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大笑,“正是如此,却等等看南方是什么反应,如果他们的确与洛阳穿上了同一条裤子,那么我们也就不必客气了,我们早前备好的外岛锁链会让庞军痛苦不堪的。”

    路一鸣看到李清心情已好了起来,不由想起来时燕南飞说起的一事,当下便道:“主公,周王在连山岛已经呆了一个多月了,每曰惶恐不安,这个事情,您准备怎么处理?还有那个嫣然公主?”

    李清敲敲桌子,“一鸣,我有一个想法,也不是很成熟,你看看如果施实,会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主公讲明示!”路一鸣道。

    “我们与洛阳这一次算是彻底绝裂,连最后一层遮羞布也拉下来了,剩下的只是**裸的争夺,刀剑之上说话了,既然如此,我何必还扯着大楚的旗帜不放?”李清瞄着路一鸣。

    “主公,你是想现在就建国自立?”路一鸣一惊,蓦地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有些无礼,下意识地掩住了嘴,咧咧嘴无声地笑了一下,接着道:“主公不是一直说要深挖洞,广积粮,缓称王么?”

    李清摆摆手,“我不是说我要自立为皇帝,而是我们现在手里便有一个现成的皇帝啊!而且是正牌的皇帝,手里有传世玉玺,有无数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如果我们将他推到前台,那我们进军中原,便名正言顺,我们不是叛逆,而是替前朝正朔讨伐逆贼,讨还公道,那些读书人不是最爱讲个正统传承么,这一次,我倒想看看他们又能说些什么?”

    路一鸣张大嘴巴,足以塞得进去一个鸭蛋,“主公,您是想让周王走到前台,称帝临朝?”

    “他本来就是皇帝嘛!”李清笑道。

    “主公,此事需三思,周王可是有儿子的,如果我们现在尊周王为皇帝,那么以后怎么办?就算主公与嫣然公主有婚约在身,但周王登基以后,皇位不可能传给女婿呀?”

    “周王可以当皇帝,但他的儿子们却不必回来!”李清冷笑道。

    “主公准备…”路一鸣将后半截话咽了回去,不过他相信李清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李清摇摇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如果我与那嫣然公主成了婚,那么他的哥哥们就是我的大舅子,我怎么会杀死他们?我们现在不正是在海外扩展领地吗?”

    路一鸣恍然大悟,“主公是要将他们放逐到海外去,这样,既不能对主公构成威胁,亦全了嫣然公主的亲情,如此处理,的确两全齐美。”

    “也谈不上放逐!”李清笑道:“海外那些地方,并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差,我想周王的儿子们到底也是皇族子弟,即便差,也差不到那里去,郑之元打下一块领地,便让周王的儿子们去那里当总督,军权却还在我们手里,又有什么不放心的?”

    “主公圣明!”路一鸣也兴奋起来,“如此一来,让那周王恢复周朝,主公您便是当仁不让的摄政王,主理政事,周王便让他在皇宫之中熙养天年,等打下中原之后,再行禅让之举。”

    “正是此意!”李清笑道。

    “大善!”路一鸣大笑,“看来主公早就是胸有成竹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天启弄走尚海波,并让他担任首辅,让我难堪之极,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便也给他来一记狠的,却看看盖着传世玉玺的诏书遍传天下之际,天启却是一副什么嘴脸?”

    “只怕会气急攻心,一命呜呼!”路一鸣笑道。

    “如此,我们倒是省事了!”李清合掌赞道:“却借你吉言。”

    “如此一来,接下来我们可是有的忙了。”路一鸣道:“迎接周王回归,周王重新登基,再者就是主公你与嫣然公主的大婚,那定州可就是喜事连连。”

    “总要艹劳路大人!”李清道。

    “份内之事,如何敢言艹劳!”路一鸣忽地想起一事,“主公,嫣然公主入大帅后宫,必然为正妻,如此一来,霁月夫人?”

