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清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接下来我们议议下面的战事!田丰,你来说说!”

    “是,大帅。卢州士兵虽然糟糕透顶,统兵大将也算不得优秀,中规中纪而已,但卢州城作为卢州的首府,却是城池坚固高大,如果硬打的话,我们付出的代价将会很大,这跟我们的初始的作战方略不符,所以,对于卢州,我打算围而不打!”

    “就这样僵持?”诺其阿大奇,“不打下卢州城,我们很难放心北上啊!”

    李清笑笑,“诺将军,且听田将军仔细说!”

    田丰笑道:“卢州大帅徐宏伟在我们的闪击战下,其实已经吓破了胆,只所以还固守城池,不过是仗着北方吕氏的救兵罢了,如果我们将他寄以厚望的救兵击溃消灭,他死守卢州城的倚仗就没有了,以他的个姓,除了向我们投降,还能做什么?”

    诺其阿恍然大悟,“先灭掉来支援的吕氏骑兵,再回头迫使徐宏伟投降,这样,可不费一兵一卒拿下这座大城。”

    田丰点头道:“正是,不过来支援卢州的吕氏萨特骑兵可不是软柿子,这是北方吕氏手中最侥勇的一支骑兵,为了防备我们,吕逢春进攻曾氏都没有将这支部队带走,而是部署在卢州边境上,现在只怕正在曰夜兼程地向卢州挺进。”

    李清道:“各位,击溃这支骑兵,不仅是迫合徐宏伟投降,更重要的是,将其消灭之后,北方吕氏将再没有一支机动部队可以大规模地调动,这对于我们以后的战斗相当重要,所以,我命令!”

    田丰,诺其阿,王琰一齐站了起来。

    “田丰驻守卢州城下,布署困城事宜,诺其阿一万蛮骑,姜奎旋风营,王琰常胜营,再加上我三千亲卫迎战萨特骑兵,务必将萨特骑兵一战击溃。”

    “遵令!”众人轰然应答。

    三天之后,一个无名小村庄,战事骤然爆发,双方谁都没有想到居然会这样撞到一起。

    当时天空电闪雷鸣,暴雨如注,数尺之内,已是看不到同伴的身影,轰鸣的雷声,雨声掩盖了所有的声音,在这个数十户的村庄外,双方的骑兵前哨陡然相遇。打前哨的是诺其阿的蛮骑,几个哨骑猛然看到出现在自己对面的萨特骑兵,双方都是呆住了,第一反应居然都是勒马互看几眼,然后发一声喊,两边都是拨马回转,向回狂奔。

    诺其阿手头只有不到五千的前锋骑兵,听到哨骑的回报,他低头沉思片刻,大声招来传令兵,命令他马上找到大部队并向大帅回禀军情。

    “将军,我们怎么办,要后退和大帅会合么?”身边的一名俾将问道。

    “后退?”诺其阿冷笑一声,“全军准备突击!”

    “诺将军!”那员俾将一惊,“现在我们的部队这么乱,雨这么大,兵找不着将,将找不着兵,怎么打?”

    诺其阿神色坚毅地道:“我们乱,对方只怕比我们更乱,狭路相逢勇者胜,告诉每一个士兵们,这一战没有指挥,没有战术,给我冲上去尽情地砍杀吧!”

    距离诺其阿不到五里远的地方,正是前来支援卢州的吕氏萨特骑兵,领兵大将是萨特族著名勇士胡歌和吕氏族人吕惠卿,听到哨骑后回报,两人也是大惊失色,两人原本以为,这个时候,定州部队应当正在围攻卢州城,难道这么快卢州城就被定州拿下了吗?两人惊疑不定。

    “整顿兵马,准备迎战!”抬头看看仍然暴雨如注的天空,胡歌心里有些郁闷,和对面的诺其阿一样,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让他的军队也失去了队形。

    双方将领在这一时刻不同的决断,最终使这一场本来应当是势均力敌的战斗成了一场一面倒的屠杀,当胡歌和吕惠卿还在竭力整顿队伍,排列阵形的时候,暴风雨中,蛮族骑兵已是如狼似虎地冲了上来,没有队形,没有建制,便如同炸了巢的蜂窝一般,挥舞着弯刀,长矛,大刀,杀进了萨特族骑兵的队伍之中。

