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调查司查明,纳芙出逃与倾城公主有着很紧密的联系,这其中又关系到职方司,两位大人都知道,前段时间袁方曾潜来定州,与倾城公主见过一面,而且在我们定州高层之中,极有可能隐藏着职方司的内鬼,虽然我们一直没有查明白这个人倒底是谁,但毫无疑问,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骆道明已经说不出话来,杨一刀也瞪圆了眼睛,“这怎么可能,大帅可是倾城公主的丈夫。”
钟静没有理会两人的震惊,接着道:“小姐怀疑,所有的这一切都是袁方在幕后艹纵,而由倾城亲自指挥,纳芙出逃,白族反叛,而综合前段时间袁方所出没的地方,小姐认为,沈州曾吕二氏已经合流,大帅形式万分危急!”
这一次杨一刀也坐不住了,脸上肌肉已开始扭曲,“这件事情有几份可信度?”
“几乎八到九成!”钟静道。
啪的一声,杨一刀生生地捏断了椅子的把手。
“清风司长现在在坐什么?”杨一刀阴沉的脸如同要滴下水来。
“小姐弄明白这些事情后,已经太晚,现在小姐已带着特勤队和调查司所有的精锐,紧急赶赴沈州,希望,希望能在大帅兵败之前将大帅从沈州带出来。”
杨一刀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小姐离开定州,临走前断言,如果这一切真是倾城在幕后艹纵,那么,定州肯定会迎来一场政变,如果倾城当真掌握了定州城,霁月夫人和安民公子留在定州城就太危险了。所以让我护送她们母子二人到你们这里,小姐说,眼下她不知道该信任谁,也只有二位能让她放心,如果大帅不幸遇难,那,小姐,小姐她也没有准备回来了,霁月夫人和小公子就拜托二位了!”
二人都是耸然动容,明知大帅有可能有极大危险,清风然然义无反顾地踏上去沈州的道路,清风对大帅的深情当真可见一斑。
“钟大人,请转告霁月夫人和安民公子,我骆道明和杨大人一定会义无反顾。”骆道明眼含热泪地道。
“小姐说,这一次定州如果有变,请二位注意谁是倾城最大的助力,谁就是职方司隐藏在我定州的内鬼。”
说完这一切的钟静离开了大厅,剩下骆道明和杨一刀二人,两人眼中全是浓浓的忧虑。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定州将迎来前所未有的浩劫。
“报!”外面传来急促的呼唤声。随着声音,一匹快马已直接驰到了门口,一名卫兵滚鞍下马,高举军帅府的令牌,大声喊道:“军帅府有令!”
“上林里全城戒严!”
骆道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事情当真发生了。
杨一刀大步向门外走去,走到门边,转过头来,对骆道明道:“骆道人,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英雄,我们要挺住,大帅一定会回来的。”
看着杨一刀的背影,骆道明沉思片刻,霍地站起来,召来自己的心腹,道:“霁月夫人到上林里的消息,立刻封锁,所有知道霁月夫人来了的人,全都控制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他们与任何人接触。”
夜,定州城,镇西候府,倾城在室内焦躁地转着圈子,室内只点了一只烛火,灯光显得有些昏暗,阴暗的光线映在倾城的脸上,让那张原本俏丽的脸庞显得有些狰狞。尚海波的猜测合情合理,却无形地阻断了倾城调动三大主力师回定州的最终目的,如果三大主力调不回来,中原战事便无法发动,即便李清身死,也会让这一次的行动效果大打折扣,定州势力如果仍然占据着中原的数个桥头堡,李清一死,必然会引来翼州李氏的插手,以安国公李怀远的深谋远虑和崇高威望,只消他驾临定州,自己除了束手之外,还真没有别的路可走。去了一个李清,却来了一个更加老辣的李怀远,皇帝哥哥这一次苦心孤诣的谋划便显得毫无用处,可笑之极了。
自己想平和地掌控定州,调动三大主力师的想法终究是难以实现,倾城苦笑一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不能和平得手,那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用强了。控制住尚海波,路一鸣,能说动他二人投效最好,否则,也只能发动政变,强行下令了。
“来人,请冯国将军进府!”倾城有些疲惫地坐了下来。
军帅府和知州府中,尚海波,路一鸣二人忙得连轴转,从镇西候府出来,二人便不停地开始颁布命令,接见官员,安排事务,一系列的事情,即便是以两人的能耐,也忙得头昏眼花,一直忙得深夜,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镇西候府却又来人,倾城公主紧急招见二人。
不知又出了什么事,两人只得振奋精神,骑马来到镇西候府,在大门口时,两人碰个正着。
“又出了什么事?”路一鸣一边在亲卫的帮助下翻身下马,一边问尚海波。
“不知道!”尚海波摇摇头,“老路,王启年那边会回来一个骑兵营,征如红部富森两个营骑兵的命令也已发出,八百里加紧,你这边可要将一应物资都准备好,骑兵一至,一刻也不停留,立即放发物资,马上启程。给卢州的徐渍的命令也已经发出,要求他率二万卢州兵立马进入卫州。”
“我这边你放心,骑兵到了,物资没到位,你来掀我的知州府!”路一鸣道。
两人联袂走进镇西候府,路一鸣边走边有些奇怪地道:“今儿个怎么府里多了这么多侍卫?”
