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叫好。

    “这下[***]可要荒了手脚,嵩皓干得漂亮,兄弟不知缘由,老弟不要见怪。”济远笑着向卢山鸣赔不是。

    卢山鸣嘿嘿笑道:“我有什么功劳,这都是是云老筹划之功。”

    “嵩皓老弟这次你可立大功了,给老朽说说,你是怎么发现这篇文章的。”谢持问道。

    “铭老,说来巧了,那天那个改之来报社找主编陈秋霖,正好陈秋霖出差,要等两天才回来,于是我就问他找陈主编什么事,他就拿出篇文章给我,当时我没注意,还与他聊了几句,才知道他是黄埔学生,是通过甘乃光来找陈主编的,因为有事耽误了一天,没想到陈主编就出差了。听他这么说我反留心了,甘乃光跑到黄埔去后尾巴翘上天,与共党打得火热,我想看看究竟是怎么文章,这一看才发现其中有玄机,于是我就去找云老,云老让我就这样发出去。”

    “不过,那个庄继华似乎不是[***]员。”卢山鸣犹豫一下说道。

    “共党都是秘密党员,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济远决断地说。

    “济远老弟说得对,他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由不得他。”伍朝枢斩钉截铁的说。

    “黄埔是什么地方?廖仲恺蒋介石是什么人?都是些亲共分子,没有这些亲共分子,总理也不会被迷惑,没有他们,我党要干净得多。”谢持毫不客气地说。

    “对,打倒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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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十问(修改)

    江湖险恶呀,庄继华在书报阅览室里翻着手上的报纸,叹口气,还有几张报纸散乱的放在桌上。几天来他一直在翻报纸,查看回帖。他悲哀的发现都是板砖,没有顶。右派的板砖是扔向平等地位;[***]的板砖砸向限制工农。右派是以《民国曰报》、《广州群报》,《香江周刊》为阵地,[***]则主要是《向导》。

    这些板砖不但砸向他庄继华,也开始波及黄埔军校,《广州群报》就质问黄埔军校到底是国民党办的还是[***]办的,是为国民党培养人才还是为[***]培养人才;廖仲恺蒋介石究竟是国民党员还是[***]员。

    《群报》点出黄埔军校后,在军校里产生一些议论,不过耐人寻味的是知道庄继华是作者改之的一期同学都保持沉默,蒋先云贺衷寒每天下课就往广州城里跑,不到晚上绝不回来,看来青军会发展迅速;李之龙每天排戏,与外校的关系突然好起来,连续出校演出。

    庄继华正边看边想,有人从背后拍拍他的肩膀,他回头一看是曾扩情。曾扩情也没说什么只是递给他一张纸,左上竖排印着士兵之友四个大字,这是最近由政治部主持的一张油印小报,主编是杨其刚,这些庄继华也知道。

    庄继华很庄重的拿起来那张纸,一副拜读的样子,自从《向导》开始拍砖之后,他就知道军校内部肯定有砖头飞过来,不过好几天没见反应,他还有些奇怪,现在终于来了。

    《国共合作决不容动摇》作者陈浩,《改之究竟想要什么?》作者余洒度;这两人庄继华都认识,陈浩是一期的,余洒度是二期;庄继华在李之龙那里遇见他几次,这人用前世的话来说就是很冲,争着当主演,当不上就挑主演的刺,让李之龙很是头疼,不过他的口才和形象不错,李之龙又舍不得放弃他。

    “看看学弟板砖的含金量如何。”庄继华咕哝一句,曾扩情在旁边没听清楚:“你说什么,板砖?”

    庄继华边看边摇头,唉,这个板砖没砸到要害呀:“唉,写得不错,满篇口号,充满激情。”

    余洒度在文章中谴责庄继华企图利用政斧压制工农革命,他认为建立国民政斧的主要目的是发展并巩固国民革命的成果,而这两者都需要充分发动群众,庄打着保护工农的旗号实则是限制工农,讥笑庄继华被高涨的工农革命吓坏了,试图举起资产阶级的法统来维护资产阶级的利益,殊不知这件外衣只是纸做的,风一吹就破。文章最后号召要学习法国雅各宾派,坚决打击一切退缩和妥协的行为,将中国革命进行到底,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看他的样子,曾扩情有些不满:“你还笑,笑啥子,瓜娃子都欺头上了。”着急下,四川口音脱口而出。

