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静呢?不是两口子又干了一架,打输了没面子呆在家中,才跑回来的吧?”李清打趣地道,一边的侍卫们都压低声音笑了起来,唐参将娶了一个功夫比他高的娘子,两人干架,十打九输,唯一赢得一场还是夫人给面子,怕他输急了上火,特意让他保持一点小小的信心而已。

    唐虎黑脸微红,争辩道:“那里,那里,那婆娘再凶,有时候还不得任我摆布!”

    李清呃了一声,旁边的侍卫这一下却是哄的一声大笑起来,李清敲敲唐虎的脑袋,“好小子,有长进了啊,这话要是让钟静听去,你可就惨了。”

    唐虎嘿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看着李清大步离去的背影,却是有些慌神了,向着身周的侍卫们抱拳团团作揖,“弟兄们,弟兄们,这话你们可是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来,万万不能露了一丝风声。”

    “这倒是没问题,不过唐头,你要咱们封口,咋地也得有所表示吧?”铁豹哈哈大笑道。

    “没问题,没问题!”唐虎看着李清远去,压低声道道:“找个时间,咱去弄一点好酒,对,就是那种像火烧的好酒,咱弟兄们好好地喝上一顿如何?”

    众人都兴奋起来,连连叫好,这种酒到目前为止,在定州仍然是属于禁制售卖的,他们可没路子搞到这种酒,也只有唐虎,才能弄上一点儿。

    李清走进内院,却看到倾城的房中仍然亮着灯火,一个腆着肚子的身影映在窗纸上,正在慢慢地走来走去。

    统计调查司,没有陪唐虎过节的钟静此刻却正陪在清风的身边,今天过节,统计调查司除了值勤人员外,大都放了假回去过节,偌大的衙门内冷冷清清,钟静知道清风没有什么朋友,也几乎没有了亲人,这种曰子,对于别人来讲是合家团聚的好曰子,但对于她而言,却是格外难捱,所以便放了唐虎的鸽子,来陪清风。

    清风并没有给自己放假,对于她而言,也许只有李清过来的时候,她才会停歇下手中的工作,其它时间,基本上都在忙碌着,今天也不例外。

    钟静熬好了腊八粥,用一个托盘端着,推开房门走进来的时候,清风仍然垂着头,面前堆集的文案几乎将她手头盖住,因为衙门里没有什么人,清风装束也很随意,一头青丝没有挽扎,任它犹如黑瀑一般倾洒而下,看着清风紧紧皱起的眉头,钟静不由心中一酸。小姐她太苦自己了一些。

    “小姐,先歇一歇,喝一碗粥吧?”钟静轻声道。

    唔!清风轻轻地嗯了一声,伸出一只手,从托盘上将碗端起来,喂到嘴边,眼睛却仍然没有离开文案,咂巴了一口粥,咦了一声,清风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碗里,笑道:“我险些忘了,今天是腊八节呢!阿静,你不去陪虎子,巴巴地跑到我这里给我熬什么粥啊!不要以为虎子老实,就期负怠慢他哟!”

    钟静小嘴一扁,“什么呀,他一听说我要来陪小姐,倒是高兴的不得了,我一去,他正好去找他那一帮狐朋狗友去胡吃海喝。”

    “男人嘛,都是这样的!”清风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你不要将他管得太紧了!”

    “我哪有时间管他!”钟静笑道。“小姐,您又碰上了什么难题了?”

    清风将文案一推,“还不是兴州的事情,这件事情我不搞清楚,总是不放心的。”

    “您不是将纪思尘也召回来一起参详了么?他有什么发现?”钟静问道。

    清风摇摇头,“也是不得其解。”

    正说着话,房门却被敲响,纪思尘的声音响了起来:“清风司长!”两人一听这声音,却是都笑了起来,说曹艹,曹艹便到。

    “进来吧,思尘!”清风道。

    纪思尘提了一个大食盒,夹带着一股冷风走进了房门,“哟,钟大人也在这里?”纪思尘讶道。

    钟静微笑着向他点头示意,纪思尘虽然是后来加入统计调查司的,但却极得清风看重,他本身也的确是一个有才能的,加入统计调查司后,便慢慢地崭露头角,现在不仅是本部策划分析署的署长,更是兼着并州分部首领的差使,而他也不负清风重托,去并州不过数月,便将并州分部整理的井井有条,效率是相当的高。

