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一样?”钱多不满地道:“战场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对手砍老子一刀,老子心里在想着怎样弄死了他,便也没什么感觉,这趴在那里打板子就不一样了,一板子下来,你马上便知道第二板子又要来了,那滋味,我呸,你是没挨过板子。挨一回你就知道了。”
“呸呸呸,你这乌鸦嘴别咒我!”乐不平不满地道:“好歹咱也是好兄弟,同生共死多少回了,你居然盼着我挨板子,那有这样的道理?”
“有福有享,有难共当嘛!”钱多当当地敲着竹床,“这一回陈大将军要打我板子,我便说是你大力撺掇我干的,嘿嘿,说不定本来要打二十板子的,便只打十板子,还有十板子便归你了!”
“哪有这样做兄弟的?”乐不平大叫起来,腰一欠,肚子上却一阵剧痛,不由哎哟一声叫了起来。
看到乐不平脸上冒出虚汗,钱多吓得一骨碌爬了起来,“怎么样,没事吧,没崩线吧?”揭开薄毯,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如释重负,“还好,没事,我说你怎么一点玩笑也开不起么,我钱疯子是这样的人么,是这样出卖兄弟的人么?”
“哼哼!”乐不平翻着白眼,“你还真是这样的人。”
钱多不由叫起撞天屈来。
几个大会匆匆地从军营那边跑了过来,“钱将军,乐将军,两位怎么不躺在房里休息,跑到这里来了?这大曰头挺毒得,一旦感染,那可就麻烦了!”一个年长的大会有些不满地道。
“屋里闷也闷死了!”钱多站了起来,“你瞧我现在龙精虎猛的,让我躺在床上不是要我的命么?不过这小子倒应该回到房里去!”钱多指了指乐不平。
“老钱,你不在房里,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算什么?”乐不平叫道。
钱多哈哈一笑,“不平呢,谁叫你伤重呢,还是我老钱有福,今天晚上我们溜到楼子里去快活快活,馋死你。喂,青阳的倚红楼开张了么?”钱多问大夫。
几个大夫头上那汗一个叫冒得啊!这些军大爷,可真是不知怎么说才好了!
“两位将军还是先换药吧,现在最好还是不要做这种伤身的事情,等身体大好了也不迟!”年长的大夫干笑道,指挥着身后几个人上来为两人拆绷带。
钱多哧的一笑,“这事儿咋会伤身呢,完全是愉悦身心嘛,我觉得,今天要是我溜出去快活一次,明天这伤啊,说不定就好了!喂喂,你轻点,你这双光骨头的大手怎么比得上楼里姑娘的那一双柔夷摸在身上爽呢?哎哟,叫你轻点!”钱多大叫起来。
“将军别动,你一动,我搞不好又撞到你伤口上了!”换绷带的大夫委屈地道,钱多站在那里扭来扭去,左顾右盼,他一不小心,手指头又戳到了伤口之上。
钱多怕疼,老老实实地站好,看着大夫拆掉带血的旧绷带,往伤口上敷好药,“今天城里有什么新鲜事说来听听,闷在这军营里,一点消息也没有,也不知外面怎么样了,咱们的军队有什么新的布置?”
乐不平喘着粗气,忍着疼,低声道:“有什么新的布置也不关我们的事了,你老钱现在就一个光杆将军了,出去能干什么?”
“那倒也是!”钱多有些懊恼地道。
“要说新鲜事呢,也还是有的!”年长的大夫熟练地敷着药,看着两人道:“老朽过来的时候,看见一群大兵骑着高头大马,后面押着好几辆囚车呢,两位将军猜,他们都是谁呢?”
钱多扁扁嘴,“这一次抓了这么多俘虏,光将军都十好几个呢,谁猜得着?”
“其中一个大名鼎鼎,您一定猜得着?”大夫笑道。
钱多有些疑惑地看着对方,慢慢地眼睛亮了起来,“你是说廖斌?他被抓到了?”
