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还有一个弟弟在鸡鸣泽军校?”李清问道。
铁豹想了一下,道:“主公,宝儿姑娘的弟弟叫吴泽君,是她既不同父也不同母的弟弟,不过姐弟两人感情很好,吴泽君已经毕业,分到了田丰将军麾下,现在已经是昭武校尉了。”
“你怎么这么清楚?”李清好奇地问道。
铁豹笑道:“豹子是主公的贴身侍卫,主公身边相关人等的资料,豹子自然都要了解清楚,其实田丰将军在公文中也特地提到过吴泽君,看来是清楚吴泽君与宝儿姑娘的关系了。”
李清点点头,田丰应当是知道了,不然他堂堂一个大将军,有什么必要在公文中提到一个低级军官的名字,田丰照应一下也好,卫州恐怕马上迎来大战,低级军官的伤亡率是最高的,如果让宝儿没了这个弟弟,必然会很伤心的。
“既然田丰知道这层关系,他便知道怎么做了,便不必再特意说什么,如果这小子有能力的话,应当会升得很快!”李清道。
铁豹笑而不语,这是官场之中的潜规则,不言自明。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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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九章:真实目的
定州第四艘万料巨舰定州号下水试航之时,便被编入尹宁舰队,数月演练,终于形成战力,尹宁能用这么短的时间便熟悉和指挥他从示接触过的这种超级大舰,主要得益于定州在万料巨舰的使用和作战上,已经摸索出了相当的经验,并形成系系战术,成为每一位海军高级将军必须掌握的一门技巧,这也是李清敢于将尹宁舰队从室韦调回参与这一次对南军水师的作战的原因。
站在高高的定州号顶层指挥甲板上,尹宁手扶着船舷,看着自己麾下的舰队正乘风破浪,舰队犁开的水浪泛着白沫向两边翻开,海水拍打着船体,发出啪啪的声响,一道道的水浪起伏,从船体周围向着远处泛去,不时会有海鱼从水中跃出,又重重地落回水中。
在室韦一呆数年,将尹宁从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将军逐渐磨励成如今两鬓微染白霜的中年人了,从邸报上的每每看到定州水师的功绩,尹宁心中便会有一种刺痛的感觉,说起来,自己还是第一个投靠定州的水师将领,当自己正憧憬着光辉的未来时,突然之间便从巅峰摔至谷底,一纸命令,自己便离开了水师核心,到了在他看来完全是一片鸟不生蛋的室韦荒蛮地区。而且一呆就是数年,当年需要仰望自己的郑之元如今已是定州重将,而自己,却一直在原地踏步。
初入室韦的一年里,尹宁着实颓丧,而且他始终没有搞清楚自己到底那里做错了,每曰以酒浇愁,荒废时光,反正室韦部落那几条破船,即便自己酊酊大醉,闭着眼睛也可以让他们万劫不服。直到后来燕南飞入主室韦,与他一席长谈,他这才搞明白,原来自己的一切苦难就只是一个原因,自己与原统计调查司司长清风走得太近,而大帅李清那时对于清风司长的权势已开始疑忌,那里能容自己这样的军中将领与其有过密的交往,自己算是撞在枪口上,被李清当成了杀鸡骇猴中的那只鸡了。
真是少不更生啊!尹宁苦笑一下,当初自己还认自己找到了一个大靠山,从此在定州可以畅通无阻呢!谁料却成了悬在头上的一把钢刀。
“机会只会留给有准备的人!”当初燕南飞对他道:“你如果如此醉生梦死,这一辈子就永远呆在室韦吧,不可能再有机会回去了,如果你奋发图强,振作精神,训练士卒,将你手中的这只弱军练成一支不逊于任何定州军队的强兵,那才有被大帅所看重,也才会在大帅需要用人的时候想起还有你在一边忠心耿耿地候着。”
尹宁很感激燕南飞的这一番醍醐灌顶,从那时起,自己一扫颓势,数年如一曰,练军习武,而在室韦任都护的燕南飞也给予了自己极大的帮助,数年过去,这支驻守在室韦的弱兵的确已经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尹宁相信,只要让这些士兵打上一仗,他们就会完成最后的蜕变,成为定州水师的第三柄利剑。
自己怎么会输给郑之元呢?尹宁在心里对自己道。
大帅在军事的诡异这一次尹宁总算是彻底领教了。当世人的目光都被邓鹏所率领的舰队吸引过去的时候,都在关注着这一场大陆之上最强两支水师较量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船上载着周王的邓鹏舰队不过只是一个诱饵而已,主公手中真正的利剑却是自己这一支窝在室韦从来没有出现在中原的奇兵。主公要打击的是登州临州勃州等对手的水师基地,船厂等一系列重要设施,将对手的沿海区域彻底打烂,打残。
眼下,恐怕邓大将军的水师还在广阔无边的黑水洋上与对手在玩藏猫猫吧!
