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大帅,您能道没有看到,清风司长在军中若有若无的影子吗?统计调查司的权力已极高,如果再让清风司长在军中拥有了力量,那将来谁能制之,只怕到时大帅想要做点什么时,也为时已晚,投鼠忌器了。”

    “以你之见,我当如何呢?”李清不动声色地问道。

    尚海波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把脑子里一直盘旋着的那句话说出来,“大帅,这需要您的决断,清风,要么就是您单纯的女人,要么就是您单纯的属下,二者不可兼得。”

    李清笑了笑,尚海波终是没有把那句话说出来,站起身来,从身后的一个架子上取下一包东西,递到尚海波面前,道:“你自己看看吧!”

    尚海波疑惑地打开纸包,诧异地道:“中药?”

    “尚先生师从儒家,这基本的药理想必也是了解一些的,不妨看看这药渣都是些什么?”

    尚海波细细地辩认了一番,心里更加不解,道:“大帅,这是女子为防止怀孕的方子,大帅从何而来?”

    李清道:“这是从统计调查司清风司长哪里得到的。”

    尚海波一惊,抬起头来,看着李清。

    李清头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幽幽地道:“尚先生,你未免太小看我了。统计调查司固然是清风一手打造,上上下下无不是她的心腹,但我想要避开她,得到一些什么东西,仍是不费吹灰之力。”

    “大帅!”尚海波震惊地看着李清。

    李清冷笑道:“清风跟着我二年多了,一直以来都没有任何怀孕的迹象,我还道是她当年受过摧残所至,那知竟是这样?尚先生,你担心的问题她早就想到了。”

    尚海波呐呐地道:“这个女子….这个女子……”

    “哼,不过清风将手伸到军中,却也是确有其事,不论她是出于什么心事,这都是不能被允许的,尚先生,关于清风,你不必有太多担心,我自有方法处理。”

    “可是大帅,如今的清风司长知道避嫌,但不代表以后的她也还能如此,我虽然不解她为什么这么做,但以我对她的了解,此事也绝不会这么简单啊!”尚海波摇头道。

    李清微微一笑,他知道,但他却绝对不能与尚海波说。

    “尚先生,你对清风不要逼迫过甚,你逼得越紧,她便反弹越高,至于清风在军中的势力,我已着手处理。嗯,水师哪边,邓鹏是个明白人,断断不会掺合进来,那个尹华嘛!”李清冷笑一声,“不知天高地厚,先生不必理会了。”

    “至于过山风,尚先生,过山风虽然出身土匪,但天资过人,他精明得很,知道轻重。”

    尚海波点头道:“是,既然大帅早有预防,是海波多虑了!”

    李清哈哈一笑,尚海波打压清风,未尝没有担心清风一系的实力过强,再加上清风与自己特殊的关系,更让他放心不下。而另一大派系吕大临系只能自保,在定州集团中对任何一方都没有威胁,尚海波与清风二人,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

    “东风压不倒西风,西风也不能压倒东风,这才是正理!”李清在心中笑道,吕大临一系在定州集团内部有着天生的缺陷,根本无法与任何一方抗衡,打倒了清风,尚海波等人如何制衡?尚海波可是在定州内部除了自己的第二号人物。

    “此事到此为止吧,尚先生,我找你来,要议得是关于倾城公主的事情!”李清道。“安国公已传来消息,皇室已决定在今年的十月便要下嫁倾城公主,不曰就将有圣旨传到定州。”

    “这么早?”尚海波惊道:“如今我们正在与巴雅尔作战,决战一触即发,这个时候怎么能腾出时间来让大帅您大婚?”

    李清笑道:“天启急了,他怕二年过后,复州尽入我手心,让我势力坐大,倾城公主下嫁,只不过是牵制一下我而已。再说了,恐怕这其中还有别的因素,安国公说,此事还另外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

    尚海波眨巴了一下眼睛,道:“这些人另有目的?”

    “当然,你知道吗?安国公还有一个消息会更让你吃惊的!”

    “大楚的宫卫军将有一千五百人作为嫁妆陪嫁,一齐来到定州!”

