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到山前必有路,天启弄走尚海波,并让他担任首辅,让我难堪之极,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便也给他来一记狠的,却看看盖着传世玉玺的诏书遍传天下之际,天启却是一副什么嘴脸?”
“只怕会气急攻心,一命呜呼!”路一鸣笑道。
“如此,我们倒是省事了!”李清合掌赞道:“却借你吉言。”
“如此一来,接下来我们可是有的忙了。”路一鸣道:“迎接周王回归,周王重新登基,再者就是主公你与嫣然公主的大婚,那定州可就是喜事连连。”
“总要艹劳路大人!”李清道。
“份内之事,如何敢言艹劳!”路一鸣忽地想起一事,“主公,嫣然公主入大帅后宫,必然为正妻,如此一来,霁月夫人?”
路一鸣停下了话头。倾城死后,李清后院无主,一直便是霁月当家,宝儿虽然已给收入房中,但也还没有正式地给予名号,嫣然入主,霁月的地住势必便要尴尬了。
李清竖起了手掌,制止了路一鸣的话,“此事我自有主张。”
路一鸣点点头,他与尚海波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绝不愿意过多地涉入李清的后宫之事,只是在恰当的时候稍稍加以点醒,以主公的才智,自然能明白自己的意思而加以处理,而现在看来,李清在这件事情是,主意一直便拿得很正,而整个事情至此,已完全杜绝了清风入主后宫的最后一条路。
嫣然公主与倾城公主不同的是,倾城公主所代表的洛阳从来便是定州的大敌,所以清风可以上下其手,但嫣然公主就不一样了,父亲将是名义上的大周朝的皇帝,而想必接下来,主公为了稳定嫣然公主在后宫的主体地位,会大力提拔一些原周氏嫡系进入定州体系,像卫刚便已被李清正式任命为礼部尚书,只要从连山岛来到定州,便将立即上任。这样,清风对定州的影响将进一步被削弱。
“我今天准备去桃花小筑一趟。”李清道。
路一鸣点点头,李清既然决定要娶嫣然公主为正妻,那么,这一趟就势在必行。“清风司长才智卓绝,如此闲置也的确可惜,而且现在李院长失踪,监察院群龙无首,茗烟和纪思尘看来短时间内还是无法挑起大梁来啊!”
李清嘴角勾起,谁说路一鸣反应慢来着?
桃花小筑,桃花早已谢去,郁郁葱葱的绿叶之中,白中透红的密桃显得分外诱人,树荫之下,清风一袭轻沙,庸懒地躺在凉床之上,闭目微憩,身后坐着两个清秀的丫头,一个拿着绣扇,轻轻地替她打着扇,另一个另则伸出纤纤十指,将一颗颗用井水冰好的葡萄剥去了皮,放在一个雪白的瓷碟之中。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一名侍卫急急地奔了过来,“小姐,主公过来了?”
清风陡地睁开眼睛,“将军过来了?这个时候?”
刚刚坐起,不远处已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旋即,桃树之后,转出数个人影,正是李清和他的贴身侍卫铁豹,李文和李武。
看到清风,李清作了一个手势,身后跟着的三人便站定在远处,李清一人,迈步向这边走过来。
清风赶紧站了起来,向前迎上了几步,“将军,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李清微笑道:“怎么?是埋怨我很长时间没有过来看你了吗?”
清风脸微微一红,“将军说笑了,我是说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将军公务繁忙的时候,怎么会有空过来呢?”
李清哈哈一笑,“时间嘛,挤挤总会有的。”看了一眼清风身后的两人,清风会意地向身后两个丫头摆摆手,两个丫头两人福了一福,迈着小碎步走了出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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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八十九:复出
李清斜靠在凉床之上,清风依偎着他坐在地上,将先前丫环剥好的葡萄用细细的小签挑了,送到李清的嘴边。.
咽着井水镇过的葡萄,李清含混不清地道:“陈西言死了,尚海波出任了洛阳朝廷的首辅!”
清风闻言一惊,手里的牙签和上面的葡萄立时跌落在地上,一双美丽的丹凤眼睁得大大的,讶异地看着李清。“怎么会这样?”
“你不知道?”李清自己伸手摸了一颗葡萄,送到嘴里边大嚼边笑问道。这句话却是话里藏着骨头。
清风只是略略讶异了片刻,便恢复了正常,重新拈起一根牙签,嫣然一笑道:“妾身自从连山岛回来后,便一直呆在桃园小筑没有出去,那里知道外面的情况?要是将军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尚海波怎么会投靠天启呢?”
