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培棣放下电话就去找庄继华,可见到庄继华后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庄继华明白他现在的心情,在前世他只在电影里看到过这种情感,当时他很不理解,现在明白了,这是一种血肉交织的感情。
庄继华沉重的对喻培棣说:“这种事情我不可能不管,不过请将军放心,我庄继华不是滥杀之辈,我争取一个不杀,而且尽量给他们找条出路。”
喻培棣将信将疑,庄继华见他不信,便把话给他说明了。
“您也许知道,军委会将成立工程部队,这支部队不拿枪,只搞建设,我可以把他们全部送到这支部队中。”喻培棣闻言又惊又喜,他没想到庄继华居然就这样轻轻放过。
“那蒋司令哪里…?”喻培棣犹豫着问。
“放心,我去说。”庄继华淡淡的说:“不过他们要受点苦。”喻培棣意外的看看庄继华,不知他是何意。
“在整编完成以前,他们不可能再出来。”
“那是自然。”喻培棣当然明白,如果是他们整编其他部队,这批人能活出来一半就不错了。
喻培棣转身就把庄继华的话告诉了熊克武,熊克武也没想到,庄继华气量如此之大,在电话里他只长叹一声:“黄埔当兴呀,有这个庄继华黄埔必兴,你与他相交最好以诚相待。”
随后庄继华又开始一个大动作:重编部队,他的计划是先从各军抽调最优秀的人员,组成一个团,然后把这个团裂变成两个团,又从各军抽调次优秀人员补充这两个团,然后在裂变成四个团,周而复始,最后剩下的就去工程部队。
蒋介石和周主任来的时候,第一团已经组建完毕,蒋介石检阅第一团后,感到很满意,周主任问庄继华:“挑选士兵的首要看军事还是政治?”
“政治思想。”庄继华毫不含糊的答道。
“哦,我可听说你在七连可只看军事。”蒋介石淡淡的说。
“七连不一样,”庄继华解释道:“七连是从农民转变成士兵,所以军事优先;这里是从士兵转变成革命士兵,因此军事优先。”
蒋介石和周主任同时点头,承认庄继华说的有理。随后庄继华把关于那些密谋军官的处理想法向蒋介石汇报了。
“你要全部饶恕他们?”蒋介石非常吃惊,周主任也感到意外,看着庄继华,蒋介石的眼色渐渐严厉起来:“为什么?”
“报告校长,学生是这样想的。”庄继华老老实实的答道:“这些军官只是旧思想在作怪,这种思想就是帮派思想,军阀思想;其实我认为他们大都是可以转变过来的,只是现在没时间,杀掉他们很简单,一人一颗子弹,总共才三十一颗,可是这会留下很坏的后遗症,对以后整编其他部队不利,而且这些人在川军多年,从四川到广东,军中好友部属甚多,杀掉,对军心不利。”
“那几个暗杀你的也放掉?”蒋介石疑惑的问。熊克武已经找过他,为这些人求情,希望能放他们回家,蒋介石却不过熊克武的情面,也答应尽量从轻,但这不包括那几个下手暗杀庄继华的。
“是,杀他们没意思,要放就全放。不过只此一次,下次我就不抓人了。”庄继华很平静的答道,可话里却包含了强大的信心。
“好,你既有此豪气,我看可以。”周主任首先表态支持,看着庄继华的眼光既有欣赏,又有惋惜。
周主任如此一说,蒋介石当然不能没自己的学生的豪气,他当即笑道:“哈哈,文革,你现在越来越懂带兵之道了。好,义释严颜,我们也来此一出。熊克武肯定没想到,文革会有如此胆色。”
“我有什么气,要有也是狐假虎威,没有校长、国民政斧在后面给我撑腰,这乱世我也只有躲到某个角落喘气的份。”庄继华淡淡的说。
吃过晚饭后,周主任就悄然离去,蒋介石和庄继华都知道,周主任召集[***]员开会去了,蒋介石拍拍庄继华的肩膀:“文革,这次我和周主任是来给你定军心的,你放心大胆的干,谁不听话,严惩不贷。”
庄继华重重的松口气,蒋介石总算没有忘记自己的要求,青军会和孙学会已经开始出现闹事的苗头,孙学会指责青军会趁整编宣传[***]主张,青军会反过来指责孙学会右倾,反对总理的三大政策。公开争论已经发生几次,只是由于蒋先云和邓文仪早有吩咐在前,才没酿出更大的事端。庄继华是整天揣揣不安,他每次下部队都要对各部强调团结,强调求同存异。
第二天蒋介石以书面命令形式下令,整编期间暂时停止青军会和孙学会的活动,打架斗殴事件的当事人,不问情由一律开除军籍。其中国民党员报请国民党党部开除其党籍,[***]员将建议[***]广东区委开除其党籍。
