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指望对手投降或者弃城而逃了,明天咱们准备再打一场硬仗吧!”张亮道。
廖斌点点头,“只能是这样了。”
值勤校尉道:“二位将军,现在城上敌军没有什么戒备,咱们可以派人去偷袭一把,兴许就能得手!”
“蠢才!”张亮骂道:“城上灯火通明,敌军全军都聚集在城上,偷袭,偷袭你个大头鬼!”
“其实咱们本身就不该抱什么希望,定州军从李清执政伊始,什么时候看到过定州军逃跑过啊?”廖斌知嘲地道。
两人转身默默回营。
城上,徐克兴乐不可支,看着妖妖娆娆的舞姿,搂着钱多的肩膀,“你小子,你小子艳福不浅,家里居然有这么多美女!”
钱多很是不屑,“少见多怪,我钱多再怎么那也是一方世家,家财万贯,养几个美女算什么?只有你老徐,常年呆在军营之中,便是一只老母猪,也会被你看成绝世美女。怎么样,我这几个女人不错吧,有不有中意的,挑一个,今晚就让你尝尝女人的滋味?”
钱多戏谑地看着徐克兴。
“滚!”徐克兴怒道:“我徐克兴虽是乞儿出身,没读过什么书,却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戏,再说了,老子要留着力气明天厮杀,那能将气力耗在女人肚皮上!”
钱多伤感地道:“过了明天就不是我的了,说不定便宜那个王八蛋呢!”
徐克兴也是惨然而笑。
“徐将军!”田冲急匆匆地奔来,“全州龙知州传来紧急军情。”
“拿来!”徐克兴伸出一只手,从田冲手中接过火漆密封的信件,一把撕开,草草看了几行,忽地跳了起来,脸上露出狂喜之色。
“老钱,我们有救了!”
钱多一个挺身,以与他身形不相符的敏捷姿式跳了起来,“你说什么?”
徐克兴将信件递给钱多,“我们有救了。龙知州命令我们撤退,全州已在遵化布置了第二条防线,命令我们率军转移,移到遵化与敌再战。”
钱多仰天哈哈大笑,“我就说了,我钱多是一个福将。”
“田冲,马上召集军官开会。”
一个时辰之后,城上已准备齐全,迷惑敌人的所有假象都布置完毕,准备撤退的军队黑压压地聚集到了城下。
“老徐,我这几个女人带上吧!”钱多央求道。
“你胡说什么!”徐克兴一口回绝,“你没看见吗,我们必须轻军前进,我们所有的重伤员都只能分散躲到老乡家里去,怎么可能带几个女人走?要知道天一亮,敌人就会发现虚实,知道我们跑了,必然会来追击,敌军有大量的骑兵,我们两条腿要跟四条腿赛跑,而只有大半夜的优势,带上女人,跑得快吗?”
钱多知道徐克兴说得也是事实,颓然低下头,“也不知要便宜那几个王八蛋。”忽然一跃而起,抓过纸笔,唰唰地在纸上写下一行字,叫来老安,“去,给我贴在大门上。”
“写着什么呢?”徐克兴好奇地探过头来,“想一封书信便抵挡敌人不踏进你的大门?”
