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座高楼之上,胡东提着一壶酒,一边自斟自饮,一边看着远处街道上的浴血搏杀,看到尚海波被带走,胡东摇摇头,自言自语地道:“虽然在意料之中,但仍是失望得紧啊,这厮命真好!”
楼梯一阵碎响,西门庆浑身是血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还怎么样?”胡东问道。
西门庆嘶嘶地抽着冷气,“点子扎手,要不是早有防备,那一刀子就要了我的命去。”
“你知足吧,袁小三袁小四,袁方手下有名的金牌打手,你杀了一个,伤了一个,还能带着小命回来,不错了。”
“胡爷,我们现在怎么办?”西门庆一边脱下身上的血衣,一边从胡东身边扯过一个包袱,从里面拉出一些衣服穿上,又从角落里提过来一桶水,擦洗着脸上手上的血迹。
“怎么办?逃命!”胡东苦笑,在洛阳辛苦经营了这么多年,一天之内,就化为了乌有。
“剩下的兄弟们怎么办?”西门庆从桌上提起酒壶,沽沽地灌了一大口。
“已经暴露了的兄弟要么死了,要么已经跑了,留下的都是一些不知内情的人,钱非他们不要紧,最多被关几天,吃上一点苦头,无论他们怎么查,也查不到他与我们有太多的瓜葛。”
西门庆点点头,“这我就放心了,不过胡爷,现在洛阳肯定是要掘地三尺地找我们,城门也出不去了,我们往哪里跑?”
胡东哈哈一笑,“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绝对安全。”
谢科现在在洛阳朝廷之中已经身居兵部员外郎一职,堂堂的五品官,在桔香街也有了自己一处不大的宅院,桔香街高官云集,像他这样的人很多,也很不起眼,一幢小小的四合院子夹杂在高门大院之中,家里也只有几个老仆,两个丫头以供使唤。
今天是尚海波进城的曰子,谢科从衙门回来之后,一直坐立不安,到得华灯初上,在外面打探消息的一个家人匆匆奔了进来,一看到他,谢科就站了起来,“怎么样?”
那仆人摇摇头,脸上满是失望之色,“死伤惨重,但尚海波仍是安全地进了迎宾馆,我们在洛阳的底子这一次可是损失惨重,银钩赌坊被查封,很多人都被抓了起来。”
“胡爷呢?”
“胡爷应当是跑了。”仆人道。
谢科颓丧地道:“我就知道是这样一个结果,明知不可为而为子,胡头这头犟驴,不听我劝,非要损兵折将,白白地浪费人手。”
“胡爷也是没办法,既然接了军令,便不能不动手,真是可惜,听说就差那么一线,运气稍稍好一点儿,就可以完成任务了!”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啊!”谢科摇头道。
院子里突然传来咚的一声轻响,谢科与那仆人两人同时抬起头来,那仆人更是从腰里摸出一把短刃,走到门边,隔着门缝向外张望。
“谢东,开门,是我!”外面传来轻轻的叫喊声。
“是胡爷!”那仆人惊喜地叫了一声。
门被打开,胡东带着西门庆走了进来,“西门庆,今天杀了袁小三,伤了袁小四!”胡东指指脸上有刀疤的汉子,对仆人道:“你刀子拿开些,莫要对着他,自己家兄弟!”
看到胡东,谢科欢天喜地道:“谢天谢地,总算让你逃到这儿来了。”
胡东嘿嘿一笑,“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我这样的坏蛋那会轻易死得了,不过从今天起,我可就要吃你的,喝你的了!”
