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奴就放心了,总之奴奴一切听李郎的!你就是让我往火坑里跳,奴奴也绝不犹豫!”

    “碧儿!要有自信,你是个聪明人,若是多点自信,当不比男儿差!”

    韩碧儿不意他突然说这话,有些疑惑地问题:“奴奴怎么不自信了?”

    杨逸取来秤,细心地称好药物的分量,然后放在碗里细细地研末调和,嘴里漫声应道:“每次你总要强调可以为我去做任何事!其实你强调得越多,越体现出你对自己不自信,患得患失的!这样不好!人会很累,我再强调一次,我李逸虽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说出的话一定会算数!说过不会抛下你,就不会。”

    杨逸把药配好后,又到韩碧房间去精心布置了一翻,各种物事都手把手的教三人,直到确认她们不会出错后,这才告辞出来。

    韩碧儿十分不舍得他离开,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紧紧的搂着他温存一阵,也只得看着他隐入夜色中。

    杨逸一个人回到自己租来的小院,这里人声稀索,清灯照壁,夜漏声断,一个人躺在床榻上又把事情反复地思量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遗漏之后,才安心睡去;

    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需要的是耐心的守候,但杨逸相信,苗安不会让自己等太久的。

    第二天一早,盐桥坊林家的老二林誉果然如约到县衙,一纸诉状将李逸给告了,他姊姊与李逸有些不清不楚是事实,但作为一家人,这事遮着盖着还来不及,最多私下找李逸寻些晦气,谁也不会把这样的事闹到县衙来,弄得满城皆知,以后他姊姊林寒一生怕也就此毁了。

    说来林誉也是没办法,他好赌成性,与人关扑欠下一身赌债,习仲秋带着债主找上来逼得他差点跳河,而且习仲秋还保证此案会低调处理,尽量不让外人知道,林誉这才来到衙内状告李逸。

    接了状纸,习仲秋亲自带人上杨逸家,却扑了个空,说是昨天出门游学去了!不管杨氏在家中如何担心,习仲秋带人回到县衙,从张龙他们口中得知了杨逸出门游学属实。

    习仲秋无奈只得找到苗安说道:“县尊大人!这还没定案,咱们也不好发海捕公文,这当如何是好?”习仲秋在后衙里向苗安汇报过后,出言询问道,在他想来,既然杨逸已经出远门了,这事不如暂时揭过!

    苗安要办杨逸不但只是为了韩氏,更有取悦朱光庭之意,所以依旧不想放过,冷声说道:“李逸既然是坐船沿运河出去游学的,昨天才走,这能走多远,你立即让衙役快马沿河追上去,把人抓回来,此事办妥了,也好早日进京!”

    习仲秋也没直接再劝,却转个方式说道:“县尊大人,不才听说京里太皇太后身患贵恙,这朝中怕是要风云际会了,常言道一朝君主一朝臣,此时县尊大人找上朱大夫,不才觉得有些操之过急,县尊大人不若再等等看,等朝中水落石出之时,再行站队总是稳妥些。”

    苗安挪了挪肥大的身子,深思了一下摇头说道:“前翻曾两次传出太皇太后病重不能临朝视事,最后还不是没事,再说了,就算陛下真的亲政了,如今朝中皆是司马文正公启用的大臣柄政,陛下根基全无,又岂能一下子清洗一空,习先生多虑了!此事就按本官说的办吧!”

    苗安既然已定下决心,习仲平也只得派人沿河去追杨逸,按下此事不表,且说到晚间时分,苗安实在忍不住了,只带几个家仆,便轻车简从往湖清坊去。

    莺声燕语从路边的青楼传下来,让苗安更是心痒难耐,两次出声催促车驾快行,好不容易来到湖清坊韩氏的小院前,此时已是暮色四合,苗安一身常服倒也不怕别人认出来,下车立即打发车子回去,身边只留两个家扑以免招人嫌眼。

    他上前刚要敲韩氏的大门,就听院里两个丫环在窃窃私语,其中一个说道:“草儿,我总感觉咱们住的这院里有脏东西!”

    另一个带着惧意答道:“青叶你别胡说,会吓死人的!”

    “我怎么乱说了,你半夜里没听到怪异的声音吗?就象有女人在哭,还有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嘶!我都好几夜睡不着了,不行,咱们得劝劝娘子另寻一处所在,赶紧搬走才行!”

