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大笑:“钟将军当真是江湖侠女风范,一刀杀了倾城的确简单,但清风敢动手,立马就是覆巢之祸,甚至还会连累到霁月,试问眼下,你有什么证据说倾城有祸乱定州之事,众人只会联想到是定州内斗,你的司长刻意杀了主母,自己想要登堂入室,如此一来,定州必然产生动乱,再也无力进军中原,只能龟缩西方,那等天启收拾了旧河山,倒可行有余力地来对付李清,他们的目的一样达到了。”
“那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倾城暗中捣乱么?”钟静不服气地道。
安国公摇头,“那倒也不见得,我想既然清风已知道了这些事情,做事就必然目的明确,更加有针对姓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眼下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清风点头道:“国公爷说得是,定州眼下图谋北方吕氏,而倾城也极有可能还不知道天启皇帝之事,应当还没有什么大动作,回去之后,我会加强对这一方面的布署,立争防患与未然,不过这事还得与将军商量,否则引起将军误会?”
安国公摇头,“清风,看来你对李清了解的还不深啊,恐怕在有些事上面,他比你要清醒得多,只不过处在他这个位置之上,有时更多地是冷眼旁观罢了。”
清风默然无语,半晌,才道:“国公爷,我们虽然说了这么多,但一切都是建立在推测之上的,实在作不得准,我想请老爷子离开洛阳。如果真如我们所猜想的这样,洛阳就已经不安全了。”
安国公笑道:“回翼州,顺便去一趟兴州,去瞧瞧那个所谓的龙先生?”
清风焉然一笑,“不错,那龙先生不管是真龙也好,假龙也罢,在您老人家的法眼如炬之下,总是掩盖不得的。”
“你想逼他提前摊牌?”
“至少让他对我们提前摊牌!”清风道,“只要您出现在兴州,龙先生就知道事情已经被我们猜出大半,那他除了对我们摊牌之外,就再无其它办法。”
“倒也未必!”安国公笑道:“可是如今我被看得死死的,如何出得京城?”
清风笑道:“老爷子不必瞒我,您想走,肯定是走得了的,更何况我也来了洛阳,如果以统计调查司和暗影的能力,还不能将您从洛阳安然无事地带走的话,那我和李宗华前辈岂不是要羞愧无地了!”
钟静也笑道:“便像老爷子这书房之中一样,看似就我们三人,可夹壁之后却还有两位,一直陪伴了我们这么久。”
安国公呵呵笑了起来,“早知也瞒不过你,李文李武,你们出来吧!”
书房的暗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两个年约四十的中年人走了出来,“钟将军好功夫,一进门就发现了我们兄弟吧?”一个蓄着长须的中年人笑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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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他乡遇故知?
出了安国公府,清风心情却是极为沉重,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安国公的话在她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天启皇帝布下了这个将整个天下都套进去的惊天大局,天下所有豪门大阀都沦为了他的棋子,那定州在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接照定州先前的战略,在摧毁北方吕氏和并吞东方曾氏之后,定州李清将一跃成为大楚实力最为雄厚的地方势力,其实力已足以问鼎中原,那布下这局棋的天启岂会容忍自己的棋局成为李清纵横的战场,他有什么后手对付李清呢?清风不相信天启没有应付李清的后手,毕竟定州这几年来咄咄逼人的气势已经毫无疑问地展现了出来。
倾城公主会是天启唯一的后手么?清风不止一次在心中问自己。
天边微微露出了曙光,飘飘洒洒的飞雪已渐渐稀疏下来,偶尔有几片落下来,随着寒风在空中打着滚地不知飘向何处,街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屋檐之下挂着长长的冰凌,被灯光一照,闪着七彩的光芒。清风没有坐马车,裹着一件斗蓬,斗蓬之下,几缕黑发被寒风扬起,小鹿皮靴子踩在积雪之上,发出吱吱喀喀的响声,在身后留下一行深深的足迹。份作侍女的钟静手缩在袖中,紧紧地握着一柄短剑,在这洛阳,想必清风的身份一旦暴露,必然有很多人欲得之而甘心吧。在他们的身后,统计调查司的特勤们扮作一些闲散的汉子,或孤身一人,或三五成群,不紧不慢地跟在她们身后。
穿过数条街道,已是过去了近一个时辰,天色已是大亮了,清风心中忽地有所感应,霍地抬起头来,看向数十步外的一幢大宅子,绯红色的大门之外,已有十数个家丁正挥舞着扫帚,奋力清扫着积雪,门槛之上,一个丫环模样的人却牵着一个粉妆玉啄的男娃娃,小男孩正咬着食指,双眼闪闪发亮地看着那渐渐堆高的雪堆,回头似乎与那丫环低声央求着什么,那丫头却笑着连连摇头,小男孩便显出一脸的沮丧来。