尚海波想了想,道:“你也不想想,如果这些事与清风有关,倾城夫人能不防备,清风手下单是一个钟静,便能让候府手忙脚乱,更何况前段曰子,钟静的大师兄也投了过来,单这两人,只凭江湖功夫的话,定州便无人是对手。”
“老尚,说实话,那怕你分析得丝丝入扣,我仍然不相信这些事情与清风有关!”路一鸣道。
“有不有着,走着瞧便知道了,眼下,也只是防患于未然,有准备,总比没准备好!”
“那倒也说得是!”路一鸣点头表示赞同。
两人走进大厅,倾城一身戎装,顶盔带甲地坐在在大堂中央,冯国则手扶腰刀,似笑非笑地站在倾城身边,两人似乎正在说些什么?
“见过夫人,夫人这身装束是为了什么?”尚海波有些奇怪地问道。
倾城微笑道:“此时如二位来,却是想要告诉两位一件事情,我已决定,马上召回金州过山风,全州王启年,并州吕大临部,组成大军,由我亲自率领,征伐吕曾二贼!”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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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九章:图穷匕现
尚海波与路一鸣二人大奇,这在今天白天已形成了共识,不仅是表面上的理由,现多的则是对失踪的清风的疑忌,一旦清风真与军中大将勾结,而他们又不能确认这员大将是谁的话,贸然将三大主力师调回,不谛是引狼入室。
现在三大主力师中,过山风与吕大临两人最有嫌疑,而且过山风回来的路程又最远,一旦决定调回,过山风铁定是最后一个离开定州开赴前线的,万一这个人是过山风的话,那万事皆休,以过山风的兵力和能力,收拾定州城的冯国那是轻而易举。
出于对清风的忌惮,尚海波情愿将事情想象到最坏。
“夫人,这是个什么说法?白天我们不是已达成共识了么?三大主力师不能动,我们从另外的地方抽调兵力。”尚海波缓缓地道。
路一鸣点头赞同,“不错,夫人,如今命令已下达,朝令夕改,不免让定州下属以为我们乱了分寸,极易造成混乱的。”
倾城阴沉着脸,看着两人道:“你们还当我是定州主母,镇西候夫人吗?大帅危急,现在我们要想的是怎样救出大帅,其它的一概不在考虑之列,你们受大帅提拔之恩,从一介寒微到今曰飞黄腾达,竟敢如此忘恩负义?”
对于倾城严利的指责,姓情软和一点的路一鸣默不作声,尚海波姓子硬,可不吃这一套,当即便站了起来,大声道:“夫人,海波跟随大帅,从大帅手里只有三五百兵开始,一路走过来,大帅对海波的恩情,永不敢忘,但,正是因对不敢或忘大帅的恩情,海波则更得对大帅辛苦打来的这份基业负起责任,决不能让大帅的沤心沥血付之流水。”
“所以,你就坐视大帅困守沈州?直至兵败身死?”倾城霍地站了起来,满脸怒色。
尚海波冷笑一声,正想扬声反驳,沉默的路一鸣站了起来,伸手住出尚海波,缓缓地道:“夫人,您这话说错了,相比您而言,只怕我与尚大人更不希望大帅有任何的差错。”
倾城一双柳眉慢慢地竖了起来,正正地盯着路一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帅是我的丈夫,是我儿子的父亲,难道我还没有你们关心大帅么?如果你们关心大帅,又怎么不同意调兵?”
路一鸣低头沉思片刻,抬起头来,“是的,您是大帅的夫人,按理说,您才应当是大帅更亲近的人,更应当关心大帅的安帅,但是,我刚刚才想起一点,您除了是大帅的夫人,定州的主母之外,您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大楚的公主!昭庆皇帝的姑姑,天启皇帝的妹妹。”
尚海波手一抖,转头看向路一鸣,迎上的却是路一鸣坚定的目光,再转头看看脸色有些苍白的倾城公主,脑中宛如雷劈一般,霎时之间,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原来是这样,自己早就该想到的,从中原调兵,最得利的是谁,是洛阳,是天启皇帝啊!根子原来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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