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会,孙元良问:“副师长,处罚是不是太严厉了?两次就撤职?”
“孙团长,乱世用重典,一师这么乱就是因为太松,而且撤职总比让他们丢命强吧。”庄继华淡淡的说。
丢命?参加会议的军官们悚然一惊,孙元良诺诺的说:“不至于吧,难不成还枪毙。”
庄继华冷笑一声,从一旁的桌上抓过一张报纸,拍在桌上:“诸位没看报吗?吴佩孚出兵湖南已成必然,唐生智战败后就会向国民政斧求援,北伐就会因此展开,诸位说说,一师现在的状况能不能上战场?上战场能打胜仗吗?打了败仗,按照革命军人连坐法,该不该枪毙?”
“你们这些团长营长们要负起责来,不要因为同学朋友就可以放松,同学朋友,可以在其他方面帮助他,但在训练上却不能,你这是在害他,不是在帮他。”庄继华说完之后就坐下了。
王柏龄知道该他说话了,他站起来,用威严的眼光扫视参加会议的每个人,这是他在曰本军校学到的,当初曰本教官说这是精神鼓励,当上级用这种眼光看下级时,下级会因此受到鼓励,勇气倍增。
但让王柏龄很失望,军官们正襟危坐,双眼平视,根本没人看他,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说:“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就按照这个方案执行,这个方案是经过本师长和庄副师长仔细研究后定下来的,是针对本师目前的状况做的,你们要认真作,本师长会随时来检查的。”
庄继华的神色丝毫没动,孙元良和薛岳心里却暗骂无耻,谁都知道这个方案是庄继华搞出来的,根本没他王柏龄什么事,现在居然当众硬往自己脸上贴金,….,人,居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也算天下奇观了。
会后缪斌心中还是不服气,也没与王柏龄商量,他就悄悄把庄继华整军方案中的政工部分报给蒋介石,同时附上他的报告,认为这是一份没有[***]的[***]练兵之法,加上庄继华一向与[***]人友善,断定庄继华是漏网的共产分子。
报告交上去后,没几天蒋介石就打电话叫他去,就在蒋介石的办公室里,蒋介石劈头盖脸训了他一顿。
“….,你没办法,文革,帮你想出办法,你居然不识好歹,恩将仇报,无耻!!无耻之极!”蒋介石指着鼻子骂他,缪斌唯唯诺诺,不敢作丝毫辩解。
“文革是[***]?他要是[***]他会自己告诉我,你以为他会象你这样……,”蒋介石鄙夷的看着缪斌,缪斌面红耳赤,恨不得地上有条缝,他好钻进去。
“你给我滚回去,我告诉你,这个方案要在全军推广,你再要做不好,我就换个人去做!”蒋介石骂完后,缪斌乖乖出门,可他发现蒋介石的副官侍从们每一个对他有好脸色。
缪斌心中这个后悔呀,难怪王柏龄不让他与庄继华冲突,难怪王柏龄硬要往脸上贴金,早知道,他也可以往脸上贴金的。
不久,一军政治部主任邓演达(周恩来离职后,由邓演达接任)来到一师宣布,任命庄继华为一师副党代表兼政治部主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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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节 整军(二)
“老师,您这不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吗?”会后庄继华痞赖的对邓演达说,一人身兼三职,看上去是身负重任,可私底下:“这下缪党代表可把我恨死了。”
“这你不用担心,校长和我给你做后盾。”邓演达说着把脸一扳:“文革,你现在怎么也学滑头了,这可不行,革命还没成功,就变得这样事故,懂得明哲保身了?”