钟静发现清风的异样,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脸色也是一变,那幢院子的大门外,两个写着林字的大红灯笼正随着寒风飘飘荡荡,这里是林府,是清风的故居,不知不觉之中,清风居然走到了这里。
“小姐,我们走吧!”钟静伸手牵住清风,在她耳边低声道。“林府之中,说不定还有很多人是认识小姐的。”
清风微微点头,任由钟静牵着她沿着街道的另一侧走过,但侧脸看着那扇熟悉的大门之时,心头仍是阵阵恻然,眼泪禁不住地大颗大颗地掉落下来。
牵着小男孩的丫头显然也注意到了经过自己门前的这两个女子,两人一身不菲的装束让那丫头不禁多看了两眼,恰在此时,清风转过脸来,与她打了一个照面,丫头的嘴巴陡地张成了o形,猛地一弯腰,抱起小男孩,风一般地转身跑进了屋内。
“走吧,小姐,那丫头认出你来了!”钟静一惊,拖着清风,迅速离去。
片刻之后,当年曾任定州按察使的林海涛只穿了一件中衣,汲拉着鞋子如飞般地奔到门口,倚门而望,街道之上,除了自己的家人正在清扫积雪,又那里还见其它人的身影。
手按着门框,头上已添了无数白发的林海涛沮丧地低下头。转过身,佝偻着身影,意态萧索地向院内走去,此时的他自然不知,在街道的转角处,一双噙满热泪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
“小姐,我们走吧!”钟静道:“回去吧!”
“不,我们去寒山馆,阿静,我想喝几杯!”清风摇头道。
看着清风的神色,钟静欲言又止。
寒山馆与几年前相比,却是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一副素颜傲然挺立在四周那些耻高气扬的大酒楼之间,但却不显丝毫的寒酸,反而别有一番风味,此时时曰尚早,打着哈欠的伙计正在清扫门前的积雪,显然昨夜也是熬了一个通霄,睡眼惺忪,精神不振。
看到清风两人到来,伙计倒也没有忘了自己的职责,丢掉扫帚,带着笑脸迎了上来,“两位客官,这么早啊,小店这时还没有开张呢!”
钟静道:“找一个安静的位子,我们先略坐一坐!”
伙计为难地道:“这时候大师傅都还没有来呢,客官便是进去了,也没什么可吃的。”
钟静摸了一锭银子塞给那伙计,笑道:“大师傅没来却也没什么关系,我等可以先进去等着,这位小二,外面天气这么冷,总不能让我们在寒风中等着吧?”
伙计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银块,怕不有小二两重,脸上的笑容顿时更加欢快了,惺忪的眼睛也一下子变得炯炯有神了,“那是那是,二位客官请进,请进,只是小店早上还没有生火,也是冷得紧,二位请到二楼雅间就坐,小的马上给二位生火端进来。”
钟静点点头,扶着清风步入了寒山馆的大门。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多时,那小二已是生起了一盆旺旺的炭火,端进了两人的雅间。
“小二,先上两壶酒来,什么果蔬冷盘瓜果点心什么的,只管端上来!”钟静在桌角上放了一大锭银子,道。
“好呐!”店小二双眼放光,这锭大银,别说只是一些点心瓜果,便是在寒山馆办一桌宴席也足够了。
为清风倒上一杯酒,钟静道:“小姐,喝一杯去去寒气吧!”
清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却呛得大咳起来,酒水喷出,将胸前衣襟打湿了一片,脸也呛得通红,钟静心中难过,起身替清风擦拭着酒渍,低声道:“小姐,世上之事,十有**不能尽如人意,便是天上月儿,一月之间又能有几天是圆满的呢?”
清风笑着替自己再倒上一杯酒,眼中却显现出看尽世事的沧桑。“小姐,你有什么苦,尽管对阿静讲吧!说出来心里就会好很多了!”
清风摇摇头,道:“阿静,没什么,过一会儿就好了!”看着清风的神色,钟静还想劝解,楼下忽地传来一个声音,“小二,找一个上好的雅座,会什么尽管端上来!”
两人倏而色变,这个声音太熟悉了,“许思宇!”钟静两眼陡地变得锋利起来,清风先是一愕,继而笑道:“许思宇与钟子期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看来钟子期也来了,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
钟静拔出了短剑,双眼炯炯放光,“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说完这一句,忽地又意识到不妥,自己身边还跟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清风呢!
钟子期与许思宇两人便是在大年夜时继清风入城之后飞马入城的两人,对于南军在秦金两州的高歌猛进,心思细腻的钟子期总是心有疑虑,只可惜他的担心不为宁王所采纳,心有不安的他在金秦二州找不到任何线索,索姓便上洛阳萧浩然的大本营来,希翼能有所得。当年二人也是这寒山馆的常客,昨夜刚到,今天便迫不及待地要来旧地重游,却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已是很早了,却更有早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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