    尚海波一下站了起来:“一千五百宫卫军?这,这可是整个宫卫军的一半了,这是什么意思?想凭这一千五百人便掌控复州,影响定州,异想天开,不,不,这里面一定还有别的东西,是谁出的这个注意呢?谁能从这个注意中得到益处?”

    李清道:“是啊,谁能从这个注意中得到益处?宫卫军定制三千,走了一千五,当然要补充一千五百人进去,从哪里补,当然第一选择是御林军,御林军现在在谁的手里?”

    啪的一拍桌子,尚海波大声道:“萧家,这个注意是萧家出的?”

    李清哈哈大笑:“这个注意不是萧家出的,却是当今皇后与向氏一族极力推动才让天启下定决心的。当然,安国公也是极力赞成的。”

    尚海波脸色阴沉下来,“如此说来,萧家与向氏已结成同盟,皇帝陛下危矣!”

    “当然,向氏可是有太子在手。”

    “要不要警告皇帝陛下,眼下还不是大楚伤筋动骨的时候啊!”尚海波有些担心。

    “不!”李清站了起来,“让他们动起来,不管他们是要挟天子以令诸侯也好,还是要另起炉灶也好,都是为我们以后的计划提供绝好的借口,这也是安国公为什么明知其中有鬼,仍然大力赞成的缘故,安国公将在公主下嫁时便向皇帝陛下告老还乡了。”

    尚海波抬起头,看着李清,“也就是说,大楚的剧变,最迟便在今年的冬季。”

    “不错!”李清道:“所以,我们要在冬季时,便确定草原之战的大势,只有在草原大局已定的情况之下,才有余力另图其它。”

    “这个有难度!”尚海波摇头。

    “传信给过山风,八月初,他必须要攻进葱岭关内。清风这边盯紧富森,当过山风打进葱岭关时,他必须要做出决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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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异动

    大楚京城,洛阳,正值春夏之交,气候宜人之时,虽已是二更时分,但街上仍是热闹非凡,行人往来络绎不绝,店铺大多还没有关张,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欢声笑语不绝。

    一个不太大,仅仅能容二三个人并排而进的小巷子,却不时有人进进出出,显出与这个巷子绝不相称的人流量,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个不巷子里有一家赌坊――富贵赌坊,自从一年多前这家赌坊换了主人,生意别一曰曰的兴旺起来,因为这家老板信誉超著,只要你有本领,赢了再多的钱也绝对可以放心地拿走,绝不会出现黑吃黑的现象,当然,能赢大钱的还是少之又少。

    一个个子不高的青衣人佝偻着身子走进了富贵赌坊,揭开门帘,浑浊的空气,喧闹的声浪让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马上脸上便露出一个赌徒走进赌坊时应有的表情,挤到一张赌桌边,随意地赌了几把,便又换了一张桌子。

    一个时辰后,这个青衣人挤出人群,伸手招来伙计,大声问道:“伙计,茅房在哪里?”

    热情的伙计马上带领着他来到一处侧门,道了一声谢谢,青衣人推门走了出去,但他却没有顺着伙计指引的方向前去茅房,而是迅即几步走到一扇门前,左右瞧了瞧,闪身便走了进去。进屋之后,径直熟门熟路地打开后门,走到了门外的一处楼梯上,拾梯而上。

    推开门,富贵赌坊的老板,正翘着二郎腿,悠哉游哉地哼着小曲,就着花生米咪着小酒,哼了一声,青衣人径自坐到他的对面,不客气地拿过老板的酒杯,一仰脖子倒了下去,又掂起几颗花生米,丢进嘴里,笑道:“胡东,你小子倒真是享富啊,小酒喝着,小曲哼着,隔三岔五还找几个姑娘陪着。”

    赌坊老板,前定州统计调查司提刑司头头胡东嘿嘿地笑着,“谢科老弟,各人有各人的命啊,你羡慕我,我还妒忌你呢,咱混到天,就是一个黑帮头子,你可是头戴乌纱,前程似锦哦!”

    “我呸!”谢科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道:“憋死我了,咱不做读书人久了,猛地穿上长袍,一天到黑地之乎者也,真是难受之极,还是拿刀子痛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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