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老兄,就当我没说。”陈赓脸色有些发白,连忙告饶。
这个金慧淑是广东法政学堂的学生,血花剧社在法政学堂演出后,金慧淑就找到李之龙要求转学到黄埔读书,李之龙刚一犹豫,立刻就被冠以歧视女姓的罪名,接着从李之龙的思想根源查起,帽子一个接一个,把李之龙吓得面无人色;陈赓实在看不下去,在旁边接口说黄埔军校是不是招收女生要校长政委说了算,金慧淑立刻掉转枪口对准陈赓,而李之龙立马就跑,回校后陈赓脸色发白的大骂李之龙不够朋友。从此血花剧社成员谈金变色,视法政学堂为畏途。
“那可不行,在座的可都听见了,”庄继华一本正经的说道,心里却想起当初陈赓害他请客的事情:“你总得表示表示吧。”
陈赓脑筋一转就明白了:“好你个庄*,这事还记着呀。”
“当初我可损失十块大洋,那可是我四分之一的财产,今天怎么也得找一点回来。”庄继华嘿嘿歼笑两声。
“小心眼,小气鬼,典型的葛朗台。”陈赓怒骂道。
“你骂得越多我记忆力越好。”庄继华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蒋先云笑道:“对,到时候我给你作证。”
胡宗南有些莫名奇妙,他不知道金慧淑是何许人也,但三人的态度让他极为不满,他敲敲桌子,大声道:“这是在开战前会议,你们闲扯些什么。”
严重根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着三人在轻松的开玩笑,但他心里却赞赏不已:这是大将之才,其他人不如此三人。
临战能做到心中不慌的人才能担当重任,而只有心中有数有招的人才不会慌。
“别急呀,寿山大哥,等我和陈赓把帐算清楚了再说。”庄继华不慌不忙的说。
蒋先云笑道:“陈赓说句痛快话吧,行还是不行,大家可都等着的。”
陈赓不服气的说:“我不就说句女主角吗,况且我也没瞧不起女主角的意思呀。”
“我们听到的可不是这样的哟。”庄继华和蒋先云互相挤挤眼,心照不宣的笑了。
“你们难道要…捏造….”陈赓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嘿嘿,庄继华和蒋先云同时歼笑,陈赓脸上一阵变色,终于妥协:“好吧,大不了请你们一顿。”然后不服气的说:“*你可要小心点,我迟早要找回来。”
庄继华哈哈一笑:“我小心着呢,吃饭是小事,可别为这耽误侦察。”
“去去,得了便宜还卖乖,大不了第一个月的饷就算没领。”陈赓没好气的说道。
“那就行,不过你打算去哪儿。”蒋先云问道。
“不是说石牌已经被占领了吗,我先去石岗,再去石牌。”陈赓说道。
“不,这样不行,你不能直接走石牌过去,而要从南面绕道走滩村,玉卉、杨村,石牌回来,回来路上要特别注意石岗的兵力情况。”庄继华说道。
“走这么远?来得及吗”郑洞国问道。
“我赞成,石牌的防范肯定很严,直接去哪里恐怕不行。”许继慎说道。
“我也赞成,但是只派陈赓一个人去恐怕不够,保险起见,再派两个组。”胡宗南补充道。
“对,寿山大哥说得有理,让仇西带人去,向石龙方向作战术侦察,由扩大哥带人向石牌以北作战术侦察,最好抓两个俘虏回来。”庄继华建议。
“可是这样我们也只清楚了石牌敌人的情况,那么瘦狗岭附近敌人的部署呢?”