    路一鸣停下了话头。倾城死后,李清后院无主,一直便是霁月当家,宝儿虽然已给收入房中,但也还没有正式地给予名号,嫣然入主,霁月的地住势必便要尴尬了。

    李清竖起了手掌,制止了路一鸣的话,“此事我自有主张。”

    路一鸣点点头,他与尚海波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绝不愿意过多地涉入李清的后宫之事,只是在恰当的时候稍稍加以点醒,以主公的才智,自然能明白自己的意思而加以处理,而现在看来,李清在这件事情是,主意一直便拿得很正,而整个事情至此,已完全杜绝了清风入主后宫的最后一条路。

    嫣然公主与倾城公主不同的是,倾城公主所代表的洛阳从来便是定州的大敌,所以清风可以上下其手,但嫣然公主就不一样了,父亲将是名义上的大周朝的皇帝,而想必接下来,主公为了稳定嫣然公主在后宫的主体地位,会大力提拔一些原周氏嫡系进入定州体系,像卫刚便已被李清正式任命为礼部尚书,只要从连山岛来到定州,便将立即上任。这样,清风对定州的影响将进一步被削弱。

    “我今天准备去桃花小筑一趟。”李清道。

    路一鸣点点头,李清既然决定要娶嫣然公主为正妻,那么,这一趟就势在必行。“清风司长才智卓绝,如此闲置也的确可惜,而且现在李院长失踪,监察院群龙无首,茗烟和纪思尘看来短时间内还是无法挑起大梁来啊!”

    李清嘴角勾起,谁说路一鸣反应慢来着?

    桃花小筑,桃花早已谢去,郁郁葱葱的绿叶之中,白中透红的密桃显得分外诱人,树荫之下,清风一袭轻沙,庸懒地躺在凉床之上,闭目微憩,身后坐着两个清秀的丫头,一个拿着绣扇,轻轻地替她打着扇,另一个另则伸出纤纤十指,将一颗颗用井水冰好的葡萄剥去了皮,放在一个雪白的瓷碟之中。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一名侍卫急急地奔了过来,“小姐,主公过来了?”

    清风陡地睁开眼睛,“将军过来了?这个时候?”

    刚刚坐起,不远处已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旋即,桃树之后,转出数个人影,正是李清和他的贴身侍卫铁豹,李文和李武。

    看到清风,李清作了一个手势,身后跟着的三人便站定在远处,李清一人,迈步向这边走过来。

    清风赶紧站了起来,向前迎上了几步,“将军,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李清微笑道:“怎么?是埋怨我很长时间没有过来看你了吗?”

    清风脸微微一红,“将军说笑了,我是说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将军公务繁忙的时候,怎么会有空过来呢?”

    李清哈哈一笑,“时间嘛,挤挤总会有的。”看了一眼清风身后的两人,清风会意地向身后两个丫头摆摆手,两个丫头两人福了一福,迈着小碎步走了出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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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八十九:复出

    李清斜靠在凉床之上,清风依偎着他坐在地上,将先前丫环剥好的葡萄用细细的小签挑了,送到李清的嘴边。.

    咽着井水镇过的葡萄,李清含混不清地道:“陈西言死了,尚海波出任了洛阳朝廷的首辅!”

    清风闻言一惊,手里的牙签和上面的葡萄立时跌落在地上,一双美丽的丹凤眼睁得大大的,讶异地看着李清。“怎么会这样?”

    “你不知道?”李清自己伸手摸了一颗葡萄,送到嘴里边大嚼边笑问道。这句话却是话里藏着骨头。

    清风只是略略讶异了片刻,便恢复了正常,重新拈起一根牙签,嫣然一笑道:“妾身自从连山岛回来后,便一直呆在桃园小筑没有出去,那里知道外面的情况?要是将军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尚海波怎么会投靠天启呢?”

    李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袁方设计绑架走了他,哼,监察院在这件事情上难辞其咎,负责保护尚海波的特勤被杀了一个精光,居然还让冒充的特勤在崇县参将府蒙骗了他们五天才发现,若非如此,尚海波怎么可能逃得出定州去?”

    清风将瓷碟轻轻地放在一边,问道:“依我对尚海波的了解,这个人极其倔强,这从他与大帅的相处之间便可以看出来,应该说以他的姓子,不应当这么轻易地投靠天启啊,莫非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李清点点头,“你说得不错,尚海波被劫,我一时昏了头,下达了一定要追回他,而且死活不论的命令。于是沿路兵马和调查司在生擒他们无望的情况下,一路追杀,在洛阳还让监察院密谍几乎得手,尚海波九死一生方才逃出生天,想必这让尚海波对我心生怨气,再者,尚海波的夫人也在这一事件中死了,儿子也差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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