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千万人,吾独往也;要当英雄就不要畏惧人言,要成大事,就要当机立断。

    “广州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文革,你还是带新一团回清新吧,把川军整编好。情报科还是交给贺衷寒,那边的事情更重要。”蒋介石最后对庄继华说。

    庄继华没想到蒋介石说翻脸就翻脸,立刻就把自己赶回清新了。心中长叹一声,看来昨夜的感觉是对的,蒋介石开始习惯用权力讲话了,再争下去毫无意义。

    “是。”庄继华落寂的答应,转身向外走。看到他的背影,蒋介石心中又有些歉疚,毕竟庄继华为他谋划布局,呕心沥血,驱许能够顺利成功,庄继华居功至伟,不能就这样伤了这员大将的心。

    “文革,”蒋介石有叫住庄继华:“你说的也不错,就叫他们取保候审吧。”

    庄继华心说真是难为你想出这么个法律名词了。

    “川军整编还要加快速度,最好能在月底以前整编出三个团来,东征就要开始了。”蒋介石语重心长的说:“你的担子不轻。”

    “保证完成任务。”庄继华面无表情的答道。

    回到清新,庄继华就宣布解除战备,各部整训回到正轨。喻培棣这才松口气,随后庄继华立刻把新一团裂变成两个团:新一团和新二团,番号是军委会早就准备好的了,当然这是暂时的,正式授旗还需要军委会的老大们来做。

    虽然别人没发现什么,可是细心的蒋先云还是发觉了庄继华的不正常,以往庄继华总是精神十足,可从广州回来后,庄继华似乎什么事情都有力无心,笑容少了,说闹也更少了,还经常发呆,刚开始以为他是还沉侵在悲痛中,后来发现又不象,私下问宋云飞和伍子牛,他们俩也不知发生什么事情了。

    “也许是想老婆了。”伍子牛开玩笑地说。

    不想宋云飞却点头认可:“也许是吧。”

    “去,去,两个混蛋,没肝没肺的,枉文革待你们那样好。”蒋先云笑骂道。蒋先云压根不信,庄继华会害相思病,在他看来庄继华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决不象李之龙;宫绣画漂不漂亮,他蒋先云第一次见她,心脏也不由猛跳几下,可庄继华却毫不在意,该讽刺就讽刺,该嘲笑就嘲笑。

    “我说的是真的,上次我们刘家塘,那刘老爷子的女儿可靓了,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美的女人,比画里的还美,就像….那个什么仙女。”伍子牛想着刘殷淑的样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蒋先云将信将疑,正好陈赓到队部来办事,他现在是新二团的连长,蒋先云把庄继华的情况向陈赓说了,陈赓哈哈大笑说就这点事,看把你难得,亏你还是黄埔双雄之一,这样吧,你把这个称号让给我,我来替你解决。

    “少废话,快说,有什么主意?向他打听就不用再说了。”蒋先云先封住陈赓的嘴,要能从庄继华嘴里问出东西来,他早就问了。

    “你等着吧,我准备一下晚上再来。”陈赓说完转身就走。

    晚上十分,陈赓果然来了,他身后跟着五个士兵,前面四个每人抱着两坛酒,最后一个提着一个食盒,里面显然装着下酒菜。

    “你疯了,你敢在军营你,而且还是在他面前喝酒?”蒋先云惊讶的拦住陈赓,庄继华早有明令,军营里不准喝酒,违令视情节轻重禁闭三到十天。

    “没事,今天例外,你就跟我来吧。”陈赓大大咧咧的推开蒋先云向庄继华的卧室走去。

    “陈赓你这是干什么?”看到陈赓的带来的东西,庄继华有些奇怪,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当然肯定不会认为他是想去禁闭室。

    “没什么,今天是党代表的七七,去不了广州,只好在军营里为他简单艹办一下了。”陈赓脸色变得极快,神色悲伤,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看你陈赓就该去演戏,不该来带兵。”庄继华冷冷的说,他根本不相信什么七七八八的,见陈赓的样子,就知道陈赓在捣鬼。

