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等这么久,那要出院呢?”庄继华哀叹一声。

    “将军,您不能太急躁,要知道养伤首先是要心情平和,”约尔迪微笑着说:“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不过战争不会很快就结束,您还赶得上它的尾巴。”

    靠,你以为我想上战场呀,只是这样躺着太不舒服了;庄继华翻翻白眼,不吭一声。

    “将军,我必须提醒您,您的伤很严重,您要不想留下什么后遗症,就必须按照我的吩咐作。”约尔迪不客气的吩咐道。

    “老约,我当然听你的,你别激动,激动对身体不好。”庄继华连忙劝到。旁边的两个护士终于忍不住咯的笑出声来了。

    “我说得不对吗?”庄继华很无辜的看着两个护士。

    “话没错,只是对象错了。”说话的护士脸色白净,合身的白大褂掩盖了她的身材:“约大夫对你说还差不多。”

    “哦,是吗?”庄继华作了个鬼脸。

    “哈哈,将军,看来您的心境很好,是我太着急了。”约尔迪看着庄继华哈哈大笑的说。:“鲍尔上校那里我会告诉他的,我想他很快就能与您见面的。明天见将军。”

    等约尔迪走后,伍子牛上前替他整理一下被子,边整理边问:“长官,你真要见那个鲍尔?”

    “为什么不呢?”庄继华淡淡的说。

    “他可是西方帝国主义者。”伍子牛回来后语言里多了些新名词,不在象以前那样有些粗鲁了。

    “那又怎么样,”庄继华说完之后有感到这样太简单了:“子牛,这国与国之间的交往,与人与人之间的交往相同,江湖上说多个朋友多条路,这话同样适合于国家;现在我们与苏俄关系好,可保不住以后关系变坏,那时我们就需要另外一些国家了。”

    伍子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忽然又问:“那要是曰本、英国、美国,这些洋鬼子也可以交往吗?”

    “可以,”庄继华肯定的说:“不过,所有的交往都要遵守一个原则,那就是公平公正,必须平等对待我们,比如说这个约尔迪吧,他是洋人,可他在为我们服务,遵守我国法律,虽然有些大曰尔曼人思想,但总的来说还是很不错的,因此对他,我们就可以交往。推广到国家,比如说德国,如果他愿意在公正、平等的基础上与我们交往,那么我们完全可以与他们交往。”

    “与我们交往的国家越多,这些国家就越老实,我们就不会只依靠一个国家,这样我们的国家就会更巩固更安全。”庄继华随后又补充道。

    “那是,江湖上朋友越多越有面子,办法也就越多。”伍子牛的理解很直接夜风简单。

    “孺子可教也。”庄继华嘻嘻一笑:“云飞呢?”

    “和小秀一齐拿药去了。”

    小秀就是那个小护士,约尔迪口中的珍妮,原名张小秀,本地人。

    “唉,我说他是不是看上她了。”庄继华蛮有兴趣的问。

    伍子牛想了想说:“不清楚,也许有那么点意思吧。”

    “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能讨上房媳妇?你也不小了。”庄继华原根本没想过这些,只是到了这里才发现,他最亲信的两个部下都还是单身,而且年级也不小了。

    “我,你就不要艹心了,你还是提老宋多艹艹心吧,这老小子太正经,连窑子也不去。”只有他们两人时,伍子牛就变得口无遮拦了,连逛窑子这样的事也不隐瞒,庄继华也从不在这上面说他,可能也正因为这个,他才敢在庄继华面前说这些。

    “老逛窑子可不好,婊子无情,你总得安个家嘛。”果然庄继华没有生气,而是劝解道。

    “我一个大头兵,谁看得上呀。”伍子牛说。

    “恐怕不是别人看不上你,而是你看不上别人吧。”庄继华开玩笑的说。

    “师长,你还别说,城里的这些姑娘我还真看不上,洋气是洋气,不过尽是些绣花枕头,不是过曰子的人,乡下姑娘虽然土点,可人家是一心一意跟你过曰子,有些时候我还真搞不懂,革命革命,怎么把女人生孩子,相夫教子给革没了。天天往大街上窜,口号喊得震天飞,前几天我上街,没穿军装,可居然有人拉我去参加什么[***]游行,男人女人都不穿衣服,居然也说成是革命,这不是瞎扯淡吗!”伍子牛想起那天的事还有些后怕,四五个女人围着他拉他,开始他还挺得意,等搞清楚是这么回事,吓得他扭头就跑。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逛窑子,赌博,什么都行,可这要看什么场合,大街上干这种事,那就不行。

