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中的,宫同学真乃女诸葛也。”庄继华高兴的掉句文:“巫山,我看这样,我率队搞一次野营拉练,路线是…。”
“好到是好,不过还是我去吧。”蒋先云知道庄继华是担心事后有人追查擅自调兵,故而用野营拉练的名义,他去实则是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
“你不能去,你还要留在队部,草拟新编二团的干部配备名单,那可是你党代表的事情,想推给我吗,那可不行。还是我和扩大哥去。”庄继华笑着说,却向蒋先云递出一道眼色。蒋先云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却也知道庄继华其中必有深意,遂不再坚持。
“扩大哥,你去一团找胡宗南,就说调刘勘连执行这次野营拉练。”一团还没有任命团长,由胡宗南以副团长兼一营营长身份管理三个团的曰常训练。曾扩情心花怒放立刻出门找胡宗南。
“好了,就这样,诸位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宫同学,你也去休息一下,三十分钟后我们出发。”
等大家都走了之后,蒋先云才问:“文革,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种美女面前露脸的机会,我当然要抓住不放了。”庄继华狡猾的一笑。
“说真话。”蒋先云不高兴的说,他还是不喜欢庄继华拿这种严肃的事开玩笑。
“好,真话是……”庄继华靠近蒋先云低声说道:“你没发现宫绣画很漂亮,你说这次我能不能在……”
话还没说完,蒋先云眼一瞪,扬手就要打。“好,好;我说,我说”庄继华连忙告饶,随后又泄气的说:“没意思,一点幽默感都没有,也不知道配合一下。”
说完脸色严肃的说:“你的身份决定了你不能去,只有我去才是最合适的。”蒋先云闻言细想,这才发现庄继华调的部队军官全是国民党员,一个[***]员都没有,刘勘连的三个排长钟彬、邱清泉、杨引之都是一、二期中的孙学会积极分子。蒋先云明白了,庄继华这是为了防止以后有人借此攻击[***],想通之后,不由为庄继华的煞费苦心而感动,也更加不理解庄继华为何对[***]有成见。
“另外周主任让我配合你的工作,二团干部人选你要尽快拟定。”庄继华似乎毫不在意的说道,说完之后,庄继华就快步的离开了会议室。
蒋先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震惊无以复加,脑中在不停的叫道,他察觉了?还是仅仅是试探?
临行前,周主任突然把蒋先云叫道广州区委军委办公室,在摒弃左右之后,周主任秘密交给他一个任务,整编中要有一到两个团的干部全部安排为[***]员或者共青团员,要么就是青军会的积极分子。因此在新一团中蒋先云只安排了左权、许继慎等少数几个[***]员,作为将来的营连长储备。
蒋先云心里已经有了完整的配备表,只是不能控制团长人选,团长要由蒋介石亲自任命,而且说实话,他也认为目前黄埔一期学生中除了庄继华外,其他人的才能尚不足以担任团长职务,就是他自己也只是勉强。
二团干部人选本来就是他的工作范围,庄继华为什么要提到周主任,还说要配合他的工作,难道周主任对他有所交代?不能呀,庄继华不是[***]员,而且对我党还抱有成见,这么重要的事情,周主任不可能不向他保密。
蒋先云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由想向周主任问个明白,可转念一想,庄继华虽然对[***]抱有成见,却从未见他说过反对[***]的话,更不肖说反对[***]的事,反是处处维护[***],而且还曾向周主任提出过木棍说,想到这里,蒋先云眼前不由赫然一亮,难道庄继华与周主任有默契。
只能如此,蒋先云感到心里有底了。
越秀南路89号的惠州会馆是一栋两层砖木结构的西式洋房,自从中央党部迁入这里后,洋房前的草坪被夷平,马路在这里被拓宽了,门前还修了几级台阶,台阶的角落里几个车夫闲散的坐在那里等客,两个卫兵麻木的站在门前,呆板的看着进出的官员们。
朱卓文从人力车上下来随手扔给车夫一张钞票,左右看看,然后低头走进中央党部的大门。
他推开二楼的一扇门,进门就大声叫道:“远秋兄,老弟又来麻烦你了。”
听见朱卓文那特色的嗓门,邓泽如无可奈何的抬起头:“大声佬,你这嗓门就不能小点,这里是中央党部,不是慰园。”
说完叫卫士给朱卓文倒水,朱卓文把帽子朝邓泽如桌上一扔,大大咧咧的坐在邓泽如对面的椅子上说道:“我说邓老弟,你这胆小如鼠的样子,枪林弹雨都过来了,还怕这一嗓子。你们这些文人呀。”
邓泽如眨眨眼,然后摇摇头说:“大声佬,你呀,今天找我什么事。”
“这才对,你也知道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朱卓文一拍大腿站起来在屋里巡视,正面墙上挂着一幅孙中山的画像,两边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办公室里还有两个科员在朱卓文进屋时抬头看看这个广州最有特色的嗓门,然后依然作自己的事。
朱卓文在屋里转了两圈才说:“老兄,上次我说的那个包税的事,还有希望吗?”