钱多咬牙切齿地道:“要是他妈的廖斌敢踏进老子的大门一步,老子便去全州刨了他的祖坟,他的祖坟不在全州么,主公不会做这事,你们也不会做这事,老子做得出来。”
徐克兴愕然看着咆哮的钱多。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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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九章:奏效
清晨,薄雾散去,隆隆的战鼓声中,急攻而上的兴州军没有遇到任何抵抗,轻而易举地登上了城墙,城墙之上,尚燃着的灯笼随着随风摇摆,似乎是在嘲笑着他们上了一个大当。
稻草扎成的草人身着盔甲,持枪挺立,廖斌手抚着草人,看着张亮,苦笑道:“八十岁老娘老绷孩儿,我们两人征战一生,末了居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给骗得团团转。”
张亮也是微微摇头,“这个家伙着实狡滑,昨晚居然还弄了那么一出,一副悲壮赴死的慷慨激昂模样,换作是谁,也会上当的。”
两人都有些颓丧,虽然这仗是胜了,但却象是吞了一只苍蝇在肚子里,恶心的要死,偏生又还不能吐出来。
军鞘踏在石板街上,两旁的民舍,稍靠近城墙一方的,已是被投石机打得支离破碎,便连大街上,也不时会看到一枚枚石弹,而在每个街口,赫然是一个个的沙袋垒起的障碍,看样子,却是对方准备在城破之后与他们打一场巷战了。
“看来他们突然撤退也是临时起意!”张亮道,“廖帅,我已经派出数千骑兵去追击,但是敌人已走了大半夜,而且他们是步卒,又可以翻山越岭抄小径,恐怕也是徒劳无功啊!”
廖斌此时已回过气来,道:“无妨,尚首辅说过,整个全州除了青阳,再无正规军驻守,而王启年又被吸引去了秦岭,我们正好以霹雳之势横扫全州,截断李清的归路,割断定州与中原的联系,让过山风集团被孤立在中原,好方便皇帝陛下出手,这路骑兵正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对手。都说定州铁骑天下无双,这一次却要看看我们岷州铁骑横扫全州了!”
张亮大笑,“拿下全州,中原兵马源源而入,重兵密布全州,倒要看看李清怎样应付?恭喜廖帅,马上就要重返故乡了!”
廖斌脸上露出笑容,当年被李清打得兔子一般逃出全州,现在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地回来了。
“廖帅!”一名亲兵脸色有些古怪地从前方奔了过来,向着两人施了一礼。
“嗯,不是让你们去点检青阳衙门,缉捕定州余孽吗?”廖斌看着他道。
来人干咳了两声,“廖帅,前面有一个大宅子,是原青阳知县钱多的府弟,只是,只是弟兄们却不敢随意闯进去!”
张亮奇怪地道:“这个钱多是青阳本地人,以前还是岷州在青阳本地的守备,后来投降了李清,怎么啦,这样的叛贼府第,你们为什么不方便进去,这个钱多家财万贯,正好拿来以充军资。”
来人苦笑一声,“两位大人还是先去看看吧!”
廖斌狐疑地看了一眼对方,要不是眼前这人是自己的心腹,也是自己的老家人,早就一鞭子抽过去打得他满地找牙。
看完钱多张贴在大门上的便条,廖斌气得两眼发黑,几乎一跟头跌在地上,手里的马鞭哆哆嗦嗦地抬起来,一鞭子便将先前来报讯的那人抽翻在地,“混帐东西,廖某人是何等英雄,岂受这等流氓的威胁。”抬起一脚,咣当一声踹开大门,便要闯进去。
随着大门洞开,里面传来几声惊呼,显然有人躲在里面,正窥祠着外面的动静。
张亮也觉得好笑,伸手一把拉住狂怒的廖斌,“廖帅息怒!”
“怎么啦,你也认为我廖斌会受此人威胁不成?”廖斌怒道。
张亮微笑,“廖帅何必跟这们一个小混混一般见识,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小混混还真是难缠呢,廖帅的祖坟的确在全州,李清怎么说也是当世豪杰,自然不会去惊动您祖先安息之地,但这种小混混却说不定,真让他偷偷去掘了您先祖阴舍,岂不是令廖氏祖先黄泉之下也不安生?”
廖斌咬牙切齿,“难道我就真受这王八蛋的威胁,不敢踏进他家一步么?如此,我廖氏先祖在黄泉之下羞也羞死了。”
张亮大笑道:“眼下青阳已入我手,全州唾手可得,等我们拿下全州,捉住了这个狂妄的东西,你再慢慢炮制他便好,眼下嘛,不如派兵守住这处府第,等拿住此人之后,带到这里来,当着他的面进去岂不可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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