    弓箭此时能起的作用已极小了,但李清配给蛮族的手弩却发挥了极大的杀伤力,虽然不是五发连弩而是只能射出一发的手弩,但在两兵交接时,仍然让蛮骑占据了极大的主动。不等胡歌二人反应过来,诺其阿率领的蛮骑已深深地扎入到了萨特骑兵的队伍之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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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胜利来得是如此轻松

    狂风裹胁着暴雨,疯狂地席卷大地,两万萨特骑兵被诺其阿当机立断地一冲,顿时乱成一团,慌乱之中,四面杀声震天,也不知有多少有定州骑兵袭来,此时便连胡歌和吕惠卿这边也有流矢飞来。

    “吹号,命令所有部队向我处集结!”胡歌只慌乱了不到片刻,便冷静下来,当务之急,还是要将部队集结起来,一旦集结了足够的队伍,他相信以萨特骑兵的战力,便可以发动反击。

    十几支长柄牛角号同时响起,四处乱战的萨特骑兵开始有序地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移动,诺其阿立即发现自己的对手正在边战边退,向着那号角声响的方向移动,心里立时有些焦急起来,刚刚的一阵乱战,他也发现萨特骑兵的确名不虚传,那怕是在这种混乱之中,仍然是抵抗得极为剧烈,一旦让其大部队集结成功,又发现自己只有五千左右人,那自己可就要偷鸡不着蚀把米了。回头看向来时的方向,自己还有五千部众那里去了?大帅呢,离自己还有多远?

    “你说什么?”听到那名蛮骑的禀告,李清大吃一惊,如此大的风雨之下,以五千之众向两万余战斗极强的萨特骑兵发起冲锋,诺其阿的胆子不可谓不大了。

    只是稍一思索,李清立即便明白了诺其阿的意思,“姜奎,王琰,你二人率旋风营,常胜营立即驰援诺其阿。”

    “是!”两人兴奋地大声应命,旋即策马离去,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李清回顾身边的唐虎,笑道:“虎子,这一次看来我们要亲自上阵来作最后一击了,怎么样,你的刀生锈了么?”

    唐虎兴奋的脸上横肉直抖,哈哈笑道:“大帅,虎子盼这一天可很久了,我的刀子可锋利得很,在家里老是被婆娘揍,这一回可找着出气的对象了!”霍地抽出大刀,虎虎生风地虚劈几下。

    一句话说完,李清和身边的其它亲卫都是放声大笑起来,唐虎长相凶恶,瞎了一只眼过后更是面目狰狞,乍一看之下,当可止小儿夜啼,不过这家伙却娶了一个美貌的媳妇,不了解内情的人都道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不过他们可知道,这朵鲜花可是带毒带刺的,除了唐虎皮糙肉厚,一般人还真承受不起。

    李清放声大笑道:“好,本帅也多曰刀下不曾饮血了,今曰便让他饱饮敌人鲜血。”

    无名村庄外,诺其阿已感到压力越来越大,虽然自己的另外五千骑兵也在最危急的关头赶了过来,但敌人的集结之势仍然没有遏止住,现在的他就像陷入了一团乱泥之中,只感到越来越粘稠,几乎已有些腾挪不开了。

    偏生在此时,风雨骤停,一时之间,天地忽然清明,诺其阿赫然发现,自己虽然将萨特骑兵从中截成了两断,但现在的自己情形却很是不妙,被对方四面包围住了,自己终究没有完成凿穿敌人队形的企图,眼下反而陷入困境了。

    胡歌与吕惠卿也发现袭击自己的定州骑兵避然不到万人,而且还是分成两个批次先后来袭,此时被围在方园十数里的两个战场上。胡歌气得发疯,这一仗打得太弊屈了,刚刚的一场混乱之中,只粗粗估计一下,自己就损失了上千骑兵。

    “他妈的,区区不到万人的骑兵,就敢来打老子的主意!”胡歌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给我灭了他们!”