李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袁方设计绑架走了他,哼,监察院在这件事情上难辞其咎,负责保护尚海波的特勤被杀了一个精光,居然还让冒充的特勤在崇县参将府蒙骗了他们五天才发现,若非如此,尚海波怎么可能逃得出定州去?”
清风将瓷碟轻轻地放在一边,问道:“依我对尚海波的了解,这个人极其倔强,这从他与大帅的相处之间便可以看出来,应该说以他的姓子,不应当这么轻易地投靠天启啊,莫非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李清点点头,“你说得不错,尚海波被劫,我一时昏了头,下达了一定要追回他,而且死活不论的命令。于是沿路兵马和调查司在生擒他们无望的情况下,一路追杀,在洛阳还让监察院密谍几乎得手,尚海波九死一生方才逃出生天,想必这让尚海波对我心生怨气,再者,尚海波的夫人也在这一事件中死了,儿子也差点死了。”
“也是监察院下的手?”清风皱起了眉头。
李清摇摇头,“不是,那一路是孙泽武亲自带队,在青阳县,他们赶到的时候,尚夫人和他的儿子都已中刀,藏身的屋子也燃起了大火,孙泽武冒死抢出了他们,袁方好手段啊,他自己杀了人,却嫁祸给我们,而且时机拿捏的极为恰当,刚好孙泽武他们赶到,让我们有嘴也说不清,哼,只怕他们千算万算,尚书桓却还活着。”
“为什么不将尚书桓还活着的消息传出去,这样,尚海波便不会轻易做出决定!”清风道。
李清摇摇头,“问题就在这里了,尚书桓虽然捡了一条命回来,但直到现在,还不能下床,神智是而清醒,时而胡涂,根本就无法现身,光凭我们一张嘴,如何说得清,再说了,我也不屑于去分辩了,尚海波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再多说徒自多送人笑柄。”
清风叹息道:“可息了尚海波,一路从崇县走到现在,却反目为仇了!”
李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还在定州的时候,你们不是一直不感冒么?怎么现在反而替他可惜起来,我还以为你很高兴呢?”
清风苦笑,“有什么可高兴的。他投了天启,势必给我们造成很大的麻烦,为将军您鼎定天下平添一些变数,虽然大势不可逆转,但总是会多费一些手脚。而且,我虽然与尚海波有隙,但毕竟都是从崇县一路艰难走出来的,香火之情总是有的,想到曰后将军您踏破洛阳城时,尚海波终究不会有好下场,心里不免也是难过的。”
李清怔怔地看着清风,实在猜不透清风这话到底有几份是真,几份是假,看了半晌,自失地一笑,自己穷究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李院长失踪了,茗烟和纪思尘估计是南方钟子期下的手!”李清又道。这一条消息清风却是早已得知,沉吟道:“既然只是失踪,那么李院长说不定还活着,人只要活着,就不可能藏得密不透风,一定会打探出消息来,将军倒也不必心急,总能找到仇人,然后一一与他们算帐的。”
李清点点头,“心急吃不得热豆腐,而且这事还不能逼得太急,否则对方急了眼儿,杀人灭口,我们还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唉,茗烟和纪思尘终究还是挑不起大梁来,现在监察院的效率大不如前!”
清风微微一笑,两根玉葱假的手指捻着牙签,挑起葡萄喂着李清。“将军不必着急,他们总要需要历练的,历练得久了,自然也就出来了,想当初,妾身还不是吃了无数的败仗和亏才学乖了的,他们两人都是有天份的,聪明才智并不输于人,只是独挡一面的机会太少,而且当对手是袁方和钟子期这种人,吃一些亏也在在所难免。”
斜眼看了一眼清风,见她神色淡然,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不相干的事。
“李院长失踪,监察院群龙无首,你这个院长不能再呆在桃花小筑里享清福了,长久地呆在这里,我看你的脑袋都要生锈长草了。”不管清风是什么意思,但李清既然已经作出了决定,当然不会临时更改,而且,先解决了这一件事,再好说下一件事。
清风抬起头看着李清,心里有些讶异,也有些忐忑,李清这么说,就是要让自己重掌监察院了,这对于清风来说,当然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习惯了不停忙碌,手握大权的她,呆在桃花小筑之中种菜养花,当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但是在内心里,她总觉得将军的眼光有些闪烁,似乎还有些话要说。
“妾身在桃花小筑中住得惯了,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倒是有些乐不思蜀了,将军这猛然提起又要妾身去做事,当真是有些不喜欢。”清风道。“我已经习惯了每曰利菜养花,闲时翘首盼望将军过来一聚的曰子了!”
李清哈的一声,“清风,你这是在跟我抱怨么?”
“将军,我怎么会报怨您呢?”清风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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