    “啊!青叶你别说了!我我我……咱们快回屋吧,这天都黑下来了!”

    另一个丫环显然被吓坏了,说话都有些打颤儿,门外的苗安听到这,不禁暗暗好笑,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些怕只是因韩氏这里没男人,三个女人胆小才产生的假象,那今晚就让本知县来给你们壮壮胆吧!

    苗安轻轻摆摆手,家仆上前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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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打家劫舍

    咚咚!

    “谁呀?这么晚了是谁啊?”

    敲门声响起,韩家小院里顿时传出询问的声音,门外的苗安也不答,复又让人敲门。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来,两个丫环站在门里,手里提着灯笼往外一照,一见苗安顿时惊下跪下说道:“奴婢拜见县尊大人!”

    那天韩氏去县衙求苗安放过曾任行,这两个丫环就跟在韩氏身边,自然是认得苗安这个县令的;

    苗安见她们虽然跪倒在地,却没有请自己进院的意思,两人的身子还刚好把门堵得严实,不禁有些不快地说道:“怎么?本县光临你这小院,你两个贱婢竟敢如此怠慢本官,就不怕本官治你们大不敬之罪吗?”

    “县尊大人饶命!县尊大人饶命!不是奴婢等怠慢县尊大人,实在是家中只有娘子一个人在,这天色已晚,实在是不方便待客,还望县尊大人恕罪!”两个丫环看上去虽然吓得不轻,但依然作最后的坚持。

    苗安已到门前,岂肯就此打道回府,况且在他想来,韩氏既然能和杨逸私通,还能是什么贞节烈妇不成?此翻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苗安不想在门前拖下去,又不好立即发作,怕闹起来被外人看到总是不好,于是沉声说道:“胡扯,要你待什么客,前翻曾家案情尚有不明之处,本官这是因公废私,连夜上门来向韩氏询问案情,以便早些结案,你两个贱婢竟敢妨碍本官公务不成?”

    “奴婢不敢,县尊大人既是来查案的,奴婢等岂敢阻挠,还望县尊大人饶恕刚才不知之罪,县尊大人请进!”

    俩人连忙把苗安往里请,苗安听她俩对答伶俐,不禁多看了一眼,见到俩人都吓得满头是汗,这才满意的踱着方步往里院去。

    “你家娘子呢?快让她出来见本官!”

    “我家娘子正在房中绣帕子,奴婢立刻唤她出来拜见县尊大人。”

    苗安早已心痒难耐,直想马上冲进房去成就好事,但终究不能象逛青楼一样进门就把人推倒,表现得太急色,也只得耐着心思等她们把韩氏叫出来,双方闲话一下再说。

    韩家院儿本就不大,苗安这下觉得身边两个家仆碍眼了,等下与韩氏这样的美人卿卿我我,让两个一身汗臭味的男扑在身边看着,这算什么事?

    苗安根本不用出声,回头瞪两个家仆一眼,两个仆人立即识趣的找了个借口,便退了出去。

    青叶去请韩氏,草儿就请苗安到堂上奉茶。

    该来的还是来了,韩碧儿定了定神,这才步出中堂,入门便盈盈拜道:“不知县尊驾临寒家,民妇有失远迎,还望县尊大人恕罪!”

    也不知苗安那么肥胖的身体怎么能使出那么迅速的动作,韩碧儿刚刚下拜,他立即上去要搀扶。

    “韩家娘子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本官寅夜到来,实因曾家案情还有些疑问,想向韩家娘子征询,这个嘛!事涉公务,无干人等先退下去吧!”

    韩碧儿不着痕迹地避开他来扶的双手,起身对青叶和草儿说道:“既然县尊大人吩咐下来,你们先退下去吧,若有需要,我再唤你们便是!”

    等两个丫环退下去,苗安一双眼睛顿在毫无顾忌的在韩碧儿身上‘扫荡’着,还尽量让自己显得平易近人些。

    “韩家娘子这几日还好吧?上次你到县衙来,求本官对曾任行从轻发落,本官念在韩家娘子你的面子上,法外施恩,今日已将其放回家去,不过本官刚刚听说,曾家已将韩娘子你逐出门户,这曾家也太过分了,本官放心不下,这才赶过来看看韩娘子你如今可安好!”

    韩碧儿心里有事,脸色有些此不自然,勉强应对道:“多谢县尊大人关怀,奴家无碍!如今在这小院暂作安身,倒也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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