    “党代表是我们黄埔之母,我们黄埔学生就像他的儿子一样,他老人家的七七自然由我们来办。”陈赓悲伤的说,看着陈赓演戏,蒋先云和宋云飞、伍子牛肚里早笑翻了,伍子牛更是对那几坛酒垂唾欲滴。

    “对,我们乡下老人去世,儿子做头七,和七七,陈连长这也是悼念党代表。”伍子牛帮腔道,也难为他这么文雅的词。

    庄继华怀疑的看着蒋先云,蒋先云当然不会揭穿陈赓。

    “是这样,文革,你在美国久了,这些习俗恐怕都忘记了。”

    庄继华点点头说:“好吧,那就祭奠党代表吧”

    庄继华也迅速想想,可他不清楚陈赓到底为什么要这样,便决定先看看在说。

    见庄继华同意了,陈赓立刻招呼几个士兵把酒放在桌上,伍子牛跑去拿出几个饭碗,宋云飞拍开酒坛就往往里倒酒,满满四碗酒。

    陈赓神情肃穆的举起一碗酒嘴里念道:“党代表,您英灵不远,保佑我们攻必克,战必胜。保佑革命成功,人民幸福…。”

    说完把碗里的酒慢慢洒在地上,随后又倒上第二碗酒。

    “党代表,您放心,您的教导我们一定牢记在心,革命到底。”

    说完第二碗酒又洒在地上。接着又举起第三碗酒。

    “党代表,您先走一步,异曰我们到地下再聆听您的教诲。”

    三碗酒后,众人神情寥落,蒋先云看看桌上的酒坛说:“还剩这么多酒?”陈赓眼一翻说道:“自然是我们喝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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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 酒话

    事情当然不会只是如此,庄继华也正想找个方式发泄一下,顺便再看看陈赓到底要做什么。

    “好呀,不过军营里不准喝酒的规矩是我定的,不能由我来破坏,我们出去喝。”庄继华淡淡的说。

    “行。”蒋先云首先赞同,他想起上次庄继华也出现过同样的事情,那是在邓演达出走之后,庄继华也是消沉了一段时间,后来不知怎么好了的,这次也许是因为廖党代表的事,喝趟酒舒缓一下也许就好了,现在可不比那会那样消闲。

    一行人敲开营门对面的茶铺,油灯下就开始喝酒,庄继华这下也放开了,来者不拒,碗到酒干。酒,是乡间农家的土酿,辛辣刺喉;菜,也是农家小菜,此情此景正好一醉。

    喝酒自然不是喝闷酒,话题一会就扯到廖案,蒋先云和陈赓没有去广州,自然不知道详情,便向庄继华打听,这反而让庄继华产生错觉,以为他们的目的就是这个。

    “党代表遇刺我个人认为是一次必然中的偶然。所谓必然,是指党代表坚持整军整顿财政,使一些既得利益者的利益受到损失,是他们的报复。所谓偶然,我们其实事先有所察觉,也对他们采取了一些监控,但监控力度不够,未能有效防范他们中某些人的个人行动。”

    “这么说你认为这个一起个人行动?”蒋先云问道。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是这样的。”庄继华将碗里剩下的酒一口喝干,今晚庄继华表现出来的的酒量惊人,蒋先云估摸着他和陈赓加起来也不是对手,不过旁边还有宋云飞和伍子牛,也是酒量奇大的人。

    “胡毅生、林直勉他们曾经密谋过刺杀党代表,可不知为何没有实行,顺便说下,胡汉民是知道这事的,他没有告发,也没有制止。朱卓文很可能是单独行动,至于香港传出的200万,这个很可能仅仅是传闻。”

    蒋先云见庄继华喝得很快,悄悄示意陈赓不要给他倒得太急,可陈赓却似乎没有注意,只要庄继华的酒杯干了,就立刻给他满上。

    “文革,我听说你主张地主也可以进农会,你能不能说说为什么?”蒋先云陆续知道刘家塘发生的事情了,他心里早就存了问问庄继华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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