这道命令一下,参加两会的军官无不迥然,而其中的[***]员更是噤若寒蝉,因为昨天周主任已经向他们宣布了广东区委的命令,凡[***]员在整编期间挑起两会矛盾,对整编造成重大影响的,一律开除党籍。
随后蒋介石发表了严厉的讲话。
“亲诚团结是我们黄埔校训,可是自从两会成立之后,两会同学吵架打架已成家常便饭,把校训抛到脑后,成立两会的目的是团结青年,宣传革命,可结果却与之相反,变成分裂青年,分裂革命阵营,如果这样,两会还不如取消。你们是我的学生,我没把你们教好,我很痛心,可亡羊补牢未为晚已,把一些害群之马赶出革命队伍,革命队伍更纯洁了,革命照样能进行下去。…。”
送走蒋介石周主任一行人,庄继华总算松口气,有这道尚方宝剑在,谁也不敢闹事,这些人即便不怕军法也怕党纪。
不过庄继华没想到的是,蒋介石走后没两天,汪精卫、廖仲恺和熊克武又来了,与蒋介石不同的是,汪精卫一行人没有巡查营房,却看了一团的艹演。
这些士兵本就是老兵,有是各军中挑出来的政治表现好的,艹演自然让汪精卫感到非常满意。汪精卫和廖仲恺都是外行,熊克武可是内行,而且他对自己的部队是非常熟悉的,可他也没想到,这些士兵经过庄继华这一训练,变化居然这么大。无论是编队,还是越野战术,士兵动作矫健敏捷,精神十足,军营里无论走、站、坐,都与以前大不相同。他悄悄问喻培棣,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喻培棣轻轻回答道,其实也没什么奇妙的,就是思想教育,用庄继华的话来说,让士兵知道是为他们自己打仗。熊克武顿时愕然。
见熊克武神色有些不对,汪精卫笑着问:“锦帆,我不懂兵,你看这部队怎么样。”熊克武苦笑着说:“我带兵十几年,从没练出这样的军队,后生可畏呀,今后就是他们的天下了。”说完神态萧索。
就在廖仲恺陪同汪精卫在清新巡查川军整编之时,广州的阴谋又在酝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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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刺廖(二)
连曰里来自南太平洋的季风轻柔的吹拂着广州城,吹散了酷热,也吹散了笼罩在消息灵通人士心中的乌云,慰园又迎来车水马龙。
夜色朦胧中,朱卓文快步走进慰园,与往常一样,他对丝毫没有留意庭院的匠心独运,他一进门就大声叫道:“妈的,廖仲恺不让我活,我也不让他好过。”
正在打牌的胡毅生,手里拽着一张东风,正思考着要不要打出去,上家门前已经摆着南风和北风了,明显他是在作大三元,听到朱卓文的话,胡毅生顺口说到:“他又怎么你了?”
说着就把手里的牌放在桌上,“碰。”上家立刻叫道。
“老胡,这个时候还打东风!”坐对家的魏邦平叫道。
胡毅生这才发觉自己无意中把东风打出了,心知打错了,嘴里却不肯服软:“不就是大三元吗,就把你魏师长吓着了。”
说着又伸手摸牌,用手轻捏,然后失望的往桌上一扔:“五条。”
“吃,”下家笑着说:“大声佬,你早该来了”
“老子想开家进出口公司,狗曰的居然不答应。”朱卓文恨恨道。
胡毅生哈哈大笑:“我说大声佬,那进出口公司可不是谁想成立就能成立的。那就是海关收关税。”
朱卓文闻言一愣,纳闷的问道:“怎么是海关啦,明明是公司嘛。”
胡毅生见朱卓文的样子,得意的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要是海关,洋人会抗议的,说成公司,洋人想抗议也无从提起,谁让他们自己宣布停关的呢。九条。”
“别说是你,就算汪精卫他小舅子也办不了,只能国民政斧办。碰”下家打出一张二万,胡毅生连忙叫道。
“哦,”朱卓文愤恨之色稍去,不过很快他又想起另一桩事情:“妈的,那中山县的税收呢?为什么不让我承包。他妈的,还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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