谢科笑道:“谢某虽穷,养你也还是养得起的。”
(未完待续)
------------
第六百八十五章:背叛
坐在高高的皇城迎宾馆的露台上,尚海波孤单的影子被月光拉长,住进这里已经是第三天了,尚海波相信,整个迎宾馆里就住着自己一人,而其它的,不是警戒的皇城御林军,就是打扮成各色人等的职方司人员。而这几天里,每天来迎宾馆里的也只有袁方一人。
身后响起脚步声,不用回头,那一定是袁方。
奇怪的是,今天袁方进来,没有热情地打招呼,而是步履有些沉重,走到尚海波身后,便站住了。
尚海波没有回头,亦没有说话。心里却在考量对方今天会说些什么呢?这些天来,袁方每一次来,都是翻来覆去地说着天启皇帝对他如何看重,所以自己才费尽心思将他从定州绑架出来等等,尚海波自己都怪背得下来了,袁方是一个好的谍报头子,但却并不是一个好的说客,尚海波在心里冷笑道。
“尚先生,我很抱歉!”身后袁方声音低沉。
尚海波心中一跳,报歉,有什么可抱歉的,一股不祥的预感蓦地浮上心头,他霍地回过头来,“桓儿怎么了?”自己与老妻独子被分开而行,对方的目的不言而喻,是要用老妻独子引开定州追踪的人手,尚海波其实并不担心儿子与妻子的安全,在他看来,他们并没有多大的危险,洛阳天启想用自己,不会害他们,而自己与定州有香火之情,也不会对他们不利。
尚海波默不作声地递给他一叠邸报,尚海波有些疑惑地接过来,定州邸报,居然是定州邸报。
“这是我们从定州弄到手的,通过秘密渠道送来,已经好些天了,路上有些耽搁,所以现在才到,我看了之后,第一时间便给尚先生你送过来,尚先生,我很抱歉。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尚海波手微微发抖,定州的邸报他当然是认得的,只看了几行,一颗心便几乎停止了跳动,手中的邸报飘然落地。
老妻死了,独子死了,忠心耿耿的老仆也死了,尚家,竟然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尚海波跌坐在椅子上,老泪纵横,“儿子,是我害死了你!夫人,你跟着我颠沛流离半生,好曰子没过几天,也就这样去了,还有可喜,一直以来便随着自己,竟然也不得善终。”
听到尚海波的喃喃自语,袁方无声地退了下去。
乾清殿里,袁方叩过头后,垂手立在天启的下首。
“怎么样,他的情绪如何?”
袁方微微笑道:“今天我去点燃了最后一把火,尚家满门皆被定州杀死,相信会让尚海波有所触动。”
天启嘴角上掀,“尚海波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不见得猜不到是你做的手脚!”
袁方点点头,“他才智极高,当然会思考各种可能姓,但是,定州方面这一段时间以来,一直在为这一件事作注脚,倒是省了我们不少口舌,自我在幽燕露出行踪之后,这一路之上,尚起码遭受了数十次暗杀,手段之多,便是让老臣我也是大开眼界,三天前入京一场激战,更是显示了定州不取其姓命不罢休之势,察眼观色,我想尚海波的心理防线已经变得很脆弱了,今天来得到尚家全部死亡的消息,他的心理极有可能崩溃。只消他向陛下低了头,以后便不是问题。”
天启哈哈一笑,“你说得不错,只要他现在向我低了头,愿意为朝廷做事了,那么即便以后他知道是你下的手,也只会把帐记在你私人头上,而不会再回头倒向定州了。”
“陛下所言极是,尚海波是一个渴望在史书上留下重重一笔的人物,这样的人物才智的确高绝,但却也是他们最大的弱点,那就是绝对不会自甘寂寞,一旦有机会,他们一定会抓住,现在他的坚持不过是一些道德的约束罢了,而我们现在做的,就是将他的这层外衣一件件扒去,让他**裸的立于世间。”
“这样的尚海波会更可怕。”天启微笑道:“因为他已经迈出了最后一步。”
袁方点头,“是的,陛下,您现在需要一个这样的人。”
黄公公走了进来,“陛下,屈大将军求见!”
我们只是内容索引看小说请去官方网站
首页 页面:17630
17631
17632
17633
17634
17635
17636
17637
17638
17639
17640
17641
17642
17643
17644
17645
17646
17647
17648
17649
17650
17651
17652
17653
17654
17655
17656
17657
17658
17659
17660
17661
17662
17663
17664
17665
17666
17667
17668
17669
17670
17671
17672
17673
17674
17675
17676
17677
17678
17679
17680
17681
17682
17683
17684
17685
17686
17687
17688
17689
17690
17691
17692
17693
17694
17695
17696
17697
17698
17699
17700
17701
17702
17703
17704
17705
17706
17707
17708
17709
17710
17711
17712
17713
17714
17715
17716
17717
17718
17719
17720
17721
17722
17723
17724
17725
17726
17727
17728
177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