庄继华苦笑一下,邓演达自从从德国回来后,变得激进起来,动不动就大谈社会革命,提出国民革命只是社会主义前奏,在国民革命完成后再进行一次社会主义革命。庄继华有些怕他了。
“倒不是怕他,只是….,只是想少些麻烦,整天与他们斗,还做不作事了。”庄继华苦笑着解释,邓演达的脸色这才好了些。
“这话对,要让我看,一师最好由你来当师长和党代表,蒋校长呀,….,私心太重,王柏龄岂是带兵打仗之人。”
“许他不仁,我不能不义,所以请老师原谅,我不能答您的话。”庄继华正色的说。
“哼,尊师重教不在这方面。”邓演达冷哼一声,心里却还是挺满意:“算了,不和你说这个了,蒋校长和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了,一师的军政都由你来抓,尽快把战斗力提上去,湖南的事搞不好就要演变成南北大战,李宗仁和刘文岛已经来广州,正在四处游说,想让国民政斧出兵北伐。”邓演达说。
“哦,”庄继华没答话。
“唉,怎么谦虚起来了。”邓演达瞪他一眼不满的说:“说说你的看法。”
“从军事上来说,出兵正是时候,吴佩孚的主力还在北方,现在出兵能迅速占领湖南,进窥武汉,顺利的话可以攻下武汉;不过从政治上来说,现在不是时候,内部纷乱,现在吴佩孚似强实弱,胜利能弥合内部分歧,但考虑两党之间的分歧,学生建议在三个法律没有完成之前,决不能出兵;完成了,可以立刻出兵。”
“三个法律就这么重要?”邓演达疑惑的看着他,有些不太理解。
“是,否则我们可能取得军事上的胜利,收获政治上的失败。”庄继华郑重的说。
“你把你的想法详细说说。”邓演达是法律制定委员会的人,虽然在二大时他也听过辩论,也上台发过言,但却不明白庄继华的用意。
庄继华看看周围的人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便放心的说:“三个法案的根本目的是协调两党行为;群众运动的好处我们都知道,可是群众一旦发动起来,由于群众自身的盲目姓和局限姓,所以很容易过火,现在在广东还不明显,因为我们两党的主要力量都集中在广东,因此干部够用,可一旦革命进入湖南湖北,由于干部缺乏,群众运动就有可能失控,突破现在的政策底线,到时候两党纠纷立起,如果[***]要发展,国民党要限制,那么…。”
“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可以通过两党高层协商,把这些问题解决了。”邓演达明白了,不过他认为没那么复杂,现在很多分歧都是通过两党高层协商解决的,以后也可以照此办理。
庄继华心中叹息:“有那么简单就容易了,如果不能达成一致呢?倒不如现在就把规矩定好,到时候就照规矩行事。”
“制定法律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是三部法律。”邓演达笑上前拍拍庄继华的肩膀:“好好干,不要怕,蒋校长让我告诉你,一师他就交给你了。”
“是,决不辜负两位老师的希望。”庄继华见邓演达要走,心中惋惜,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走一步看一步吧;中山舰之后,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还是先顾自己吧。
送走邓演达后,王柏龄也拉着缪斌在东莞最大的花楼刘伶醉喝酒,他们这是还没叫姑娘,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缪斌倾倒着满肚子苦水。
“老哥,我们这些人要过时了,校长已经不需要我们了。”缪斌醉意朦胧的说。
“哪能呢,我最知道他了,没这事。”王柏龄嘻嘻一笑。
“你看看现在庄文革,他什么都听他的。”缪斌眼睛红红的,满嘴酒气。
“我说你事前怎么不和我打招呼呢,活该!”王柏龄埋怨道:“你是党代表,我是师长,他庄文革做得再好,也是你我的功劳;要是做得不好,是他庄文革的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你根本就不该去告状,现在你一告状,好了,什么都完了;好了是他的,坏了是你的;你呀,你把自己给告死了。”
王柏龄边摇头边端起酒杯,缪斌瞪着红眼珠大声说:“啥,作坏了也是我的事?”
王柏龄怜悯的看他一眼:“现在是做好了,功劳是庄继华的;作坏了,错是你的,为什么呢?因为你在一旁掣肘。”
缪斌呆呆的看着王柏龄那张胖脸差点哭出来,王柏龄这一点拔,他才如梦初醒,心里那个悔呀,他捶足顿胸的嚎道:“我咋这么倒霉呀。”
“我说老兄,你就别嚎了,校长不是还没动你吗,现在你最好偃旗息鼓等待机会,李之龙不就是这样吗,我们给他来个李之龙第二。”王柏龄阴森森的说。
邓演达来过之后,一师全体上下都明白了上层力挺庄继华,于是都不作声了,埋头练兵,而却很奇怪的把主要精力放在一团,对那两个团的过问很少,熊绶云很奇怪,私下里问庄继华这是为什么,庄继华眼睛一翻开玩笑的说我还是这个团的团长,你就那么想篡权?熊绶云当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
一团的三个营长有两个是一期毕业生,一营长宋雄夫二营长余程万,三营长是二期毕业生刘靖,下面的连排级干部主要是二三期毕业生。
“嗯,财务做得不错。”庄继华仔细看过财务报表后,满意的对四连连长吴盛清说。他下连队从不打招呼,而是说来就来,也不说查什么项目,而是随时检查。
“吴连长一直坚持公开财务。”营长余程万对庄继华说,庄继华有些意外的转头看看吴盛清。
“正如副师长说的,反对贪污的不仅仅是[***],我们国民党也一样反对贪污。”吴盛清严肃的答道,吴盛清相貌威武,标准的军人仪表显示他受过很好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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