钱多等一群伤兵离开燕子沟的时候,廖斌还没有抓着呢,是以钱多也不知道徐克兴已经从山沟里将廖斌逮了出来。
“钱将军就是聪明,一猜就中!啊呀,钱将军,你干什么,站住,站住,不要跑,会崩线的!”听到大夫的话,廖斌撒开脚丫子便跑,大夫刚刚缠了一半的绷带,另一半还拿在手里呢,被钱多一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穿着短裤,光着脚丫子的钱多就这样奔出了军营。
“给我带一片烤肉回来!”乐不平在躺椅上尽力欠着身子吼道,“不然我跟你没完!”早跑得没影的钱多也不知听到了没有。
“哎哟我的祖宗哦,乐将军,您快躺下吧,你的伤可是开不得一点玩笑的啊!”大夫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乐不平可着嗓子吼叫,不由大急。
青阳县城满大街的人看到了一幕奇景,一个仅仅身着短裤的家伙从军营里狂奔而出,穿过青阳县最为繁华的大街,一路狂奔而过。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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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八章:咬你一块肉
陈泽岳中军行辕,大营之外两排士兵按刀而立,一派肃然的气氛,脸上标注的生人勿近的标准那是明明白白,这里是中军,是陈泽岳的驻骅所在,自然也就是青阳县中戒备最为森严的地方。
“校尉,那是什么?”一名警卫忽地有些呆滞地看着行辕的正对面。
校尉转过头来,看着远处,一个近乎**的人正从远处迅速地向这边接近。他的眼睛也不由得瞪圆了。
“戒备!”校尉大叫着,身后的警卫哗地一声抽出了钢刀。
校尉向前奔出几步,大声叫道:“来人止步,冲撞中军行辕,杀无赫!”
赤条条的家伙丝毫没有减速,一边狂奔,一边吼道:“老子是钱多,老子要去见陈大将军,滚开!”
举起的钢刀僵在半空,奔得近了,校尉也认出了现在大名鼎鼎的钱将军,不过怎么是这幅模样呢?一个迟疑之下,钱多已是风一般地从他身边刮了过去,大幅度摆开的双臂抽在校尉的身上,让他滴溜溜地转了两个圈子。
“钱将军这又是玩得那一出啊?”校尉木瞪口呆地想道,而在他身后,拔出钢刀的两排警卫的头随着钱多的狂奔而转动着,都是一脸的呆滞,能看到一位将军裸奔,不容易啊!
钱多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又一次在青阳县城引起轰动,满城的百姓都跟随着他的脚步向着这里在移动,他冲进行辕后不久,校尉看到密密麻麻的百姓也向这里涌来,可是头皮发麻,大步奔回营去,轰隆一声,营门关闭,片刻之后,大营寨墙之上,一排排全副武装的士兵露出头来。
“止步!"几个嗓门大的士兵齐声大吼着。
一路奔向陈泽岳的中军大帐,这个时候,廖斌一定会被押到那里去了。钱多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廖斌,双眼发红的他眼睛直视着前边的道路,那管在中军大营里,大大小小的士兵,军官们都张口结舌地看着他,越来越多的士兵也从休息的营帐里涌了出来,看着钱多一路狂飙而过。
“止步!”中军大营之外,两名守在门口的校尉刚刚来得及叫了一声,已是被狂奔而来的钱多冲翻在地,两人想挡住钱多,不想却被钱多撞了一个四脚朝天,跌进了营帐之中。
陈泽岳坐在大案之后,在他的两旁,两排椅子上坐着麾下十多位将军,而在正中间,一个家伙大模大样的站着,鼻孔朝天,一脸不屑,正是廖斌,两名校尉四脚朝天跌进营帐来,十几名将军哗啦一声全站了起来,一片钢刀出鞘的声音响起。这些人都是沙场老手,反应极快。
一个赤条条的人影闯了进来,“钱多!”帐内发出一片惊叹之声,举起的钢刀旋即垂了下来,饶是见惯了大场面,但这些将军们眼下也都是瞪圆了眼睛。
便连鼻孔朝天的廖斌也不由自主地转过头来,看着闯进来的家伙。
“廖斌!”一声震天的吼声从钱多嘴里咆哮着喊了出来。两眼冲血的钱多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一个虎扑,便扑到了廖斌身上,脚下一勾,已是将猝不及防的廖斌勾倒在地上,两人一齐跌下地来,滚作一团。
廖斌被抓住之后,徐克兴并没有折辱于他,而是找了一套干净衣衫给他换上,毕竟对方曾是一方统帅,仇恨归仇恨,该有的尊重还是要给他的。
廖斌是李清点名要要的人,在李清发话怎么处理他之前,倒也不会有人为难他,今天将他押到青阳来,陈泽岳也只是准备例行公事的见一见他,而廖斌也自知落在定州军手里,活命肯定是没有机会的,所以便也不做那乞怜之事,在陈泽岳面前,一脸的据傲之色,马死不倒架,派头仍是拿得十足。
那里想到会碰到钱多这么一个疯子,闯进来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廖斌毕竟也是武将,在陈泽岳帐中,也没有捆住他或者其它什么限制,被钱多一下子扑倒,下意识地便反抗起来,两人在帐中扭作一团,滚来滚去,帐中众将此时终于反应过来了,不由都是哈哈大笑起来,看着两人滚到自己脚下,竟然没有一人伸手去拉架,反而向后躲避,给两人让开空间。
廖斌身处高位已久,一身武艺早已荒废,而钱多头上身上到处是伤,两人扭在一齐,倒是半斤八两,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得谁。两人翻翻滚滚斗在一处,气得大案之后的陈泽岳七窍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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