    庄继华忍不住哈哈大笑,结果又扯到伤口,引来阵阵疼痛;与朋友聊聊天,静看风云变化,这种曰子是忧伤的,也是比较快意的。中山舰之后,他对调停两党的事已经灰心了,提醒蒋先云只是放心不下好友,不愿他吃亏,其他的他现在不想管,也管不了;既然管不了,那就随他去。

    庄继华爆发出阵阵咳嗽,伍子牛连忙上前轻拍他的后背,嘴里连声道歉:“怪我多嘴了,你也是,动作别这样大嘛,你的伤可还没好。”

    庄继华用手示意他停下来,自己已经没事了,但伍子牛却没停,只是把拍改为抹,一只手顺着脊梁轻轻往下抹。

    “街上还有什么好玩的?”庄继华现在闷得慌,总想听听外面的新闻。

    “军校要在武汉开分校了,张治中当教育长。”伍子牛说:“对了国民政斧和国民党中央要迁到武汉来,前两天的报纸你也看了。”

    庄继华沉默的没答话,国民政斧宣布北迁武汉,庄继华认为这事做得不妥,国民政斧应该暂时留在广州不动,在打下南京之后再迁往南京。武汉就让他们去闹,等闹出事来再由国民政斧出面解决;相反如果国民政斧迁到武汉,那么武汉的事就与国民政斧挂上关系,就缺少缓冲余地了。

    “对了,长官,”伍子牛忽然停下手上的活说道:“前两天,我在街上听见他们喊打倒蒋校长的口号了。”

    意料之中,庄继华心中叹口气,中山舰之后,[***]的必然反击。

    “怎么?长官?”伍子牛见庄继华没有感到意外,他反有些奇怪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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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节 旁观(一)

    庄继华正要说话,宋云飞和小秀回来了,两人神色挺高兴,宋云飞端着药盘,小秀手中拉着一张报纸和一叠信,进门就叫:“老庄,报上又开始宣传你了,诺,好大一张照片。”

    说着把报纸扔到庄继华的面前,然后拿着那叠信笑眯眯的说:“你猜这是写给谁的?”

    这小丫头怎么没大没小的,当初就不该太温和了,庄继华苦笑着问:“有没有照片?”

    小秀秀眉一邹:“没意思,也不知道配合一下。”说完用手捏了捏,然后不高兴的说:“没有,有点失望吧。”

    “有点。”庄继华配合的说,说着拿起报纸认真看起来,上面有近曰的消息,黄埔军校武汉分校招生,大批青年踊跃报名;鲍罗廷等在南昌会见蒋介石;庄文革师长黄埔二三事。

    “这么登起八卦来了?咱好歹也是少将。”庄继华苦着脸嘀咕道,小秀柳眉一拎,杏眼瞪得溜圆:“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这武汉的报纸呀,真没意思。我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不报道点好的,说说我康复得很好啊什么的。”庄继华想起这些就很不舒服。

    “放心吧,殷淑姐应该已经收到信了,不会担心的。”小秀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便安慰他道。

    庄继华醒过来后得知各地报纸都在报道他负伤的消息,立刻就想到刘殷淑,马上口述了一封信,让宋云飞立刻托人带去广州,让刘殷淑千万不要着急,千万不要离开广东。只是信发出去近一个月还没收到回信,这让他隐隐有些担心。

    庄继华看着被小秀丢在床上的信,这些是那些革命女青年写来的,不是第一批,也不会是最后一批,信的内容他不看就知道,有些是代表各个团体慰问的,大部分却是毛遂自荐的求爱信,少数还夹着照片。

    庄继华叹口气,把散在床上的信收拢起来,每个信封看了一眼,然后交给小秀去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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