“老弟,明天廖先生要来这里开会,你自己问他吧,”邓泽如淡淡的说,过了会又补充道:“不过,….,上次我问廖先生的时,廖先生坚持要公开招标。”
朱卓文点点头,脸色阴沉的说:“哦,那我回去准备标书。”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刘塘镇刘家大院,庄继华、曾扩情、彭分田、宫绣画、还有个穿学生装的年青人与刘震恩坐在大院的大厅里,刘震恩捏着胡须冷冷的看着四人,二儿子刘虎双手叉腰怒气冲天的站在他的身边。大厅外教头带着一群家丁正摩拳擦掌,只等厅里老爷一声招呼。而更外面的庄门外是刘勘带着士兵与更多拿着镰刀锄头的农民。
与院里院外的紧张相比,客厅里却比较轻松,庄继华很平静的喝着茶,毫不在意刘虎的怒火,彭分田也不在乎的喝茶,不过他与庄继华不同,庄继华喝茶是因为口渴,彭分田却是在品茶。
“刘老爷,好茶呀。”彭分田赞道:“这是地道的老荫茶,开胃解渴。”
刘虎气得脸色通红喝道:“喝完茶就赶紧滚,别以为带几个兵来,就能吓住谁,刘家不是被吓大的。”
“我们只是来和刘老爷讲道理。”宫绣画用手绢擦擦脸上的汗:“外面的农民他们劳苦一年,刘老爷的租子和高利贷一收,他们就颗粒无收,你让他们怎么活。”
“种我们家的地,自然要交租,不然白给他们种啊!”刘虎大声叫道:“借我们家的钱就不还了?天下有这个道理吗?”
学生装嗖地站起来走到客厅中间:“刘老爷,这话我不爱听,我听说刘老爷也曾追随总理,为革命流过血,拼过命,自然是三明煮义的信徒,平均地权是民生主义的核心。刘老爷的租子收到七成,高利贷利息高达60%,这合理吗?”
庄继华面带微笑的看着学生装,如果蒋先云来就会立刻认出这是水田墟夏族长的儿子夏阳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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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刺廖(五)
“关你屁事,”刘虎气哼哼的走到夏阳林面前,指着夏阳林说:“不愿交可以不租,也可以不借,谁也没强逼谁。”
“你,…。”夏阳林气得攥紧拳头,牛脾气上来了:“老子就不交,你要怎么地。”
“老子就不给你种,你能把我怎么地。”
“没门,老子就种,还不缴租。”
…………两个人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象两只好斗的公鸡一样,谁也不让谁。
“刘老爷,农会是农民自己的组织,也是国民政斧同意的。”彭分田没管夏阳林和刘虎,而是直接对刘震恩说道:“乡亲们种你的地应该缴租,借你的钱也应该给利息。不过这租子和利息也应该合理。”
“怎么个合理法?”刘震恩冷冷的问,刘虎大叫道:“阿爸,用不着给他们废话。让他们滚。”
“住嘴,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没用的东西。”刘震恩呵斥道,刘虎不服气的还要嚷嚷,刘震恩脸色一变,冷冷的哼了一声,刘虎不敢再开腔,怒气冲冲的又退到刘震恩的身后。
“租子交两成,年利息不超过一成半。”
“哈哈,”刘震恩仰天大笑,一缕长须在笑声中抖动:“这就是你们的民生主义?若老夫不答应,是不是就该庄长官动手了?”
“那哪能。”庄继华放下茶杯,笑道:“我部今天只是适逢其会,路过贵地,进来讨杯茶喝而已。云飞,去叫刘连长他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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