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庆杰答应一声,转身匆匆而去。

    “纪大人,你再熟悉熟悉情况,我准备好让你接手情报分析署,不知纪大人愿不愿意屈就啊?”清风笑着对纪思尘道。

    纪思尘不由又惊又喜,他知道,在统计调查司内,情报分析署是一个相当核心的部门,自己投效统计调查司不久,便能身居如此要害部门,看来清风还真得很欣赏自己。

    “多谢清风司长提携,纪某一定尽心竭力,效忠司长!”纪思尘一揖到地。

    “不是效忠我,而是效忠大帅!”清风笑道。

    “效忠司长,便是效忠大帅了!”纪思尘正色道。

    入夜时分,胡庆杰匆匆奔到了清风这里,脸色十分奇异。

    “发现钟子期的踪迹了没有?”清风站起来,急切地问道。

    “发现了,在城西富贵客栈发现了他们两人的踪迹!”胡庆杰咽了一口唾沫,有些艰难地道:“当时他们已不在富贵客栈了,当我们再次找到他的踪迹时,又不能抓他了!”

    “你说什么?”清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能抓他,为什么不能抓?统计调查司要抓的人,还有谁敢拦着吗?”

    胡庆杰道:“司长,我们发现他时,他在大帅府外,我们守候了一阵之后,钟子期居然进了大帅府了!”

    清风的脸色精采之极,自己四处寻找钟子期,他居然堂尔皇之地处现在定州最为核心的地方,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啪的一拍桌子,清风抬脚就去,却看见胡庆杰站在原地没有动,不由怒道:“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胡庆杰十分为难地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司长,我们在他们住的地方搜出了一个包裹,里面除了一些十分破旧的衣物之外,就只有这个。”

    清风接过来一看,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清风司长,李大帅府上再叙!”清风将纸揉成团,狠狠地砸在地上,转身又走回了案前坐下,钟子期这是在向她示威呢!如果这个时候自己真地出现在大帅府,铁定是要被他取笑一番。

    “盯住大帅府,盯住他,看他什么时候出来!”

    “司长,盯住大帅府?”胡庆杰震惊地问道。

    “你去吧,相关情况我会跟吕大兵将军通报的!”清风挥挥手,示意胡庆杰离去。

    时间倒推回午时,许思宇满脸的震惊,不可思议地看着钟子期:“老钟,你活腻了么?”

    钟子期嘿嘿笑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老许,像咱们两这咱祸害,还有好多年好活呢,放心吧,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岂会以身犯险。”

    许思宇不满地道:“在复州,你也是说有十足的把握,害得我跟着你成了那丫头的俘虏,这一次你居然又来这一招!”

    钟子期摸摸鼻子,“呃,这个纯属意外,那时还没有摸透清风丫头的姓子,这一次不一样了,而且李清的姓格我也摸得七七八八,这一次铁定是安全的。反正清风这丫头也快要找上门来,如果不另出蹊径,咱俩就得马上灰溜溜地滚出定州,你甘心?”

    许思宇有些紧张地道:“这是怎么说?咱俩那里露出破绽了?”

    “就是因为没有露出破绽。”钟子期道:“老许,咱们两人来定州有三天了,清风肯定确定我们来了定州,但三天的时间还找不到我们,她一定会想到这其中的关窍,可能是她太重视我了,将我的所有习惯摸得清清楚楚,反而因此走进了一个死胡同,嘿嘿,三天时间,如果她还没有想透的话,那就不是她了!快去准备吧,傍晚时分,咱们光明正大地上门去拜见李清李大帅。”

    “你确定你不是自寻死路?”许思宇担心地问道。

    “放心吧,看复州的事情,就能知道李清既要面子,又要里子,要是咱们被清风抓到做了,李清肯定就当做不知道,但咱们要是光明正大地去拜访他,他反而会阻止清风抓我们的,毕竟,咱们是众所周知的宁王的人,他要真做了咱,不是与宁王公开掰了吗,以李清现在的处境和为人,他绝不会如此做的,以后咱俩在定州的安全,还要拜托他呢!”

    “但愿如你所说!”许思宇嘟囔道,“老钟,你老是这样兵行险着,迟早有一天,我会给你害死!”

