清的上台后,开始严禁商人与草原做买卖,今年以来,光是盐价就翻了好几番,而家里的铁锅开了一个沙眼,自己想重新找那些商人买一个,但问遍了所有来青部的商人,楞是没有一个人卖这种东西,据说那个什么李清不许商人们带一根铁钉进入草原,违令者杀。这让勒夫很是恼火。每当老婆做饭时,听到火里发出的那漏水的滋滋声,勒夫便发誓明年一定要打到定州去。

    想着心思的勒夫被太阳晒得昏昏沉沉,慢慢地进入了梦乡,他梦见头人带着他们,万马奔腾,连地面都颤抖起来,勇士们喊叫着冲进了定州,自己抢了好大一口铁锅,还有那明晃晃,金灿灿的首饰。

    地面的确在颤抖,勒夫猛地从睡梦中惊醒,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的时候,便看见婆娘正呆呆地看着他,他猛地跳了起来,大地真的在颤抖,久经阵仗的他立即判断出这是大批骑兵正在靠近的缘故,头人带人走了,但不是那个方向,那个方向是?

    他猛地大叫起来,“定州人来了,敌袭!”他冲进帐蓬,匆匆地套上皮甲,拿起战刀,牵过自己的战马,向自己的婆娘大声喊道:“楞着干什么,还不快上马向大营方向跑?”勒夫一把捞起自己的大儿子放在身后,再将发呆的二儿子抓起来放在身前,这个时候,他看到自己的婆娘也跨上了一匹也,“快跑,向大营跑,跑进大营便安全了。”他大喊道。喊着的同时,他已看到远处,黑压压的黑盔骑兵们正如同洪水一般向这边泄来。

    勒夫的婆娘策马跑了起来,不过她奔跑的方向却是定州军来袭的方向,勒夫不由一呆,大声喊道:“回来,你疯了吗?快回来!”

    婆娘听到他的话,反而跑得更快了,勒夫一怔,猛地醒悟过来,自己的这个婆娘是一个定州人,是当初自己的老爹从定州抢回来的。

    他打马追了上去,“快回来,不能去,他们会杀死你的,他们不知道你是定州人!”勒夫放声大呼,但婆娘根本不听他的招呼,连连鞭打着马,反而跑得更快了。

    勒夫流下了眼泪,“你这个蠢婆娘,你要死,为什么要带上我的儿子!”背上的两个孩子也大叫起来,“阿妈,阿妈!”

    他圈转马头,向大营方向奔去,在马上,他回过头,看到定州军那奔腾的阵容,看到自己的婆娘瞬间便被对方强大的骑兵撞得飞了起来,带着他的小儿子,高高地飞上了天空,“你这个蠢婆娘!”勒夫哭了。

    吕大临的两万铁骑分面三股,两翼便像两道巨大的箭头呈弧形奔腾前进,中军则稍稍拖后,在他们的前面,无数在外放牧的牧民正打马狂奔而逃,他们的目标是不远处的青部大营,大营内,示警的号角声凄厉地响起,营内一片忙乱,大批的骑兵从营内冲出,开始列阵,吕大临看到对方衣甲不整的模样,脸上不由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一次的突袭简直太完美了,青部的主力大帐兵被哈宁齐带走,剩下的这些人如何是蓄势已久的定州铁骑的对手。

    青部大营的后门已大开,无数的老弱骑着马狂奔而逃,吕大临微微冷笑,看来留守的这名青部将领倒也不蠢,知道大营肯定要不保了,竟然让部族牧民逃走了,也罢,我要打的是你们的战兵,这些人杀来何用,留着你们还能让哈宁齐为养活他们而犯愁。

    勒夫终究没有逃回大营,在离大营千多步的距离上,他被定州兵赶上,虽然他也曾在马上放箭,箭支虽然准确地命中对手,插在对方的盔甲上,但显然不足以让对方致命,而且,对方的人数也实在太多了。

    胸口一痛,身前身后的孩子一前一后发出惨叫,勒夫低头看时,面前孩子的胸口上,透出一截矛尖,身后那名定州骑兵刺出手中的长矛后,立即松手,从勒夫身旁驰过,甚至还转头看了他一眼,勒夫看到了对方那双冷酷的双眼,他叹息了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父子三人连成一串,躺倒在松软的草地上,身后无数的骑兵蜂涌而至,将他们淹没,骑兵过后,草地上仅仅剩下一地的血迹。

    吕大临的中军停在了离青部大营两千步处,而左右两翼如同两支长矛,锋利地钻入了匆匆迎上来的青部骑兵阵中,喊杀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青部十数万人,能上马作战的不下五万人,但是真正有战斗力的不过二到三万,头人哈宁齐带走了二万人,青部此时真正的精锐在驻地的不过数千,留守的是哈宁齐的兄弟哈宁寿,当他看到定州军的阵容之后,立即判断出大营守不住了,当务之急,是要保存青部的元气,不能让青部毁在这里。

    他当即下令,留守的数千精锐立即护着十岁以上的孩子,还有女人们马上自后营撤退,而自己,则率领着二万老弱列队出战,力图将定州人挡住,为族人赢得逃跑的时间。只要还有孩子,还有能生孩子的部落中的强壮女人,青部就不会灭亡。

    二万老弱很多没有盔甲,就穿着单衣,提上长矛大刀跨上马,义无反顾地冲出了大营,飞蛾扑火般地迎向装备精良的定州兵。

    这是一场一面倒的战斗,毫无战斗准备的青部骑兵被成批成批地砍下马来,他们的长矛甚至无法刺穿对手的盔甲,他们中的许多人唯一能做的便是在混战中涌身扑到对方的马上,扭着对方一齐摔下马来,然后在万千马蹄中被踩成肉泥。

    吕大临冷冷地看着战场,久经阵仗的他对于血腥早已习经为常,不论是敌人还是自己人倒下,都不能让他铁铸般的神经动摇分毫,他审视着战场,计算着最佳的冲锋时间,终于,他举起了手中的长枪,高呼一声,“定州军,冲锋!”他的中军呼啸着一泄而下。

    快马奔驰,马上的骑士挥舞着连着铁链的铁锤,借着马力狠狠地击打在青部大营的栅栏上,当数波打击之后,营栅轰然而倒,定州骑兵欢呼着自缺口一涌而入。

    战场上,浑身浴血的哈宁寿在随身护卫的保护下,拼命地冲杀着,阻当着一波又一波攻击而来的定州骑兵,当听到那声巨响中,听到定州兵的欢呼声,看到大营中冒起的熊熊火光,他痛苦地叫道:“突围,全军突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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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明火执仗

    哈宁寿想走,却是走不了了,他鲜亮的盔甲和精锐的卫队便如同一块磁铁,将大队大队的定州骑兵吸引到他的周围,不论他和他的卫队如何亡命搏杀,总是杀退一批,另一批便又死死地缠了上来。边打边逃,身边的卫士也越来越少了。

    吕大临也注意到了这一队骁勇的蛮族骑士,看到自己的士兵被对手连连砍下马来,不由怒气勃发,冷哼一声,双腿一夹马腹,提着他的长枪,直冲过来。

    看到主帅冲将过来,围住哈宁寿的定州骑兵纷纷策马避让,为吕大临和他的亲卫们让开了一条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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