    将食盒放在桌上,纪思尘笑道:“我就知道清风司长肯定又在熬夜,我夫人在家里做了一些腊八粥,腊八饭,我尝着味道着实不错,便给司长带了一点过来,想不到钟大人却已捷足先登了。”

    “腊八饭?”钟静不解地问道。

    “是这样的,我那夫人是南方人!”纪思尘解释道,“南方与我们这里不同,却是时兴腊八饭,所以她便一样做了一些!”边说边将一碗粥,一碗饭放在桌上,又掏摸出几样精致的菜式,一齐摆放好,“司长,钟大人,一起来尝尝我夫人的手艺吧!”

    清风与钟静兴致勃勃地坐下,一样尝了一点儿,钟静已是叫了起来,“纪大人,你真是好福气啊,你夫人的手艺实在不错,比我高明太多了,小姐,将我那碗粥倒掉吧,太让我丢脸了!”

    一席话说得清风与纪思尘都大笑起来,屋里的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

    一边小口吃着八宝饭,清风一边问道:“思尘,兴州那件事,你有了什么新想法了吗?”

    一提起这事,纪思尘的脸色顿时暗了下来,摇头道:“仍是毫无头绪,我设想了各种可能,但都又一一否决了,屈勇杰之事,我的确没有看懂。”

    “他到底想干什么呢?”清风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道。

    “除非啊,那个劳什么子天启皇帝还活着,就在屈勇杰哪里,这些事倒是有个说法了,但这怎么可能呢?”纪思尘有些恼火,随口说道,天启皇帝已死了快一年,估计骨头都快朽了。

    啪的一声,清风手里的碗掉在了地上,跌得粉碎,两眼发直,直楞楞地盯着正前方,手里的筷子正伸出去挟菜,此时也凝在了那盘菜的上空,整个人如同一座石雕,瞬间凝固了。

    “司长!”

    “小姐!”

    看到清风忽然失手,钟静与纪思尘大惊,脱口叫了起来。

    “小姐,您怎么了?”钟静扔掉手里的碗筷,一跃而起,到了清风的背后,手掌贴到清风的背心上。

    “没事儿!”清风握着筷子手忽地竖了起来。

    “思尘,你刚刚说什么?”清风双眼炯炯地盯着纪思尘!

    “我说什么了?”纪思尘有些茫然。

    “刚刚的第一句话!”清风道。

    “我刚刚说,除非那劳什子天启皇帝还活着!”纪思尘轰地一声站了起来,身后的凳子一绊,身子向后便仰,要不是钟静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准要跌个四脚朝天。

    “这怎么可能?”纪思尘尖叫起来,声音都变了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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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新目标

    纪思尘面如土色,钟静脸色苍白,清风虽然没有明说,但潜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天启皇帝没有死,而且就潜伏在屈勇杰的身边,如此一来,一系列的难解之谜倒是有了一个可以过得去的说法。

    “这不可能,不可能!”纪思尘失魂落魄地道,“去年新年之时,皇宫里的一把大火,可是尽人皆知,天启皇帝是死在萧浩然面前的,以萧浩然对皇帝的熟悉,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大的漏子,而且不论是我们,还是其它势力的谍探们都一致认为天启已经死了。”

    钟静也反对道:“小姐,这的确不太可能,如果说天启早有预感,备有替身,那他怎么可能如此纵容萧氏,放逐屈勇杰,而让萧远山上位担任御林军大统领,这等于自己身家姓命交给了对方,如果天启早知有那一天,又怎么会这么做?”

    清风双眼闪闪发亮,“那是放逐么,不,不是放逐,你看看屈勇杰今天,坐拥兴州,拥兵数万,而且兵马还在不断地增加,与其说这是放逐,不如说是预先便埋设好了退路!”

    “为了什么?他这是为了什么?”纪思尘此时已缓过劲来,敏锐地抓住了事情的重点,“不管是什么人,做事总有他的动机,天启皇帝是大楚的最高统治者,虽然大楚摇摇欲坠,但在名义上,他仍然是的。他为什么要来这一出?将自己假装弄死,然后藏起来搅风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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