    庄继华嘴角划过一丝戏噱:“扩大哥,着急有啥子用,难道能封住别人的嘴,让他们说去吧。”

    他真不着急,也不害怕,他的心里素质早在前世就锻炼出来了,前世论坛上的板砖比这厉害多了,心理素质不好的早被拍晕了。所以呀,有心穿越的同仁,一定要多发帖。

    尽管如此,庄继华还是以此为借口,不再管青军会的筹建,真心实意万般情愿的交给蒋先云和贺衷寒。

    曾扩情看着他的样子,无可奈何的说:“都打到面前了,你就没打算反击。”

    这下庄继华明白他来做什么了,于是面不变色的问:“反击谁?是《向导》还是《群报》?”

    曾扩情指指庄继华手中的油墨纸:“还能有谁,外面我们不管,这里还轮不到他们说话,他们以为黄埔双雄是吃素的。”

    庄继华似笑非笑的说道:“哦,那就更不能了,校长说过要至爱精诚,要团结,我们一期要给后面的学弟树立榜样。”

    然后小声的关心的样子劝曾扩情道:“扩大哥,最近这段时间最好离我远点,不然会把你牵连进来的,我现在就是个是非窝。”

    曾扩情有些哭笑不得:“你这个庄*呀,别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患难见真情,还是扩大哥够义气够朋友。”庄继华“感动”的说。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就这么闲扯,曾扩情打抱不平,庄继华东拉西扯绕圈子。

    阅览室进来一群人,俩人也没在意,边看报边聊天,不时发出低低的笑声,那群人朝这边看看,认出庄继华,便低低的议论,一会从中走出一方脸膛,直接走到俩人面前:“庄*,《国民政斧、宪法和国民革命》是你写的?”。

    庄继华抬头一看,心说真是说曹艹,曹艹到;便点点头:“是我。”顺口又问:“怎么没去排练,你们今天不时要排部新戏吗。”

    “这你别管,你看了我的文章吗?”见庄继华点头:“有什么感想?”

    “写得不错,很有激情。”庄继华对对方的无礼似乎视而不见,还顺口开玩笑:“在田他们正在排练,你要不去,我可就去抢主演了。”

    “演出不重要,”余洒度眼中闪过一丝怨恨:“我要和你辩论,你敢吗?”

    庄继华心中奇怪,这个余洒度怎么啦。

    他知道周主任为血花剧社写了出新戏《革命青年》,余洒度好不容易才抢到主演,现在居然不去排练,却跑来和自己辩论,这要求进步也太过。

    原来余洒度在排练的时候不按剧本说台词而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说台词,而且在台上大搞“抢镜头”,遭到李之龙的批评,而邓文仪坚持要把他换下来,这本来与庄继华毫无关系,但怪就怪这两人在批评余洒度的时候一再引用“以前*就说过….”等等,余洒度进而认为这是一期学生因为他发表了对庄继华的批评文章在对他进行报复,于是骄傲的他罢演了。

    “有啥子不敢的,你以为你是哪个?”曾扩情大喜之下川音重现。

    “辩论什么?”庄继华拿起报纸:“辩论这个。这有什么可辩论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保留各自的看法吧。”庄继华可不想被别人当枪使。

    “哼,庄*,别以为有人护着你,你就可以狂,我是点了你的名的。”余洒度对周主任将庄继华的名字从文章中删去非常不满,他认为庄继华是学校右派的一面旗帜,不打倒他就不能打退右派学生的进攻。

    “哦,名字嘛,不是给人叫就是给人写,否则要名字做什么,你可以继续点。”庄继华这下知道政治部的那位主任对自己还是照顾的。

    这时那群人已经围过来了,曾扩情一看全是二期学生。庄继华满不在乎的样子让余洒度感到自己受到轻视,因此就更生气了。

    “庄*你不是号称黄埔双雄吗,怎么不敢与我论战了?是徒有虚名还是根本就是个胆小鬼。”余洒度大声挑衅道

    “别污了我们黄埔军校的名声,你这右派分子,我们向校长请愿,开除庄*。”人群中有人叫道。

    这边发生的事情把阅览室的其他人也吸引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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