    定州大帅府正对着定州的无名英雄纪念碑,与英烈堂在一条中轴线上,大帅的门前,便是一个偌大的广场,此时虽已入夜,但英烈堂与纪念碑这两上地方都是灯火通明,一排排的灯笼高高地挂起,将广场照得透亮。

    大帅府门,数名亲卫持刀挺立,府内,几个哨楼上也有数名亲卫执守,戒备森严。

    一辆马车从街道的一头奔驰过来,看到他驰来的方向,几名亲卫立刻将手摸上了腰间的刀把,一人快步迎了上去,哨楼上,向架强力弩弓已是对准了那辆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的四轮马车。

    赶车的汉子非常麻利地在府前停下车,跳了下来,对着迎上来的亲卫拱拱手,道:“这位兵哥,麻烦帮我们通报一声大帅,就说洛阳故人来访!”

    亲卫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打开马车的车门,车内忽地传来一声轻笑,马车门打开,一个青衣中年人施施然地走了出来,向亲卫摊摊手,“小哥,你只管去通报,我保证大帅会召见我们!”

    亲卫倒退几步,看着两人似乎没有什么恶意,向另外几人做了一个手势,立时便有一人奔进府去,片刻之后,唐虎走了出来,看着两人,问道:“这位先生贵姓?你说是我家大帅洛阳故人,可我怎么不认识你啊?”

    钟子期呵呵一笑:“唐将军,别来无恙乎,洛阳一别,风采依旧啊!”唐虎听着声音颇熟,不由挠挠头,“听起来声音挺耳熟的啊,先生叫什么名字啊?”

    “在下钟子期!”

    “在下许思宇!”

    两人笑着道。

    钟子期,许思宇!唐虎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忽地脸色大变,“你们就是被清风司长曾逮到过的那个什么青狼?”

    几名亲卫脸色大变,呛啷一声,几把刀同时出鞘,逼近了两人,许思宇的手立即摸向怀中。钟子期却是脸色不变,“唐将军,还请帮我们禀告李大帅,就说钟子期有要事与李大帅相商!”

    唐虎也知事关重大,曾听清风与大帅聊起过,这钟子期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物,最让人头痛的是,大帅还欠了这人的人情。

    “看住他们,我去回禀大帅!”唐虎的独眼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翻钟子期,一个转身大步离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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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杀还是不杀?

    “钟先生,你胆子真得很大!”李清目视着坦然而坐的钟子期,笑道,“清风正在卯足了劲四处寻你,你居然便堂而皇之登门而来,说实话,我很意外。”

    钟子期端起香茶,抿了一小口,在嘴里品尝良久,才咽了下去,“好茶!”他赞道:“这不是让清风司长给逼得紧了,走投无路,这才来投奔大帅以求保护啊!李帅,你是不知道啊,这一回我可是窝在富贵客栈那旮旯,遭足了罪啊!”

    李清心笑非笑看着钟子期,“你就那么有把握我会保护你的安全?”

    “当然!子期虽然不才,也不会做那自投罗网之举,不说之前我与大帅还有一点香火之情,便是现在,大帅,我也是代表宁王而来,与大帅相商要事。恐怕现在定州城中,已有不少人议论纷纷,在猜测我与大帅有何等机密大事了?我想职方司的那些家伙们现在一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李清脸色微微一沉,果如清风所言,这个钟子期非一善类。这一席话绵里藏针,既点明他于自己有救命之恩,又暗示他来此已有大量的势力知道,如果自己敢杀他,只怕马上便会引起轩然大波。前一点,在复州自己已放了他,这一救命之恩也算是还了,至于第二点,哼哼,李清在心里冷笑,自己又岂是怕事的人,便是让人知道那又如何。心里反复权衡着杀于不杀的利益得失,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杀意。

    许思宇对于这种杀意极其敏感,一发现李清已有杀心,全身肌肉不由紧张起来,但他也知道此时自己就在龙潭虎穴之中,就算自己浑身是铁,又能打几颗钉?脸色不由苍白起来。

    钟子期心中也是紧张之极,李清不是一个心软之人,这从当初他偷袭安骨,将整个安骨部落杀得鸡犬不留就可以看出来,但他既不想灰溜溜地逃走,又不想被清风逮住,也只能行险以搏,如成功,则能替宁王办成一件大事,如失败……那便万事皆休,自己也算是替宁王鞠躬尽粹了。

    李清权衡半晌,终于下了决心,杀他自己并不能得到多大收益,反而替朝廷或者说其它一些势力扫清了障碍,也替自己树了一个大敌,更坏的可能是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对于中原的觊觎之心。否则你西方边镇一个军州的统帅,莫名其妙地杀死南方一位王爷的重臣做什么?而且更是要背上杀死救命恩人的恶名,这对于自己的名声也是一大损失。心中不由埋怨起清风,没有暗中将此事处理好,却将一个烫手的山芋交到了自己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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