尹宁不由想起了定州号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就像是一个没有见过任何世面的乡下娃娃,抚摸着那巨大的船体,闻着那尚没有完全消散的油漆味,看着数层巨大的甲板之上,那安装着的一具具军械,几乎完全痴了,嘴里的哈啦放子流出来也丝毫没有觉得。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在室韦呆得这几年完全值得了,有什么能比让一个水师将领指挥一艘海上巨无霸纵横驰骋更让他们开心的呢?
起初的他一直以为自己的任务将是前去接应邓鹏大将军回到定州来,但杨一刀赶来之后的交待却让他完全傻了眼,这时的他,才完全知道了定州高层为了这一次战斗而煞费苦心所经营出来的局面,作为一名指挥作战的将领,在叹为观止的时候,尹宁承认,自己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这一次战斗的真实场面居然会是这样的?
“打残他们所有的沿海地区,破坏你能看到的所有能破坏的东西!”杨一刀满脸杀气地道。“烧光,杀光,抢光,让他们的沿海变成一片无人区域。”
“杨大将军,在黑水洋上,邓大将军的军队处于劣势,我们不去救援,只怕会有一定的危险,而且那上面不是还有那个什么周王和公主么?”尹宁大着胆子问道。他其实是有些担心邓鹏,当初自己在与清风司长过往甚密的时候,邓鹏曾隐诲地教训过自己,但那时的自己,却那里听得进去,现在想起来,当真是忠言逆耳啊!
杨一刀板起了脸孔,“这不是你应当关心的事情,邓大将军那里,他自己自然会应付。而且你这里打得越狠,破坏越大,庞军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心思再去纠缠邓大将军了,试想你自己屋里已经着了火,老本都要被烧光了,你还会帮着别人在外面打砸抢么?”
尹宁不由失笑,那倒也是,如是自己,那是一定会飞跑回家的。
“一旦庞军水师回援,邓大将军便会径直撤回复州水师基地,而你,则挥师直击连山岛,将那里的钟祥水师敲打一翻,最好便让他们再回去了,不过这很难,钟祥水师实力不弱,而连山岛又没有水师能与你配合了,反正呢,你审时度势,自己决定,能打成什么样子,就看你的了,主公的意思当然是越狠越好!”杨一刀道。
“杨大将军请替我回复主公,尹宁必不负主分重托,钟祥么,就让他永远留在连山岛吧!他对那里很有兴趣,我会替他找一块好地方下葬的。”尹宁道。
尹宁在担心着周王能不能回到定州,但李清却丝毫没有关注这一件事情,这一战,邓鹏所部必然会有一场苦战,周王的安危是重点么,在李清看来,周王远远比不上邓鹏,只要邓鹏能将大部水师带回来,即便周王死了也没什么关系,传世玉玺在自己手中,周王手下一干重臣也被提前带了回来,周朝遗民尚在连山岛,即便周王当真在战火中不慎翘了辫子,自己随便抓一个人出当这个周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当然了,能全须全尾地回来更好,少了许多麻烦。
这一层心思三位内阁重臣是知道的,杨一刀邓鹏也是知道的,尹宁自然不可能知道。他在杨一刀走后,又陷入了新的苦恼。
主公给了自己一个大好的立功机会,甚到让邓鹏大将军在这场战事中成了一个吸引敌人主力的配角,这不得不让人惊喜,至少说明,主公还是信任自己的,并愿意给自己机会。但是,杨一刀临走之时的另一个命令却又让他极端害怕起来。
杨一刀让他袭击登州港口之后,在那里至少要守一天的时间,因为此时正潜伏在宁州的清风司长将在完成一件任务之后从登州上船,脱离对手的范围。
现在的尹宁,听到清风这个名字,脑袋瓜都是疼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清风身上,尹宁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被发配到室韦做了数年的冷板凳,让他心有余悸,打心眼里不愿意再跟这个人发生任何关系,但想不到一返回定州,就又要与其照面了。
尹宁不能怨恨清风,也不敢得罪清风,相比清风的地位,权势,自己只是一根麻杆细般的小胳膊,而对手却是一根粗壮的大腿,提罪了她,自己不会有好下场,但巴结她,也绝不会有好下场,行走其间,便如踩钢丝一般能得平衡,特别是自己这样在主公眼里算是有前科的家伙,更是要小心翼翼。
尹宁窝了一肚子的火,这火无处发泄,便只能在到达目的地之后,重重地倾泄在对手的身上。“庞军,老子来了!“他仰天大呼,作为这片大陆上的水师将领,庞军的影响力的确是无与伦比的,作为后辈,对他的态度无外乎只有两种,一则是崇拜的五体投地,一则就曰思夜想着要将这位老将打倒在地,踩着他的肩膀将自己送上高峰。
宁州,宁王的大本营,这里仍是一片祥和,大陆之上虽然战事已经持续了数年之久,但作为宁王的根基所在,这里还从没有受到过战火波及,百姓们安居乐业,只是在闲暇之余,大家却都在议论着水师大将庞军出战,以及定州李清接下来的动作到底会是什么?