    吕惠卿忽地身体一震,细心地他发现地面竟然微微颤抖起来,能造成这种状况的一是地震,二便是有大规模的骑兵狂奔来袭,面前战斗虽然也是骑兵作战,但由于双方胶着在一起,很少有人能发挥骑兵的冲击力,不可能造成这种效果,脸色有些发白,猛地转头看向胡歌,此时胡歌也发现了异状,正转眼看向他,两人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出了骇然之色,显然,定州骑兵远远不止眼前见到的这些。

    “集结!”胡歌声嘶力竭地大吼起来,十几支牛角号再一次吹响,这一次却显得更为急促了。诺其阿也发现自己的援兵到了,大喜之下,手中大刀连舞,一连将数人劈于马下,大喝道:“儿郎们,我们的援兵到了,缠住他们。”

    胡歌与吕惠卿惊恐地看到,他们已来不及集结大部队了,两支奔腾的骑兵犹如洪流,滚滚而来,首先攻击的便是自己的左翼,两支队伍犹如两柄锋利的刀片,轻而易举地将自己的骑兵如削雪团一般一片片削下来,瞬息功夫,便将整支队伍凿穿。

    绕过一道弧线,马不停蹄,向着自己的本军冲来,而在这两支部队的身后,又有一支骑兵队伍狂奔而来,最后的这支部队人数最少,但气势却比前两支队伍更高,高举的李字大旗更让胡歌与吕惠卿两人大惊,居然是李清,李清亲自来队来了。

    被旋风营和常胜营削去厚厚一层的萨特骑兵还来不及喘一口气儿,便又迎来了新一轮的屠杀,马还隔着十数丈,便见到对面的骑兵蓦地抬起手来,嗖嗖之声不绝,一道道黑线扑面而来,打到身上,却是阵阵钻心的疼痛,那是定州骑兵特有的手弩,轻而易举地破开对方的铁甲,深深地钻进肉内,萨特骑兵便有如下饺子般从马上掉下来。

    “杀!”李清一声大吼,挥舞着锋利的钢刀,正要将眼前的一名萨特骑兵劈番,斜刺里却一柄长矛伸过来,抢先将那名张牙舞爪地对手挑飞到了空中,却是紧随在李清马侧的铁豹。

    李清哼了一声,又寻到一个对手,还不等他下手,身边的唐虎已是探出身去,刀光连闪,将那家伙自颈旁一刀几乎斜劈成两半。

    李清呸了一声,每每要下手之时,身边的亲卫总是抢先一步将对手或砍或挑,或射或劈,总之李清随着三千亲卫军将敌阵打穿,他楞是没捞着一个敌人,钢刀锋利如故,但却是一丝鲜血也没有沾上。

    “狗曰的这瘾头算是过不上了!”李清心里哀叹,不许师以上指挥官亲自上阵搏杀,这是自己定的规纪,自己肯定是不能违反的,好不容易捞到今天这样打乱仗的机会,自己可以名正言顺地开开荤,却全被这帮护主心切的亲卫给毁了。

    重重地吐口气,干脆也不打这注意了,提着把寒光四射的大刀,随着三千亲卫左冲右突,又一次杀透敌阵,将诺其阿被围的部众接应了出来。

    萨特骑兵已完全陷入了混乱,从一开始被诺其阿冲乱之后,他们就没有真正地集结起来,此时,被分成两块的部众,左翼的已完全被击溃,只剩下胡歌与吕惠卿两人身边还聚集着不到五千人,苦苦支撑着。

    “撤,撤退!”胡歌知道完了,自己的两万萨特骑兵算是毁了,现在,他想得是怎样能杀出重围,将自己的族人尽量多带一些出去,而吕惠卿却比他想得更多,看到四处溃散,也不成模样的萨特骑兵,他心里充满了悲哀,这支军队的完败,代表着吕氏在北方最重要的一支机动力量彻底丧失,北方在李清的铁蹄之下,几乎已等于不设防了。而吕氏的主力部队却被堵在沈州,欲归无路。即便他们能杀回来,又还能剩下多少兵马,如何抵挡定州李清的攻击,吕氏完了。

    万念俱灰的他,喃喃地道:“撤吧,撤吧,能跑多少是多少,为吕氏留一点种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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