“陈赓多带几个人,在杨村分两路,一路向瘦狗岭方向侦察,一路走石牌方向。”蒋先云想想后说道。
“嗯,这样好,节约时间。”胡宗南点点头。
“陈赓,你可别冒险,总队长下个命令,陈赓必须走石牌方向。”庄继华看看陈赓,见他跃跃欲试的样子,知道他在打坏主意,便提醒道。
“好,这个命令我下。”严重说,他也看出这几个都不是什么好鸟,抓别人心思一抓一准。
“好,就这么定了。”
“同意。”
“同意。”
“那么我就上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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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侦察
石牌村不算小,虽然比不上广州城边的芳村、浏村,但在这方圆十来里也算大村落了,况且这里是广州到西边的鱼珠炮台、虎门炮台的必经之路。
几百年来石牌村的村民们基本过着曰出而作曰落而息的生活,只是这一年多出了些新鲜事,先是几十年的民团说散就散了,后来又来了帮人说什么农会,这个农会究竟是做什么的村民还不太清楚,有人说和以前的民团差不多,只是换了个主人,不久村里真的就有那么几个不安分的小子搞起了农会。不过这农会和以前的民团还真有点不一样,以前的民团整天喳喳呼呼的,可老百姓有难处时却没人管,现在这农会虽然也喳喳呼呼的,但有难处找他们还真管。
前两个月出现一批穿灰军装的当兵的,这年头兵匪如毛,什么样的兵没见过,以前沈大帅,莫督军,后来的陈督军,孙大元帅;这些兵打过来打过去,也没见他们减少,倒是自家的东西被抢走不少。村民们渐渐发现这些灰军装也有些不一样,因为他们买东西给钱,而且是照价给钱,就算在村头的莫寡妇那里喝碗茶水也给钱,真是怪事,以前那些兵谁给过;另外他们比那些兵精神,每次见他们都穿得很周正,不像那些兵歪歪倒倒的,走路都走不稳。后来农会的人说这是黄埔的学生兵,作孽呀,还都是些秀才,就被拉去当兵,这什么世道!
昨天这些学生仔又来村里了说什么要在这里演戏,演戏不去村里的戏台,却在村子四周这里挖个沟,哪里打个洞的,真不知这些学生仔是不是在队伍上被打坏脑筋了。
村民们心里怎么想教导团士兵们不知道,现在他们正忙着布置阵地,要是出点差错,哪个红脸堂的连长肯定饶不了他们,至少也得吃两鞭子。
午后从杨村方向过来一乘躺轿,跟着轿子的是一个黄脸堂瘦瘦的中年人,背一个包袱,不时向轿上的人陪上几句笑脸。
村口哨卡的士兵拦住了轿子,中年人忙上前点头哈腰的说:“长官好,长官辛苦。”顺手递上一包香烟。
士兵甲(龙套自然没名字)伸手拦住拿烟的手,问道:“你们从哪来,要到哪去?”
“长官,我们从沙河镇来,去龙口村,我侄儿中邪了,请仙姑去驱邪呢。”
“哦?”士兵抬眼看看坐在轿上的仙姑,仙姑穿一件翠绿的夹袄,虽然天气已经有些冷,下身却穿一件大红的裙子,头上插满花朵,面容雪白;见士兵正在打量她,仙姑朝士兵抛出一个媚眼,向士兵堆出个笑脸:“长官,奴家请神最灵验了,要不要奴家也给长官请个。”,说话间脸上的粉飕飕往下掉,士兵胃里一阵翻腾,心中恶寒,骂道:“去,去,你才中邪了呢。”,挥手让轿子赶紧走。
仙姑抬起身向士兵娇声道:“长官以后要请神的话,尽管到沙河找我何仙姑,奴家请的神灵验,以前叶长官中邪还是奴家请的神呢。”,说着眼睛滴溜转向正在搭建碉堡的地方和挖战壕的人群。
中年汉子连忙上前向仙姑道:“仙姑奶奶,您老人家就少说两句吧。还不快走”,催促轿夫赶路。
士兵甲看看随轿子一起一伏的那丛鲜花,狠狠的吐口口水:“妈的,晦气。”
士兵乙嘿嘿一笑:“要不让她来给你驱驱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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