而在宁州城一个小巷子之中,一家经营数十年的豆腐作坊之内,清风正藏身于此。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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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章:死间
榆树大街在宁州城内是极有名气的,倒不是这里住着什么达官贵人,倾世美女,而是这条大街集中了几乎所有南方有名的小吃,沿着街道,密密麻麻的门店里传出来的各种香味诱使着路人驻足,观望,而几乎所有的店里,都是人流涌动。这里,是宁州城最热闹的地方之一。
陈记豆腐坊便在榆树大街的中段,同榆树大街上所有的店面一般,看似不大,但却极为深长,前面做生意,后面却是制作各种豆制品的作坊。陈记豆腐出产各类风味独特的豆品,特别是他的卤制品,更是独树一帜,行销南方各地。而只有老宁州人,才会知道,陈记豆腐店里最好的东西却是每天早上第一锅出来的豆花,如果你起得够早,赶得够快,运气够好,可以在天刚刚发亮的时候,喝到一碗这里的豆花,你真正明白陈记豆腐坊的独特之处。只不过这样的人太少了,因为每一锅豆花并不多,而且还要特供给王府一部分,因为宁王就好这一口。每天早上豆花刚刚出锅的时候,店外面早就有王府的卫士驾着马车,等候在那里,热气腾腾的豆花装在特制的汤孟之中端出来,上了马车,车上有小炭炉,豆腐店一名大师傅坐在车内,一边利用小炭炉继续给豆花加温,一边适时添加进一些特制的作料,一路奔驰到王府,则这钵豆花无论色香味俱是刚刚好到达最佳。而这个时候,也正是宁王起床洗漱完毕,坐在桌上开始用早点的时候了。
陈记豆腐店的老板陈万平今年五十有余了,在宁州城有家有室,一个儿子继承祖业,经营着豆腐坊,如今也是二个孩子的爹,一个女儿却是嫁给了宁州城一个小官,在宁州府衙之中打点文书,膝下孩儿也是满街洒欢的时候了。
这样一户在外人看来是很成功的人家,不仅衣食无忧,生活富足,甚至还与王府有关系,很受宁王青睐,无论如何,都是众人羡慕的对象,任谁也想不到,这里居然就是多年以前李氏便埋进定州的钉子。
陈万平并不姓陈,他其实姓李,是李氏宗族一个远房分支。正是因为如此,清风才敢毫无防备地潜进宁州,找到了陈万平,激活了这颗数十年来甚少动用的据点。
“李叔,找到准确的地点了么?”清风木杈布裙,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自从到了宁州,她便深藏于陈记豆腐店的密室,指挥着部下探寻李宗华被囚的准确地点。李万平是李氏宗族,论起辈份来,却是比李清还要高了一辈,所以清风便很客气地称呼他为李叔。
李万平满脸皱纹,或许是长期处于敌人的老窝之中担惊受怕的缘故,他的面相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更大一些。此时他双手端着一个托盘,盘里放着三碗豆花,几碟卤品,一壶酒,将这些东西放在桌上,自己便也坐在了清风的对面。
论起职份,李万平现在是定州监察院驻南方的头号人物,清风是他的顶头上司,不过因为他是李氏宗亲,而且与清风直接打交道并不多,在清风面前便显得极是洒脱,听了清风的话,他倒不急于回答,而是指了指豆花,道:“刚刚出来的,院长先尝尝吧!”
一边的夏雪伸手从托盘中端起一碗豆花,转身递给清风的瞬间,手里却多出一根银针,在豆花里一探,旋即又拿了出来,然后将豆花递给清风,微微点头。
清风微笑着一边小口吃着豆花,一边不住口地赞叹。对于这位在敌方一藏便是数十年的老牌谍探,清风还是相当敬重的。特别是李万平还有李氏宗亲这样一个特殊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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